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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门四大家:吴门流派的十三位弟子

吴门四大家:吴门流派的十三位弟子因此,“中国的书法与绘画,或间接,或直接,学习中总有师承,师比生有经验,经验得失是后学者的借鉴,后学者避免了前人的歧途,跑得更快,青出于蓝。”(吴冠中语),所以,大师正是载着后生往前奔走的“工具”,而弟子们,搭上了便捷的“工具”,方能减少迷途,少走弯路,这是中国书法与绘画自古就重视师承的道理,因此,大师班在京城红火不是偶然兴起。而能在一夜就看尽“长安花”,是因为有了便捷的交通工具“马蹄疾”。一是大师希望找到自己合意的弟子,将自的艺术与美名传承; 二是让一些求学于高等学府无门的书画爱好者,能够结缘于书画,免去科考之苦。陈丹青不就是因为生气合意的弟子英语没有考及格不能升到高校得到面授愤而引退吗?今夜,在台湾著名收藏家林敬超先生处,观看了他重量级的收藏作品《峨眉老可图》,其画为宋代文彦博作的墨竹图,而题款的名家却为苏轼、米芾、韩琦、范纯仁、贺铸、周敦颐、程颐、龚璛、柯九思、虞集、张雨、苏大季、危

《墨池无痕之吴冠中篇》

吴门四大家:吴门流派的十三位弟子(1)

《辞海》有专条解释:大师,指有巨大成就而为人所宗仰的学者或艺术家。

当下大家说的大师,就是大家公认的,在某个技术或艺术领域,成就达到了极至者,泰斗是也。

京城颇为流行书画大师班(也有称为精英班,更偏重与学习者而非教授者,意思都是一样),大师班的目的无非有二:

一是大师希望找到自己合意的弟子,将自的艺术与美名传承; 二是让一些求学于高等学府无门的书画爱好者,能够结缘于书画,免去科考之苦。

陈丹青不就是因为生气合意的弟子英语没有考及格不能升到高校得到面授愤而引退吗?

今夜,在台湾著名收藏家林敬超先生处,观看了他重量级的收藏作品《峨眉老可图》,其画为宋代文彦博作的墨竹图,而题款的名家却为苏轼、米芾、韩琦、范纯仁、贺铸、周敦颐、程颐、龚璛、柯九思、虞集、张雨、苏大季、危素、俞和、朱之蕃、宋珏、文震孟、黄道周、万寿祺、高士奇、施闰章、王简、高詠、叶封、张玉等名士共四十七人,历时近千年,其画也煌煌,其书也煌煌,一张画上聚集了四个朝代最顶级的大师墨宝,而这些大师们皆为赞赏文彦博画技中失传的“鲁公撇笔法”,真应了孟郊所言“一夜看尽长安花”。

而能在一夜就看尽“长安花”,是因为有了便捷的交通工具“马蹄疾”。

因此,“中国的书法与绘画,或间接,或直接,学习中总有师承,师比生有经验,经验得失是后学者的借鉴,后学者避免了前人的歧途,跑得更快,青出于蓝。”(吴冠中语),所以,大师正是载着后生往前奔走的“工具”,而弟子们,搭上了便捷的“工具”,方能减少迷途,少走弯路,这是中国书法与绘画自古就重视师承的道理,因此,大师班在京城红火不是偶然兴起。

文物专家在观看了这四十七位名家之作后,在“是与非”中考古不休,因为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四十七个顶级高手会出现在一张画中;企业人士在观看这四十七个高手后,估计着惊心动魄的市场价值,我在观看了四十七位名家的墨宝后目眩神移之际,想起了1991年的一次画展。

那是一次师生展,名为“吴冠中师生作品展”,在这次画展中,展出了吴冠中亲自教授过的十三位他认为最出色的弟子,并一一到学生家中挑选展出的作品,其中,吴先生写了一篇我认为当代美术史上最重要的文章之一,也是画展的前言。

今夜重读吴先生24年写的前言,我权且称取名为“吴门十三徒”,似乎方能解释为什么四十七位名士会在一张画中出现。

吴先生年青时受益于吴大羽老师,而大羽老师却告诉他:

贼(害)人者常是师,信人亦足以自误。

老师的话让吴先生领悟到的真谛是:

学艺中的叛逆性确是难能可贵的积极因素。

吴先生总结自己的学习心得是:

“每过一段时期重读崇拜的古今中外大师们的作品,便总有新的体会,但更重要的收获,是逐渐发现他们的失足处,只有发现了其失足处,才感到真正跟上其步伐,更了解其探索的方向与甘苦。从盲目的崇拜到“叛逆”,是不寻常的艰巨之路,我歌颂认真钻研,有胆有识的‘叛徒’”。

吴先生将他对师承作品的标准列了出来,那就是“叛徒”的作品,才称得上继承了老师的衣钵。

接下来,吴先生对他自己教授过的无数桃李,只挑选出的这十三位弟子一一做了介绍,从弟子是如何招来的,到学业上有哪些特殊的地方,到生活中如何落难,如何窘迫,创作的风格 ,创作的地盘,市场是否接受等一一道来。先生一字一句写下的话语,在寒夜中读来,心中温暖如春。

例如吴先生介绍弟子王怀(现名王怀庆):

他的画一向严谨、充实,但从不堵塞读者寻思与回味的余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经历的增多,画面由丰富走向简洁……看尽花花世界的王怀,归来首先扑向传统的原始结构。知彼知已,比较了西方,中国作家回头来认知自家的家传,比之西方作家朦胧中捕捉东方身影,将有怎样的异同?他吸取西方的现代油画工具材料及部份技法,不再有顾虑和包袱,从感情和思绪的随意性出发,起草时是十分自在的,一步步进入严谨的推敲和锤炼,想锤打出东方的八阵图来。

对回到山西的学生王秦生他是这样的评价:

他那点艺术心灵,将被黄土淹没,或被黄河冲散。不,没有,黄土和黄河孕育了他艺术的新生,浓郁的乡土气息使他的生活在温暖的艺术氛围中,如果说“孤陋寡闻”与崇“洋”新潮曾令他感到茫然,而土生土长却赋予他健壮劲的生命力。

吴先生到学生王昌楷家中去看画,他看到了“楼道里挤满了杂物,家里堆满了框架,翻转那些框架,呈现一幅幅鲜艳夺目的油画……文学的意趣渗入作者构思,但作者牢牢立足于形式构成的基地上,经营着线,面与色彩间的和谐组曲”。先生蹲得腿脚酸麻,方才尽兴起立。

于是我相信了一个传说:

传说吴先生有一次从广州回北京,因为只有一张车票,所以,他一路上,让画“座”在他的位子上,而他一直从广州站到了北京。时年,先生63岁。

他对刘永明的评价是:

画面干净利索,处理手法从不拖泥带水,拖泥带水未必是缺点,干净利索未必是优点,但刘永明是在表现复杂的对象或难度极大的大面积对照中把握干净利索,排拆败笔及凌乱之色,力求每幅作品高度完整,天衣无缝。

对于学生李付元,吴先生评价为:在学生时代以他造型的大胆和设色的浓郁令我偏爱。

而这种偏爱给弟子带来的却是“利用他来批我”。

对于学生的创作,吴先生给了五分,而领导的授意下,教师集体打分只给他二分,不及格,李付元因此不能毕业,须补习一学期。在此,吴先生坦言:

我愧对李的父母,李付元的遭遇一直不好,生活条件差,虽亦捏泥人、画脸谱,但作油画甚少。直到近几年,他才画起墨彩画来。

对于学生有愧疚之心的,还有弟子耿玉英:

毕业后她去了大西北,在荒漠戈壁地区工作了许多年,仍挣扎着作油画,寄我作品的照片,但我担心她恐已是沙土上难以成活的水草了。其时我正在农村劳动,泥菩萨过不了潭,救不了艺海冤魂。

对于他最看中的弟子杨一明,吴先生笔法沉重地写道:

杨一明是我到西安招生亲自录取的,或是我引他入了艺途,或是我误了他的终生。

他憨直,大方,画如其人,他毕业后矢志创作水墨人物画,专攻这个不易突破的难关,他长期深入云南、广西、贵州的少数民族地区,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创作了大量表现劳苦人民精神风貌的作品。他的现代人物画尚未被商品市场接受,他穷,别人劝他也画些驾轻就熟的商品画,不,他宁肯摆小摊度日也不改变对人物画创新的探索。..他笔底的人物是有血有肉有苦有辣的生灵,他用笔墨块面塑造的生灵们风度质朴大方,画面气势磅礴。回顾梁楷的泼墨、任伯年的勾勒,杨一明无愧是他们的后裔,更无愧是今日中国的新人物画家。

今天一明老师已经驾鹤西去,回忆吴老这段写于多年前对爱徒精准的评价,不禁让人感怀伤情。

吴门四大家:吴门流派的十三位弟子(2)

对于杨延文的评价是:

他有写实能力,有直接面对自然的观察力,他仍不放弃搜尽奇峰打草稿的创作这路。那次我们大伙一同观察同学们的参展作品,他感到同学们在中西结合中探索的大胆,谦虚地说:我最保守了。其实他倒是逐步向传统的精神中深挖,他正处于已用大火煮开,再用文火慢慢燉透的阶段。

吴先生如数家珍地将弟子们一一回忆,他说:

我似乎在回忆当年幼儿园里孩子们的音容笑貌,其实他们已在人生历程和艺术道路上跑得很远,老眼昏花,已超出我的视力范围。

寒夜里重读吴冠中先生对“吴门十三徒”的评价,其核心的思想是“徒”的创新的艺术手法,“徒”的思想境界的深浅,而最为紧要的一条,如果你看过那一年的画展,就会明白那就是吴冠中不惜用数千言文字一一道来的这十三个爱徒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的作品与他想近,或相仿,也就是说,这十三个弟子,创造出了十三个流派,而这十三种流派,居然没有一个叫做“吴门”的,因此,才让老先生欣喜若狂,童心大发,他恨不能把这次师生展叫做“吴门十三叛徒展”。他还开出了这样一幅展览的对子:

“新旧之际无怨颂,唯真与伪为大敌。”

横批为“不囿与师承,不屈于风尚。”

不难想象,当苏轼看到政治观点与他一致的文彦博在丈二的大宣上画完了一杆倒伏在湘潭边墨竹时的激动心情。

而那四十七位书画高手会在一张画上跨越千年的时间,一一题跋,让我们看到了中国书法的47家流派,从苏家、米家到黄家、叶家,竟没有一家风格雷同,这47家流派可以说是47个书法“叛徒”,因此,中国书画的传承,一开始,就是从“叛徒”们的手中,得到了传承。

愿今天的大师班都能培养出如“吴门十三徒”那样的“叛徒”弟子,也愿大师们在点着弟子们递过来不菲的学费时,能弯腰下蹲片刻,到弟子们的陋室里去翻一翻画,或许能发现一两个好徒弟吧。

吴门十三徒的名字是:

王怀(庆)、王秦生、王昌楷、任景钦、李付元、李培戈、耿玉英、杨一明、杨延文、刘永明、刘巨德、霍根仲、钟蜀珩。(以上排名以姓氏笔画为序)

吴门四大家:吴门流派的十三位弟子(3)

(墨池无痕迹之二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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