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的那年我们说了再见(毕业季那年的青春)
毕业的那年我们说了再见(毕业季那年的青春)当然,这世界不会善待那时消极的我。六个人带着满身臭汗回到宿舍,只能望着一个小小的风扇在正中央慢慢地转,我站在门后床边的角落,很努力的感受那微风,却只觉得心里在狂风怒吼。睡觉时把凉席所有角落都暖热后,就跑到下面的桌子上,蜷缩在小小的空格里,紧贴着木板,感受它带给我的凉意。训练的紧迫,睡眠的不足,衣服的潮湿,加上我永不停歇的汗水和内心的不平静,终于我起了满身的痱子,也许你看到会惊讶,痱子竟然可以长那么多。班长带我去医务室看,回宿舍的路上我还是没出息的掉了眼泪,那时我觉得自己是委屈的。高考报志愿时我问我爸“哪里永远没有夏天?”,我爸说昆明四季如春,我还一度挣扎着要去那里,当头顶着炎炎烈日站军姿时,看着远处热浪照出来的光晕,不禁感叹命运的嘲弄,我这种夏天能比别人多出几倍汗的人,竟然来了四大火炉之一来念书。漫天汗水在飘荡顶着扎扎的刺猬头,一起踏进四号院。第一天刚下车时背着重重的背囊,小心的跟前面的人
最近青春题材的电视剧似乎很火,《最好的我们》《那年青春》《青茫》等一波又一波的轮番轰炸,惹得很多人感叹那年,怀念那时的你我他。有些人从你身边走过,不漫长,也不短暂,却足够让你回味。那年的青春,你还记得吗?
初次见面,你好
十几个来自不同地区的姑娘来学校报到,各自在寝室里讨论着别的寝的人:“她特别高”,“她挺好看的”,“她好瘦啊”,“还有一个没来,太淡定了”,带着十足的好奇心,却被一点点羞涩打败,没有谁真的冲到别的寝室去一睹风采。终于等到集合,带着些许激动准备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被班长一句“队长让带着你们去军服剪头发”搞的心情全无,但也因为这个“人神共愤”的要求让一群小姑娘变得熟络起来:“我刚剪过居然又要剪”,“我的长头发啊”,“我这已经毛刺了还怎么剪”,大家纷纷转过头看着阿姗,摸着她短短的头发,哑然失笑。
就这样,我们初识。
漫天汗水在飘荡
顶着扎扎的刺猬头,一起踏进四号院。第一天刚下车时背着重重的背囊,小心的跟前面的人保持距离,生怕碰到了就会倒地不起;站队集合时努力站直不往后倒,忽然背囊猛地一轻,回头看美美的你帮我往上托着背囊,淡定地说了句“加油”,脑海里又多了个美丽的名字“小可”,记忆中总是昂着头,笔直地走着,坚强又美丽。
那年夏天长沙热的出奇,穿着胶鞋再抬脚就能感觉到鞋底的融化,就这样,在40度暖风的热烈欢迎下,我们开始了军训。
高考报志愿时我问我爸“哪里永远没有夏天?”,我爸说昆明四季如春,我还一度挣扎着要去那里,当头顶着炎炎烈日站军姿时,看着远处热浪照出来的光晕,不禁感叹命运的嘲弄,我这种夏天能比别人多出几倍汗的人,竟然来了四大火炉之一来念书。
当然,这世界不会善待那时消极的我。六个人带着满身臭汗回到宿舍,只能望着一个小小的风扇在正中央慢慢地转,我站在门后床边的角落,很努力的感受那微风,却只觉得心里在狂风怒吼。睡觉时把凉席所有角落都暖热后,就跑到下面的桌子上,蜷缩在小小的空格里,紧贴着木板,感受它带给我的凉意。训练的紧迫,睡眠的不足,衣服的潮湿,加上我永不停歇的汗水和内心的不平静,终于我起了满身的痱子,也许你看到会惊讶,痱子竟然可以长那么多。班长带我去医务室看,回宿舍的路上我还是没出息的掉了眼泪,那时我觉得自己是委屈的。
第二天班长给我请了假,让我留在队里队值,早上还特意回来给我带了早饭,我开始有些不安;中午大家训练回来满身的汗,我知道她们一定很累,可还是先问我有没有好一些,让我用毛巾把凉席擦一擦会凉快一点,我开始觉得没那么委屈,心里在吹暖暖的风;晚上睡觉班长过来让我把凉席铺到寝室中间的地上,说那里可以吹到风,还嘱咐我垫着毛巾被,地上湿气重,那天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风扇,流了好久眼泪,但并不委屈。
我又穿上了厚厚的迷彩,身上的痱子在一片热气中还在刺刺的疼,可心里并不难受了。
后来听宿舍人说好像雪芬也长痱子了,记不太清楚是去给她痱子粉还是怎么回事,只记得她很轻松的说:“没事,我这不疼不痒的,过两天就好了”。那时记住了这个爽朗的山东姑娘。
漫天的汗水飘荡,弥漫着浓浓的气息,依然是四十度的暖风,可心里却不再荡漾。
体能考核
大二那年说学校要改革体能测试项目,女生要求拉杠、跳远。队里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训练计划。每个人都崩了一根紧紧的弦,生怕自己因为体能考核没过而挂科。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身型苗条、素质好的先后都能拉上去了,当然她们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而对于我这种先天没有运动细胞的人,真是难上加难,那时还跟雪芬说要不减肥减个十斤,应该就能跳的远、轻松拉上杠了。只可惜减肥事业还是因为一句“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而告终。
曾经一度很灰心,觉得自己用尽吃奶的劲儿还是跳一米六,看别人轻轻松松跳一米八,甚至两米,连羡慕嫉妒的力气都没了。那时雅还是坚持每天练拉扛,有天不小心从杠上摔下来,送到医院拍片子诊断结果是小臂骨折,一定很疼,可她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怕家里人担心,也没有跟家人讲。每天坚持上课,一只手拿包、一只手洗衣服,能自己做的事情从来不麻烦别人。拆了石膏以后竟然又跑去拉杠,大家都说刚好让她悠着点儿,她却说:“没事儿,从哪儿倒下从哪爬起来嘛”。当时看着她的身影,我躲到一边面红耳赤,为自己轻易放弃羞愧不已。
后来我努力地跳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过了及格线时,才发觉很多事情不去努力答案只有一个—No Way!
考研
大四那年,不知道什么引力作用,很多人加入了考研大军。大家积极的程度让我觉得如果这是高考,可能一百多号人里能有几十个上了清华北大。在这样一种氛围里,很多人都选择低下头,埋进考研资料的海洋里,彼此之间的交流也少了许多。
过了十月份,离考研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二楼加班室和教室的灯熄的也越来越晚。那时的我像打了鸡血一样,为了及时听到集合的通知,也为了不在六楼和女生们一起叽叽喳喳,更不愿意在女生的加班室里感受原本亲切的人的互相竞争,毅然搬到二楼加班室,每天四五点钟起床背单词,早上六点半集合之前为了节省排队的时间提前冲到食堂买好早午饭,然后在加班室一坐一天,那时我就算有空闲时间也不喜欢上楼回宿舍里,因为我本不是个喜欢严肃的人,不愿意看身边原本活泼可爱的人变得冷漠,是的,那时我把大家的认真当作冷漠,所以我远远的避开,努力让自己也一样冷漠。
那段时间压力很大,生病时爷爷奶奶来看我,怕耽误我时间住了一晚就走了;我爸从青海出差路过长沙,随口说了句我想喝青海的酸奶,出门不爱提大包小包的老爸居然不远万里提了两箱酸奶来看我,一脸歉意的说要是能拿住我就多带两箱了。后来很多人都说很佩服那时我的努力,其实于我而言分配或上研并无差别,只是不愿让如此爱我的家人失望;只是觉得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不多,所以尽我所能让他们安心。
考研前一个月,大波大波的人从加班室转移到教室,一起加班到很晚,晚到可以迎接第二天的黎明,我不太愿意随着大军转移,还是自顾自地留在人丁稀少的加班室。快要考研的前一周,晚上的教室灯火通明,可能觉得用尽了所有力气,我早早钻进了被窝里。那时寝室里除了我和云姿,别人都还在加班加点,记得云姿说“你们终于快要考啦,寝室里终于有人气儿了”,没有理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那些我曾经认为的“大家的冷漠”烟消云散,只是盯着那几张空床看了好久,希望这日子快结束,能让那些认真可爱的姑娘们好好睡上一觉。
这些我遇见的笑着的人,她们都不曾因为苦而放弃,只因扛而成长。谁不希望自己活得轻松,没有压力,一切随性,但如果你真的那样去做的话,你会发现这个世界都在和你作对。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觉得自己轻松了,不是因为生活越来越容易了,而是因为你变得越来越坚强。
离别
2014年夏,拥抱,流泪,宿舍到北大门的路踩了一遍又一遍。跟在后面看不同的背影和远处一片云彩都没有的天,才发现,有时候最令人难过的天气,其实是晴空万里。
2016年夏,将要看另一群人像那年一样,一遍遍走那条离开校园的路,带着一张张视死如归的脸。我一向反射弧太长,现在才明白那些少年相约的承诺,在未知命运面前却变成了当下的安慰,所有身边能见到的朋友,见面的次数那么有限,你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再见的时间。
自此以后,天南地北,山水一程;四年之聚,三生有幸;花开人散,各奔天涯;青春无悔,矢志报国;朴诚勇毅,不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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