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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蔚抗日(建立丹阳抗日武装)

管文蔚抗日(建立丹阳抗日武装)我们作了初步估计。访仙桥镇区公所和警察分驻所约有二十多支枪,各乡都有十余支。埠城、姚家桥、孟河、黄墟、吕城等五、六个区地区中队和警察,也各有枪二、三十支。再加上乡里老百姓手中还有不少枪,总共可以凑到二百多支枪。我们以这些武器为基础,先搞起一支基干队伍是不难的。有了这个武装,才能比较容易地控制这块地方;有了这块地方,才能解决兵源、粮食等问题。然后,以这块根据地为依托,逐步向外发展。鉴于过去组织农村暴动的经验教训,必须先拉起一支基干队伍,作为群众的核心和依靠力量。我对他们进行抗战的政治工作,告诉他们:一是我们必须坚决抗战,不抗战,一定会国破家亡;二是抗战必须跟共产党走,国民党是靠不住的。这两条内容虽然不错,但后一条当时这样提法是不太恰当的。由于我不了解党中央的统战政策,作了公开宣传。后来引起国民党分子向陈毅同志告状,说我反对国民党,不肯与国民党合作,并造了不少说我杀国民党员等谣言。但是,当地一

建立丹北抗日武装

管文蔚抗日(建立丹阳抗日武装)(1)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侵略军向北平附近之芦沟桥发动进攻,我国守军在全国人民抗日热潮的影响下,奋起反抗。八日,我党中央发出《中国共产党为日军进攻芦沟桥通电》,号召全中国同胞和军队团结起来,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抵抗日本的侵略。这声音立即传遍全国,各地爱国群众纷纷行动起来,开展抗日斗争。

我在访仙桥,立即以我父亲的名义,把他当过乡长的那几个乡的十几支枪收了过来。七、八支套筒,六、七枝独响枪,虽都是破旧的武器,我们却视之如珍宝,统统妥善地收藏在家里,等待时机把队伍拉起来。

丹阳北乡的许多乡长,不少是我大革命时领导过的乡农会会长。白色恐怖到来后,这些人靠到国民党那边去了,但一般作恶不多。这些人在本乡有影响,有号召力。我们决定先把他们争取过来,作为过渡。

我对他们进行抗战的政治工作,告诉他们:一是我们必须坚决抗战,不抗战,一定会国破家亡;二是抗战必须跟共产党走,国民党是靠不住的。这两条内容虽然不错,但后一条当时这样提法是不太恰当的。由于我不了解党中央的统战政策,作了公开宣传。后来引起国民党分子向陈毅同志告状,说我反对国民党,不肯与国民党合作,并造了不少说我杀国民党员等谣言。但是,当地一般群众对我比较熟悉,是相信我的,即使是那些一度倒向过国民党的人,由于战争将起,国民党的头目们大多想逃走,他们处在树倒瑚孙散的境地,急于想找条政治出路,也纷纷表示愿意跟我们抗日,一切听从我们指挥。

我在四乡奔走了二十多夭,丹北抗战的蓝图,在头脑里已经初具轮廓。我认为日本侵略军如果打进来,语言不通,人地生疏,是睁眼瞎子、是聋子。我丹北为丘陵地带,山峦起伏,人多粮足,可以建立根据地,可以打游击。

这与“四·一二”事变的情况大不相同,那时要建立一个根据地确实困难,现在就很容易了。我已经联系上不少过去的农会骨干和散失了的党员。敌人一旦来,我们就把国民党在这一带的反动势力赶走,把他们的枪械都缴下来,武装群众,建立抗日根据地。

鉴于过去组织农村暴动的经验教训,必须先拉起一支基干队伍,作为群众的核心和依靠力量。

我们作了初步估计。访仙桥镇区公所和警察分驻所约有二十多支枪,各乡都有十余支。埠城、姚家桥、孟河、黄墟、吕城等五、六个区地区中队和警察,也各有枪二、三十支。再加上乡里老百姓手中还有不少枪,总共可以凑到二百多支枪。我们以这些武器为基础,先搞起一支基干队伍是不难的。有了这个武装,才能比较容易地控制这块地方;有了这块地方,才能解决兵源、粮食等问题。然后,以这块根据地为依托,逐步向外发展。

在我考虑建立根据地的时候,曾经选择了几个地方,除丹北外,有茅山地区,武进前黄地区等。为了确定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建立抗日根据地,我决定再到这几个地方去实地观察一下。我先到白塔、西肠一带,这里靠近茅山,地形条件好,还有几个支部没有被破坏,党员大多还在,但与上级党组织长期失去联系,思想落后,已不大象是共产党员了。

我问一个姓李的同志:“这一带抗战起来,你能不能搞点武装,把国民党赶走,占据这块地方?”

他坚决不同意这样搞,说如果我们这样一搞,政府和那些大地主都会立即来进攻,那就完了。

他还是过去的老经验。

我看看这一带山上的树木稀稀落落,群众条件差,决定暂不考虑,又赶到常州前黄、安家舍一带看了一下,条件都不如丹北好,就此决定留在丹北地区进行工作。

我到金坛家里,筹集了一些钱,再回丹阳。

开始,我思想上有三个问题难解决—人、枪、经费。照眼下情况看,兵源和经费问题不大,武器也还有办法,只有干部问题难于解决。没有干部,许多事情都不好办。干部问题在工作中确实是带有关键性的。考虑结果,只能暂时把条件放低,只要坚决抗战、工作积极的,就提为干部,再办一个训练班,在斗争中加速培养。

我弟弟管寒涛从外地回来了。他是一九二七年的党员,丹阳农民暴动失败后,逃到外地去教书。他表示一定积极抗日。我的另一个弟弟管文彬,“八·一三”后,也从丹阳回来,听说抗日,高兴得很,决定跟我们一起干。我们一家三兄弟先团结起来,取得了一致意见,分别派他们工作。管寒涛的爱人昊芝岚,此时也在我家,叫她做做通信联络工作。大革命时期和土地革命时期我们党在这一地区斗争的影响还在,群众对党的信仰大多未变,这是很有利的条件。抗战一起,群众都起来,真是条件成熟,事半功倍。

我又去吕城,找到了卢子模。卢子模在大革命时参加过党,后自首,到国民党的导淮委员会做事,实际是做特务工作。曾去淮阴监狱看过我,被我劝说了一顿,他表示悔改,自动脱离导淮委员会,逃回江南,改名换姓蹲在常州乡下教书。抗战起来,学校停办,他就回了老家。他见到我十分高兴,告诉我,庞森、丁晓南、贺同芳、杨俊等人都回来了。后来我一一找了他们,其中有几个人是黄埔军官学校三、四期的毕业生,搞军事的。我托卢子模负责,把他们组织起来,秘密把武装集中起来,他照办了。

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我和管寒涛等半公开地在四乡活动。

我父亲耽心我们被土匪、特务暗害,要我们多带几个人陪伴。我有秘密工作的经验,行动一般不给别人知道,路总绕着走,觉得问题不大。

我在丹阳西南乡,找到了一九二七年暴动失败时送我去宝堰的支部书记王骏声。他在全州一带有一定的社会基础。我也叫他抓紧时机收集一些枪支弹药,并着重在青壮年中多做做工作。他也很高兴地去做了。

为了解决充实武器问题,我决定秘密到镇江去一次,侦查一下,看能不能在省政府垮台时弄到一点武器弹药。必要时,我想带一批人去突袭军械库。

我到了铁路边,老人员一个都找不到了。象阂春华、杨以营、杨治这些人早已倒向国民党,有的当了特务。码头工人中,也找不到一个熟人。

我去茶馆坐坐,又到各处听听、看看,了解一些群众的意见,并打听镇江弹药仓库的地点。

我在东门一带转悠很久。后到城陛庙去看一看我过去越狱的旧地,但见那里还是老样子。我在那里徘徊很久,后又转到北固山下去找一些老朋友的墓地。我伫立很久,面对乱坟累累,荒草妻萎,没有一块墓碑,心里说:袁世钊、徐家瑾、李超时、陈百坚、黄子仁等同志,不知你们安眠在那几个墓穴里?我今天来看你们,无法祭奠,有待革命胜利后,再携清酒一杯,苍松数枝,前来恭祭你们吧!我含着泪水,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慢慢地离开墓地。

午后,我到镇江南门,那一带同样是冷冷清清,街上行人稀少。在离国民党省党部不远的地方,我折向北走,正巧有一人向南而来,贴面碰上,我一下楞住了!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竟是金坛白塔暴动时临阵溜走的蒋铁如!不久前,我到金坛打听过此人,知道他已投敌,在省特务室工作。

蒋铁如一把拽住我,压低了嗓音说:“啊呀,你吃了豹子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1"

“我被保释出来,到镇江看病的。”我冷冷地回答。

“这里特务多如牛毛!你快走!要碰到别人不得了!”

“我是保出来的,怕什么?”我很镇定。

“你们在丹阳北乡的活动……你当上头不知道?赶快走1 "

“你如今在干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在省特务室。”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身分,“我已看到县特务

室关于你在乡下活动的情报。你快走,这里危险!”

“谢谢你关照,我马上就走。”

“我陪你走一段。”

“我不需要陪。”

“我陪你走,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他走在前,我走在后,相距几尺远。我时刻戒备着。走到大市口,他回过头来对我说:

“我得回去了,你快走,以后再见吧。”

“此人表现尚好。”我内心想,“以后还应该团结他。”

我到了城外,雇了一条小毛驴,立即离开了镇江。

“八·一三”上海战事爆发后,京沪线上除国民党军事人员来往外,交通几乎完全停顿。我记得“七·七”芦沟桥事变时,群众一片慷慨激昂的抗战热情,青年们高唱着田汉、聂耳合作的《毕业歌》,鼓动性很大。而今,敌机不断轰炸,人们纷纷逃难。往日沸腾的城市现在骤然冷落下来。一批批火热的青年大多被家庭送到大后方去了。大商人转移到武汉、重庆,小商人转移到乡下。旧时国民党压榨人民的种种统治机构,除留少数人做点军需后勤工作外,也纷纷撤走了。

战争进行到一个月左右,丹阳天天挨日机轰炸,人心惶惶。毛胡子的保安队不打自散,三个五个、八个十个陆续逃到乡下。以后,我把他们的武器统统缴了下来。

时机日臻成熟,我跟管文彬、管寒涛商量,立即行动起来,把我们自己庄上几十户人家的青壮年统统组织起来。第一个抗日自卫团成立了,决定采取公开的方式大规模活动。

战火愈烧愈烈。城市、铁道、公路、桥梁,均成了敌机轰炸的主要目标。人心浮动,恐怖的空气传到农村。国民党军队的许多伤兵,不断地往后方送,战败了的军队也成连成营地退下来,士气沮丧,队伍散漫,从我们乡下经过,我没有力量收容他们,只好空着急。有的士兵就把枪支弹药丢入江里河里,开了小差;有的则为非作歹,到村庄一住下就四出捉鸡逮鸭,乃至掳掠强奸,弄得乡间大哭小叫,鸡犬不宁。

我感到时机愈益紧迫,就更加紧发动群众起来,进行筹建江南抗日自卫总团的工作。

十一月九日,蒋介石下令淞沪守军分两路撤退,一路向南京,一路向杭州。十二日,上海失陷。成千上万的难民经过我家乡西去,其中大部分是青年。

我们接待了几批太仓、昆山的青年。他们是有组织的,每人背一个包。我让他们在我家里住下休息。他们无处买米,我家有米和山芋之类的食物,让他们吃个饱,不收钱。

我对挤满了我家的男女青年说:“你们要是愿意留下来,跟我们一起抗战,我们非常欢迎。”

这群青年,除极少数外,大部分都不愿留下来,恐慌的心理把他们牵向西去,牵向大后方去。靠两条腿,什么时候能走到“大后方”呢?即使到了“大后方”又能干些什么呢?

淞沪撤退时,前方国民党的部队已溃不成军。军队和难民似潮水般地向西涌。丹阳城里的人也跟着成群结队逃难到乡下来。

他们向南到延陵,向东到访仙桥,狼狈不堪。国民党各级政府垮台,到处是散兵游勇,流窜乡间,抢财物,抢女人。

土匪蜂起,有的本来不是土匪的人也当起土匪来了。绑票、抢劫,有的还杀人、烧屋。乡村一片混乱,遇害的群众求告无门,悲惨极了!

形势转变这样快,完全出于我意料之外。日军已沿着京沪铁路、镇澄公路和大运河,向西攻击前进,国民党仅以少数部队节节阻击,争取时间,好让大部队撤退。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一日,丹阳、镇江相继沦陷。

远远传来了隆隆的炮声,我立即带领倪山庄上和附近庄上的刚刚武装起来的青年,赶到访仙桥镇上,把国民党区长于坤一和区中队、警察所的枪支全部缴下,武装群众,解散了区公所。我们一下缴到了二十余支枪,都是汉阳造,青年们兴奋极了。

接着,我们又去临近几个镇上缴来了七、八十条枪,把基干队伍迅速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大队,委任张福生为大队长。同时,命令原先联系好的各乡乡长,迅速打起抗日自卫团的旗号。

京沪线上寂然无声。我带了几个人到京沪线上陵口镇去看看战场。因为那里曾发生过阻击战。铁路两侧挖了许多散兵坑,不少战士被打死在散兵坑内,无人收硷。

我又到运河边上去察看一下,河上横七竖八地积着几十具士兵的尸体,衣服都被人剥光掉了。

日军经过的交通线,两旁的村庄全部被烧光了。日军侵华的初期是采取高压政策,他们见人就杀,见屋就烧,把小孩挑在枪尖上,耍着玩,惨无人道,令人发指。

当敌人沿着镇澄公路西进时,我曾带了几个战士,登上我家庄子后的一座二百多米高的小山顶上,隐蔽地观察敌人运动部队。小山离公路约三华里。因为附近山峦起伏,树木森森,敌人不敢贸然进山。有时向山里打几枪,示示威。敌人大部队行动,不管其他事情,只有一个附带的任务,即在公路两旁焚烧房屋,直到村庄完全成为废墟为止。

丹阳县城沦陷时,听说城里已空无一人,整个县城基本上也被炸光、烧光了。到处狼烟,遮天蔽日,白天也乌沉沉的,惨白色的太阳也失去了它往常的辉光。一到傍晚,所有的村庄都笼罩了一层浓厚的烟霭,死一般的沉寂,连狗吠的声音也听不到。旧日山明水秀、鸡犬相闻的江南农村,顷刻间变得黯然失色的一派惨状。

为了备战需要,我们到各处去察看地形,连长江中的扬中县也到了。

十二月十三日,南京沦陷,日军更是疯狂地烧杀淫掠。一个月左右,共杀了三十多万人。六朝古都,大火数日不绝,大部分精华和三分之一的房屋都被焚毁。

敌人夺得上海、杭州、南京等地以后,侵略气焰更为嚣张。三、五个士兵,甚至单枪匹马或徒手,就敢下乡抢东西,找“花姑娘”,有的竟远离据点十里八里,进行烧杀。这些野兽找不到“花姑娘”时,即使六、七十岁的老太婆也难幸免。

敌人这些暴行客观上起到了动员人民起来反抗的作用,打掉了某些人的顺民思想。民族战争,与国内战争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不少有产阶级人士同样受到沉重的打击。这对上层分子是一大教育,非常有利于我们搞抗日统一战线,许多地主分子均作为开明士绅参加了抗日阵线。

十二月,我们就在访仙桥镇召开了第一次筹备会,各乡到有几十个代表。我在会上提出要成立江南抗日自卫总团,大家都很同意。商量决定:各乡各村凡十六岁至五十岁的青壮年,全部编入抗日自卫团。抗日自卫团每乡一个,下设三至五个大队。每个大队下辖三至五个中队。每个中队下辖三个小队。每个小队为十人左右。每个乡的抗日自卫团至少要搞三、五十支枪,作为基干力量,枪支从散兵游勇手里去缴,从江河湖塘中去捞,其他人员或用梭镖,或用大刀。各乡的基干队三、五十人,全部武装,属半脱产性质:如果以后乡基干队上升,立即由大队补充起来。这样部队有了雄厚的群众基础,成为真正的人民子弟兵,今后兵源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丹北才能成为一个打不垮的抗日根据地。

抗日自卫团的大旗一经竖起,立即威声传播四方。真是登高一呼,山鸣谷应。只要时机成熟,事情就好办。有些地方,过去我们未曾联系过,这时也闻风响应,自动组织起来,自动找上门来请求领导。问情况、讨办法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还有不少商人也主动来缴纳税款,请求保护。

抗日与肃匪,乃是当时广大人民群众最迫切的要求。成立抗日自卫团,是顺乎民心的举动。丹阳又是一个具有革命传统的地区,大革命时,夏霖、黄竞西、钱正表等曾在这一带领导过轰轰烈烈的斗争;土地革命时期,我和陈作范等其他一些同志也在这一带组织过农村秋收暴动。党的影响和威信至今犹在。我们号令一出,从者如云,四面八方都动起来了。这声势之迅猛,是过去我们历次暴动所不可比拟的。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访仙桥派人告急,说有一股土匪来镇上洗劫。侦悉是过去武进县保安大队长张少华部下刘笃的队伍,奉命来访仙桥镇进行破坏。我立即带了部队赶去,以一部正面进击,另一部包抄其后路堵击。刘笃见势不妙,仓皇逃窜。这次行动对推动抗日自卫团的发展影响很大。访仙桥镇商会筹款帮助我们购买一些枪支弹药,希望我们能派部队常驻镇上,防范土匪再来。

此次战斗之后,群众情绪很高,信心也足了。我们迫切需要扩充部队,计划组织四到六个大队的脱产基干武装,每大队三至五百人,一面对付敌人,一面与国民党顽固派进行必要的斗争。同时,我们命令各乡抗日自卫团加强基干队的组织和训练。如果没有武装,既不能抗战,又不能自卫。这时,梅嘉生也回家乡组织了抗日自卫团。他是学过军事的,担任访仙桥北乡的自卫团团长,以加强我们这边的防御力量。

各乡抗日自卫团比较分散,必须加强集中统一的领导。我们考虑,各乡自卫团的组织应该有一个章程,否则,就不好指挥和整顿。因此,我们决定召开一次各乡抗日自卫团团长会议,讨论和通过抗日自卫团的章程。遂于二月间在访仙桥镇北后册塘村正式开会,到会的各乡负责人百余人。我在大会上宣布江苏省江南抗日自卫总团正式成立。会上讨论并通过了抗日自卫团章程,决定各乡抗日自卫团由总团统一领导。总团长由我担任。各乡自卫团团长,由总团长委任。各大、中、小队长由团长委派,不采取选举制。

根据过去革命斗争的经验,除建立武装以外,还必须建立我们自己的政府,制订税收制度,以保证部队的给养。因此,我们将旧乡保长制一律废除,由抗日自卫团代行政府职权,委任卢子模为丹阳县长,巢玉堂为武进县长,朱正爵为镇江县长。当时在群众心目中正统思想尚很严重,觉得我委县长是不合法的。特别是在中上层分子中,有不少人说我是“胡闹”。在那种情况下,若没有一点革命精神,是做不出大事来的。

战争本身是一种很好的动员。它使人民群众感奋起来,团结起来,一致对敌。丹北抗日武装迅猛发展,人是有了,枪很缺。我们一面动员群众想办法,自设炉灶,锻打大刀长矛;一面通过各种关系,搜罗枪支,因之,就有不少人为我们买枪,买弹药,如邹诚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冒着极大的危险,到南京附近地区去为我们购买武器。有些缺枪的自卫团,就这样弄到了不少枪。

最迫切的是需要一批掌握部队的干部。为了解决干部问题,我决定把许多从外地回来的青年知识分子,灌输一点简单的抗日思想,即派到各乡抗日自卫团去工作,充实领导力量,并给予锻炼机会。这些同志都比较积极可靠,能发挥作用。我们又在戎梅马村戎姓祠堂创办了第一期政训班,我、梅嘉生、管文彬、管寒涛等都参加讲课:参加这期训练班的有近四十人。此后,由韦永义同志主持又续办了两期,培养了一批当时急需的军政干部。后来这些学员同志绝大部分表现都很好,象胡文杰、陈桂生等同志牺牲时,已是主力部队的团、营级干部,表现不好的只是个别的。

四月三十日,我们又在后册塘召开各乡抗日自卫团分团长会议。当时抗日自卫团已发展到八十四个,包括武进的孟河、中行、小河、黑木桥,以及镇江的大同、练厂、纪庄、大港、大路一带均已建立。参加抗日自卫团的青壮年数以万计。

五月初,有一支川军的流散队伍,约三十人左右,由一连长方钧带领投奔我们。我们将其收留整编。以方钧带来的一个排为基础,并从各乡抗日自卫团的基干队中抽调了一百余人枪,加以充实,编为总团部直属第二大队。方钧为大队长,曾发明为副大队长。第一步派他们驻扎在长江边之大路镇一带,加以补充和扩大。

第二步相机渡过长江收复新老洲,把扬中县政府的一个保安中队吃掉,准备逐步向江北发展。

新老洲有十万多人口,是长江中的一个小岛,比较富裕,税收多,部队给养可以得到保证。

此后,我们又先后组建了总团部直属第三、四两个大队。第三大队大队长韦永义;第四大队大队长梅嘉生;陈志为独立大队长,共带八十余人,后编入第四大队。

为了充实加强总团部的机构,我们于六月间成立政治处、参谋处、秘书处。政治处主任韦永义,副主任管寒涛,参谋处长杨志,未到职;秘书长朱廉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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