十面埋伏文字(十面埋伏散文)
十面埋伏文字(十面埋伏散文)嘈嘈切切,危机四伏,你我正在突围!不管你有没有觉察,每个人都被埋伏,外在亦或内心,它们幽幽地匍匐在不易觉察的潜意识,伺机而动,看似云淡风轻的故事,背后都有着烈日灼心的经历,只不过,有人不堪重负让鸡毛漫天飞舞,有人拍拍尘土将鸡毛扎成了掸子,还有人将其视为艺术,郑重其事地将其镶嵌在生命里。艺术家杨丽萍的舞台剧《十面埋伏》里,红色的羽毛铺满整个舞台,它像一地鸡毛,也像喷涌而美丽的血液,亦像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它不仅呈现了艺术的美感,更加彰显了隐藏在每个人内心的埋伏,比如恐惧。如果恐惧有颜色的话,我曾经以为它应该是黑色的,空洞、绝望一如死寂的暗夜,深邃可比幽深的海底,冰冷恐怖又令人窒息。后来,感觉恐惧是红色的、有温度的,它是从期待中走失的兽,每个人的恐惧都是因为曾经体验过温暖与幸福,或者期待体验,从而害怕失去或不可得,因而那期待转化成担心、恐惧,变得暴烈、黏稠,且滚烫灼人。
散文 / 隋伟
■ 十面埋伏
有人用一个小时做饭、刷碗,擦拭抽油烟机和灶台,思绪与日常糅杂、交织,慢慢沉淀;有人用半个晚上抱着手机刷视频,吃一堆食而不知其味的东西,或大口大口地抽完一包烟,日子被切割成零星碎片,充斥着倦怠、浮躁和不安。生活庸常,琐碎如鸡毛。
鸡毛不想扎掸子的时候,可以让它飘一会,没有人规定必须要扎起来,也没有人规定鸡毛不可以铺满地面。
艺术家杨丽萍的舞台剧《十面埋伏》里,红色的羽毛铺满整个舞台,它像一地鸡毛,也像喷涌而美丽的血液,亦像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它不仅呈现了艺术的美感,更加彰显了隐藏在每个人内心的埋伏,比如恐惧。
如果恐惧有颜色的话,我曾经以为它应该是黑色的,空洞、绝望一如死寂的暗夜,深邃可比幽深的海底,冰冷恐怖又令人窒息。
后来,感觉恐惧是红色的、有温度的,它是从期待中走失的兽,每个人的恐惧都是因为曾经体验过温暖与幸福,或者期待体验,从而害怕失去或不可得,因而那期待转化成担心、恐惧,变得暴烈、黏稠,且滚烫灼人。
不管你有没有觉察,每个人都被埋伏,外在亦或内心,它们幽幽地匍匐在不易觉察的潜意识,伺机而动,看似云淡风轻的故事,背后都有着烈日灼心的经历,只不过,有人不堪重负让鸡毛漫天飞舞,有人拍拍尘土将鸡毛扎成了掸子,还有人将其视为艺术,郑重其事地将其镶嵌在生命里。
嘈嘈切切,危机四伏,你我正在突围!
■ 云影与鱼
阳光和煦的午后,避开喧嚣,拂去满身浮尘,独自漫步于河边,听溪水潺潺流淌,看半池云影跌落水中,引来游鱼纷纷嬉戏。
丰茂的水草如画家的巧手,在春天恣意地纵容下,悄悄地将河水染成玉石般的碧翠。飞鸟悠然翻越于云间,翅膀在空气中拍打出欢乐的节拍,柳色千丝迷醉在惠风中,想必过不了几日,又该下起一场飘飘洒洒的雪了吧!
独倚微风,感受和风轻轻穿过发丝,轻柔地拂过脸颊,呢喃在耳旁,我身不由己的被这美丽的画面感动了,脚步不由自主地缓了下来。
日光随意,河水任情。寻着丰草细细望去,河水浅可见底,有游鱼游弋在水底,在碧草之间欢快地啜食,偶尔有调皮的小鱼按捺不住好奇,缓缓游到河面,吞一口云影,吐半城春色。有微风掠过河面,它倏地转过身,慌慌张张地躲进了水底,慌乱的身影惊碎了半池云色和蔚蓝,激起了阵阵涟漪,细小的涟漪轻轻地、一圈一圈漾开,在遇到长出河面的水草后又返了回来,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故友,相逢一笑两欣然。
正当我以为自己见到了河底所有的秘密,一条稍大一点的鱼从“水底”下悠然而来。我猛然发现,原来刚才我看到的“河底”,是一块被水草和青苔严实覆盖和包裹的石板。
刹那间,仿佛醍醐灌顶,突然想起金刚经中那段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原来,我所看到的不是真实的,就像鱼看着跟它在一起的蓝天、白云还有倒映的绿柳一样,只不过是镜花水月。而我却陷进了“我以为我知道”的自以为是中。
希腊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说“我知道我不知道”。而我们时常局限在眼睛看到的事物,身体的感受上,从而造就了局限的认知,而这些局限的认知在不觉察的情况下,会成为思想的牢笼,以“我知道”的经验来自我束缚与捆绑,从而陷入“我知道”的傲慢中却不自知。
鱼的智慧在于活在当下,觅食、嬉戏、游弋,不被不实的云影和倒映的春色影响,就像一个智慧的人,能够在纷繁琐碎的生活中,保持正念,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被世事的复杂繁乱裹挟,安住于当下。
我想,心境的平静也会不期而至吧!
隋伟 山东莱阳市人,笔名韵水涵秋。保持独立思考的女子,爱读书,乐山水,执素笔以写心,希望在文字中遇到更好的自己。莱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散见各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