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日记之小鸡搬家记(童年宠物趣事阿灰)
宠物日记之小鸡搬家记(童年宠物趣事阿灰)阿黄,是我儿时的玩伴。家里也曾养过一只猫,不过那只猫很懒,又容易跟下文提到的“阿黄”打架,所以没起到多大作用。如今,已经很多年不见阿灰了,儿子也只是在绘本上见过卡通版的阿灰。回老家时,偶尔还能看到它的身影,不过夜间再也听不到它磨牙的声音。原谅我用了这么诗意的一张图阿灰特别爱吃,但阿灰有个优点,就是从不挑食,什么被子啊、棉袄啊,装粮食的袋子,甚至包括木头柜子它都能给你啃出个大窟窿,更别提吃的东西了。记得某日有个亲戚送了半袋花生,母亲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把袋子吊到堂屋的梁上,以防阿灰破坏。不料某日半夜 ,突然听到“咚”的一声,父亲以为家里进了贼,忙点着油灯查看,原来是那袋花生掉到了地上。阿灰也是嘴馋,它咬不到袋子,就咬梁上的绳子,那根草绳怎么禁得起它的牙尖嘴利呢。什么多了都是灾,阿灰也是如此。为了减少阿灰的数量,父亲从集市上买了药,放在阿灰经常出入的地方。过不了多久,堂屋角落里就会有传出一些怪味,
#我的童年记忆#
儿子最近迷上昆虫,提出要捉一只蚂蚱或螳螂作宠物,还问我小时候养不养宠物。我说当然养了,并且向他娓娓道来那些养“宠物”的岁月。
阿灰记忆中最早的“宠物”是阿灰,之所以取名阿灰,是因为它浑身长满灰色的皮毛。此外,因为他牙尖嘴利,家里人还叫它尖嘴儿。
儿时家里有三间瓦房,一大间灶屋,屋里屋外一样,都是黄土地面。一到晚上,阿灰就到处乱窜,有时候还跑到床上凑热闹。比如大早上睡得正香,它会一溜烟儿地从被子上跑过,个别胆大的有时还敢从脸上爬过。有时晚上一灭灯,就能听到阿灰“吱吱”啃柜子的声音,母亲会说“尖嘴儿又磨牙呢”,父亲就摸黑在柜子上拍一下,顿时没了动静。不一会,声音就又会响起。
原谅我用了这么诗意的一张图
阿灰特别爱吃,但阿灰有个优点,就是从不挑食,什么被子啊、棉袄啊,装粮食的袋子,甚至包括木头柜子它都能给你啃出个大窟窿,更别提吃的东西了。记得某日有个亲戚送了半袋花生,母亲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把袋子吊到堂屋的梁上,以防阿灰破坏。不料某日半夜 ,突然听到“咚”的一声,父亲以为家里进了贼,忙点着油灯查看,原来是那袋花生掉到了地上。阿灰也是嘴馋,它咬不到袋子,就咬梁上的绳子,那根草绳怎么禁得起它的牙尖嘴利呢。
什么多了都是灾,阿灰也是如此。为了减少阿灰的数量,父亲从集市上买了药,放在阿灰经常出入的地方。过不了多久,堂屋角落里就会有传出一些怪味,循着怪味,一定能发现已经一动不动的阿灰。某日天气晴好,姐姐整了些“好吃的”摆在阿灰每日必经的路旁,然后带着我和妹妹,一人一根木棒,摆出“人人喊打”的战斗姿势。阿灰鼻子特别灵敏,闻到食物就会循味而出,一看情况不对,就会撒丫子跑开。但再灵敏,总有几只反应慢的,命丧棍棒之下。然后,我们会兴高采烈地捏着阿灰的尾巴,轮圆手臂,在空中画几个圈儿,高高抛出,扔进粪坑。
家里也曾养过一只猫,不过那只猫很懒,又容易跟下文提到的“阿黄”打架,所以没起到多大作用。如今,已经很多年不见阿灰了,儿子也只是在绘本上见过卡通版的阿灰。回老家时,偶尔还能看到它的身影,不过夜间再也听不到它磨牙的声音。
阿黄阿黄,是我儿时的玩伴。
“阿黄”其实是一个通用的名字,并非特指。因为村里有不少阿黄,包括邻居家的土狗也叫“阿黄”。名字虽然一样,但每只阿黄只有在听到自己主人的声音时,才会摇着尾巴,跑上前去。
土狗阿黄
八十年代初,大人们都要下地干活,没人管我,为了防止我“离家出走”,临出门前,母亲会用绳子,把我拴在院里的那棵桐树下,而陪我的,或者准确地说——看我的,就是阿黄。自然,树上落下的桐花、桐叶,自然就是我和阿黄的玩具。当然,这些我都没有任何印象,是后来母亲告诉我我才知道的。多年后,母亲还会指着桐树上的伤痕开玩笑地说,这棵桐树之所以长不大,就是因为拴你拴的。人们对狗的信任,狗对人的忠诚,由此可见一斑。
改革开放之初,社会秩序不大好,小偷小摸特别多。有一段时间,附近游手好闲者会在凌晨四五点时,骑着摩托车穿村而过,随手抛下些肉骨头,趁狗低头吃的时候,一棒子打晕,然后随手将之放在后座,扬长而去。据说他们将狗剥了,吃肉卖皮。我的阿黄也失踪了,我还难过得掉了眼泪。
养狗为的是看家护院,随着失踪事件的增多,小偷小摸的也猖狂起来,村里民怨沸腾。活不见狗,死不见尸,村委会就组织起民兵,进行巡逻。终于有一天,偷狗者被发现了,民兵们手拿棍棒,围追堵截;偷狗者慌不择路,一头扎进路边的坑里。于是大家一哄而散,你一拳他一脚,把几个偷狗的贼娃子打得头破血流,摩托车也被打的七零八落。自此之后,村里安宁了好一阵子。
关于阿黄,还有一段特别深刻的记忆。之所以特别深刻,因为特别的“疼”。记得很清楚,小学一年级某一天,上课时,语文老师家的阿黄跟着进了教室,卧在门口。而我在第一排靠门的位置坐,老师在台上讲课,阿黄就在我前面伸着舌头,摇头晃脑。老师要求严,小朋友们都得端坐,可能是坐得累了,想放松一下,我就把腿顺着桌子下面往前懒懒地伸了一下,然后全教室就突然响起“汪”的一声狗叫和“哇”的一声凄厉的哭声——老师家的阿黄咬我的脚丫子一下。老师撂下课本,慌忙跑回家里,和了点面糊,敷在我脚面上,让我回家休息了。那时好像也没有什么狂犬疫苗,在家休息两天了事,继续蹦蹦哒哒地上学了。
阿虱养的数量最多的宠物是阿虱。
小时候,农村普遍卫生条件差,一年能洗一次澡就不错了,基本上人人都把虱子当作“宠物”养。
儿时物质贫乏,吃的谈不上丰富,能解决个温饱就不错了,不少孩子营养不良。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话是这么说,课本封面上也印着“九年制义务教育”几个大字,但学费还得交;孩子们身上虽然瘦得像一个琵琶,但却总能把小宠物们养得滚瓜肚圆。特别是到了冬天,头上、身上,小动物们乱爬。当时大家都这样,也没觉得有多恶心。记得有次上课,老师正在台上讲课,我看到前排小朋友脑袋上有几只虱子在赛跑,一时也难以分出胜负。我实在看不过去,便猫起腰,迅速出手,只听“哔——哔——”两声,指甲盖上顿时鲜血淋漓。为此,还被老师罚了站。
还有多少人认得篦子呢
虽说“虱多不痒,账多不愁”,但太多了不仅影响美观,而且确实会带来疾病。办法总比问题多。为了对付虱子,我们有专用的工具。记得有一种齿非常细密的叫“篦子”的东西,只要在头发上梳一下,虱子便会被顺着头发刮掉;另外一种办法就是,晚上睡觉时,把衣服架在火上上烤,虱子怕热,一烤就会纷纷掉落火中。还有一种办法是杀死它的幼虫。虱子的虫卵叫虮子,是一种白白的针尖大小的圆泡泡,把虮子挤破,也是一种消灭虱子的办法,但由于虱子的繁殖能力极强,谁又能查清自己的衣服上有多少虮子呢。
深冬,田野无事,人就闲下来了。只要是晴好无风的天气,最惬意的便是左邻右舍一字排开蹲靠在墙根儿,张家长李家短、七大姑八大姨的,开始一场东拉西扯大型聊天。既是聊天,必有焦点。往往是三两个人高谈阔论,一群人俩手揣袖筒里,边晒太阳边眯着眼儿听。还有的则解开老棉袄的扣子,寻找里面那些不见天日的小宠物,找到后便捉到两个黑乎乎的大拇指指甲间,用力一按,于是乎,哔哔啵啵的扪虱声,便伴着聊天响起在冬日暖暖的午后。
大人无事,小孩更闲。一群小孩儿便插空儿坐在大人身边,一边听着大人们天南海北地吹牛,一边嬉闹着做游戏。玩累了,便靠在大人的腿人休息。大人也顺势抱着圆溜溜的小脑袋,一个个地捉起小宠物。暖风轻吹,暖阳和煦,靠在大人腿上小朋友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随着那个的年代的远去,虱子、虮子、篦子这样的名词渐渐地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