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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霸凌的人成了我哥哥(是我爸供应商的女儿)

学校霸凌的人成了我哥哥(是我爸供应商的女儿)我爸一脸怒气,骂完我,转头温声替我和王姝媛认错。「在学校不学习一天尽惹事,老子花钱是让你干这个的?给老师和同学道歉!」在我最无助的黑暗时刻,许老师为我点亮了一盏灯,「覃沐,你要反抗,我会保护你。」1.「啪!」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我被霸凌了,霸凌我的同学,是我爸供应商的女儿。

我爸知道后,不但没有替我讨回公道,还赶来学校扇我脸,让我给对方道歉。

「覃沐就那怂样,小媛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班主任袖手旁观,同学事不关己。

在我最无助的黑暗时刻,许老师为我点亮了一盏灯,「覃沐,你要反抗,我会保护你。」

学校霸凌的人成了我哥哥(是我爸供应商的女儿)(1)

1.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在学校不学习一天尽惹事,老子花钱是让你干这个的?给老师和同学道歉!」

我爸一脸怒气,骂完我,转头温声替我和王姝媛认错。

「覃沐就那怂样,小媛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还有老师,麻烦……」

「不,不麻烦……」被一巴掌吓到的班主任连连摆手,「您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她厌嫌地看了我一眼,推脱有事离开了。

王姝媛送我爸出去,「麻烦叔叔跑这一趟,覃沐就是太敏感了,以后我会更照顾她一些的。」

王姝媛人美心善,大方得体,和一小时之前体育课上故意拿球砸我,言语恶毒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爸前脚刚走,后脚我去上卫生间,刚进去就被人摁到了墙上,她们还在我喊之前,往我嘴里塞满了卫生纸。

口腔被塞满,连喉咙那里都是,引得我一阵反胃恶心。

王姝媛捏着我下巴,傲慢地审视我。

「还敢告诉老师,不想活了你?」她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把小剪刀,刀尖对准我。

我拼命挣扎,却被王姝媛带来的人压得死死地不能动。

剪刀并不锋利,不能一下剪断头发,王姝媛就来回磨着剪,能剪断的剪断,剪不断地连根拔。

头皮被拽得生疼,我强忍着不想哭,可生理性眼泪止不住,混着断掉的头发,一起落下来。

「这次就这样,下次再敢告诉老师……」王姝媛放慢语速,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脸,「可就不是剪头发这么简单了。」

王姝媛微笑着警告我。

「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大笑,却有更亮的声音盖过笑声。

王姝媛用手背拍我的时候,有一滴眼泪落到了她手上。

「真恶心,」拿卫生纸擦完手,下一秒王姝媛的巴掌就甩了过来。

这一巴掌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和我爸前面那一巴掌叠一起,我脸上像火烧似的又烫又疼。

她把擦过手的卫生纸塞我嘴里,甩了甩手,带着人走了。

卫生间门外面围了很多人在看热闹,但我知道,一问起来,他们都会回答什么也没看见。

当然,也不会有人问。

因为,这不是王姝媛第一次欺负我了。

往常遇到她都是先微笑着跟我说真巧,之后……

四块一碗的素面被加很多调料,新总结的笔记被泼了水,刚洗干净的衣服鞋子染了油墨……

有意或是无意,事后王姝媛总会道歉。

「啊,手抖不小心加多了,你凑合吃吧。」

「呀,水太满没端稳,不好意思了。」

「哎,这破笔居然漏水,真是抱歉。」

……

她道歉和说真巧时一样,都是笑盈盈的。

开始我还反抗,但我的反抗换来的是她更过分的折磨。

而我爸在知道王姝媛家有钱后更是警告我,「不想念书就趁早滚回家来。」

后来我不反抗了,王姝媛也没停止欺负我的脚步。

上课铃响起,我缓了缓,掏出嘴里的纸,简单用水漱口之后。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拉高衣领尽量挡住脸上的巴掌印才出去。

低头回教室,没留意,我撞到了人。

是新来的老师许老师,她看到我的头发,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天,覃沐你怎么了?」

怎么了?

这三个字极具诱惑力,但我不敢说,说出来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受罚的还是我,没有人会站在我这边,前车之鉴。

2.

「我没事。」

趁许老师不注意,我直接越过她,回到座位上,任她怎么喊我都没有回头。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跟上,留下一句这节课大家自己自习,就强行拉我去老师办公室。

上课时间,办公室里没有人,她摁着我坐下,又急着找毛巾冰水给我冷敷消肿。

天太热了,热得我眼睛里有水汽。

许老师也是,她坐在我对面,水汽结成珠子掉了下来,「对不起,如果知道会这样,我……我就不找王老师了,我没想到……」

上节是体育课,王姝媛几次拿球故意砸我,许老师制止后教育了王姝媛几句,看王姝媛知错不改的态度,她就告诉了带我们更久的班主任王老师。

她没想到王老师会直接打电话叫来我爸,也没想到……我爸来了什么也不问,见和我起冲突的是王姝媛,照我脸就是一巴掌。

更没想到王姝媛以为是我告的状,我爸一走,又带人把我堵在卫生间,剪了我的头发。

我爸的一巴掌,再加上王姝媛的一巴掌,两巴掌叠在一起,我右脸肿得高高的。

「和老师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错。

张口我就想认错,可我做错了什么呢?

是错在生错了性别,还是错上加错,生到了现在的家?

如今家里新开的炸鸡店,是加盟的王姝媛家的品牌,我爸为了讨好她赶来学校,当着她的面打我出气。

巴掌落下来的时候,我假装看不到王姝媛眼里的笑和班主任震惊又带着鄙夷的眼神。

但我还是没能忽视掉我爸眼底对我的厌恶。

不知道是第几百次他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仿佛我是一件想丢却迟迟没能丢掉的垃圾一样,真切深刻到让人无法忽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吸鼻子的声音。

许老师一双眼睛红肿着,手轻轻抚上我没挨打的左脸,「我知道的,你不说我也知道。」

是的,我什么也没说,她就哭成那样了。

「老师,你哭的时候,没有笑的时候好……看。」

话没说完,我就被人拥到了怀里。

许老师避开伤处,小心翼翼地抱紧我,有眼泪落到我发烫的耳朵上,凉凉的。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良久,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吸鼻子的声音。

许老师一双眼红肿着,去教室帮我收拾书包,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顶帽子,是专门给我买的。

给我戴好帽子,又整理好头发,许老师带我去理发店。

摘下帽子,镜子里,我头发有长有短,最短的直接露了一大块头皮。

问过我后,许老师让理发师直接理成寸头。

理好发,许老师又带我去吃饭。

眼前的面热腾腾的,散出来的水汽又打湿了眼睛,怕被许老师看到,我头低低得几乎要埋到碗里,肩上却多了一只手。

我抬头去看,是许老师从对面坐到我旁边了。

她拿纸巾轻轻擦去我的眼泪,「沐沐,女孩子要多笑。」

许老师说着要笑给我看,可她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嘴角刚一动眼泪就溢了出来。

我没忍住笑了,许老师也是。

吃完面,许老师问题我,「沐沐你觉得,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爱,我首先就想到了这个字。

我想许老师一定成长在一个有爱的环境中,她才会有多余的爱分给我。

许老师笑着摇摇头,「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上初中时被人收养,最开始他们对我还不错,但初二那年我养母怀孕了,是个儿子。」

「有了儿子养父母就都不管我了,同学知道我是福利院长大也抱团孤立我……」

「所以沐沐,你经历过的曾经我也经历过,你不用说,我都懂。」

许老师握住我的手,语气郑重,「我比你懦弱,当时的我不想活了,我站在天台上,赶来的隔壁班的宋老师劝下了我,让我相信他,我选择了相信他。所以沐沐,你也相信我好吗?」

尽管许老师说得云淡风轻,我还是感受到了她语气里的悲伤,我很难过为我,也为许老师。

「覃沐,人是为自己活的,不为别人,无论如何你都要勇敢一点,你要学会反抗,你身后有我,我会保护你的。」许老师坚定有力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她会保护我。

3.

我和许老师趁着还没放学回了学校,路过老师办公室时,遇到了王老师。

许老师让我先自己回教室,自己和王老师进了办公室。

门合上前,我听见许老师在问,「覃沐爸爸打她王老师你为什么不阻止?覃沐又没做错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许老师,家长教育自己的孩子,我们外人能说什么?你还年轻,这种事见多了就习惯了,不用多管。」

「什么是外人?我们是她的老师,不是外人!怎么能放任学生受欺负不管?校园霸凌不容忽视!」

「王老师,我认为你今天的处理方式不对,明明有更好的处理……」

许老师还说着,班主任却不耐烦地说有事,「行了,我还有事,我处理的处理方式不对,那以后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最后,我只听见许老师坚定说,「好,你不管我管!」

坚定的声音响起,由耳入心,我心里沉甸甸的。

我在下课前回了教室,出现在门口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脸上,还有头上。

又在许老师过来把王姝媛叫出去的时候,默契地朝她看过去。

快下课了,大家都没心思干正事,我也是,索性趴桌子胡思乱想。

其实以往的这时候,我应该正在写着另一份作业。

要是周三还得帮他把值日做了,下午放学再帮他收拾好他的书包,去网咖叫他回家。

这个他,是比我早半小时出生的同胞哥哥-覃泽。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妈常说:

「你脑子聪明,那是占了你哥的一份,怀你们的时候你把属于他的营养都吸走,你欠他的,他考不上好学校,你也不许去。」

「考得好不如嫁得好,反正都是要嫁人的,读再好也没用。」

为此小学,初中,我都和覃泽上同一所学校,老师又在我爸妈的要求下,把我们分到了同一个班。

我因此错过一中,来了县里最差的初中,最差的班。

我干活才能吃饭,拿奖学金、帮覃泽写作业和做值日才能上学……吃饭和上学曾经都是我最怕失去的。

或许反抗,才能像许老师一样脱离原家庭。

许老师说她会做我的后盾。

4.

下午放学,回到家,我妈和我姐在收拾东西。

「你头发怎么了?」

看到我的第一眼,我妈就冲了过来,「不是跟你说了,留长点剪更值钱吗?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是吧!」

我妈像发怒的母鸡一样,不停地挥着胳膊。

「你身上吃的穿的哪一样不花钱?让你头发留长点儿卖钱就这么难吗?还去外面花钱剪!」

「是我给你的钱太多,你没地方花是吧,行,那你下周生活费减半!」

减半?那就是十块,还没覃泽一顿饭花的钱多。

看着生气跳脚的我妈,我只觉得可笑。

「剪下来的头发呢?给我,能卖多少是多少。」

我没东西给她,「头发是同学剪的,剪坏没有了。」

「是谁剪的?脸上是不是也是她打的?找她赔!」

骂骂咧咧半天,她终于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了。

我妈是能为两块钱和人讲半天的人,我知道她说到做到,按平时一定会找过去的。

可我更知道,唯利至上的人,分得清小钱和大钱哪个更重要。

我妈打电话给我爸,想和他商量赔钱的事。

「赔什么?那是她活该!在学校一天天尽惹事,还偏惹王家的坏种,人家不让咱们赔就不错了!」

「你告诉覃沐,老子打她一巴掌还是轻的,别他妈有事没事给老子犯贱!让老师三番两次地给我打电话!」

「妈的,你问她,前几天她去派出所干什么了?」

上周周四班主任带队去邻市学习交流,回来的路上说要去聚餐,让大家凑钱,我没钱她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半路,让我自己先走回去。

我走回去的路上,路上碰到了一位老奶奶。

不知道她在和一个姐姐说什么,我只看见那个姐姐甩胳膊挣开了奶奶抓着她的手。

奶奶没站稳,眼看要摔倒,我赶紧跑过去扶住她。

奶奶说话不太清楚,我只听清了她说,「饺子……饺子。」

我以为她是饿了要吃饺子,但我身上只有三块钱,就给奶奶买了三个素包子。

等吃完,我问奶奶家在哪儿,家里人联系方式,但奶奶不是指着广告牌说饺子,就是看着我说包子。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就只能问路送奶奶去了派出所。

后来回到学校的时间比较晚,班主任还罚我扫了两星期的厕所。

心里一紧,怕我爸妈多事,我就随口扯了句,「找不着路了,去问路了。」

「找不着路?那你怎么不死外边?」

我爸骂着,还是有客人来买炸鸡才挂了电话。

他那边歇了,我妈的火气又上来了。

「活该你爸打你,谁让你招惹她的,真把她惹着了,把你卖了都不够赔,还敢闹到老师那里去?」

嘴巴不停地说了半天,嘴皮都说干了却没捞到一分钱,我妈气急了,抄起衣架就想打我。

我闪身躲开了。

「你还敢躲?我……」

「妈,那是新衣架,」我姐拿过我妈手里的衣架,「你上次打坏了一个,说过不让用衣架打的。」

「要不用这个吧!」我姐从她行李包里掏出一个菜刀手机壳。

「用这个怎么打!」我妈一看气笑了,笑完转头又骂我,「滚滚滚,看见你就晦气。」

求之不得!

我顺从地回了房间,关上门却没能隔绝外面的声音。

听着外面说闹的笑声,我内心一片平静。

5.

我掏出书本准备写作业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是大我两岁的姐姐,店里生意不好,不用她帮忙她就回来了。

她坐在桌边上,书本被她压着,我没办法写作业,只好抬头看她。

「你进门就板着脸,是因为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我姐眼睛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桌子上,脸一下子冷了,「我才走了几天,你就当这房间是你一个人的了?」

「把这些都从我桌上拿开!」

一胳膊挥掉半张桌上的东西,她又指了其他几个地方,「衣柜,床,窗户……吃饭前收拾好。」

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这个家里,属于我的最多的就是书了。

除此之外,从小到大衣服鞋全是穿我姐不要的,勉强能穿的几件只占了最下面的隔间。

衣柜正上面空空的,我拿抹布擦了灰,又把我姐床上的帘布撤了,把窗台上的花放回了桌子上。

「这才像话嘛。」我姐奖励似的摸了摸我脑袋,「这头发真丑,啧,还挺扎手。」

剪成寸头的头发长出来一些了,她说着不好,手下却没有停,「对了,我改名字了,叫覃霜,好听吧!」

「好听!」我真心为她感到高兴,「很好听。」

「那是,白露为霜。」我姐兴冲冲地和我介绍她名字的由来,「《诗经》里很有名的一句。」

没改名之前,我姐叫覃贤娣。

据说是她生下来,我爷爷一知道是个没把的,花三分钟就拍板定了名字——贤娣。

贤娣,衔弟。

第一胎是女孩,我爸妈一方面希望她长大后成为自己心目中的好孩子,好为后面弟弟长大做准备,一方面又把下一个孩子是男孩儿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老大疼,老小娇,中间受气包。

从我记事以来,都是女孩,但我姐明显和我不一样。

她会过生日,会有鸡蛋吃,会有零花钱,会有新衣服穿,会不干活……

「贤娣衔弟,是衔着弟弟来的。」

这是我奶奶最常说的一句话,也是我姐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她很喜欢她的名字。

直到后来,我姐突然打掉我手里端着的碗。

「贤娣,贤娣,凭什么我要叫这么难听的名字?而你叫覃沐。」

我的名字是跟着覃泽取的。

第二胎是双胞胎,成功生了个男孩,家里人很慎重,就请了算命先生给他取名字。

算命先生说他命里缺水,就给他取了「泽」,覃泽。

而我名字里有水有木对他好,就给我取了「沐」,覃沐。

「那先生走之前,说你是个了不得的,果然应验了!」

我奶奶每想到这里就开始骂我,「你娘胎里就克你哥,生下来克死你爷爷,现在又克我!」

「真是作孽,生了你这么个祸害!」

我出生那年爷爷死了,十六岁那年奶奶上山摔断了腿,腰以下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家里不隔音,以前我奶奶一开始骂人,我就出去割猪草。

现在……挺好,听着挺健康的。

「覃沐你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做饭?想饿死我吗?」

我奶奶在另一个屋喊着,我本来不想管的,但她实在太吵了。

我妈回店里了,覃泽还没回来,我姐说不饿,家里就她一个人吃。

我把她中午剩的热好端过去。

我支起床桌放好,刚要出去,一双手在我头上抓了个空,没抓到头发,一双筷子就扔到了我脚下。

我奶奶对今天的饭不满意,「今天怎么只有一个鸡蛋?」

「只剩三个鸡蛋了,一人一个。」

我捡起筷子放回去,结果没两秒又被扔了下来。

「谁让你吃的?你个死丫头片子吃什么鸡蛋?」

呵,是的我喂大的鸡,我不能吃鸡蛋。

我看了眼地上的筷子没说话,我捡起筷子放回去,结果没走到门口,她又把筷子扔下来了。

再一再二。

第三次我没捡筷子直接出来,留我奶奶一个人在床上骂。

「贤娣,给你爸打电话!让你爸教训她,死丫头敢不听我的!」

「忙着呢!没空。」我姐也不理她。

但有另外的电话进来了。

我姐喊我接电话,是我妈,手机开着免提,我接过的一瞬间,她的声音直接从手机里炸了出来。

「覃沐,你哥呢?他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6.

覃泽还没回来?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是快九点了,学校六点半放学,现在还没回去确实有点晚。

但我今天没管他,确实是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我妈话里透露着不可置信,「不知道?那你去学校干嘛?」

「去学校当然是学习了。」我回答得很诚恳。

「……」对面我妈语塞,我姐在旁边憋笑。

「好好好,还学会顶嘴了,覃沐你等着,你哥要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我妈挂了电话,没过半小时,他们回来了,覃泽脚崴了。

前呼后拥地把覃泽送到房间,我爸通知我明天不用上学了。

「我给你们两个请了半个月的假,半个月后看你哥情况,再说去学校的事。」

我爸说完就要走,不上学我怎么离开这个家。

我鼓了鼓劲儿,对他第一次说了不。

「我不用请假,我要上学。」

「你说什么?」我爸走了又折回来,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上学?那谁照顾你哥?他崴脚还不是你害的。」

明明是覃泽和人比跳台阶,自己崴脚就故意把另外两个人从台阶上推了下来,直接给人摔骨折了。

我真忍不了了,「就因为我没看着他进店门,他崴脚就是我的错吗?覃泽他十七岁不是七岁。」

「你!」我爸巴掌扬起又要打我,我直接凑上去,给他半截板凳腿,「打吧!反正时不时就要挨打,不如一次性打完,打死省事!」

风吹进来,头顶悬着的灯泡一晃一晃的,明灭光影下声嘶力竭,眼睛和脸红肿着又寸头的我。

果然,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谁都没有再说话,良久,「咣当」一声。

我爸丢掉我塞到他手里的板凳腿,鼻孔「哼」了一声,「打死你那老子这么多年白养了,花的钱他妈的找谁要?」

他舌尖抵着腮帮子,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最后看向我的眼睛。

「我看你是心野了,我告诉你,老子要二十万,给不够,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老子手里出去。」

我爸一脚踢开板凳腿,换我妈上场,她扬手就要打我,「你和她说那么多干嘛……」

我妈的巴掌没落下来,因为我流鼻血了,止不住那种。

7.

血滴在衣服上,染红了胸前一大片衣服。

我出来蹲在水龙头前面处理,嗓子痒没忍住咳了几下,结果咳出血了。

我姐原本跟在我旁边看,看到我嘴里吐出来的也带着血色,一连退了三大步,立马喊人。

「爸,妈,覃沐她咳出血了。」

「叫什么?又死不了!」我爸说着,和我妈一起出来看我。

「还流吗?」我妈问我。

「不流了吧,咳咳。」我低头,吐出一口带血唾沫的同时,鼻血滴滴答答往下掉。

「呀~她爸,嗓子里真有血,这是不是要去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流一会儿就好了。」我爸不耐烦地打断我妈。

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让我姐先去车上等,然后叮嘱我妈,让她晚上多看着我点儿。

我妈有些后怕,「隔壁村那个,不就是突然流鼻血没的吗?说是血癌还是白血病的,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不然村里人又嚼舌根。」

「不去,隔壁村那个可是花了好几十万,老子养她十几年一分钱没挣到,还想老子给她花钱?想都别想!」我爸果断拒绝,远远瞪我一眼才开车走了。

我妈走过来,手贴着我额头试了试体温,「还行,去躺着吧,看能不能不流了。」

「好!」听话地回了房间,不让去学校,怕再流鼻血也不用干活,我难得睡了个饱觉。

8.

起来收拾好,我妈鸡汤都炖上了。

她看着火和我爸打电话,「看着是好了,妈说这死丫头如果死在家里会影响小泽的运势,严重点可能把小泽也带走,我想了一晚上,她突然流鼻血,小泽就受伤了,还要给小泽同学赔钱,店里最近也没生意……估计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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