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前一首诗(后青春期的诗)
青春期的前一首诗(后青春期的诗)
在云南的某小镇遇见丹
十二月的小镇,羊群在移动,石头在歌唱,倦鸟回林
私藏童年的丹,在一场电影闭幕前归位
风吹疼了树枝的相思,戛然而止的火车被植入疼痛的肌肤
丹从一场雪中醒来,一场美梦结束在爱开始的地方
小镇中央,小河淌水,水中躺着一副浅浅的酒窝
远山连绵起伏,十二月的船舱空空荡荡
思念潜入清澈的河底,打捞起十月复活的海子
和云贵高原上茂盛的诗歌
故事发生的傍晚,小镇发出跑调的方言
夜深人静,收起心灵深处的那盏台灯
亲爱的,从现在起。我们只热爱诗歌和酒
在九月,云贵高原上
昨晚和上帝失联了,在那个叫昆明的城市
孤独的诗人留下一句贫困的誓言后
与众多兄弟爬上云贵高原,拥抱赤裸裸的身体
而在辽阔的祖国。白色的菊花,紫色的眼睛
流浪的蒲公英,青涩的恋歌,孤独的南方
一双飞翔的翅膀。都需要九月的翻译
在雨中,一个捕风捉影的女人劫持了一个男人的贞操
高原上的羊群消失在远山的暮色中
月亮偷偷爬到窗外,打听床上的秘密
一个诗人自杀,另一个诗人畏罪潜逃
孤独是孤独者的悲哀,一座四四方方的坟墓
倒立在云贵高原上,海拔两千
草木惊醒,一位女孩在酒杯中提炼眼泪
和失恋的毒药
谁是谁已不重要,月亮从狂野上跌落
十字路口交叉的地方,停着一台熄火的挖土机
我 们
搭建一座词语的城堡,你,居高临上
把幸福和痛苦悬挂在一面旗帜上
文字和诗歌堆砌来的一砖一瓦,赋予了青春和舞蹈
我是那个舞蹈者,同时编织了一首诗歌和一顶草帽
我戴在头上的王冠依旧闪烁着抒情和谎言
我还剩下一无所有
在你的舞台上已经四面楚歌
冬天渐行渐远,我在车站排队依次进入婚姻和天堂
那衣衫单薄的少女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恋人
许多年前,我是那朵红杏出墙的玫瑰
你是蓝天上的那一只风筝,我的牵挂由一根线系着
我们长大了来到了异乡,我们是一群晚归的大雁
夜深了,我们进入彼此的身体,相拥做爱
结婚生子,儿子睡在右边,女儿睡在左边
梦里外,大雪纷纷扬扬,小兔子在山脚下打洞
猫在黑夜里取水
后青春期的诗
烟囱塌方,倦鸟归林 捞月亮的猴子
背井离乡。推开窗户,村庄的半山坡
童年散场
冒烟的田野上,长了一颗悲怆的种子
露天下的女人提着一对干瘪的乳房
走过一片骄傲的向日葵
故事都是虚构,所有的电影都是自娱自乐
卡尔维诺使了一个障眼法
活着的人都中了偏头痛
诗人不必关心粮食和政治
怀孕的小猫突然坐立不安
新娘躲在窗帘后面
拧开了一枚失眠的风铃
一个人从火车上走下来
铁轨的反方向是一列看不见的伤痕
午后的阳光裸露出半截骨头
时光弯曲的侧影停止在思念的第一个拐角处
和一个忽远忽近的距离
收集诗歌的穷人突然歪着脑袋,把脸贴在下半夜
拂晓,天空打满痛苦的补丁
一只鸟儿试图跳出春暖花开的包围圈
如果青春尚早,格桑花会开
不必去花钱租一辆单车踩过一面干净的弧线
走私一泓清泉
童年,复制在墙上的泥巴长满胡须
一枚失散的蝴蝶飞过天堂
我们停止自己的脚步,厮守着内心的一首歌曲
夕阳西下,故乡枯瘦的枝桠悬挂着一盏支离破碎的月牙儿
事实上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一条河流,一条老狗
一条那黄昏的曲线。一个渐行渐远的影子
山还是山,人不再是那人
岁月穿过了城墙,乡愁倒挂的秘密,晶莹剔透
而童年的那朵风铃依旧叮叮当当的发出响声
野草节节疯长,秋水蔓延在九月的眼眶
顺着故乡山脉的走向,我拾到一块巨大的伤口
我不知觉的陷入了绝望
漂泊无依
我只能守在一盏狭窄的世界,走私一泓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