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宠物官网:拯救上海宠物
上海宠物官网:拯救上海宠物在上海市黄浦区老西门街道江阴街,有一座专为宠物而建的“动物方舱”。这座免费的宠物临时寄养点中有53个笼子,用于收留那些由于主人被集中隔离而无处安置的宠物。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翟江的宠物店中,一名工作人员正在安抚一只刚送来的宠物狗。她身后是另外两只寄养在此的宠物狗。其中的金毛犬是疫情以来在这家宠物店待得最久的寄养宠物。原本它是被送来打疫苗的,但恰好赶上疫情封控管理,它已经在宠物店待了近两个月。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翟江(中)接过从封控区送出的一只宠物狗。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一只刚被接来的宠物狗正在接受消杀。这里使用的消毒液是次氯酸消毒液,会经过稀释后再向动物喷洒,不会对动物造成伤害。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一只被寄养在此的田园犬产生了应激反应,一直没排便,志愿者担心会有健康隐患,想牵它出来遛遛,但起初它有一些胆怯。
5月12日,上海市黄浦区,3只狗即将被寄养在“动物方舱”。由于狗叫声太大,一名工作人员将手放在耳边,试图听清他人的说话声。被送到这里的宠物的主人都是老西门街道的住户,由于需要集中隔离,宠物无处安置。他们向街道提出寄养需求后,再由辖区内的城管执法车辆统一将宠物送到“动物方舱”寄养。
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在“动物方舱”,一名志愿者正在拍摄宠物被照料的视频,准备传给宠物的主人,便于他们在隔离点也可以看到宠物的近况。
5月11日,上海市黄浦区,一只刚入舱的15岁宠物狗被志愿者抱进笼子。它已经步入老年,主人前往隔离点前,为它准备了一袋在家时常吃的狗粮。
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动物方舱”的负责人翟江站在临时改造的猫舍前。这里是一片待拆迁区域,沿街店铺已无人居住。开舱以来,翟江日夜守在“动物方舱”,夜里就睡在方舱旁的临时帐篷里。
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翟江(中)接过从封控区送出的一只宠物狗。
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一只刚被接来的宠物狗正在接受消杀。这里使用的消毒液是次氯酸消毒液,会经过稀释后再向动物喷洒,不会对动物造成伤害。
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一只被寄养在此的田园犬产生了应激反应,一直没排便,志愿者担心会有健康隐患,想牵它出来遛遛,但起初它有一些胆怯。
5月10日,上海市黄浦区,翟江的宠物店中,一名工作人员正在安抚一只刚送来的宠物狗。她身后是另外两只寄养在此的宠物狗。其中的金毛犬是疫情以来在这家宠物店待得最久的寄养宠物。原本它是被送来打疫苗的,但恰好赶上疫情封控管理,它已经在宠物店待了近两个月。
在上海市黄浦区老西门街道江阴街,有一座专为宠物而建的“动物方舱”。这座免费的宠物临时寄养点中有53个笼子,用于收留那些由于主人被集中隔离而无处安置的宠物。
这座方舱于5月8日“开舱”,截至5月15日,已有6只猫、22只狗入住。负责人翟江觉得它来得有些迟,但好在总算有了。
上海和北京、广州、重庆、武汉一道,被认为是全国五大“宠物城市”。早在2013年就有数据显示,上海平均每10人中有1人饲养宠物。2019年的一份《宠物消费生态大数据报告》则显示,上海是全国宠物消费数量最大的城市。
自3月28日上海实行分区封控管理后,宠物寄养的需求一下子涨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感染者、密接者需要接受集中隔离治疗或观察,如何更好地安置他们的宠物成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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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江是上海一家宠物店的老板,疫情期间曾接到过许多关于寄养或上门照顾宠物的求助。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忙着将顾客的宠物转运到自家宠物店,店里最多时有20余只猫、狗,甚至还收留过龙猫、貂。但由于空间有限,他无法帮到更多有寄养需求的人。
4月7日,在上海浦东新区,一只柯基犬被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打死,引发社会关注。涉事居委会回应称:狗主人系新冠病毒阳性病例,因担心狗会传染病毒,才将其打死,考虑并不周全。尽管这是个案,却让许多宠物主人陷入恐慌。
上海一家做宠物服务的公司负责人陈国梁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上海疫情暴发后,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近600个电话,咨询宠物寄养的事情。但由于场地有限、人手不足,这次疫情期间,只有约300只宠物在他的“宠物酒店”被付费寄养,“以最紧急的(情况)处理为主”。
“70%到80%是无法帮到的。”陈国梁告诉记者。目前上海不少宠物店、流浪狗救助基地、宠物繁殖基地等都被用于宠物寄养,但还是有大量因疫情产生的宠物寄养需求无法得到满足。
陈国梁说,他接到过许多核酸“阳性”宠物主人的求助,他会穿着防护服将宠物从小区里接出来,再对宠物进行消杀,之后将其安置在特定的隔离区域——该区域内的宠物,其主人都是“阳性”,一边寄养、一边隔离观察。每天,工作人员还会用酒精擦拭宠物身体。
有时,居委会工作人员或警察也会帮他们将宠物从封控区送出来,甚至送到他的公司门前。另一种情况是,当他抵达宠物所在的小区后,却会被居委会告知,由于担心会导致疫情扩散,不允许将宠物寄养他处。
而那些独自在家的宠物里,有的因消杀人员入户消杀时没关窗户,遇见陌生人产生应激反应而跳楼,也有因接触到不适用于动物的消毒剂而造成中毒甚至死亡的。
被允许外运的宠物,也会遇到许多意外情况。由于交通管制,并非所有区域内的宠物陈国梁都能够前往接收。他听说过由于笼子没关好,骑手运输过程中猫狗跳车跑掉的。还有一次,宠物被装在塑料袋里运输,等陈国梁收到时,发现4只猫被闷死了3只。
陈国梁感觉到,在这场疫情中,被隔离者的宠物如何安置,没有统一的处理方案,“这一块还是空白”。
翟江注意到,4月7日有媒体报道,深圳建了两个“宠物驿站”,用来安置主人离家隔离的宠物。“我一直在想我们上海为什么不做(动物方舱)。”翟江告诉记者,他也看到过一些致力于动物救助的公益组织与爱心人士曾联名提议建立“动物方舱”。这样的想法,直到一个月后才在江阴街无人居住的店铺实现。
“动物方舱”能落地,翟江很感谢老西门街道。5月6日,他接到街道相关负责人的电话,希望将辖区内居民的一只拉布拉多犬付费寄养到翟江的宠物店里。这只狗的主人感染了新冠病毒,被送去方舱医院隔离后,狗一直在社区居委会外的空地上住着,每天吃居委会工作人员剩下的盒饭。
翟江提议,在老西门街道建一个“动物方舱”,免费寄养辖区内居民的宠物,他可以负责管理。当晚,这个提议就被采纳。5月7日,翟江在江阴街开始筹建“动物方舱”。5月8日,上海市首个“动物方舱”开舱,那只5岁的拉布拉多犬成为第一只入舱的宠物狗。
宠物寄养并不好做,猫、狗在陌生环境里容易产生应激反应,翟江常建议,寄养者将宠物送走之前,最好跟它说半个小时的话,告诉它“我不是要遗弃你”。到宠物店寄养之后,还需要观察宠物的饮食、排便状态。
“有一些老狗、生病的狗,就跟人一样。突然从这个环境转移到另一个环境,很多就死掉了。”陈国梁说,“十几岁的狗,经不起这样子运的。15岁就相当于人类七八十岁了。”有的狗已经老到连路也走不动,也有宠物需要垫尿布,甚至要送去宠物医院打营养针。
在这场疫情之中,许多宠物都是第一次离开家,主人也是第一次离开宠物。陈国梁见过“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宠物告别的老夫妻,也遇见过打来电话就哭的年轻人,还有“家长”送宠物寄养时,顺便带来床、玩具、零食,“就差把冰箱搬来了”。
有的主人则会列一个喂药清单,和吃零食的时间表。“他们是(把宠物)当小孩子照顾的。”陈国梁说,许多宠物都陪伴了主人多年,“有情感在,不可能不管它。”
5月12日,城管执法车辆从导盲犬训练员黄兴家中拉走16只狗,送进“动物方舱”。由于同住在弄堂里的邻居核酸检测“阳性”,黄兴被判定为“密接”。黄兴一直很担心,如果自己“阳”了,这些狗怎么办?他在它们身上花的心血,比家里都多。
出于防疫安全的考虑,翟江的宠物店里只接受核酸检测结果为阴性的顾客的宠物。那些“阳性”感染者的宠物,他不敢接收。他不知道,那些“阳性”主人家的宠物该如何度过无人照料的日子。翟江还提到,他经营的一家宠物医院里,因缺药等原因,疫情以来出现了多例在院治疗的动物死亡的情况。
目前,这座条件有限的“动物方舱”只接收黄浦区老西门街道的宠物。开舱以来,翟江的电话就被打“爆”了,但他对老西门街道之外的求助仍然无能为力。
由于近日来这座“动物方舱”的寄养需求仍在不断增加,5月15日,他们又对江阴街一间闲置店铺进行改造,准备扩建“动物方舱”。翟江希望能够将“动物方舱”在上海推广开来,解决那些被转运病人的后顾之忧。
“(网上)好多人骂我,人都吃不饱了,你还去搞狗的事。”翟江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现在许多养宠物的人,把宠物当做自己的孩子。他和妻子是丁克家庭,没要孩子,养了几只狗,他们常常把自己看作是它们的“爸爸”“妈妈”。
翟江觉得,动物也是通人性的,它们的陪伴如今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在他外出时,也会跟家里的狗打视频电话,通过屏幕跟它们聊天。当他感到沮丧,流露出伤心的情绪时,狗似乎看得出来,会过来蹭蹭他。那时候,他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在翟江看来,自己如今在“动物方舱”做的事情,并不只是简单的“宠物寄养”。把宠物安置好了,居民也能安心转运、隔离。就像他在一份关于被隔离者宠物安置问题的建议信里提到的,人性化处理宠物安置的问题,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社会矛盾,也是一座城市文明的体现。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李强 摄影报道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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