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的单身生活大部分怎么度过?一位大学生植物人的心酸
大学生的单身生活大部分怎么度过?一位大学生植物人的心酸今天是2017年5月10日,天气真好,如果没有漫天飞舞的杨絮打扰,如果我是个普普通通、健健康康的人,那我一定愿意走在临沂的大街小巷,好好看看这里。此刻,我的父母用绳子拖着躺在病床上的我,停在临沂人民广场附近的街头,无路可走。我是植物人,整个人生都没了我叫高东全,25岁,原临沂大学传媒学院2012级学生。如果没有两年多前的那场意外,我想现在的我,也许已经走上了工作岗位成为一位记者吧。可现在,这一切已再无可能。我的大学、青春、理想……甚至整个人生都没了。
5月9日深夜,临沂人民广场一对老人拖着儿子的病床露宿街头!这心酸的一幕牵动着众多市民的心,更多人希望了解他们的遭遇。
10日上午,本报记者和多位市民在人民广场东南侧找到这一家三口。经过核实,病床上的儿子名叫高东全,原临沂大学学生,在一场车祸中变成植物人……高东全父母的讲述,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这家人的遭遇远比露宿街头,更让人感到心酸。
这一次,我们的报道不应该是冷静的陈述,请广大读者们听听这样一位大学生植物人的“自述”。
高东全的父母拉着他露宿街头
我是植物人,整个人生都没了
我叫高东全,25岁,原临沂大学传媒学院2012级学生。
如果没有两年多前的那场意外,我想现在的我,也许已经走上了工作岗位成为一位记者吧。可现在,这一切已再无可能。我的大学、青春、理想……甚至整个人生都没了。
此刻,我的父母用绳子拖着躺在病床上的我,停在临沂人民广场附近的街头,无路可走。
今天是2017年5月10日,天气真好,如果没有漫天飞舞的杨絮打扰,如果我是个普普通通、健健康康的人,那我一定愿意走在临沂的大街小巷,好好看看这里。
临沂,这是我上大学的城市,我曾不止一次漫步在这座城市里,经过人民广场。那是我的一直想,毕业后的我会在这里扎根吗?
如今,我又来临沂了,这里却成为我与人生诀别的伤心地,那场夺走我和父母全部人生的意外,就发生在这里——
2014年10月14日下午6点半左右,我在做家教结束步行出来,准备返回学校,当我走在北园路附近时,被一辆轿车撞倒了,严重颅脑损伤的我从此再也没有了意识。我被送到好几家医院,从临沂到济南,再到我的老家沂源,经过了多次手术之后,我依然还在沉睡。
是的,我成了植物人。谁都不知道我醒过来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也有可能像现在这样一直睡下去吧。
植物状态,Ⅰ级伤残,完全护理依赖,这是司法鉴定里的我。两年多了,我一直这样:没有意识的沉睡,手脚变形,吃流食,大小便永远不能自理……
母亲抱着我哭的样子,我永远看不到了
这一定不是我,躺在临沂人民广场角落破旧病床上那个人,不应该是只有25岁的我。
父母眼里的我怎么可能是现在的样子,他们逢人便说,我是如何如何的懂事、听话,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觉得不好意思,可事实就这样。
我的老家,在淄博市沂源县东里镇吴家北峪村,那是一个美丽小山村,一个让人无比留恋的小山村, 我的父母就靠着这片土地养育了我,他们供我考上大学,让我走出了大山。
我曾无数次想象,在自己毕业后找一份安稳体面的工作,让父母别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我念的是广播电视编导专业,如果顺利的话,我也许会成为一名媒体人,走进电视台或者某一家朝气蓬勃的传媒公司。
出事之前,母亲和我通了一次电话,她说刚把家中的羊卖了,要给我打生活费。我拒绝了,因为我之前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在外做兼职家教,我能养活自己。她听到这个消息,言语里都是心疼。
我马上转移了话题,我说过些天要和同学去北京实习,她虽然不懂,但听到北京两个字,为我感到高兴。
我不曾想到,就是这件事,让我母亲在我出事后,更加悲痛欲绝。
在我医院期间,她给我大学老师打电话时得知,老师带着同学去了北京实习,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我,再也去不了北京了。而我也永远看不到,母亲是如何肝肠寸断的挂了电话,抱着我放声大哭的样子。
妈妈,我对不起您,我只是想在大学里做点兼职,帮您分担供我念书的担子。可是,恰恰是我的懂事,让您“失去”了我。
面对植物人儿子,老母亲无能为力
我多想再叫他们一声“爸、妈”
13个月,这是我在医院的时间。
我并不知道,发生车祸的那晚,我的父亲、母亲接到交警的电话离家之后,他们几乎再也没有回家。
直到再也住不起院了,二老把我从医院拉回家,站在长满荒草的家门前,父母眼里的凄凉,我看不到,更想象不到。
70万元,是我住院治疗的花费,这对我的父母来说,无疑于天文数字。
这场事故的处理经过两次开庭,最后判肇事司机全责,赔偿我158万。可对方只给了10万,保险公司一次性赔了31万,老家的乡亲、我的老师同学给我捐了6万多,其余的23余万元都是两位老人借的。
巨额的外债,和我不见丝毫起色的病情,如同两座大山,把两位老人压得喘不过气。他们不是没有尝试过,甚至一度把所有的希望寄托给奇迹,他们每天给我播放各种声音,和我说很多很多心里话,可我让他们失望了,我还是没有醒过来。
为了只剩下一丝气息的我,他们走投无路了。所以,他们租下车,把病床和我从沂源小村带到临沂,露宿在人民广场、街头,被很多人不理解。
有人不理解,为何拖着病床把已是植物人的我,拉到临沂,露宿街头。这样“极端”的方式,对病床上的我来说,没有一点好处,甚至在加重我的病情。
也许,只有我会理解他们吧。这两天,有很多记者和市民来看我,我的父母只好不停的解释,他们也不想这样,可实在没有办法了,哪怕有一点点关注、救助也好。
这如同一场并没有多少胜算的“赌博”,他们赌的是儿子的命,他们想得到的也只是我的命。
我多想让他们赢下这场“赌博”,我多想在某一天醒过来,我多想再叫他们一声“爸、妈”,我多想……
可这些,我怕自己永远做不到了。
生病前后的高东全,看了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