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书改编的剧集叫什么(小黄书改编的剧集)
小黄书改编的剧集叫什么(小黄书改编的剧集)这个想法立刻被只披着床单的老公否决了,他说你爸已经给过钱了,所以我才会娶你。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认定他们一定准备杀了自己继承遗产。《小鸟们》放在中文的语境下,就是“金丝雀”,经常用来形容那些被男人抛弃后就一无所有的女人。露西,美国军火大亨的女儿。某天回到家里,看到老公正跟情人厮混。
法国有一道美食,叫做“小鸟”。
为了保证这道菜的最佳口感,会用干邑淹死小鸟,然后腌制在酱料里。
吃的时候,讲究一口吞下整只小鸟,慢慢咀嚼。
残忍,而又恣意。
《小鸟们》放在中文的语境下,就是“金丝雀”,经常用来形容那些被男人抛弃后就一无所有的女人。
露西,美国军火大亨的女儿。
某天回到家里,看到老公正跟情人厮混。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认定他们一定准备杀了自己继承遗产。
这个想法立刻被只披着床单的老公否决了,他说你爸已经给过钱了,所以我才会娶你。
这一幕里每个人都好可怜。
露西满腹春情,却被欺骗嫁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只为了用嫁妆换一个爵士的头衔;丈夫雨果也好可怜,为了给破产的家族还债,娶了一个丝毫不爱的女人;丈夫的情人,虽然贵为埃及的王子,却也好可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结婚,自己百般挽留也毫无用处。
不但是他们,这部剧里每一个人都好可怜。
生活在一片被殖民被压迫的土地上,每个人都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1945年,随着二战结束,世界各地都掀起了民族国家建国的浪潮。
地理大发现时代所建立的殖民体系彻底崩溃,各个肤色的民族,都通过暴力或非暴力的方式,从白人殖民者手中夺回了本应属于自己的土地。
在历史上饱经蹂躏,被多次入侵被占领,1912年又被迫成为法国保护国的摩洛哥,在如此世界浪潮之下,也是蠢蠢欲动。
在本剧发生的50年代,正值摩洛哥独立前夕。
这座小小的北非城市中,群英荟萃,法国殖民军队、军火商、当地民族主义者、间谍、艺术家、旧贵族...好似被命运聚到了一起,让人不禁想起同样发生在摩洛哥的那部《卡萨布兰卡》。
不同的是,《卡萨布兰卡》中始终无法抹去的,是在纳粹高压统治下的恐惧。
《小鸟们》 却是这些人在纸醉金迷之下的迷惘。
他们不停的开舞会,举办特别堕落的party,在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做出种种种歇斯底里的行为。
作为一个从未踏足上流社会的人,这些场面让我大开眼界,也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无聊。
只有在两个一贫如洗的寡妇家中,那个身份高贵的埃及“小三”王子才能一边流泪叙述着自己在皇宫内的生活,一边说“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是谁。”
法国在摩洛哥的官员,一个军队的部长,也只有在面对着被缚起来的头牌妓女谢丽翡时,才会坦白自己的秘密“我从来没去过法国本土,在摩洛哥,他们叫我法国人,而法国人叫我摩洛哥人。”
谁都看不清自己,白富美发情般勾引每一个男人,然而每个男人都不遂其所愿;妓女在密室中误估了自己的地位,把自己真的当成了“女王”,因而失手杀死了法国外交官;伯爵夫人和她的女儿们误以为自己还在散发魅力;男人们都以为自己坚强、孔武有力、才华横溢。甚至摩洛哥本身也看不清自己。他们说法语,也用阿拉伯语,也讲英语,穿香奈儿,用美国的武器,却坐落在非洲的土地上。人民想要迎回国王,贵族却在乞求法国的保护。
如果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怎能明白该往哪里去呢?
身份认同正是本剧第一季中所表现出的,最显眼、最重要的冲突。
这不仅仅是“我是谁”的疑问,还是更深一步的,外界的赋予和自我认知之间的割裂,是时代与土地的分离,是爱与谎言的嬗变,是上帝向混沌的告别。
由于本剧改编自法国女作家阿奈丝的同名情色小说《小鸟们》。
独特的女性视角,加上典型的现代主义结构,让文本之下想传达的信息远超文本本身。这种风格继承到了电视剧中,变成了炫目艳丽的色彩和快节奏的剪辑。
也正因如此,许多关键情节可以被隐去,人物的转变似乎有些突兀,却又顺理成章。
因为视角是紧紧的跟随在两位女主角露西和谢丽翡身上,她们都在迷茫和爆发中追寻着自己的道路,并没有每时每刻都跟男丈夫男友在一起,自然不知道他们心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她们只是坦然的接受并解决这一切,无论是丈夫的性取向,还是男友为了钱财和别的女人乱搞。露西在自己丈夫搞砸了生意而喝得烂醉之时,像个母亲一样去安慰他 ,哄他睡着。
脱下长裙换上牛仔裤,再去跟中间人交易,然后装作无知的样子骗父亲过来,让他去跟法军部长谈判。谢丽翡在SM中失手杀人后连夜潜逃,中途却又跑回来,带着一把手枪去刺杀法军部长,在短暂的屈服后,两人的命运在此彻底交汇,共同用一发威力十足的火箭弹炸毁了父亲和部长所在的别墅。
这是一个再明白无误的信号。
“父亲”和“部长”无疑都是父权的象征,都想在这个愈发不受控制的世界里,抓住最后一个“应当”受自己控制的女人。
于是之前的压抑和恐惧,都在结尾的爆发中消弥了。终于从一味的表现女性受到的束缚,转为了对残酷现实的直接对抗。
剧中有个从未出现但至关重要的角色--“国王”。
故事一开头就有一个年轻人因为张贴国王的海报而被殖民警察打死,酒吧的调酒师是民族解放组织的间谍,而部长之所以对露西父亲卖的火箭筒感兴趣,也是为了用它来轰炸国王乘坐的飞机。
这条民族解放的暗线,让故事的背景变得宏大,不再只是简简单单的男女对立,和对艳情场景的展示。
在剧中,性甚至都不再是一个暗示的本体,而是喻体本身。
每一个人真正的欲望都被用性来压制。丈夫喜欢男人,却无法让自己像个男人;女儿恋父最后却亲手弑父;妓女不容忍男友跟别人乱搞,自己却陪客人玩游戏中得到虚幻的尊严;军官渴望听到别人的癖好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民族主义的热火掩盖在放荡的生活和随意的关系之下,性的形式身后,是以自我完成为代表的,一个民族的自我完成。
“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它们的羽毛太鲜亮了,当它们飞走的时候,你心里知道,把它们关起来是一种罪恶,你会因此而振奋。”
伯爵夫人在露西第二次到访时,向她展示的前夫送的礼物。每一个礼物都是一尊精致的关在巨蛋蛋壳里的小鸟。然后伯爵夫人拉开最大一个蛋,里面那小鸟不停地说着噗嗒噗嗒。她说“噗嗒,是荡妇的意思,这是他送给我的离婚礼物。”
这真是最大的囚笼,用潜在的荡妇羞辱去束缚女性,让她们在无奈的叹息中,接受自己是一只笼中鸟的命运。
这也正是伯爵夫人与露西之间的不同,她在笼子里的时间太久太舒服了,让她自己也认定了自己生来就是要做一只小鸟的。
但她也不应被过于谴责,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强者,不具备露西那样的超前的自我意识,也不会有打破现有舒适生活的勇气。
还有那两个从没有摘下过黑面纱的寡妇,那个女朋友是妓女却不愿意跟他做爱的纯情男孩,那个一边研究现代主义绘画,一遍为民族解放工作酒保...
这些着墨不多的小人物,和他们背后被故意隐藏起来的故事反而更加吸引我。他们无论男女,都是时代的弃子,都是被一个又一个大网笼罩住的小鸟,都有着自己的挣扎,痛苦,和无能为力。
传说中,那道美味的“小鸟”,需要在咀嚼时,被鸟骨头刺破口腔,让人尝到血的腥甜。
同时小鸟的内脏也会被嚼碎,让人尝到胆汁的恶苦。
两种味道融为一体,意味着如此吃掉一只娇柔的小鸟,是被上帝谴责的味道。
那是罪恶的味道。
但人们所能想到的,只有他们都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