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中师的经典语录:难忘中师生活三出闹剧
怀念中师的经典语录:难忘中师生活三出闹剧之后,再开饭时,我们打饭的速度得到了提升,合力一挤,很快就能把排头送到卖饭的窗口,然后端饭、递菜、拿馍,流水线作业,吃饭难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不过,共餐的弊端也随之出现,有人为了逃避刷碗,先把汤喝了,菜吃了,馍留着最后吃。这样,就有了纷争。也记不得合作了多长时间(大概是从学校整顿就餐秩序开始吧),兄弟们就不再共餐了。 不过开饭的时候,许多学生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不排队。因此,打饭时非常拥挤,单枪匹马地作战,往往会汤和馒头拿到手了,菜却被人端去了。端去了怎么办?自己伸手再胡乱接一份就可以了,反正大家伙买菜用的都是一样的铝瓷碗。正是因为买饭需要合作,老大才建议兄弟们“共餐”。 这个建议也完全得到了众兄弟们的拥护。 学校地处临汝县城的北郊,中间一条土路把校园一分为二。前院是教学区,后院是生活区。学校只有一座两层的教学楼,坐落在前院内。平常我们上课,就在这栋楼第二层东边的第一个教室——八四(1)班
原题:我的301房间的舍友们
文/ 高顺喜
一、
1984年暑假,一个夕阳衔山的傍晚,我放牛回家时,收到了河南省临汝师范(今汝州)寄来的录取通知书。暑假过后,学校包车把我和我的嵩县藉同学们接到了学校。
学校地处临汝县城的北郊,中间一条土路把校园一分为二。前院是教学区,后院是生活区。学校只有一座两层的教学楼,坐落在前院内。平常我们上课,就在这栋楼第二层东边的第一个教室——八四(1)班。学生公寓是一栋五层的楼房,坐落在后院的最北边。学生餐厅第一年是在前院的几间瓦房里,第二年,位于学生公寓南边的新的钢架梁餐厅竣工后,老餐厅就弃之不用了。出了校门,向南、向西走,是县城;向北、向东走,是乡村,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
二、
既然我们成了兄弟,有一次,老大建议,咱们的饭票由一人保管,盛饭一起盛,吃饭一块吃,谁吃饭最晚谁包着刷碗。那时候,考上了师范,就是端上了铁饭碗,书钱学费全免,每月男生发32斤饭票,12元菜票;女生每月发29斤饭票、12元菜票。饭票不够吃的话,可以用粮票兑换,一斤全国粮票加一角钱就能兑换一斤饭票。饭菜的价格非常便宜,馒头一个2两饭票,一份豆芽菜5分钱,一份肉菜一角钱。
不过开饭的时候,许多学生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不排队。因此,打饭时非常拥挤,单枪匹马地作战,往往会汤和馒头拿到手了,菜却被人端去了。端去了怎么办?自己伸手再胡乱接一份就可以了,反正大家伙买菜用的都是一样的铝瓷碗。正是因为买饭需要合作,老大才建议兄弟们“共餐”。 这个建议也完全得到了众兄弟们的拥护。
之后,再开饭时,我们打饭的速度得到了提升,合力一挤,很快就能把排头送到卖饭的窗口,然后端饭、递菜、拿馍,流水线作业,吃饭难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不过,共餐的弊端也随之出现,有人为了逃避刷碗,先把汤喝了,菜吃了,馍留着最后吃。这样,就有了纷争。也记不得合作了多长时间(大概是从学校整顿就餐秩序开始吧),兄弟们就不再共餐了。
这是我读师范后与舍友们上演的第二出闹剧。
三、
我与我的舍友们上演的第三出戏就不能称为闹剧了。
临汝的冬天特别寒冷,一入冬,就常常刮起大风,把路上的尘土刮成雾,把路旁的纸张、塑料袋子刮得满天飞,把田野里的枯草刮得倒在地。尤其是夜里,我们经常听到北风鬼哭狼嚎般地一阵刮过,一阵又来,刮得宿舍外边胳臂粗的桐树枝吱吱乱叫。
开学时,我们每个人都只带了一个被子一个褥子。独铺睡觉根本抵御不了冬天的寒冷。每当刮大风的夜晚,我们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不能入眠,无论怎样箍紧被子,还是觉得被窝里没有一丝暖气。一个舍友说:“咱们把床拉在一起,合铺睡吧。”就这样,舍友们开始了第三次合作。不能说这次合作没有一点成效,但寒冷仍然是临汝的冬天留给我的最深的一种记忆。
那时候,我们都已十五六岁,但都没有想到御寒的好办法,现在想想,仍觉当时年轻幼稚。 如果说当今的校园生活像闹市,充满了喧哗和骚动,那么,那时的师范生活就像田园,一片悠闲和宁静。学校开设的课程有:语文、数学、政治、生物、物理、语基、教育学、心理学、美术、体育等,上午四节课,下午三节课,第四节是课外活动。晚上一节自习,没有早读。想锻炼的学生可以到教学楼前的体育场跑步。在这里,学习就像体育锻炼一样,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考试只要及格,就不会影响毕业,也不会影响我们将来就业。即使如此,老师讲课全都兢兢业业,学生学习没有一个违纪。真的,师范三年,我班上的44名同学没有一个人迟到、早退过,更没有一个人旷过课。原因是,我们是师范生,我们是初中毕业生中的佼佼者。那时候考师范,先得参加毕业会考,全县1万多名初中毕业生,只有前800名才有参加中师考试的资格,而最终能考上师范学校的不到110人。
四、
临汝师范教学楼一楼有一个图书馆,里面有十几万册的藏书,二楼中间有一个阅览室,订有国内出版的几百家报刊。三年的师范生活,我下午的第四节课,95%以上的时间都是在阅览室里度过的。在这里,我常常阅读《世界文学》、《十月》、《收获》、《当代》、《北京文学》及省文联主办的《奔流》等文学期刊,积攒了十几个摘抄本,写下了5本感悟和随想。晚自习后及周末,我的大量时间都花费在阅读从图书馆借来的文学名著上。我那个时候的阅读,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囫囵吞枣”。平均每周甚至四天时间就读完一本四五百页的小说。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那时候我读小说很少读国内作家写的,非常喜爱外国作家的小说,我读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果戈理的《死魂灵》、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读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和《悲惨世界》、司汤达的《红与黑》,读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读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巴尔加斯·略萨的《城市与狗》,也读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和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雪国》、《古都》、《千只鹤》……其痴迷程度仿佛有了酒瘾或者网瘾一般。
而我的舍友们,阅读则是各有所好。老大和老七偏爱看报;老二爱读新发行的杂志;老四爱读诗歌,也写诗;老五非常喜好中国古代小说,如《封神榜》、《三侠五义》等;老八读得书很杂,除了文学书外,还读哲学、美学、医学之类的书;老三呢,患脑神经衰弱,早上起床后和晚上睡觉前,经常练气功,前后练过大雁气功和香功。由于有共同的爱好,我和老四等同学还合办过校刊《绿云》,参加过临汝县文联举办的笔会,聆听过老作家乔典运、郑克西、刘思、张宇、孙方友等人做的报告。
晴朗的周末,我和我的舍友们经常结伴到郊外散步,春天看万木吐翠、百花争妍,夏天看麦浪翻滚、荷花盛开,秋日看碧空如洗、落叶纷纷,冬日看麦苗初发、远山如黛。落日时分,遥望一天红霞,我常向故乡的方向眺望,猜想父母和兄弟姐妹这时候正在家里做什么,童年的伙伴在做什么,昔日的老师在做什么……那时候,没有电话,与家人、朋友和老师联系,唯一的方式就是写信。
五、
毕业那一年的春天,我代表学校参加了临汝县举办的运动会,参赛项目是1万米长跑和投掷手榴弹。为了迎接比赛,每天早上我都要绕着体育场的跑道跑1万米,初跑的几个早上,跑完1万米,整个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周坚持下来,再跑1万米,感觉就不那么累了。一个月之后,运动会开始了,不知什么原因,长跑项目取消了。投掷手榴弹呢,在校内,我是投得最远的一个,但到赛场上和社会上的成年人一比较,还有很大的差距。比赛虽然没有获得名次,但我收获了健康。参加工作20余年来,我没有看过一次医生便是最好的例证。
毕业前夕,校园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平时很少搭话的男生女生纷纷相互签名留言,一个个都依依不舍。确实,三年了,同在一个教室里学习,同在一个操场上锻炼,同在一个餐厅里就餐,共同度过了人生的那段青葱岁月。这一别,我们将各奔东西,彼此之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有很多人,这一别可能这一辈子就不会再相见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就是我与我的舍友们,刚毕业的前几年,我和老大、老二、老四、老七、老八还时有往来,后来交往就越来越稀了。前不久,我得到了舍友们的消息,老八担任豫东地区一个县的县委书记,老七在洛阳一所大学里当系主任,而我和我的其他舍友呢,都一直在中学里教书。(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高顺喜,生于1967年,1987年毕业临汝师范,后又毕业于河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市作协会员,省优秀教师,中学高级教师。自1984年以来,先后在《中国人事报》、《新民晚报》、《中国教师报》、《学子·教材教法》、《班主任之友》、《芳草》、《师道》、《河南日报》、《山西日报》、《洛阳日报》、《洛阳晚报》等300余家报刊发表散文、小说、通讯、新闻、寓言1600篇,出版论文集《学生管理兵法》、散文集《乡村岁月》、《山里故事》、《乡村风景》、小说集《时代精品文集》(合著)、长篇小说《梦想之下》,现任教于嵩县田湖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