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高考1994(1990年我的高考)
回忆高考1994(1990年我的高考)提前写信回家叫大哥过来陪考,要是在以往,根本没必要,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没底。7月6号大哥从乡下老家赶过来了,先去县委宣传部找了大老表,然后又去了县财政局找二老表,借住在二老表的财政局单身宿舍里,再借来了二老表的二八大杠载重自行车,赶到了一中大门口,我等在那里,在大门口,老大碰到了一个熟人,戴着眼镜往里走,老大一问,103考场的副监考,正是我的考场,我高一时的教室,双方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那时候,大家的家庭条件都不好,高三大家常喝的补品是蜂王浆、补脑汁、麦乳精、鱼肝油这几类。上晚自习前,教室里只听到一片滋滋的吸吸管的声音。高考前两天晚上,周少华、杨明勇喝了一瓶补脑汁,人兴奋了,两个人像醉鬼一样在校园里游荡,然后在阅报栏看了一晚上报纸。真羡慕他俩的好身体。1991年四川省的高考准考证高三的新班主任张秋生老师,瘦长瘦长,青筋暴跳,教政治的。第一节课第一个问题就是点我回答,我经历多了,一换班主任,
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季,我想起了我1990年参加的高考。
高一文理不分科的时候,我的最好考试成绩是年级第12名,还获得了10元钱的二等奖学金。高二读文科的时候,基本上是稳居文科前三名,班上第一名。刚进高三的时候,我突然患了急性黄疸肝炎,整个人消瘦得皮包骨,为防止传染别人,学校通知我休学。
1990年湖北省的高考准考证
回到家的那天上午,父亲和母亲正在屋后山地上扯芝麻,我的突然回家,令他们措手不及。,父亲乌着脸,一言不发,母亲看我面黄肌瘦不成人样,叫我赶紧回家。那时家里穷,没钱治,急性肝炎拖成了慢性肝炎,导致整个高三就在边读书边治疗中度过。我记得县医院的一个老中医说的一个不花钱的方子:长期用糯稻草加茵陈泡水喝。
1991年四川省的高考准考证
高三的新班主任张秋生老师,瘦长瘦长,青筋暴跳,教政治的。第一节课第一个问题就是点我回答,我经历多了,一换班主任,第一个回答问题的必定是我,班上成绩最好的,是驴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
高三第一次期中考试,数学最后一道压轴题,我竟然做不出来,我的同桌孙卉芳,复读生,碰了碰我胳膊,叫我抄她的,我摇摇头,从来没有抄别人的习惯。六门课考得都不理想,班会上,班主任就我的成绩下滑说了一些看法,总言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从此之后,高三我再也没有登上榜首,就像王安石笔下的方仲永,泯然众人矣!成天头昏昏沉沉的,肚子咕咕响。
那时候,大家的家庭条件都不好,高三大家常喝的补品是蜂王浆、补脑汁、麦乳精、鱼肝油这几类。上晚自习前,教室里只听到一片滋滋的吸吸管的声音。高考前两天晚上,周少华、杨明勇喝了一瓶补脑汁,人兴奋了,两个人像醉鬼一样在校园里游荡,然后在阅报栏看了一晚上报纸。真羡慕他俩的好身体。
提前写信回家叫大哥过来陪考,要是在以往,根本没必要,现在这个样子,心里没底。7月6号大哥从乡下老家赶过来了,先去县委宣传部找了大老表,然后又去了县财政局找二老表,借住在二老表的财政局单身宿舍里,再借来了二老表的二八大杠载重自行车,赶到了一中大门口,我等在那里,在大门口,老大碰到了一个熟人,戴着眼镜往里走,老大一问,103考场的副监考,正是我的考场,我高一时的教室,双方说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晚上,在财政局食堂吃的饭,然后就睡在二老表的单身宿舍,老大、二老表、还有一位财政局职工一起坐在过道里聊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7月7日上午考语文,走进考场,坐下来,手直哆嗦。以前我是非常喜欢考试的,一考试就兴奋,因为考试就能体现我的优异成绩,这也是虚荣心吧!整个人一直不在状态,主考官提示还剩半个小时,我更慌了,作文还没有写。材料作文:两个小女孩就带刺的玫瑰花的一段对话,以第二个小女孩的观点写一篇议论文。我一慌张就按照第一个女孩的观点匆忙写完了一篇议论文。一走出考场,同考场的曹元雄问我,是根据第二个女孩的观点写的议论文吧?我一惊,论文跑题,气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中午,大老表夫妻二人在财政局食堂炒了几个菜,还有一瓶橙子汁,在那时这是奢侈品啊!吃完后去二老表的单身宿舍睡觉,老大躺在藤椅上,两人迷迷糊糊睡着了。老大突然惊醒,一看手表,已经过了2点半开考了,老大骑着自行车驮着我疯狂地向县一中赶去,从县财政局到县一中,四里多路是有的,那时候车子少,路上畅通无阻,刚进校门口,就听到学校的喇叭在循环大声喊:请张能武同学赶紧入场。匆忙跑进教室,副监考见了,走过来说,怎么现在才来,然后去跟主监考商量什么。按说这种情况怕是不允许我考的。下午考地理,半天没有静下心来,交卷子的时候,最后一整面没有做。
7月8号上午考数学,还算顺利,只是最后一道压轴题第二问没有做。中午二哥从蕲州赶到财政局,我把最后一道题说给他听,没想到老二这个县一中的数学王子毕业四年了,几分钟就解答出来了,佩服!下午考英语,波澜不惊,也谈不上什么得心应手。本来高三的时候英语换了两个老师。先是光头操春和,老英语老师,后是管和英,长得美丽大方,正忙着离婚,想要调到黄石市去发展,没心思教书。
7月9号上午考历史,下午考政治,只能说有点难。不过高考期间天气一直晴朗,气温也高,那时候没有空调,电扇也是稀罕物。下午老大没有等我考完就回老家了,知道我没有考好,回去跟家里人说了,考不起。大姐提前跟脾气暴躁的父亲说,老细身体这么差,没考好,回来不要骂他。这可是农村娃跳出农门的唯一途径,国家包分配,所以千万人挤独木桥。
下午考完了,大家彻底解脱了,放松了。回家的回家,打球的打球,赌博的赌博,谈恋爱的谈恋爱。在篮球场边,我碰到了同班的王宏彬,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从不跟人交往的独行侠说,今年的高考蛮简单的。我听了暗暗啊地吃惊,好大的口气。当年他考取了湖北大学专科班,算是考得好的。
看分数的那一天,我正在田里插秧,邻村的同学宋卫平过来邀我一起去看,我没有去,估计看了也是白看,考不上。晚上宋卫平过来了,说我429分,刚过中专线,语文58分,一看就知道作文0分,数学105分,其余不记得了。宋卫平落榜了,回去准备复读。我班上这次考得很差,没有一个一本,考取的也不多。留级生蔡新文爆了冷门,考了第一,考进了湖北师范学院,我进了黄冈财校。
填志愿回来我撒谎说没有填,准备复读。大嫂怨气冲冲,不停地数落,父亲暴跳如雷,简直是不知道轻重,到手的铁饭碗飞了。当时这种身体状况,估计复读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一个叫游成刚的女同学给我写来了一封信,她以为我落榜了,劝我振作起来读高四,她也读高四。她双语相当好,可能偏科。
录取通知书是老二去县一中拿回来的,上学之前家里办了两桌客,父亲一大早提着篮子去街上扯了几块布,给我做了两件新衣服,又把门前田边的井沟抽干了,捉了一桶鱼,作办酒席的下酒菜。
8月底,父亲、老二、我一起去黄冈财校报到!
2022年6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