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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熊猫的自我认同)

熊猫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熊猫的自我认同)其实整部电影,就讲了一个心理名词:自我认同。即自己对自己所思所想的认可感,自己对自己的了解,反问自己以下问题时能有一个大致清晰的答案:电影的冲突,是阿宝找到了自己的同类,发现了做一只熊猫的快乐→后来又渐渐觉得,熊猫的本质就是慵懒好吃,慢慢有点儿小失望→面对敌人来袭,又突然醒悟,其实最好的武器就是做自己。然后就让爱吃馒头的小熊猫用馒头突袭,爱抱人的熊猫把拥抱当功夫,爱跳舞的熊猫用绸缎当武器,击溃了来势汹汹的敌人。最终在认同同类、认同自己的过程中,成为一代“气”功大师。学功夫第一天,阿宝兴冲冲地起床,跑了老远去找他老爸李山,问他“我要怎么学会做一只熊猫?”李山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说:“做熊猫,要学的第一件事是睡懒觉,不到10点不准起床”… 坐在饭桌前吃饭,鹅爸爸给阿宝筷子,其他熊猫睁大眼睛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你一次只吃一个馒头?”下山时,阿宝和鹅爸爸正准备慢悠悠地走,发现周围的熊猫都把自己团

作者介绍:刘颖,成都大学师范学院特教老师,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特殊教育系。目前教授《特殊儿童沟通(语训)》、《听力障碍儿童心理与教育》、《行为矫正》等多门专业课程。研究领域是听力障碍儿童的家庭养育,已访谈过多个听力障碍儿童家长和教师。

注:本文是刘老师看了电影《功夫熊猫3》之后的一些延伸和感悟,相信看完后会给你带来启发。大家在看书/电影/节目后有哪些相关的想法也都可以和我们分享喔~

闲暇时看了电影《功夫熊猫3》,虽然故事不算特别新颖,但有一些桥段非常可爱。

比如阿宝的生父李山来找亲生儿子,偶然遇见阿宝,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熊猫拥抱在一起祝愿对方:“‘祝你找到你的儿子’。‘也祝你找到你的父亲’。”,然后就分开了。周围吃瓜群众一阵惊呼,这两个家伙才突然醒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就是亲生父子!

熊猫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熊猫的自我认同)(1)

学功夫第一天,阿宝兴冲冲地起床,跑了老远去找他老爸李山,问他“我要怎么学会做一只熊猫?”李山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说:“做熊猫,要学的第一件事是睡懒觉,不到10点不准起床”…

坐在饭桌前吃饭,鹅爸爸给阿宝筷子,其他熊猫睁大眼睛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你一次只吃一个馒头?”

熊猫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熊猫的自我认同)(2)

下山时,阿宝和鹅爸爸正准备慢悠悠地走,发现周围的熊猫都把自己团起来。亲生父亲李山大声告诉他:我们熊猫从来不用走的,都用滚的!还告诉他滚的秘诀是——“顺其自然”!

电影的冲突,是阿宝找到了自己的同类,发现了做一只熊猫的快乐→后来又渐渐觉得,熊猫的本质就是慵懒好吃,慢慢有点儿小失望→面对敌人来袭,又突然醒悟,其实最好的武器就是做自己。然后就让爱吃馒头的小熊猫用馒头突袭,爱抱人的熊猫把拥抱当功夫,爱跳舞的熊猫用绸缎当武器,击溃了来势汹汹的敌人。最终在认同同类、认同自己的过程中,成为一代“气”功大师。

熊猫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吗(熊猫的自我认同)(3)

其实整部电影,就讲了一个心理名词:自我认同。即自己对自己所思所想的认可感,自己对自己的了解,反问自己以下问题时能有一个大致清晰的答案:

1、我是谁,我的本质是什么?

2、我是怎么样的人,我的个性、特长与能力如何?

3、我想做怎样的人,我的愿望和理想是什么?

4、我应该做怎么样的人,我的道德和价值观是什么?

我从前是个特别纠结的人,最近一两年才逐渐不纠结自己的身高、体重、性格、教育背景,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身高适中、体重适中、智商中等、性格不外向的女生,同时也非常愿意接纳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我认同和接纳,来自于自信心的增长、自我观察和反思、以及外界对真实的我的接纳。

而对听障群体而言,自我认同一直是一个非常受重视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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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家庭诞生了一位听力有损失的小朋友,家长会怎么样呢?有的家庭会选择为孩子佩戴助听器或者植入人工耳蜗,孩子经过言语康复,之后和普通孩子一样使用口语,在普通学校上学,然后工作,结婚,生子;有的家庭会选择父母学习手语,并且教给小朋友。所有人都和小朋友使用手语交流,之后孩子进入聋校,上大学,工作,结婚,生子。因为是两条差别很大的路,所以有些文章讨论听障群体时,还会在内部再做一个划分,把他们分成“手语族”和“口语族”两个不同群体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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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手语的听障者,认为手语是自己的母语,汉语(口语/书面语)是第二语言。他们对手语地道、纯熟的同伴特别认同,也特别愿意待在一起。因为语言不同,语言又与文化紧密联系,所以又发展出“聋人文化”的概念。

我教过听障孩子,也接触过好几位成年听障者,有高校教师、聋校教师、舞蹈演员、运动员等等。教听障孩子感受还不深,但和成年听障者接触时,常有和外国人交流的感觉。除开语言的差异,对事物的分析、对他人的评价等,都有差异。常会有“哦,从你们的角度原来会这么分析啊,好神奇啊”这样的感觉。虽然对于“聋人文化”存不存在还存有疑问,但是我觉得由于语言差异带来的视角及思维的差异是确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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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使用口语的听障者,会从小佩戴助听器或者植入人工耳蜗,利用外在辅具获得听力补偿后,就可以和普通人一样使用口语进行交流。虽然融合教育现在才被热烈的讨论,但已有不少听障者早已进入普通学校,一路求学,获得了很好的学业发展。比如中国首位听障大学生周婷婷、中国首位听障博士郑璇、中国首位海外博士杨军辉等等,都是一路在普通学校就读。

但是一些使用口语长大的听障者,反过来回顾自己的口语环境生活时,会觉得童年和青春期的自己“很孤单”,“被孤立”。现在在重庆师范大学的郑璇副教授这样讲述过她寻找“我是谁”的过程:

“我记得老师在教唱歌的时候,别的同学都在唱,我感觉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在里面滥竽充数,我假装我在唱,就特别不高兴。”

从一年级开始郑璇就一直非常努力地去适应主流环境,但她感觉到这种适应似乎只是一个单向的过程。每一次下课,因为害怕听不到上课铃,她的选择就是不出去,一直在课桌那里坐着。

学业的顺利反而让郑璇茫然:“我当时面临一个特别严重的身份冲突问题,我当时不想当所谓的听人,我觉得我是聋人,我希望去寻找我的群体。”

“我有一段时间特别讨厌说话,我觉得很累,因此我学习了手语。学习手语的过程很漫长,因为手语是一个语言,有它的语法和词汇,学习语言不可能很快,不可能在半年、一年内掌握得很好,我学习手语和他们交往也是用了好几年的功夫才逐渐的和他们真正的相融的,特别是我们手语族的思维和文化跟普通人确实不太一样,我们的一些行为习惯,有我们的特点。”

…...

也许这个过程,就像阿宝找寻自己熊猫同伴的过程一样——虽然其他动物同伴都对我很好,但和熊猫同类在一起,能感觉更加无拘无束、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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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已经成年的使用口语的听障者对自己身份的迷茫和探寻,有一些文献也提到了青春期人工耳蜗植入个体的身份认同问题。比如两位澳大利亚学者通过对20余个人工耳蜗植入个体的访谈,发现到了青春期,身份认同和探寻的问题会特别突出。

比如小的时候,小朋友们都会问自己的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有小耳朵,别人没有小耳朵?”爸爸妈妈可以用“小耳朵就和别的小朋友的眼镜一样”等类似的话来安抚。但到了特别需要同伴交往的青春期,如果没有发展出高质量的同伴友谊的话,他们会清楚地抱怨“为什么我是听障人?”

有一个采访对象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佩戴着人工耳蜗去参加一个露天音乐会,来来去去的异性很多,但没有一个和他搭讪。他取下自己的人工耳蜗塞进兜里,很快便有女生跟他笑、打招呼、聚在他周围聊天(说明他颜值很高啊)。他回忆自己的感受:“有异性围绕的感觉特别好,唯一的遗憾是我完全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文章的最后,给养育耳蜗小朋友的家长们一些建议吧:

1、为孩子找一个已有植入人工耳蜗个体就读的学校,即使不交谈,看到同伴,也会不孤单;

2、找寻找一位成年的植入人工耳蜗个体担当孩子的成长顾问;

3、不要阻隔孩子与听障者的交往,适当的时候让他们接触一些优秀的成年听障者、参加一些听障群体活动,这样孩子会对自己的身份更加认同。

自我认同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所有个体都会经历这个过程。连电影中无忧无虑的熊猫也曾为此纠结,说明这个过程真的不容易顺利完成。但一旦完成,就能真的活出自我,像“气”功大师阿宝一样,接纳自己,顺其自然,然后在做真实的自己后,变得充满力量又快乐通透。

(本文转载自刘颖的小刘老师,TeacherLiux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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