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老师怎么当(我曾这样当老师)
我当老师怎么当(我曾这样当老师)怎样让孩子的性子开拓一点,我来了一次邯郸学步,问台下的学生“谁敢学狗叫?”无人应声,我只好降低要求:“谁敢在讲台上滚一滚?”沉默,还是沉默!这时,讲台下出现了一只悄悄举起的手,像一颗早春冒头的竹笋。他来了,在讲台上滚了起来,又上来了几个小男孩,讲台上滚着一团,那节课,我们的课堂充满了笑声。谁料这第一个打滚的小男孩从此有了“滚”的基因,从小学滚到军校,最后滚到了广西边防,在广西边境当上了营职干部,这孩子叫鹏飞。全球在竞争,关键在教育,假如中国孩子在世界上不具备竞争力,中国能不落伍?我还留意过一篇讲述中美教育差异的文字,说的是美国老师问到什么是狗时,美国小孩会伏在地上从座位爬到讲台,一边爬一边发出狗的叫声——美国的孩子无拘无束、敢作敢为,放得开。而中国的孩子更多的是畏首畏脚、顾虑重重。“滚”出一名共和国卫士群里一位穿军装的图像最惹眼,威武而英俊,谁?我一下子竟想不起来。“老师,我是当年第一个在
黄昏漫步街头。“唧唧”“唧唧”,一阵欢快的鸟鸣传入耳际,只有街道旁的香樟树叶在拂动,却看不到半点鸟影。
鸟儿归巢了,它们或许在交流一天的所得,或许在传达着彼此的亲呢与问候。
偶尔打开手机,咋还多了一个微信群:“童年小伙伴”,好亲切的名字哟。原来是快过了三十年的一群学生,那年他们读小学。打开群对话,嗬,好热闹:放炮的放炮,鼓掌的鼓掌,有人干脆发起了红包,主题就一个——欢迎老师进群。
浏览群成员头像,这还是当年的学生么——一群充满稚气的脸,仿佛瞬间就布满了沧桑。面对屏幕,我不禁想起了过去的岁月。
“滚”出一名共和国卫士群里一位穿军装的图像最惹眼,威武而英俊,谁?我一下子竟想不起来。“老师,我是当年第一个在地上打滚的男孩!”哦,想起来了——人的模样是模糊了,但打滚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那时年轻气盛,总感到自己心中有一团火,要将自己点燃,将学生点燃,将自己身边的一切点燃,总想调教出那么几个“有出息”“有棱角”的孩子来。教学之余常将视角投向外面的世界。
孙晓云的《中日夏令营的较量》讲述了77名日本孩子和30名中国孩子来到内蒙古草原举行探险夏令营的故事——中日差异令人震惊:中国孩子病了回到大本营,日本孩子病了硬挺着走到底;日本家长乘车走了,只把鼓励留给发高烧的孩子,中国家长在艰难路段将儿子拉上车;日本孩子的背囊鼓鼓囊囊,装满食材和炊具,中国孩子的背囊几乎是空的;日本孩子自己准备饭菜,中国孩子没有饭菜只会向领队哭冤叫屈……文中的质疑发人深思:要培养什么人?光讲大话空话行么?要怎样培养人?是布道式的,还是野外拉练式的?教育者敢不敢为此承担风险和责任!
全球在竞争,关键在教育,假如中国孩子在世界上不具备竞争力,中国能不落伍?我还留意过一篇讲述中美教育差异的文字,说的是美国老师问到什么是狗时,美国小孩会伏在地上从座位爬到讲台,一边爬一边发出狗的叫声——美国的孩子无拘无束、敢作敢为,放得开。而中国的孩子更多的是畏首畏脚、顾虑重重。
怎样让孩子的性子开拓一点,我来了一次邯郸学步,问台下的学生“谁敢学狗叫?”无人应声,我只好降低要求:“谁敢在讲台上滚一滚?”沉默,还是沉默!这时,讲台下出现了一只悄悄举起的手,像一颗早春冒头的竹笋。他来了,在讲台上滚了起来,又上来了几个小男孩,讲台上滚着一团,那节课,我们的课堂充满了笑声。谁料这第一个打滚的小男孩从此有了“滚”的基因,从小学滚到军校,最后滚到了广西边防,在广西边境当上了营职干部,这孩子叫鹏飞。
“整”出来的一位小老板群里的孩子回忆起学生时代一致认为被我“整”得最多的是程杰。几乎天天“找他麻烦”,今天迟到了,明天作业未完成,后天听讲开小差,检讨、罚站、挨教鞭,那时我还真有点担心将他“整油”了。还好他多少有了一些转机。分手时我还有一点犯嘀咕:这小子会记恨先生么?
三十年过去了,这小子虽未考取名牌院校,但在社会上滚打,倒也出脱成一位小老板了,手底下管理着百来号人马,用他自己的话说叫“钱没赚多少,但没背过一分钱的良心债!”当有同学问起:“程杰,还恨老师么?”“一点不恨,要不是当年老师心狠,我还不知会浪成什么个模样呢!”一句“一点不恨”叫人如释重负。
“疯”出一群建设者三十年前的从教环境似乎与今天有点不同,至少“安全”问题没有占据今天这样的高度。我常常一个人带着全班学生开展校外活动,穿密林、爬高山,弄野炊,看电影,“疯”得很。有一次登多云山,我在前面开路,让学生一人拉着一人的手,山高林密的,我只能看到眼前的几名同学,联络起来靠一把铁哨子,“吁吁”的哨声不时划破了大山间的清静。最有趣的是学生上厕所,我站在山脊上,让男生呆在山的这一边,女生在山的另一边,时间到了再吹哨汇合。
组织学生到县城电影院去看电影,更是叫人难忘,电影的内容早已忘记了,月夜徒步的情景却恍如昨日。
我们挤在两辆三轮车上,从学校附近赶到县城。出场时,月亮早已爬上了半空,哪里还会有返程的车子。我们只好徒步回家,从县城到学校有二十几里的地呢,而且要经过一片杉树林。那年月总听人传说杉树林里有歹徒,有怪异。鬼怪不足畏,歹徒还是有几分叫人胆寒,但既然来了就应该担责。临近杉树林时,我和孩子们说:“有老师在,就有大家在!万一有坏人出现,我顶着,你们可跑到前面去呼救。”那时,我还真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大约就是责任的力量!路过树林时,我们谁也没有作声,紧步快走。“扑通——”,林子里传来恐怖的声响,我让学生在前,自己断后。——虚惊一场,原来是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终于走出了杉树林,不知是谁起的头,这帮孩子居然唱起歌来。
月色、田野、小水沟里的潺潺流水,将歌声映衬托得格外清亮。看电影事件给我带来了一些非议,但我没怎么在意,毕竟心中无愧,且有一种“但使愿无违”的使命感、神圣感。
记得郑萧家兄弟姊妹多,其父身体又不好,家庭条件差到了快让她辍学的边缘。那时我急在心里,但从未表露出来,一样的严格要求,一样的“冷酷无情”,总是努力向她传递坚毅与顽强。初中毕业时,虽然成绩很好,但她毅然选择了读中师,她想早一点为父母分担家庭的责任。中师毕业来到边远乡村一边代课,一边备考,考为国家教师后,刻苦治学,又顺利通过了黄梅县统一招考的城区教师,一路艰辛一路汗水,她常说忘不了儿时的那段经历。写毛笔字时老将本子弄得脏兮兮的刘义,现在成了深圳一位小有名气的医生。
习玲,九华在县城有了自己的加工厂、门市部,建勋在省城开起了公司……在黄梅县的抗疫捐赠表上,我看到了张习玲等人的名字。
在那届学生中也不全是“成功者”,不乏普通的农家妇女,陈敏就是其中的优秀代表。陈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其夫外出务工,家庭负担几乎全落在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上。她没有退缩、没有逃避,每天起早贪黑,上山砍柴、下地播种、监管子女,用自己的行为感化着下一代。现在大女儿考取了省级重点高中,小儿子“又是一个好苗子”。其夫归来满心愧疚:“如果不是我的好妻子,我就没有这么幸福的家。”有人说好女人是一所好学校,好妻子旺三代,陈敏等以一身之力营造着一家的温馨。
如今这帮孩子各自奋战在不同的岗位上。从军、经商、务农,职业各异,爱岗敬业相同,每一个人都在尽情散发着或大或小的光和热。回头看看三十年前的学生,我好生欣慰,似乎那两年没有白费。
最叫人心动的是在南国打拼的几位学子深晓为师嗜好,邀请我到岭南一游,理由是“当年老师带着我们玩,今天我们带老师玩,应该的。”——能否成行已不重要了,仅这么一句话就盛满了幸福!
“滴滴、滴滴——”听,我的“童年小伙伴”又叫了,和着黄昏街头的鸟鸣,摇动了一树的温馨。
图片来源:网络,便于阅读,图文无关。
作者简介:前世回眸,黄梅山夫,以教书为业,也曾梦幻着站着教书栽培大写的人,但自身修养、周遭环境每每牵制着自己的心愿,以致在愤懑与叹息中蹉跎岁月难得建树,如今只能将平和的心境作为自己的终极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