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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的电台节目:治愈系网络电台流行的背后

治愈系的电台节目:治愈系网络电台流行的背后我后来不断收藏着各种收音机,日本索尼、德生德劲诸如此类,等我足够心智成熟的时候,我才慢慢辨别出,我只不过弥补过去的缺失。原来,爱好的角落里,安静地放着一颗名字叫抱憾的小石子。1999年,澳门回归。我写了一首长诗,多半是爱欲冲动,少许才是家国情怀,她念这首长诗获得了全国大学生迎澳门朗诵比赛的银奖。我兴冲冲地去和她庆祝,看见她与其他的男孩子在一起。我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款崭新的收音机,正是朗诵赛的奖品。本来说好的,这是我们共同的礼物,但是我没有机会把收音机放在面前,欣赏黑色机身折射出均匀悦目的电子漆的光泽。事实上,这个子专场属于慢热,到了下午竟然爆棚。我也聆听了诸多跨界混搭的演讲,顿觉耳聪目明。我是一个重度广播爱好者。除了这个,我热爱阅读。只不过,阅读和写作后来成了我的职业,收听广播依然一个十分纯度的爱好,我在夜阑人静听得耳热心跳之际,也曾爆发过我也要当DJ的贪念,但这种渴望瞬间被理性遏制了。为

治愈系的电台节目:治愈系网络电台流行的背后(1)

刚才还是热烈的阳光普照,忽然凉风四起瞑色荒愁洒下一片雨来,在蝉鸣未歇的夏秋之交的夜里,做什么才是最惬意的呢?看一部热血贲张悬疑迭出的美剧;或在滴水的檐下和几个死党孵在一起,不断往酒杯里添加冰块,吐槽青春已老壮志未酬;还是搂着一个温柔如猫的姑娘说着等待时间打败的承诺;或者是躺在亚麻席上寂静地收听某档来自午夜的收音机,播放暴露年龄的粤语情歌。

我的安眠药是来自荔枝FM一个招牌电台栏目《深夜谈歌》,当班DJ是一个叫Marco的老男人,这档节目专门收录粤语老歌,比如某晚超级闷骚地放了多个版本的《如果你知我苦衷》,李克勤、周慧敏、黄耀明、黄凯芹、陈慧娴轮番上场。这位DJ其实是客串暖场,他的身份是荔枝电台的创始人赖奕龙。

赖奕龙在自家创办的电台有六万多粉丝,这个数字不算多,饶雪漫在电台的粉丝是他的十倍以上。青春治愈系定位的节目,要比一个老男人的情怀更有受众。在众多民间DJ高手的包抄下,创始人的节目收听率到了一个勉强维持颜面的地步。

我在一次峰会上碰到赖奕龙,他是子会场的主持人,旁边的游戏专场响彻着各种电子器乐,走秀模特的童颜巨乳引来看客团团围观。赖奕龙主持的专场就相对冷清的多,开场临近,上座率不到一半,这位老男人脸上浮现波澜不惊的笑容,他自嘲地说:“来到都是铁粉,都是真爱。”

事实上,这个子专场属于慢热,到了下午竟然爆棚。我也聆听了诸多跨界混搭的演讲,顿觉耳聪目明。

我是一个重度广播爱好者。除了这个,我热爱阅读。只不过,阅读和写作后来成了我的职业,收听广播依然一个十分纯度的爱好,我在夜阑人静听得耳热心跳之际,也曾爆发过我也要当DJ的贪念,但这种渴望瞬间被理性遏制了。为什么把深爱的一定要变成一份工作呢?我处在媒体圈,经常看到光鲜的女主播踩着铿锵的高跟鞋去直播间,我嗅到擦肩而过飘荡的迷人的女人香,想到少年时代未果的情事。

她是校园的女主播。她比我大四岁,我坐一夜的火车去她的学校,走进宽阔的校门时候,就听到校园广播响起,播放的是张信哲的《信仰》。那是她欢迎我的方式,因为我当时的CD里单曲循环最多的就是这首歌。在那所古老学校短暂逗留的日子里,我每天去校园的直播间,烧水烫杯泡咖啡。冬天里,我依稀记得描绘卡通图案的咖啡杯透过手掌心传来的温暖。

1999年,澳门回归。我写了一首长诗,多半是爱欲冲动,少许才是家国情怀,她念这首长诗获得了全国大学生迎澳门朗诵比赛的银奖。我兴冲冲地去和她庆祝,看见她与其他的男孩子在一起。我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款崭新的收音机,正是朗诵赛的奖品。本来说好的,这是我们共同的礼物,但是我没有机会把收音机放在面前,欣赏黑色机身折射出均匀悦目的电子漆的光泽。

我后来不断收藏着各种收音机,日本索尼、德生德劲诸如此类,等我足够心智成熟的时候,我才慢慢辨别出,我只不过弥补过去的缺失。原来,爱好的角落里,安静地放着一颗名字叫抱憾的小石子。

有时候,写作是为了遗忘。写于笔尖,止于心头。那么收听电台呢?我曾在密不透风的黑夜里耐烦着蚊虫的叮咬,把增加信号强度的天线安置到高楼的窗户上,反复调试出一个境外的短波信号,忙不迭地把频率记在纸上。在互联网尚不发达的过去,收听敌台是为数不多的午夜趣味。我持续听过一个来自香港的良友电台,每到子夜总要播放朗诵圣经的节目,我被这些直指人心的经文击中了,感动得一塌糊涂,到了第二天天亮,又要重塑自己的无神论观,昨晚的泪流是洗脑还是洗礼呢?

治愈系电台节目的流行,佐证了这个时代的宅男萌女大抵都有心有千千结,那些缠缚的心事随着夜晚的潮汐纷纷席卷到浅滩上。可是我,终究在粗糙坚固的世事中强迫地锻炼了顽强的神经。温柔甜美的女生固然悦耳,但这些治愈系的女生已经无法俘获我的心,世间的事不是喊几句励志的话听几句抚慰的言就可以了断的,每一个灵魂注定要独行,爱的另一面也是一座深牢大狱,我在无数次的午夜广播中想通了一个道理,解开爱的枷锁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无欲无求。

现在的电台,对我而言,是一粒安眠药。过度上网的恶果是,我在夜晚里眼睛排斥各种光线,只有打开电台,伴随各种旋律,等待睡意蔓延笼罩。我今天下午和荔枝FM的创始人赖奕龙建议:“定时关闭能不能有记忆功能?我每晚都要苦逼地设置一次。”

有一次,我睡着了,凌晨风雨敲窗,猝然醒来。荔枝电台正播放着张国荣的歌。那是春的夜,正是哥哥的忌日。我果断关闭了网络,止损负面情绪的对策是,赶紧从一个容易感伤的场景夺路而逃;或者说,修行尚浅,我还做不到面对岁月的流逝而坦然心安。

于是,我依然需要电台这粒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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