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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很爱母亲现在很恨她(我恨母亲恨她的软弱)

曾经很爱母亲现在很恨她(我恨母亲恨她的软弱)那年太子未立,先立了我娘为太子妃。而太子妃,却早就成为了惠妃,父皇的惠妃。恨那些流言蜚语,那些明里暗里的指指点点。恨父皇,更恨太子。可笑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子还是那个太子。

《娘亲太子妃》

------------文章来源自知乎

皇上喜欢我的娘亲,可我娘是太子妃。

我恨母亲,恨她的软弱,她的不洁。

恨那些流言蜚语,那些明里暗里的指指点点。

恨父皇,更恨太子。

可笑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子还是那个太子。

而太子妃,却早就成为了惠妃,父皇的惠妃。

曾经很爱母亲现在很恨她(我恨母亲恨她的软弱)(1)

那年太子未立,先立了我娘为太子妃。

据说立妃当日,父皇的眼睛都要沁出血来。

他绝绝没想到,那个太后执意要先行立为太子妃的,是我的母亲。

那日她一身红妆,出落得愈发美艳动人。她飘飘下拜,领旨谢恩,轻言曼语,环佩叮咚。

豆蔻年纪的她,初现风姿,又不失清纯可爱。眉间一点朱红花钿,摄人心魄。

她微微抬眼,金殿中几许阳光铺在母亲身后,衬得脸上一抹红晕更加鲜亮。父皇差点没从殿上跌落下来。

他死死得盯着母亲,从头到脚得细细打量。直到迎上太后凌厉的目光,才咬牙道「太子妃请起。」

「母后要立的太子妃,是莲儿?」

「是莲儿。」

「她一个侍婢,怎劳母后……」

「莲儿自幼一直侍奉哀家左右,人品相貌,哀家都是知道的。而今她大了,哀家想给她一个好的去处。怎么皇帝不满意这个儿媳妇吗?」

「不不不,只是……」

「好了,既然皇帝答应哀家先立太子妃,那就这么定了吧。」

父皇盯着我的母亲,缓缓走下殿去,行至母亲的面前,抬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狠狠用力,在母亲的脸上沁出清晰的血痕。

「好,好好好。」

话音未落,他嘴角轻挑,指着角落里的四皇子,朗言道:「永宁,从今往后,朕就封你为太子了。」

他斜了一眼太后,带着某种胜利的微笑和报复的快感,全然不顾满堂哗然。

太后面无表情得起身:「立太子的事,原本就该由皇帝定夺。皇帝既然主意已定,就尽快让太子与太子妃完婚吧。」

父皇等不得母亲和四皇子的谢恩,也等不得满朝文武的奏本,便头也不回得退了朝。

虽然这是皇上和太后的金口玉言,但任谁都觉得,这是个草率的玩笑。因为四皇子——

他可是个先天的残疾啊!

2

我自小便讨厌太子。

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总是那么令人生厌。

我知道,父皇也讨厌他。父皇最宠的,自然是我了。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讨厌他,却依然让他做太子。

就他那一副畏畏缩缩的滑稽样子,将来也能坐上皇位,继承大统?

每每想到此处,我都不由得正正衣冠,看看铜镜里自己影影绰绰的帅气样子,暗暗叹道:永桓啊永桓,可惜了你这一表人才满腹经纶,要是早生个十几二十年,哪轮得到永宁那家伙当什么太子!

其实太子这个位子,我也没有觊觎到如此程度。毕竟看父皇那硬朗的身体,和他对我的宠爱程度(对,我就是这么自信。)就让永宁多在太子的位子上过过瘾,那也没什么。

我心里总解不开的疙瘩,是关于他和我母亲之间的那些流言蜚语。

小时候,我不明白,宫中总有人明里暗里的对我指指点点。确切地说,不是我,是我的母亲。

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还能模模糊糊得记起曾经有个父皇当时的宠妃,好像叫郁嫔,来我母亲的宫中大吵大闹,桌上的杯盘碗盏碎得一地。嘴里骂骂咧咧得蹦出些什么「贱女人」「骚狐狸」「皇上也是你碰的」「自己的男人不要跑来抢别人的男人」之类的话来。

我被吓得哇哇大哭。母亲忙要抱我出去,被郁嫔一把掼住了头发。

她一个清脆的巴掌印在母亲脸上,就在这时候,父皇走了进来。

我哭喊着跑到父皇身边,抱着父皇的腿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郁嫔是怎么被带走的,我有些不记得了。反正之后我再也没在宫里见过那个女人。敢骂上宫门的人,也再没有了。虽然那些暗里的议论从不会少。

我依稀记得那日,面对一地的杯盘狼藉,母亲呆立半晌。而后,捡出几个瓷片,那原本是个钧窑的小水盂,天青的底子一抹艳紫很是漂亮。她捧着那几片碎瓷,落了泪。

郁嫔在宫门叫骂,她没有哭;郁嫔摔了一地的杯盘碗盏,不少都是她入宫时父皇赏赐的上好瓷器,她没有哭;郁嫔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印出清晰的五个指印,她没有哭。然而她却对着一个小水盂的几片碎瓷,堪堪落泪。

3

即便我再不懂事,即便宫人的议论再背着我,我也好像逐渐明白了些什么。

「永桓算什么皇子,四嫂的儿子,还不快给你叔叔磕头?哈哈哈哈哈。」

我上去就是一拳把老十二撂翻在地。

一旁老十二的亲娘淑妃娘娘果断秀起了她的高音小嗓:「哎呦喂,可了不得了,十五皇子打人了!」

我瞅了瞅老十二的一身赘肉,借着他挣扎的力气,一把掀他到淑妃脚边,他那亲娘的小身板,哪接得住老十二这二百来斤的胖子,也不知道这淑妃娘娘平常都给我这哥哥喂的什么猪饲料。

那淑妃娘娘,嗷得一声就坐地上了。我顺手摘了她头上一支金簪抵在她脸上。

「淑妃娘娘这簪子,哎呦呦,真是好簪子,利得很呢。娘娘要是总这么大喊大叫的,我就帮娘娘的脸上刺点什么,想必父皇对娘娘就更爱不释手了。」

「你敢!你这个贱人的野种。」

「淑妃娘娘要是这么客气的话……」我瞟了一眼地上那一滩老十二,「刺个『豕母』不知娘娘意下如何呀?」

「你,你可是皇子!」

「娘娘这会儿记性怎么又好了,想起我是皇子了。刚刚您还夸我是什么野种呢。」我把那簪子又往她脸上蹭了蹭,将将就要刺破那稍微还能看出点经年姿色的脸来。

「永桓,你,你,你快把簪子放下。」

「放下?那么谁是贱人呢?」

「我,我我是贱人。」

「谁是野……」

「他他他,他是,他是。」淑妃一脚踢在老十二的屁股上。「还不快给永桓道歉!」

老十二嗫嚅着从地上爬起来。

「快呀!你娘的脸,脸!」

老十二别过脸去,冲我一抱拳。

我看着淑妃娘娘头发一绺一绺披散下来的狼狈样子,心内好笑:「让他滚。」

「滚滚滚,快给我滚,啊~~」淑妃的小音儿颤得还挺好听。

我见老十二走远了,手里的金簪就撂下了。恭恭敬敬给淑妃行了个礼:「娘娘多有得罪,永桓赔礼了。」

淑妃眼角含泪,又惊又恼,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弱弱得哼了一声,刚扭身要走。

「淑妃娘娘!」她闻言一颤。

「您的簪子。」

她接过去一把扔进旁边的池塘里,「谁要这破簪子。」话毕,头也不回得走了。

我想起那簪子上刻的四字「桃之幺幺」,顿觉有趣。

4
那日我去母亲宫中问安,她见我脸上有伤,便多问了两句。

「桓儿,你可不许在外生事。」

「生事,生事,生的还不都是您的事儿!」

「桓儿,怎么跟母亲说话呢?」

「娘,您,您跟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不听,不听,我倒是想不听,可您看看,这都打到您儿子身上了,我能不听吗?!」

母亲撇过头去,眼神正落在案上那只小水盂。那水盂被母亲寻了宫中上好的匠人,用金缮工艺仔细修复了,金色淌过那些细细的裂纹,倒是更好看些了。

母亲无话,长叹了口气。「桓儿,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长大长大,我要长到几岁才算长大。这样的委屈,我实在受够了!」

然而母亲至始至终也再没了一句话,只是叹气。

母亲的事情,我约摸也是知道一些的,那些东拼西凑的风言风语加上小道消息总能摸出些轮廓。只是那时我绝不会想到,我知道的这点消息,不过是冰山一角,漩涡初现。那之后的秘密如惊涛骇浪一般,汹涌着向我袭来,而这会儿,我才刚刚感受到了些许暗流涌动罢了。


母亲大概是嫁给过四哥的。

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变成了父皇的惠妃。

这事儿似乎和皇祖母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皇祖母在我出生前就已然故去了,据说母亲嫁给父皇,就在皇祖母故去不久之后。

再多的,我就怎么也打听不出来了。

父皇爱母亲吗?我说不上。

可能还是有几分喜欢的?毕竟后宫的那么多女人,父皇总是带着母亲。

可我也知道,母亲在父皇那里也吃了很多苦。我偶尔能瞥见她身上的伤,只是从未见过她因为那些流泪。

我总觉得父皇对母亲的爱,都万分奇怪得在四哥身上起起落落。

这宫中,欺我之人不少,但我从未放在心上。

让我唯一气不顺的,只有太子而已,我那四哥。

父皇应是厌弃四哥的,可是他再厌弃,也从没废了他的太子。

每每四哥去给父皇问安的时候,父皇都要让母亲陪在殿内。

父皇总是要让四哥行君臣大礼。四哥一瘸一拐得,慢慢平衡着身体,给父皇叩首。

末了,还要向母亲惠妃娘娘,再见一礼。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在母亲面前似乎比在父皇面前还要恭敬一些,他把头低得很深,卑微得和地上的尘埃一样。

「儿臣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波澜,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听不出任何色彩。

母亲总是轻咬着下唇,轻轻撇过脸去。「太子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身为太子,仁德孝义,问个安,也是应该的。」

「谨遵父皇教诲。」

他艰难得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不那么滑稽。即便如此,我仍是见他踉跄过几回,就要扑倒。

母亲起初也曾欲扶他,但父皇曾为此事大怒过。他一个巴掌把四哥撩翻在地,瞪着我的母亲说:「一个太子,连行礼走路这样的小事尚且要人搀扶,今后如何料理天下事?」

那以后,母亲便再不敢碰四哥分毫。只是默默看着他缓慢得一点点起身,又一瘸一拐得走出殿去。

我看着四哥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我会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可他跨出门槛,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的一刹那,我还是笑出了声。

没错,门槛底下那几块砖是我垫的。

那是母亲唯一揍过我的一回。母亲向来疼我,从未碰过我分毫,但那次回宫温婉的母亲却动了手。

我却一滴泪也没有掉,直直得看着母亲说:「可笑。」

「你说什么?」

「我说可笑!

您既然嫁给了父皇,又何必恋着四哥,您要是爱着四哥,当年又为何嫁给父皇?」

「这些瞎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瞎话,您自己心里清楚。」

「你,你,你懂什么?!」

母亲气到失了声,半晌才喃喃说出一句:「难道,这一切我能选择么?」

她举起的手,没有落在我的身上。

我在母亲的宫门外,直直站了一夜。

是夜夜凉如水,月光泻地。

我许是错了,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得到一个答案,但母亲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5

那之后不久,四哥便被父皇派去了西北前线。父皇明里说的是,西北战事一直不断,太子亲征一来鼓舞士气,二来也是给太子历练的机会。但我心里清楚,父皇的意思,就是让太子战死沙场。这么一来,他只消流几滴惋惜的眼泪,一切便都妥当了。

我实在见不得母亲一脸愁容的样子。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就算母亲对四哥曾经有情,可一切早都过去了。母亲的枕边人可是父皇。父皇这么做,不也是在为我这个儿子铺路么?母亲成天的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我见了总是心烦意乱。

她当着父皇的面,一个字也不敢替四哥说话。因为她知道,说了情况只能是更坏。尤其,她,不能说。

我知道,她暗里,没有少求人帮四哥说话,替四哥打点。

四哥还是走了。

走时只有一支看起来不太成军的队伍。

明明是太子出征,却冷落得不成样子。

父皇自然是不会来相送的,只是差宫里的太监送出一封「吾儿当立,勇诛贼寇」之类寥寥数语。

四哥谢过父皇的旨意,穿着一身重甲,在几个侍卫的搀扶下艰难得爬上马背。

那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子就尽快出发吧,老奴还要回去复皇上的命呢。」

四哥连头也没回,一夹马肚子,便走到了队伍的前头。

「发兵!」

两边的号角吹了起来,声音的宏大与这支孱弱的队伍完全不成比例。

角楼上的钟声忽而敲响。

我远远得看着母亲,她穿着一袭红袍,奋力得撞响了角楼的大钟。

那铜钟发出的轰鸣和雄壮的号角弥漫交织在一起。

已经打马奔腾出去的四哥,瞬间回眸。我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了母亲。

但我忘不了那日高大的城墙上母亲独自伫立的样子。

晚霞一点点笼罩下来,母亲和角楼钟声的余韵一道站着。那一袭红袍被映衬得愈发鲜红。

当天光一点点变暗,终于只剩了一道孤独的身影,打碎那宽广的城墙线条。

那时四哥和他的队伍,早就走远了。

-本文来源自知乎《娘亲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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