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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豪涩泽龙彦(涉猎广泛的涩泽龙彦)

日本文豪涩泽龙彦(涉猎广泛的涩泽龙彦)《东西不可思议物语》《东西不可思议物语》是涩泽龙彦自1975年起于《每日新闻·周日版》的连载汇总(单行本增补了一篇)。译者张斌璐认为,“不可思议”故事的游戏规则就是不问真假,不讲武德。专门触动读者的想象力和情感,从来不负责说教。涩泽龙彦奉劝读者不必正襟危坐,随他一同享受惊异之乐趣便足矣。张斌璐 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水仙、山茶、蔷薇、波斯菊、樱花、向日葵……《花逍遥》中描写了25种花,并配之以精美彩色插图。文化史中的花和作家独特感受中的花交相辉映,构成了涩泽写作生涯中极为优美闲雅的博物志。书中收录了东西植物志中的76幅精美插图,由植物学家八坂安守提供及解说。抒情与闲缓交织,现实与幻想融合。

日本文豪涩泽龙彦(涉猎广泛的涩泽龙彦)(1)

号称小众、日本暗黑美学家的涩泽龙彦,迄今已出版了24本简体中文版作品。作为日本现代著名小说家、评论家,涩泽龙彦深入民俗、文学、艺术等领域,以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进行创作,写出了大批幻想文学作品,成为日本杰出的幻想文学先锋,深刻影响了三岛由纪夫、土方巽等众多优秀文学家、艺术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近期新推出了涩泽龙彦的两本随笔集,分别是以身边的花草为主题的《花逍遥》,及搜集东西方49篇怪异故事的《东西不可思议物语》。在这两本随笔集中,涩泽龙彦撕掉外界对其标榜的所有标签,语气轻松,毫无佶屈聱牙之理论,像一个玩心重的孩子,与读者分享其在花草及怪异故事中找到的乐趣。

《花逍遥》基本是涩泽龙彦上世纪80年代刊登在《太阳》杂志上的专栏随笔汇总,作者笑称只是数一数自己家里种的花花草草,故而称作“花逍遥”。涩泽龙彦认为,自己是一个观念性的人,比起现实中触手可及的花,书籍中遇上的和记忆中飘荡的花,更具备现实感。

日本文豪涩泽龙彦(涉猎广泛的涩泽龙彦)(2)

《花逍遥》

[日] 涩泽龙彦 著

张斌璐 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水仙、山茶、蔷薇、波斯菊、樱花、向日葵……《花逍遥》中描写了25种花,并配之以精美彩色插图。文化史中的花和作家独特感受中的花交相辉映,构成了涩泽写作生涯中极为优美闲雅的博物志。书中收录了东西植物志中的76幅精美插图,由植物学家八坂安守提供及解说。抒情与闲缓交织,现实与幻想融合。

《东西不可思议物语》是涩泽龙彦自1975年起于《每日新闻·周日版》的连载汇总(单行本增补了一篇)。译者张斌璐认为,“不可思议”故事的游戏规则就是不问真假,不讲武德。专门触动读者的想象力和情感,从来不负责说教。涩泽龙彦奉劝读者不必正襟危坐,随他一同享受惊异之乐趣便足矣。

日本文豪涩泽龙彦(涉猎广泛的涩泽龙彦)(3)

《东西不可思议物语》

在这部随笔中,涩泽龙彦收集了古今中外49个故事怪谈。会说话的人偶、百鬼夜行、姑获鸟、两头蛇、占卜未来的镜子、天女的接吻、海怪、被天狗掳去的少年……本书延续了涩泽一向的兴趣,从传说与游记出发,着重探索那些吸人眼球的怪奇掌故。这些妙趣横生的故事,涩泽龙彦用轻松平白的语言娓娓道来,配上日本插画家藤本苍猪的49幅插图,别具风味。

涩泽龙彦涉猎广泛,兴趣驳杂,被称为书斋型作家,笔下征引无数,时常引人遐思。张斌璐分析,涩泽和身边的花草、传奇故事都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交往。涩泽龙彦是一个玩心十足的人,他的每一部著作,实际上都是玩心的产物。成年人最容易欠缺的就是玩心,其实也就是对生命的热望与期待。人的生命不是建立在冷冰冰的理性逻辑上的,只有玩心盎然,才是生命之火熊熊燃烧的时刻。在涩泽龙彦那里,虚构和真实没什么差别。他最相信的命题,其实是那些不可思议的梦想能够无限延伸。

梅——的皪之花

说起梅花,我总会想起“的皪”这个形容词,念成“deli”,意思就是洁白的光非常鲜明地照在物体上的样子。说不定,听到这个词脑中能浮现出画面的,我们是最后一代人吧。在现在年轻作家里,会使用这种汉语词汇的人,就目力所及,几乎已经绝迹了。

不过在读鸥外、漱石、芥川这些喜爱汉语的作家文章之时,会发现到处都是诸如“的皪”这样的词,也能看出他们多青睐这类词汇。不光形容梅花,哪怕形容美人的皓齿时也常常会用到这些词。

日本文豪涩泽龙彦(涉猎广泛的涩泽龙彦)(4)

也不是单为了抒发怀古幽情,实际上我确实非常喜爱这种的皪之感。当那白梅沐浴在冬日寒阳中盛放的时候,用这个词再吻合不过了。梅花就是如此,在冬天开放,寒风凛冽中光影荡漾,不正是“的皪”那样的光彩吗?要是开在万木葳蕤的夏天里,那种感觉就全然幻灭了吧。

早在奈良朝之前,梅花就已从中国传来了,这也反映出了当时那些文士追随中国文化的风气。首先有汉诗集《怀风藻》,随后又是《万叶集》和《古今集》,其中也广泛提及了梅花是怎样在时代中和樱花来争夺花中魁首的。而谁都知道,不管怎样起码拿到第二位总没啥问题。当我们读芭蕉、岚雪或是芜村的句子之时,更会觉得梅花和近代文学同样亲近。为永春水写《梅历》,或许也正是建基于江户之人对梅花的无边热爱之上的文学吧。

虽说输樱花一筹,但最后在平民之中获得强烈支持的,迄今为止也只有日本梅了。梅花,自古以来在中国、日本和朝鲜得到无比珍视,然而到了欧洲却人气全无,文学或者美术里也几乎没有出现过梅花,想想总觉得很奇怪。春暖花开次第开放的那些桃花、杏花或是樱花,或许唤起了欧洲人的审美意识,而唯独那沐浴于冬日寒阳之中的皪而放的梅花,几乎没法反映出他们的情绪。梅花很少有奢华气派之感,却自有一种凛然之气。所谓“暖意如梅朵朵开”,这或许可以被称为“低限美学”吧!对于欧洲人的感性来说,这一点是有所欠缺的。

在我家的院子里,也有一枝黑漆漆又骨节嶙峋的老梅。每年都会盛开的皪的花。这棵老梅已经有点年头了。记得有一年,花越开越少,眼看着树就要不行了,但是后来又以难以想象的势头重新盛放起来,又一次生发出了白色的小贝壳般的花蕊,在枝头上星星点点。这棵古木看上去哪里都空了,却有着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实在令人心生感动。

我穿着木屐走进院子,到近处去观察这棵梅树。樱花树是不能近观的,赏梅却是越近越好。哪怕就开了一朵两朵,但梅树毕竟是梅树啊。梅树的树干都空了,长了很多瓦韦。我喜欢这种羊齿植物,所以过去就去山里采了一些来种在这里。冬天不下雨,瓦韦就干了,逐渐萎缩了起来。在那叶子里面能看到两列孢子囊,我想,当那孢子从中飞跃出来的时候,又是植物焕发新生之时吧!于是我拿起柄勺,浇了点水。水从梅树上的空洞里慢慢流下,整棵树便湿润了。

作者:贝贝特

编辑:周怡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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