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催泪的真实事件(都说男儿至死心如铁)
史上最催泪的真实事件(都说男儿至死心如铁)少时优裕富足稳定的生活并没有阻挡住他探索这个世界的热情,他从小过继给当朝廷廪生的叔父,饱读典籍的叔父教他习字读书,希望他以后也能和他一样考取功名,为林家光宗耀祖。可让叔父和族人们失望的是,他在他人生第一份考卷上只写了七个字:“少年不望万户候“。林觉民清秀多情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炽热猛烈的心。如果没有后来家国分崩的惨痛,也许,他是一个画眉的张敞,与妻子在南国的烟雨馥郁中沉醉徜徉,相携相伴,日子过得平淡而惬意……。他清秀,清秀得如同书中走出来的书生,她妩媚,妩媚得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仕女,少年夫妻,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到连分开一会儿心都会着急,会想念……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太短了,短到后人再看到这段情感都会有种切骨的惋惜,难言的心痛。
福州的三坊七巷自晋,唐形成规模以来,就一直是士大夫的聚居地,人文荟萃,物华天宝,走出的历史名人数不胜数。
在坊巷众多精美的房舍院落中,走出了一名烈烈男子,还有一位始终走不出丈夫身影的痴情女人,月下花阴,人们仿佛还能看到他们相偎相依,情话绵绵,互诉衷情。
这是一段英雄的传奇,更是一段凄美清丽的爱情。
林觉民就出生在这片饱含人文和诗情画意的巷坊中。
如果没有后来家国分崩的惨痛,也许,他是一个画眉的张敞,与妻子在南国的烟雨馥郁中沉醉徜徉,相携相伴,日子过得平淡而惬意……。
他清秀,清秀得如同书中走出来的书生,她妩媚,妩媚得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仕女,少年夫妻,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到连分开一会儿心都会着急,会想念……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太短了,短到后人再看到这段情感都会有种切骨的惋惜,难言的心痛。
林觉民清秀多情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炽热猛烈的心。
少时优裕富足稳定的生活并没有阻挡住他探索这个世界的热情,他从小过继给当朝廷廪生的叔父,饱读典籍的叔父教他习字读书,希望他以后也能和他一样考取功名,为林家光宗耀祖。可让叔父和族人们失望的是,他在他人生第一份考卷上只写了七个字:“少年不望万户候“。
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窒息,古拗刻板的典籍,不知所谓的腐朽礼法桎梏着那颗鲜活的心,他一想到他终将和这一切死去,他就感到一种彻骨的寒冷。
他要呼吸新鲜的空气,1902年,他考入了全闽大学堂(今福州一中),在这里,他终于感受到了一种与过去截然不同,从未有过的,也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民主革命,自由平等。
带着脱胎换骨的新鲜,他迎来了他的挚爱,1905年,一个叫陈意映的女子走进了他的生命,只不过他们都没料到的是,他们彼此会以一种悲怆缠绵的惊世之恋走向彼此的永恒……。
1911年4月下旬的一天夜晚,那是一个仲春之夜,海浪拍打着礁石,海风吹拂着陈觉民滚烫的面颊和身体。
夜很深了,年轻的同伴们发出阵阵鼾声,与海浪交织在一起,是那么的雄壮,那么的激昂,这是青春的声音,青春的气息,间或有梦语传来,那是对母亲,对情人的呢喃,青春多美好,哪怕面对死亡,他也是强大的,新鲜的。
今夜的林觉民是睡不着的,灯下,他展开两方手帕,分别给父亲和妻子写信。
写给父亲的信很简单:“不孝儿觉民叩禀:父亲大人,儿死矣,惟累大人吃苦,弟妹缺衣食耳。然大有补于全国同胞也,大罪乞恕之。”
在给妻子的信落笔之间,一阵心痛涌了出来,久久不能下笔。
他想了很多很多。就在不久前,他回到家乡,他知道,这也许是和他们的最后一面,他强忍内心的酸楚,只想珍惜这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细心的妻子这次并没有看出丈夫内心的不安,新孕的她只有与丈夫久别重逢的喜悦,她告诉丈夫,城外的樱花开了,望着妻子娇羞的面庞和渴慕的眼神,他的心碎了……。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己成为阴间一鬼……”
思念的闸门一打开,思绪就如同这奔腾不息不舍昼夜的海潮,他有太多太多的话与妻子说。
他不是狠心抛下她,他忘不了她迷濛的泪眼,在今夜,格外的清晰,想到这里,他泪如泉涌。:“吾作此书,泪珠与笔墨齐下,不能竞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察吾衷,谓吾忍舍汝而死,谓吾不知汝不欲吾死也,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他拭了拭眼泪,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破碎的国家,列强的凌辱很快取代了儿女情长,他奋笔疾书,将平日不能不忍与妻子说的话倾泻而出:“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然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够?司马青衫,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
他仿佛看到同胞在列强的铁蹄下哀嚎,在专制的压迫下哭泣,这一幕幕无时不在撕裂他的心和身体,他的笔随着他的愤懑在飞快的移动:“语云:仁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吾充吾爱汝之心,助天下人爱其所爱,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顾汝也……汝体吾之心,于啼泣之余,亦以天下人为念……。”
与那时大多数普通妻子一样,对丈夫的依恋是深情而专注的,也是不舍和牵挂的,他们之间也有过误会和拌嘴,但此时想来,却是那么的甜蜜,他想起他曾和妻子讨论过谁先死的问题,妻子的伤心让他倍感欠疚,是啊,他们还那么年轻,他们才刚刚开始。
他苦笑了一下,提笔写道:“吾之意盖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不忍也,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只可惜,妻子再也听不到他当面的解释了。
离别的话总是最浓烈的,他的心柔软得如今夜洁白的月光:“吾真真不能忘汝也!回忆后街之屋,入门穿廊,过前后厅,又三四折,有小厅,厅旁一室,为吾与汝双栖之所,初婚三四个月,适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筛月影,吾与汝并肩携手,低低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至今思之,空余泪痕……”
当黄花岗上的硝烟散去,大堂之上,清水师提督李准对浑身是血,铁链缠身傲然挺立的他动了恻隐之心,意欲招降,称他“面貌如玉,心肠如铁“,谁说男儿至死心如铁,只不过他的柔情给了他的爱人和同胞……。那年,他才24岁。
”吾今与汝无言也。吾居九泉之下遥闻汝哭声,当哭相和也。吾平日不信有鬼,今则又忘其真有,今是人又言心电感应有道,吾亦望其言是实,则吾之死,吾灵尚依依旁汝也,汝不必以吾汝悲。”
她展读着丈夫最后的信件,仿佛第一次读懂了丈夫那颗灼热的赤子之心:“吾诚愿与汝相守以死,第以今日之事势观之,天灾可以死,盗贼可以死,瓜分之日可以死,奸官污吏虐民可以死,吾辈处今日之中国,则无地无时不可以死,到那时使吾眼睁睁看汝死,或使汝眼睁睁看吾死,吾能之乎?抑汝能之乎?即可不死,而离散不相见,徒使两地眼成穿而骨化石,试问古来几曾见破镜能重圆?则较死为苦也,将奈之何?”
腹中一阵胎动传来,那是丈夫的血脉,这血脉跳动得如此有力,仿佛是不死的灵魂:“天下不当死而死不愿离而离者,不可数计,钟情如吾辈者,能忍之乎?此吾所以率性就死不顾汝也。……”
一阵风吹来,信从她的手中滑落,她幸福而痛苦地闭上眼睛,丈夫正在向她走来,依然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