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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剪子戗菜刀的戗子是什么做的(即将失传的手艺磨剪子戗菜刀)

磨剪子戗菜刀的戗子是什么做的(即将失传的手艺磨剪子戗菜刀)抢菜刀五元,磨剪子三元“抢菜刀五元,磨剪子三元,这挣的都是辛苦钱,也是手艺钱,你别看这磨刀,里面学问可是大着呢,刀分很多种,剥皮刀、砍刀、切菜刀……不同的刀要有不同的磨法,否则刀不仅磨不亮,还不锋利。现在一般磨的都是家用菜刀,用的时间长了刀口便钝了,就需要抢薄。杨春林告诉记者,磨刀也算一门手艺,抢菜刀很讲究,先要看刀口,钢口是软还是硬,硬的用砂轮打,软的用抢刀抢,最后用磨刀石去磨。抢刀像个铁凿子,两头有木柄,要慢慢地一点点打磨刀口。也有的磨刀人用手摇的砂轮代替抢刀,省时省力。​ 一辆两轮电动车从杨春林眼前驶过,车上的小喇叭“钉窗纱,换窗纱”的声音刺激了杨春林的神经,车把一拧,电动三轮车紧紧咬住了前面的两轮,几个红绿灯过后,经一路政四街交叉口的菜市场到了,两轮电动车稍微停顿一会之后,因无生意便又启程,而杨春林的三轮车前已围过来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顾客,有的要磨刀,有的要修锅,支起摊子的杨春林“开

朱长振 文

磨剪子戗菜刀的戗子是什么做的(即将失传的手艺磨剪子戗菜刀)(1)

在街头认真磨菜刀的的老人旧时,在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五行八作、敲着响器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循着他们抑扬顿挫的吆喝声,出门就能享受到各种各样的服务。可如今,它们消失的速度是如此缓慢而又如此迅速。

缓慢得让人无法觉察,迅速得让人来不及记录。闻鸡起舞出门,披星戴月返回,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沿街叫喊:“磨剪子嘞 抢菜刀……”生意好时,一天收入上百元,生意差时,一天也就能弄个几十元钱。为了生计,不得不白天沿街磨剪子抢菜刀,晚上在门卫室守夜,为了省钱,中午只吃个馒头就几颗花生米,再喝口凉白开,消费不足一元钱。老手艺眼看不能维持生计,为了多增加些收入,不得不增加经营项目:补鞋、修锅……连续一周,大河报记者跟随一位66岁的老匠人磨剪子抢菜刀,体验他累并快乐着的街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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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磨剪子戗菜刀的手艺人

天亮就出发从外面转一圈回来,睡在门卫室内的老伴也起床了,小屋内有电饭锅,门口有小煤炉。电饭锅内煎的有鸡蛋,小煤炉上正在熬糊涂,杨春林看早饭还没做好,便开始在停在门卫室门口的电动三轮车上收拾:“磨石、锣底、小砂轮……一样都不能少,要是带不够,再回来拿可就来不及了,这一走可就是一整天啊。”杨春林一边收拾一边和老伴说着话。老伴名叫江口,比杨春林小一岁。刚嫁给杨春林那几年,凭着铁匠手艺,他们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但很快,伴随着农村生产责任制的实施,铁匠铺的生意一落千丈:“养牛的少了,犁地都用拖拉机了,再加上好多农具都是买成品的,不用再来铁匠铺打了,一来二去,铁匠铺倒闭了。”没了铁可打的杨春林从铁匠铺回到家之后,开始背着板凳走街串巷磨剪子抢菜刀:“这比铁匠的技术含量还低,我在打铁的时候就会磨剪子抢菜刀,轻车熟路。”杨春林自信地说。

头发已经花白的江口一边做早餐一边与院中的邻居拉着家常:“大嫂子,这是我昨天买的野菜,吃不了,扔了怪可惜,给你一把吧。”一碗糊涂,一个馒头,一盘煎鸡蛋,丰盛的早餐让杨春林吃得美美的:“走喽,出发。”一声吆喝,杨春林的电动三轮车叮叮当当驶出了家属院的门口,街巷中,随之飘出了浑厚的男中音:“磨剪子嘞 抢菜刀——”院门口,站着不放心的妻子,一直目送丈夫的三轮车驶出视线,微风吹乱了她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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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路与纬五路交叉口,一家水果超市门前排队的市民正在热热闹闹地挑选,杨春林的三轮车停了下来,往东?往西?这全在他的一念之间,这一念,不仅决定了他一天的行程路线及收入,同时也决定着那一区域的市民家中的菜刀是否重现锋利。

一辆两轮电动车从杨春林眼前驶过,车上的小喇叭“钉窗纱,换窗纱”的声音刺激了杨春林的神经,车把一拧,电动三轮车紧紧咬住了前面的两轮,几个红绿灯过后,经一路政四街交叉口的菜市场到了,两轮电动车稍微停顿一会之后,因无生意便又启程,而杨春林的三轮车前已围过来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顾客,有的要磨刀,有的要修锅,支起摊子的杨春林“开张大吉”了。

抢菜刀五元,磨剪子三元“抢菜刀五元,磨剪子三元,这挣的都是辛苦钱,也是手艺钱,你别看这磨刀,里面学问可是大着呢,刀分很多种,剥皮刀、砍刀、切菜刀……不同的刀要有不同的磨法,否则刀不仅磨不亮,还不锋利。现在一般磨的都是家用菜刀,用的时间长了刀口便钝了,就需要抢薄。杨春林告诉记者,磨刀也算一门手艺,抢菜刀很讲究,先要看刀口,钢口是软还是硬,硬的用砂轮打,软的用抢刀抢,最后用磨刀石去磨。抢刀像个铁凿子,两头有木柄,要慢慢地一点点打磨刀口。也有的磨刀人用手摇的砂轮代替抢刀,省时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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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用砂轮磨刀,刀刃遇热退火,会减弱刚性。所以他很少用砂轮,即使是用磨刀石磨刀,也要注意不断浇水降温。有豁口的刀还要把豁口磨平后才能打磨,磨剪子学问更大,不仅要掌握好钢的厚薄,还要把剪子中间的轴松紧调好,不然磨得再快也不好使,我这可都是当年师父打着学出来的,这几十年了,经我手磨过的刀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万把了。”杨春林一边磨刀一边与顾主们聊着天,不紧不慢,闭着眼用手指享受着刀刃的锋利。“我家里有三把刀,两把剪子,好几年都没用过了,今天来买菜,正好碰见,老早就想磨磨了,就是碰不见,以前在农村时,天天做针线活离不开剪子,一年要用坏好几把,菜刀就更别提了,又是切菜又是剁肉的,费得很,现在进城了,买的刀和剪子质量越来越好,都不用磨了,有时旧的还没用坏,新的就又买回来了,有时是直接买的,有时是买别的东西时送的,都是一次性的。”一位姓陈的阿姨一边与杨春林聊着天一边与旁边另一位岁数相当的大爷搭着讪:“可不是,以前的衣服都是自己做,谁家会离得了缝纫机和剪刀,裁缝铺也到处都是,现在谁还自己做衣服?剪刀也该退出历史舞台了,这菜刀啊,都换成不锈钢的了,又快又亮,根本就不用磨,还便宜。”大爷回应着。

在菜市场的这一上午,杨春林一共磨了六把刀,两把剪子,又修了一双女式皮鞋,总共算下来,也就是收入了不足50元钱。

趁空闲,记者试着拿一把顾主不要的菜刀学着磨,杨春林指导着记者怎样拿刀,怎样固定磨石,浇水不能太多,磨刀时也不能把他们就是这么磨菜刀的刀放得太陡,半个小时过去了,记者仍没把这把刀磨锋利,身上出的汗早已把内衣湿透。

临近中午,杨春林看再无生意,就把三轮车骑到经三路小学对面一个名叫工业院社区的门口,这一次,有点累了的杨春林打开了电喇叭,自己则抽空从车里掏出两个热馒头,又从口袋内摸出一把花生米:“中午一般都是将就着吃一顿就算了,我车上拉的有开水,吃完还得接着转”,杨春林一边吃一边抽空再喊一嗓子:“磨剪子嘞 抢菜刀——”屈指算来,杨春林来郑州差不多已有二十个年头了,刚开始,他是骑着辆自行车在山东家乡磨剪子抢菜刀,后来,小女儿来郑州聂庄附近做小生意,杨春林也就带着老伴一起过来了,先是在中州大道、黄河路一带扫马路:“起早贪黑,一个月也就是一千多元钱,我扫了有两三年,看郑州也有人磨剪子抢菜刀,生意还不赖,我也就开始干这一行了,也不扎啥本儿,刚开始是骑自行车,后来挣住钱了,才开始买辆电动车,现在我这辆车是第三辆了,费得很,一辆车骑不了几年,刮风下雨也不停,天天得上街转,也习惯了”,杨春林说。

老手艺转新行现在在街头上,也很少见到这样的手艺人了草草吃过午饭,两个馒头几口开水外加一把自炒的花生米,杨春林的午饭不足一元钱。在工业院社区停了近两个小时,没开张,不断有孩子们学着杨春林的喊声“磨剪子嘞 抢菜刀——”,杨春林坐在电动车上,似睡非睡地眯了一小会儿:“不敢睡着,我丢过东西,一个锣十几元,一把刀也要好几块,现在啥人都有,得看紧”。

午后的阳光开始变暖,经过一会小眯,杨春林重又启动电动车,这一次,他选择了过中州大道,八里庙社区,是他的老根据地,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了:“这些小区都是从以前的都市村庄拆迁后搬过来的,他们家里的剪子、菜刀多,生意不错”。果然,杨春林一扎下摊子,还没吆喝两嗓子,马上就有几个老太太围过来讨价还价:“四块吧,四块我磨两把,买一把新刀才多少钱?”,“中、中,你拿去吧,老嫂子,都是老熟人了,我干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春林细算算来郑州磨刀的这些年,几乎天天都出来,郑州市所有的大街小巷,他早已烂熟于心:“一天不出来急得慌,也不在乎挣钱多少,现在谁还愿意学这个,赚不到钱,也不体面”,杨春林笑着说。

眼看着磨剪子抢菜刀生意日渐冷落,早在几年前,杨春林就开始尝试着增加项目,他花一千多元买了个电焊机,又花几百元买了个补鞋机:“补鞋机还行,但我现在眼不行了,手也不利索了,补鞋不太拿手,电焊机这个项目上的不行,现在本儿还没挣过来,焊东西的人少,还要扯电,太麻烦”,杨春林指着电动车上的物件对记者说。

近来,杨春林又开始批发一些锅把和锅耳环:

“现在修锅的多了,买的锅质量越来越差,修锅生意还不错”,杨春林一边给一名顾主修锅,一边与几名和他岁数差不多的老年人聊天:“也干不了几年了,该退休了,孩子们是不会接我这班了,外人就更不可能了,我这磨剪子抢菜刀的手艺是要失传了”,杨春林感慨道。

夜幕降临,杨春林和他的电动三轮车重又回到门卫室,鞋没脱就一头躺倒在床上:“累啊,今天挣了有一百多”,正在院中与邻居们聊天的妻子颤巍巍小跑回来:“饭做好了,吃完饭早点睡”。

电视上,仍然唱的是豫剧,这一段唱的是“三哭殿”中的:“下位去劝一劝我的贵妃娘娘……”

作者近照

磨剪子戗菜刀的戗子是什么做的(即将失传的手艺磨剪子戗菜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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