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囚欢晋江文学城(权臣妻控作者盐巴猪)
权臣囚欢晋江文学城(权臣妻控作者盐巴猪)但此刻,他们都有同一个身份……军妓!这是西北大营,被送来这里的女人要么是贱籍,要么就是被家人卖到此处。苏彤裹着单薄的衣衫缩在角落。乱蓬蓬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额头上的纱布被沁出的血染红了一块。大通铺的屋子住了十来个女人,每人身上都松松垮垮的披了件遮羞布。
《权臣妻控》
作者:盐巴猪
精彩节选:
秋风瑟瑟!
苏彤裹着单薄的衣衫缩在角落。
乱蓬蓬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额头上的纱布被沁出的血染红了一块。
大通铺的屋子住了十来个女人,每人身上都松松垮垮的披了件遮羞布。
这是西北大营,被送来这里的女人要么是贱籍,要么就是被家人卖到此处。
但此刻,他们都有同一个身份……军妓!
苏彤刚刚穿越!
原身被送来这军营的第一天,有人妄图对她用强,她不堪受辱撞柱而亡。
昏迷两天醒来,芯子已经换了!
苏彤前脚还在做维和行动,后脚就因为中弹落在了此处。
居然没死?而且还成了同名同姓的丫头?!
“吱嘎”
……大门开了。
两个火头军抬着粥桶走了进来,用勺子不耐烦的敲了敲:
“开饭了。”
床上的女人们懒懒散散的爬了起来,许是对自己的处境已经麻木,反抗?不,活命更重要。
苏彤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起身也向发饭处走去。
“哟,没死呢?这小丫头倒是烈性。
可惜了,偏生被卖到了这个地方,看到没?这些个谁没闹过死?醒来了还不是得认命?”
这是说她?
苏彤平静的看了这人一眼,没理睬,拿着一个馒头和一碗只得几颗米的稀粥走到角落。
那火头军两人对视一眼,扔下勺子向着苏彤走去。
其他人看了一眼置若罔闻,来到这里,是女人都得过这一遭。
第一次顺从些,说不定还少受点苦。
她们像似木头人似得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苏彤只看到两人走到面前一脸淫邪的盯着她。
“那就让我尝尝这干净小丫头的滋味。”
其中一人说完就解自己的裤子,苏彤机械的将手中的馒头塞进嘴里。
好像完全就不知道危险降临一样。
直到她喝完了碗中的粥水,那人也已经脱光了所有衣衫向着她袭来。
苏彤冷冷一笑。
“咣当”
碗落地。
众人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惨叫,鲜血直流……
赤裸的男子死命捂住自己的咽喉,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苏彤。
苏彤就站在那里,脚都没挪一下,手中的碎瓷片还在滴血,她就这样眼神平静看着另外一个人,语气凉薄,带着一丝少有的暗哑:
“你……还要上吗?”
“你敢杀人?来人呀……
“呜……”
那人正喊人进来,号角发出的低鸣瞬间在四周响起。
刚刚那些麻木如丧尸的女人好像被惊醒了似得,全部吓的大声尖叫,拼命逃窜。
“快,快躲起来,柔然进攻了,柔然又进攻了。”
四周瞬间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就连那叫嚣的小兵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跑。
只有苏彤在所有人走后,慢条斯理的捡起了刚刚被那尸体脱掉的衣服。
刚穿戴好,一名小兵进来。
“这些娘们儿跑的倒是快,赶紧的打仗了,快走。”
被拉扯着踉跄上前。
黄沙满地,四周都是尖叫和杀戮。
刀剑相过,无数人死在眼前。
“还愣着干什么?杀呀!”
杀?
一个又一个人倒在眼前。
直到那把钢刀向着她袭来。
她才惊醒,是呀,不杀,死的就是她了。
她举起手中的大刀,勇猛的冲入了战场……
十年后……
老泉村村口
苏二郎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望望,一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他就讪笑两声,不自在又尴尬的转头,一会儿又回头看一眼,没话找话似得道:
“闺女,咱马上就要到家了,你离家都十年了,可还记得这里?这老槐树还有印象不?”
苏彤看了一眼陌生的四周,又对上那老头儿黝黑布满沟壑的殷勤憨厚的笑脸,想了想道:
“不怎么清楚了。”
老头儿也不见失望,依旧很兴奋的说道:
“没事儿,你走的时候才12岁,都十年了呢,记不得是正常的,等以后在村里熟悉了就慢慢记起来了。
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着你,如今可算将你接回来了,一会儿咱去给你娘上香,告诉你娘这个好消息。”
一路上听了太多这样的话了,苏彤即使能背下这些话,可还是感动苏二郎在得知自己女儿被卖掉后,全世界寻找女儿的举动。
即使是在现代也未必有人做得到这样。
更何况还是在如此重男轻女的古代。
苏彤从穿越到现在,在西北一呆就是十年。
苏二郎在外找了十年!
直到三个月前,她才知道自己原来穿到了一本叫做【娇宠医妻】的书里。
成为了书中恶毒男配假世子的炮灰军妓妻,成亲当晚就死了的那种。
呵呵,好酸爽,可惜剧情从一开始就被她改了。
她穿越过来已经十年了,军妓?呵呵!
“闺女儿,这马上就到家了,等回去后爹给你杀鸡吃。”
看着苏二郎那憨厚的笑脸,苏彤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两人自顾自的走着,很快就进了村儿。
“苏二郎,你真将你这当军妓的闺女给接回来了?
我的天爷呀,你这接回来也不怕坏了你苏家门风?”
刚刚笑意连连还在和人打招呼的苏二郎猛的听到了这话脸色顿时一沉:
“二狗子你浑说什么?谁是军妓?你他娘的给我说清楚谁是军妓?”
苏二郎说完就冲上去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
刚刚说这话的二狗子就是村里一个说闲话的村民,此刻看苏二郎如此激动甚至还动手了,当即梗着脖子道:
“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全村都知道。
而且你娘还给你这当军妓的女儿定了婚事,京城里的假世子!
大伙都知道的事儿,军妓配假世子,简直就是绝配呢!”
苏二郎又惊又怒,更是一拳头打在那二狗子的脸上,三两下那就见了血。
“我女儿不是军妓,我女儿是大户人家的丫头,不是军妓!”
眼看四周围拢的人越来越多,苏彤皱眉,上前劝阻:
“爹,别打了!”
清冷的声音唤回了苏二郎的理智。
他站起来看着这些个指指点点的人,拉着苏彤往前站了一步对着大家伙道:
“大伙儿都给我看好了,我女儿那是在将军家当粗使丫头的,不是军妓,我要再听人瞎传,我苏二郎和他拼了。”
说完,苏二郎拿起那二狗子丢在地上的锄头,“咔嚓”一声,那老粗的木棍子被他直接一脚踩断。
吓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就在苏二郎警告了众人一圈后,一道声音从外传来。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一回来就给我惹事儿,还不快给我回家去。”
一个50来岁的老太太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她那一双吊角眼看着很是刻薄,身材比寻常上了年纪的妇人要高大但却看着干瘪,一看就是那种很不好相处的人。
而她在说丢人现眼的时候,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苏彤,眼神中透着浓浓的鄙夷和嫌弃。
“苏老二你犯啥混呢?不回家去在这里闹什么?”
听到这话,苏二郎立刻解释:
“娘,我是在警告他们不可乱说,我女儿不是军妓。”
听到这话,村民就有人不依了,对着苏老二道:
“苏二郎你懵鬼呢?谁不知道你是接到了西北军营带来的信这才去接你女儿的?
这好人家的姑娘能在军营?还一呆十年?不做军妓能活?糊弄谁呢?”
苏二郎恨不得撕碎了这些三姑六婆的嘴。
特别是在看到他娘也是一脸不满的时候,苏二郎更不想就这么算了。
他当即大声道:
“那信的确是西北军营送来的,那是因为我闺女是在将军府当丫头,将军府的丫头。”
苏老太太有点惊讶,不是军妓?
那就是闹了乌龙?
旁人顿时议论开来。
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
“那不是军妓这要配给假世子那贱民不是亏了吗?”
“可不,那假世子被人揭发不是侯府的亲生儿子,是生下来就被人刻意掉包了。
如今被侯府赶出来了,他亲娘呢又是之前的青楼头牌,那就是贱籍。
这良民配了贱民,以后生了娃也是贱籍呢。”
苏二郎的神色再次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娘。
“娘,你给我家苏彤定亲了?”
苏老太太可不想自己的权威被挑衅。
特别是那孙女从头到尾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还大户人家的丫头?呸,没规矩的玩意。
更何况,她可是彩礼都收了的,30两,这银子可是他们全家不吃不喝十年都未必存的了的。
如今进了她兜,那就绝对没有拿出来的道理。
而且,一个虚岁都23还没出嫁的姑娘谁家能给30两彩礼?
她这是血赚呢!
管她是军妓还是丫头,反正是他们家姑娘,她就做得了主!
“定了,彩礼都收了,等大丫头休整一下就出嫁。”
苏彤在苏家排行老大,所以当年被卖掉的时候她是最好的人选。
可听着这话的苏二郎整个人都不好了。
“娘,这婚事不作数,不作数,我女儿不能嫁给贱民,不能呀。”
四周村民指指点点,可苏老太太已经决定的事儿哪里能轻易改变:
“已经交换了跟帖过了八字,彩礼我都收了,想退?没门!
你,到时候乖乖的给我嫁过去。
否则,我苏家容不下不清白的女儿。”
不清白?
苏彤看向这老太太的神色已经不能是冷了。
剧情就是从现在开始的吧?
原身是军妓,被她爹从西北找回来,结果苏家订了这么一门明显就有问题的亲事。
寻常10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个清白姑娘。
可是,假世子却用了30两订了苏彤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军妓】,这是结亲?买命还差不多。
所以,原身成婚当晚就死了。
现在原著如何她管不着,可是她十年前就穿过来了,她也没有在西北当军妓,人设都改了,还会被人弄死?
那她可就真白混十年了。
现在面对这苏老婆子的辱骂只是碍着苏二郎,苏彤决定静观其变。
苏二郎的确是又气又急。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闺女儿,怎么能如此随意就嫁了?还是嫁给一个贱民?
不行,绝对不行。
“娘,苏彤不能嫁,这彩礼就退了吧,我就这一个闺女,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我是要给苏彤招赘的,下辈子我不离我闺女儿,我不能让我闺女嫁到那样的人家去。”
苏老太太气的当即破口大骂。
也不怕这村民是不是笑话,那是什么脏的臭的的都往外飙。
苏彤倒是惊讶苏二郎的维护。
不过想想也是,能在外寻找十年女儿的人,对女儿的疼爱那必定是到骨子里的。
如今苏老婆子指着苏二郎骂的那叫一个狠,摆明了是不想退那30两银子。
大家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人上前帮腔。
苏彤不想苏二郎被气出个好歹,再咋说也是40大几的人了,这些年又一直在外找人,风餐露宿,看着就跟60开外的老头儿似得。
她正要上前。
结果,刚一动,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喊声:
“苏家的,苏家的,赶紧去救人呀,你家女婿被赌坊的人抓走了……”
苏老婆子顿时停止了怒骂。
她家女婿?谁?她就生了四个儿子,可没有女儿的,哪里来的女婿?
结果,那人挤开人群,也不管这啥架势,就嚷嚷着:
“哎哟喂,就是你家刚定亲的假世子,他欠了赌坊银子,被赌坊的人抓走了。
赶紧的,拿银子去救人吧!人家说了,若是不还赌债,就把你们家姑娘卖青楼去!”
“所以,刚定亲这未婚夫就被赌坊的人抓走了?”
旁人嘀咕着,所有人都看向了苏老太太。
这亲事可真是不妥呀。
假世子就算了,贱民也罢了,如今还有好赌的习惯?
那这就不是嫁女儿了,这妥妥的害人嘛!
苏老太太也没想到那假世子如此不争气,可是又怕被人指点和老二这犟驴指责,她眼珠子一转,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苏老太太有四个儿子,老大家的是续弦不讨喜,又老实又木讷。
老二就别说了,不中用,十年前就一尸两命难产死了。
老四呢还在读书,那可是未来要当大官儿的,当然不能这么早就成亲。
就剩下老三媳妇还算合她心意,平日又会小意拍马,这会儿她那眼珠子一动,老大家的媳妇还傻站着呢,老三家的一看老太太的架势就立刻上前将人接着了。
老太太晕了,这事儿怎么说?
苏二郎急的哟,这老实巴交的汉子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赶紧的拿银子去救人吧,那假世子给人说了,他没钱还,但是他有未过门的妻子,若是真要还,就让他们来抓人卖了苏家姑娘呢。”
这话可是真是将所有人都给吓的够呛。
这若是真的,那这苏家姑娘可真就真太惨了。
苏二郎气的哟,当时脸就红的有些不正常了。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还真传来了叫骂声:
“苏家怎么走?快让他们家姑娘出来,我们来接人了。”
“就是,苏家姑娘快出来,你男人将你卖给我们了。”
人群自动散开,七八个一看就不好惹的打手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们脸带凶狠,言语中更是骂骂咧咧的,看到村民的时候甚至还不客气的将人推开。
这架势看的人心慌害怕的很。
二狗子才被苏二郎揍了,这会儿不报仇怎么可能?
当即就指着苏彤喊道:
“那个……她就是,她就是那假世子未过门的媳妇。”
苏二郎也顾不得着急了,一把将闺女拉在身后护着,一脸害怕却又死扛着站在这些人面前。
“告诉你们,没过门那就不是他家的人,我女儿不给人还债。
谁欠钱你们找谁去,给我滚。”
结果,那些人听到苏二郎的话也不急,只拿过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卖身契三个字。
“你说你家女儿没过门就不是了?
呵呵,你怕是不知道吧?
这魏东来是贱籍,若是良民要嫁贱籍,那就得将良民先卖掉变成贱籍,再行婚配。
这可是咱们大魏国的律法。
咋的?有意见呀?
你们家老太太按的手印,你家女儿卖给了魏东来,所以,就算没成婚,呵呵,那也是魏东来的人。
他呀有权做主买卖。”
这王朝的律法的确如此。
人分三六九等不说,贱民平民之间等级极为森严。
若是平民要自甘堕落嫁给贱籍,就得过一次买卖的手续。
所以,苏彤这身世也真够惨的。
10年前被苏老太太卖了一次。
10年后又卖一次。
这下就是苏二郎再顾忌这亲娘,也被气的发抖。
“娘……你可真是我亲娘呀……我……我……”
苏彤看着苏二郎浑身哆嗦,生怕太激动中风,所以立刻上前搀扶苏二郎,只是一碰到他的手,苏二郎就立刻晕了过去。
没有人护着的苏彤就好像任人宰割的鱼。
苏三嫂本就看不惯这个回来有辱名声的丫头,更是指着苏彤说道:
“你们要抓人就抓,可和我们家没有关系,反正她也是在西北当军妓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抓走就抓走。”
苏彤冷冷看了这乱说的女人。
她的眼神太锐利了,吓的这苏三嫂还想说话都给憋了回去。
这死丫头怎么跟要吃人似得,怪吓人的。
一旁的苏大嫂见状,觉得苏彤着实可怜的很,鼓起勇气帮腔道:
“这,这……若是不卖了成不?”
那几个打手显然是看多了这样的事儿。
所以也只道:
“成呀,赎身银子30两,钱给我们,你们的事儿就和我们无关了。”
30两?
这……这……
苏大嫂是真觉得这丫头可怜。
她嫁过来的时候苏彤都被卖了,可也知道在外十年想来是受尽了磨难。
可是30两,家里哪里有?
就是有也是婆母管着,她嫁到苏家多年,兜里比脸还干净的呢。
她局促的很,看着这些人家里又没个爷们儿撑着。
大朗去了地里不知道为何还没回来,三郎去了县里给四郎送东西,四郎在私塾读书,剩下的就是一群半大孩子。
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苏大嫂如此为难,苏彤也没想连累。
比起这装晕的老太太,落井下石的苏家妇人。
这位已经难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和你们走!
这位婶子,劳烦您照顾我爹。”
将苏二郎托付给了苏大嫂,苏彤也潇洒,转身跟着那几个打手就走了。
她倒要去看看,那个花30两银子买她命的假世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作孽哟。
谁不说一声苏家作孽。
好好的女儿,好不容易被找回来,可是却又被卖了。
苏家也好意思!
可不管苏家好不好意思,苏彤已经跟着那七八个打手走了。
半道上,有人看着苏彤那高挑的背影,虽然不是时下女子这般纤细苗条,可是到底是女人呀。
皮肤有些黑,姿色不是上乘,但那双眼睛是真漂亮,又亮又好看。
“你们看她走路,比咱们男人还迈的步子大,是不是这军妓当久了,被男人给弄成那样的,这腿也合不拢了?”
“哈哈哈,指不定是呢,你们说反正是军妓,不如咱们也享受享受?”
“对呀,又没有啥清白可言,咱们用用也没啥?”
“可不,那就用用。”
身后的嘴花花苏彤全都听到了。
只是她没搭理,只管走自己,直到有人从身后袭来……
“啊……痛……痛……”
“啊……救命……救命……”
“饶命,饶命,女侠饶命呀!”
“女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呀。”
苏彤没想到这八个人居然这么不经打,才三两下就如此求饶。
连那些新兵蛋子都不如,至少人家还会死扛着一下。
苏彤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还需要我请你们才起来?”
几人一愣,啥意思?女侠收拾了他们难道不该跑掉吗?
反而还让他们起来?
“女侠您走吧,我们兄弟几个去找魏东来就是了。”
苏彤冷笑一声,掸了掸衣衫上微不可见的灰尘,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了?我不是被卖掉了吗?
走吧,那就去看看买我的【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
刚刚他们8个人同时出手,别说打了,连人家的袖子都没碰到一下就被收拾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妥妥的练家子呀。
该死的,就这能是军妓?
军你妹呀,将军还差不多。
该死的魏东来,居然这么坑他们!
可转念又一想,听说此女子今日才回来,所以魏东来也未必知道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这么能打吧?
呵呵,指不定有好戏看了。
“去,去,我们马上带女侠去,马上!”
说完,几个人立刻起身殷勤的带着苏彤走向赌坊。
此刻已是隆冬,一路从西北走到这蜀地,气候越发阴寒潮湿。
和西北那种炎热沙尘气候不同。
这里,有着苏彤只在现代才感受到的阴寒。
只是她穿越前就是女兵,穿越后更是在西北军营中呆了十年。
所以,她身体强壮这点风霜并没觉得什么。
一身单薄的深色衣裙,简单用木簪竖起的发髻,走路时永远挺直了脊背,走起路来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身后的那些个打手看着前面的女人,一个个的都在猜测。
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甘愿被家人卖掉?
这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不是练家子才怪。
他们怀疑着,可是却不敢询问。
生怕再挨一顿打。
就这样到了赌坊。
呼出的空气都能起一层白雾。
四周阴雨连连。
这里的气候,苏彤并不喜欢。
但即便如此,苏彤还是在打但即便如此,苏彤还是在打手的带领进入了赌坊。
一进去,喧闹声不断,不大的屋子摆了好几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人,四周还有巡逻的打手,苏彤在打手的指引下,目光锁定在了角落一张玩骰子的桌前。
“魏东来,就你这德行我看不当世子还真是对的。
如此烂赌,半点本事没有,你若当了世子还不知道如何丢尽侯爷的脸呢。
让你还钱,你居然拿你身上的破棉袄当赌资。
当这也就算了毕竟也值几个铜板,可这红头绳算什么?当我们傻子呢?”
被叫魏东来的年轻人插着腰,抖着腿,衣服单薄的让他怂了怂鼻子,本来还算好看硬朗的脸硬是因为这一身痞气毁了一大半。
他斜着眉,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双手更是在裤子里摸索两下,整个人如今就是个烂赌鬼,无赖的样子。
此刻桌子对面放着一件破棉袄,一看就是被魏东来输掉的。
而他好像半点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似得,颇为无赖的指着那红头绳道:
“红头绳怎么了?那也是花钱买的呀,别废话了,我可指着这翻身呢,告诉你,你不让我赌我可没钱还赌债!”
其他人盯着这魏东来嗤笑不已,这魏东来真的赌疯了,啥都不管不顾了。
听说早前当世子的时候就是纨绔子弟,花钱如流水,不学无术。
和英明神武的侯爷没有一点相似,据说经常被侯爷罚跪挨打。
果然呀,还真是假世子,是他娘那个青楼名妓在生下他后故意让人掉包了同样在路上发作生产的侯爷世子的。
如今看来,真是有啥根就有啥种呢!
这不,被赶到了这偏远小县城就原形毕露了。
滥赌成性,早前离开京城侯爷念着养了一场给的100两银子都输了个精光不说,听说连这媳妇也给输了呢。
“我呸,你敢不还钱?
老子砍了你四肢,赶紧拿走,红头绳做赌,老子第一次见。”
魏东来可不依,身上最后点钱都输了,今儿要是没钱还赌债怕是真要被砍了手脚交代在这里了。
反正全身上下就这红头绳了,总不能连这中衣都脱下穿裤衩出去吧,他虽不要脸皮,可是这大冬天的却不想冻死呢。
而且这四周都是打手,想跑也没法子。
只是他这手气,真他娘的背。
“赶紧滚一边去,别在这里找晦气。
快快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热闹继续,没人搭理魏东来如何,人群拥挤,将他给挤了出去。
结果,他刚一转身就看到一名面貌清秀,浓眉大眼,一身健康小麦色肤色的女子站在他身后。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这么帅的郎君不成?再看老子现场办了你,让你表演活春宫!”
身后几个打手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好特么大的胆子呀?
也不知道魏东来一会儿会如何被收拾呢?
隐隐有些期待呀。
魏东来也看到了这几个打手,一扫刚刚威胁苏彤时的痞毒,变得谄媚又张扬。
“三哥回来了?我那媳妇呢?人带来了没?是不是长得忒俊俏?”
俊俏?呵呵,是俊俏。
“你眼前这位就是。”
魏东来一愣,眼前这个高高的丫头就是?
不是说是军妓吗?怎么看着不像呀?一点烟花之气都没有,甚至瞧着很是刻板呆傻呢?
魏东来看了四周一眼,突然眉峰一挑,吐出嘴里的稻草,最后带着算计的一笑,猛的转身大声嚷道:
“我有赌资了,我有了!”
挤入人群,魏东来兴奋的看着摇骰子的伙计。
“我有赌资了。”
伙计嗤笑一声,看着魏东来不屑的说道:
“下注吧,我看看你拿啥赌。”
谁晓得魏东来却转过头,在人群中抓了一把将苏彤带到众人面前道:
“她,我赌她,我没过门的媳妇儿!”
都说见过不要脸的,可是这么不要脸的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假世子订婚了?”
“仿佛听说是订了老泉村苏家的。”
“苏家?哎哟喂,那个在西北当军妓的丫头?”
“嗯,就是她!”
众人议论纷纷,这军妓的名头看来还真是被作响了呀?
苏彤一言不发,就看着魏东来作何。
故意买下她和她定亲,结果原身在新婚夜就死了,这假世子会没出手?打死她都不信。
她的手被魏东来捏着,他的掌心和手掌有细茧,手指骨骼分明有力道。
她握住自己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弓起了手心。
他因为穿的单薄的缘故,手臂肌肉线条越显流畅,如此冷的天气可是他手掌温热,浑身不见抖动,想来并不惧怕这天寒。
他拉着她进去的时候,双腿外八,脚步沉稳,旁人硬是没碰到他们两人一下,此人下盘极稳。
传说中的纨绔子不学无术?
能当上全文最佳恶毒男配,怎么看起来却像是个练家子?
“魏东来,你特娘的真是作孽。
你自己就是贱籍,有个媳妇就不错了,如今还要来输掉。
你狗日的当心生儿子没屁眼。”
“我呸,你管不着,老子乐意。”
魏东来还是那副无赖的样子。
可那些被苏彤揍过的打手早就各自闪开和头儿说了苏彤的本事。
此刻四周瞬间聚集来好些个人。
苏彤只冷眼看着并不言语。
“魏东来,你这媳妇可已经被你卖给我们了,你凭啥拿来赌?”
苏彤感觉得到,在其中一个明显是这里头儿的人说这话的时候,魏东来拉她的手这下是实实在在了,紧紧的握住。
只是他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不仅不可靠,更是一脸的荒诞。
“我差你们10两银子,可我这媳妇是我花30两买来的。
我回来的时候可是带够了银子的,我可不差钱。
所以,你们要她?可以呀,得找补我20两银子。”
如此不要脸皮,简直叹为观止。
“魏东来,嫁给你这样的人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可魏东来却不在意,挥手道:
“你们懂个屁,就她这样的我乐意娶就不错了,23的老姑娘了,没了我,根本就找不到人嫁!”
这话引得四周众人瞠目结舌,猜想这苏家姑娘被这魏东来给缠上不得羞愤死。
可又有人道:
“也是,一个军妓一个假世子,可不就是绝配!”
众人哄笑不已。
听到军妓,更有嘴花花的上来挑衅亦或是动手动脚。
苏彤就发现了。
在那些人过来的时候,魏东来却一把将自己揽住,对着那些个痞子道:
“老子自己还没享受呢,轮得到你?想玩?可以呀,等老子玩腻了,卖了她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话,真是欠收拾呀。
可苏彤还是没动。
因为被他一搂,反而没人碰到她了。
紧接着那魏东来对着那开局的伙计道:
“我欠你们10两,她值30两,赶紧的找我20两来,我继续和你们赌,我还不信了,我今儿翻不了身。
媳妇,等着,等我赢了,我就带你回去,给你买好吃,好穿的,羡慕死他们。”
那些个打手大笑不已。
只有一名老大在后面问着刚刚挨打的心腹:“你确定那女子身手了得?”
“哎哟喂,大哥我们怎么敢骗你,我们8个人,硬是连那女子头发丝都没碰到。”
那头儿摸了摸下巴,西北那地方出来的人听说无论男女都会两下子功夫保命。
若是如此的话这女人倒是可以拉拢一下。
他新开的妓院还正是需要有些身手的女子呢。
30两?不亏!
“钱给他!”
魏东来看着打手拿来的20两银子眼睛都瞪圆了。
这些人居然真给了20两?
不是该将这女人给赶出去吗?
可不管魏东来如何想,身边已经有人催促了。
“魏东来,钱有了还赌不?”
“赌,怎么不赌,我赌……”
“等一下!”
一直没说话的苏彤突然开口打断了魏东来的话。
她看着魏东来手中的20两银子,在魏东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拿过,动作又快又准,然后直接落到了中间豹子的位置。
“我押豹子,开吧!”
所有人全部吃惊的齐刷刷看向了苏彤。
哎哟喂,这是出了个赌鬼不说,又来个赌婆?
这两口子,绝了!
魏东来简直没见过这么虎的女人。
从拿银子到下注,他硬是没反应过来。
“你他娘的疯了?那可是20两!!”
苏彤却懒得搭理他,只对着那开局的活计道:
“开吧!不是买定离手吗?”
那活计一张脸都要笑成花了。
这钱来的容易,20两瞬间能打水漂。
他们这些手上功夫可不是盖的,想开大就开大,想开小就开小。
这一来就下豹子,想翻六倍?赔她120两?做啥美梦呢?
这娘子看来是注定要被卖到勾栏咯。
“诸位诸位,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魏东来,赶明儿我们去给你娘子捧场,给你当连襟了哟。”
“就是,到时候都去青楼给你娘子捧场!哈哈哈。”
“这苏姑娘可真霸气,一来呀就下豹子,这得是什么神仙手气才能开出豹子呀,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呀,不过苏姑娘就是异于常人呢?”
旁人那些挖苦和嘲讽苏彤全部听在耳中却并未反驳。
而且她发现,随着活计的几次呼喊声,她的手是被捏着越来越紧。
是紧张?还是……
就在那荷官要打开色盅的瞬间。
苏彤的手放在了桌面,和旁人一样,一脸专心的看着。
“6……6……6,豹……子……”
真是豹子?
那可是一赔六。
这是什么手气?
所有人都惊住了,就连那魏东来都惊的将苏彤的手握的死紧。
这力道……有点意思!
“120两,承认!”
苏彤这一手让那些打手全部懵了。
当即就要不承认。
可是,那个小头目却走了过来。
“看来苏姑娘是行家呀,要不我和苏姑娘赌一局?”
魏东来这个时候总算反应过来了,立刻出声阻止道:
“不成,不成,不赌了,不赌了。”
“呵呵,魏东来,你捣什么乱,滚开。”
苏彤却看着那赌坊老板手中的卖身契。
“老板知道我要赌什么吧?”
“哈哈,爽快人,就赌这卖身契。”
“行,120两,赌卖身契!”
魏东来听到这三两下人家就说定了,当即那个惋惜哟。
指着苏彤更是骂道:
“你这个败家娘们也敢这么下注?你就是欠收拾,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苏彤没搭理他,甚至大家都没搭理他。
四周瞬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赌大小。
那头目亲自摇筛子,他倒是下注快,下小。
苏彤看了一眼道:
“今晚豹子旺我,还是赌豹子吧。”
那头目一惊,这……但又想到是自己亲自摇色子所以到底点头:
“成,苏姑娘下吧!”
“不成,这局赌大,媳妇你信我的,咱们赌大,赢死他们,赌大!”
魏东来激动的很,身边就有人提醒道:
“魏东来这苏姑娘输了就是120两,赢了也就是这卖身契,你这媳妇呀就不是你媳妇了。
你可别忘记了,你是贱籍,你媳妇要是赎回了卖身契那就是良民了。”
魏东来面色古怪,苏彤也没理他,而是看着桌上的色盅。
照旧,在色盅要打开的瞬间,她的手放在了那桌案上。
一二三,开!
“噢哟,天呀,这是什么运气?”
“妈呀,666又是豹子?”
“啧啧啧,厉害呀。”
头目亲自下手,当然知道自己的本事,可是这色子却在开的一刻变了。
他看了一眼那苏姑娘放在桌面上的手,这一刻是真相信了这苏姑娘是真有些身手的。
这是用手劲儿打在桌上改变了筛子点数呀。
脑子瞬间转过几个念头。
可是再多的念头,在这一刻也让头目意识到,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却只能成为朋友。
哪怕这是个女子。
还是个从西北回来的女子。
能在西北呆十年还安稳的回来。
有点意思!
“苏姑娘,这是你的卖身契!交个朋友,以后我的场子还请苏姑娘高抬贵手……”
苏彤点了点头接过卖身契:
“这位大哥客气了,我苏彤也不是好赌之人。
只是……”
“苏姑娘但说无妨。”
“只是往后我夫君若是再来……”
四周齐刷刷的安静下来。
“苏姑娘的夫君?苏姑娘你不会是还要嫁给这魏东来吧?”
“就是呀苏姑娘,你可别糊涂,既然拿回了卖身契苏姑娘就好好为自己考虑一下吧。”
魏东来却不依了,看着这些人就嚷嚷道:
“老子说什么了?老子说了,我丰神俊逸多的是女人喜欢。
看到没?看到没?我媳妇多在意我,多喜欢我,非我不嫁,这就是真情,真情!”
面对魏东来的不要脸宣誓,苏彤只是懒洋洋的对着那头目道:
“若是我夫君再来,还请大哥帮个忙。”
头目越发诧异,不解的看着苏彤。
“什么忙?”
苏彤微微挑眉,冷冷说道:
“直接打断他的手,就如同我这般!”
苏彤说完,操起凳子直接砸在了魏东来的手臂上。
动作之快,手段之凌厉。
简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砸下。
咔嚓。
凳子稀巴烂。
而魏东来的手也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吊在当前。
那一声几乎后知后觉的惨叫响起,才将四周众人惊醒!
“我曹,好特么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