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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了苏轼对欧阳修的什么感情(苏轼为欧阳修与扬州平山堂写的词有多动人)

表达了苏轼对欧阳修的什么感情(苏轼为欧阳修与扬州平山堂写的词有多动人)紧承“十年”两句,苏轼进而凭吊欧阳修:“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文章太守”即欧阳修,欧阳修曾任滁州、扬州、颍州等地太守,兼以文章名扬天下,故曾在《朝中措·平山堂》一词中以“文章太守”自称。“杨柳春风”亦是从此词的“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中化出,此“柳”即欧阳修手植的“欧公柳”。“文章太守”与“杨柳春风”颇能引起我们对欧阳修文学功业、守扬政绩的怀想,真真余味无穷。世事大抵如此,分别的时候,我们信誓旦旦,总以为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谁能料到,人生苦短,世事无常,譬如苏轼彼时所感受到的物在人亡的悲辛无尽。甚或,远不需物在人亡,只需物是人非,这稀薄的缘分亦足以让我们慨叹,生命来来往往,来日并不方长,我们与有些人难免渐行渐远,终至后会无期。欧阳修对苏轼多年的赏识、奖掖,令苏轼感念不已。是啊,身为文坛盟主,欧阳修一字之褒贬,即足以关乎一学子之成败。一份有意无意之间流露出的欣赏抑或爱护何其珍

文/沁绿筱

元丰二年,苏轼由徐州前去知湖州,第三次路过扬州平山堂时,作了《西江月·平山堂》一词怀念已故的欧阳修:

三过平山堂下,半生弹指声中。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 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表达了苏轼对欧阳修的什么感情(苏轼为欧阳修与扬州平山堂写的词有多动人)(1)

平山堂,乃欧阳修于庆历八年知扬州时所建。欧阳修离开扬州后,嘉祐二年,为苏轼赴京赶考的主考官,在审阅试卷时,惊喜于苏轼的《刑赏忠厚之至论》,欲将他点为众学生中的第一名,但因疑其文乃学生曾巩所写,故给他第二名。后欧阳修又对梅尧臣如是说:“读轼书,不觉汗出,快哉快哉!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在京城开封,苏轼居住于南园,欧阳修常以恩师身份礼下南园,亦不失为佳话。欧阳修还有力推重苏轼的文章,于此,苏轼至暮年仍念兹在兹,自觉世人推崇他乃端赖欧阳修当年的推重。

欧阳修对苏轼多年的赏识、奖掖,令苏轼感念不已。是啊,身为文坛盟主,欧阳修一字之褒贬,即足以关乎一学子之成败。一份有意无意之间流露出的欣赏抑或爱护何其珍贵。在我们的漫漫修行生涯中,也总会有那么些老师,他们以拥有优越的条件却完全不在意的随和,倾心推重我们的些许闪光点,给予我们满满善意的关怀,从而倾倒了我们的心。在以后漫长的人生路中,我们觉得自己也应该做那样的人,而每次见到抑或想起他们,我们都会心怀感念。

因沐杏雨而念师恩,乃人同有之情。况苏轼的恩师已故,于苏轼而言,那些曾和欧阳修相得无比的岁月定成了举世无双的好时光。故,当苏轼置身于欧阳修所建的平山堂时,何能不思绪纷飞?“三过平山堂下”,苏轼先后赴杭州通判任、密州知州任、湖州知州任,曾三次路过扬州平山堂。“半生弹指声中”,久历游宦、仕途坎坷的苏轼,不免感喟人生弹指老。

表达了苏轼对欧阳修的什么感情(苏轼为欧阳修与扬州平山堂写的词有多动人)(2)

而苏轼早年的青云直上又少不了欧阳修的掖助,故词作自然转入对欧阳修的追念:“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熙宁四年,苏轼赴杭州通判任过颍州,曾拜谒欧阳修,次年欧阳修就仙逝了。苏轼移知湖州再过扬州时,举其成数,恰是十年不见“老仙翁”。以“老仙翁”称已故的恩师,其思念之情与敬慕之意可以想见。欧阳修不在了,可欧阳修那恰如龙蛇一般飞舞的墨迹犹在,真乃物在人亡。

世事大抵如此,分别的时候,我们信誓旦旦,总以为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谁能料到,人生苦短,世事无常,譬如苏轼彼时所感受到的物在人亡的悲辛无尽。甚或,远不需物在人亡,只需物是人非,这稀薄的缘分亦足以让我们慨叹,生命来来往往,来日并不方长,我们与有些人难免渐行渐远,终至后会无期。

紧承“十年”两句,苏轼进而凭吊欧阳修:“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文章太守”即欧阳修,欧阳修曾任滁州、扬州、颍州等地太守,兼以文章名扬天下,故曾在《朝中措·平山堂》一词中以“文章太守”自称。“杨柳春风”亦是从此词的“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中化出,此“柳”即欧阳修手植的“欧公柳”。“文章太守”与“杨柳春风”颇能引起我们对欧阳修文学功业、守扬政绩的怀想,真真余味无穷。

而关于如何写文章,苏轼于《东坡志林》里提及过欧阳修的说法:“无他术,唯勤读书而多为之,自工。世人患作文字少,又懒读书,每一篇出,即求过人,如此少有至者。疵病不必待人指摘,多做自能见之。”然也,做好基本功最重要,否则难以“过人”。纵使偶有“过人”的光芒,此光芒亦可能是一种消耗,无法让人心安理得地快乐。其实,何止是读书作文,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做个稳扎稳打的长期主义者,时刻停下来清醒地认识自己的“疵病”,加以修复,打牢基础,如此再去前进,都会让我们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真正的笃定从容的光芒。如此看来,“文章太守”欧阳修岂止是大文豪苏轼的恩师,亦是芸芸众生的导师。

表达了苏轼对欧阳修的什么感情(苏轼为欧阳修与扬州平山堂写的词有多动人)(3)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伤逝感时中蕴含人生体悟,比之白居易《自咏》中的“百年随手过,万事转头空”愈加深刻。欧阳修已故,一切皆空,可活在世上的人,其实也不知不觉活在梦中,最终的归宿也是空。盖因心怀对恩师最诚挚的敬意,心怀“晓梦迷蝴蝶”的庄子人生哲学,苏轼方能坦然面对沧桑的人世与浮沉的宦海。是啊,每个人都在生活的药罐子里煎熬着,有生老病死的时间悲剧,有得失荣辱的人生负累。谁人不悲辛呢?于漫漫人生路中,向苏轼致敬。苍凉中寓旷达,亦是一种生活智慧。

扬州平山堂这一名胜古迹早已与欧阳修的名字联系在一起,这多少得益于苏轼的宣扬。苏轼后来还在《水调歌头·黄州快哉亭赠张偓佺》中如是吟哦:“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渺渺没孤鸿。认得醉翁(欧阳修,号醉翁)语,山色有无中。”苏轼为欧阳修与扬州平山堂写的清词丽句,为他与欧阳修的师生情谊增添了幽幽文化韵味。元祐七年,在欧阳修离开扬州四十四年之后,苏轼步恩师后尘,从颍州移知扬州,解决百姓“积欠”、一年一度“万花会”、扬州漕运等困境,这又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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