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博士跳江事件:浙大女博士跳楼
浙大博士跳江事件:浙大女博士跳楼毛女士介绍,2013年,小蕾从河南农业大学毕业后,以外保研究生的身份进入浙江大学农业与生物技术学院农学系就读,2014年转为硕博连读,成为该学院戴某的“开门弟子”。2018年6月毕业时,取得浙江大学的博士研究生证书和学位证书。“我现在就是提着一口气,一定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毛女士叹了口气。在毛女士的印象里,女儿一直乖巧懂事,学习努力上进,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小蕾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搞研究了,只要看到她,都是趴在电脑面前研究学业。毛女士讲到一个小细节,当时浙大的硕博连读要求英语6级分数不低于480分,刚开始小蕾英语成绩并未达标,后来她经过努力,补考一举拿下561的高分。一年时间拨打400多个电话 执着母亲誓为女儿讨回公道毛女士告诉记者,女儿出事的这2年多时间里,她一直在跟浙江大学联系,希望对方能彻查此事,还她女儿一个公道。“之前打的电话我也没记过,从2019年11月4日开始到现在,我给他们打
猛犸新闻•东方今报记者 刘继忠 见习记者 刘小玉/文 图 视频
(小蕾与其前男友对话)
“我的孩子受尽了屈辱,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这样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9月23日晚上,71岁的毛女士在以“控告浙大教授戴某”为名的头条号发出了《给浙大戴某教授的第二封公开信》。连日来,毛女士不断发帖有关女儿被其博士生导师戴某长期性骚扰的控诉。毛女士表示,女儿因不堪忍受导师戴某的长期性骚扰,于2018年7月21日19时,以跳楼的方式结束了其年轻的生命。
一年时间拨打400多个电话 执着母亲誓为女儿讨回公道
毛女士告诉记者,女儿出事的这2年多时间里,她一直在跟浙江大学联系,希望对方能彻查此事,还她女儿一个公道。“之前打的电话我也没记过,从2019年11月4日开始到现在,我给他们打了不止400个电话,接通的时候很少。8月28日,学校那边说已经启动重新调查了,这马上又一个月了还没啥消息。”
小蕾是毛女士40岁时才生下的女儿,一家人宠爱有加。女儿出事后,毛女士和其丈夫整日以泪洗面,其丈夫还因此大病一场。“我们俩身体都不好,我还有个95岁的老娘,也不能跑到杭州去。小蕾的事不敢给她说,怕她受不了。”说到这,毛女士忍不住地哽咽了。
“我现在就是提着一口气,一定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毛女士叹了口气。在毛女士的印象里,女儿一直乖巧懂事,学习努力上进,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小蕾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搞研究了,只要看到她,都是趴在电脑面前研究学业。毛女士讲到一个小细节,当时浙大的硕博连读要求英语6级分数不低于480分,刚开始小蕾英语成绩并未达标,后来她经过努力,补考一举拿下561的高分。
毛女士介绍,2013年,小蕾从河南农业大学毕业后,以外保研究生的身份进入浙江大学农业与生物技术学院农学系就读,2014年转为硕博连读,成为该学院戴某的“开门弟子”。2018年6月毕业时,取得浙江大学的博士研究生证书和学位证书。
女博士入学之后多次遭到性骚扰 其导师手写保证书
毛女士本以为女儿进入了梦想中的学府会有一个远大的前程,可没想到在之后的时间里女儿竟多次遭到其导师的性骚扰。女儿曾先后几次告诉毛女士其导师戴某对其性骚扰。
“戴某搬家时,他让学生给他打扫卫生,我自己在一个房间打扫时,他进门就抱我、亲我。”
“有一次夜晚在学习室,很晚了,同学都走了,我也准备走,当我关窗的时候,戴某从后边抱我,我用力甩开,把眼镜都甩掉了。”
“G20峰会期间,学校组织人去北京参加会议。2016年8月19日夜,戴某在我住的房间对我进行抱、摸,还把我按倒在床上,压在我身上,还赖着不走,我说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连推带勜(方言,用力向外推)才把他赶出去了。”
“在他办公室,戴某多次骚扰我,有一次他把我搂他腿上,亲我、摸胸、摸下体。”
小蕾在第一次遭受性骚扰之后并没有立即告知母亲毛女士,而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向母亲诉说。“她是过了一段时间才跟我说的,报警也没办法说清楚,如果当时戴某再说我们诬陷他,对我女儿也是不利的。”毛女士向记者解释为什么知道此事后没有第一时间报警。
据毛女士提供的资料显示,小蕾当时的男友周某也知晓此事。猛犸新闻•东方今报记者拨通了周某的电话进行采访,周某告诉记者,小蕾当时确实对周某提及过被导师骚扰的事情,周某听说后非常生气,当即要找戴某理论,小蕾因担心学业给拦了下来,二人因此大吵一架。但此后便没再提及过此事。
毛女士告诉记者,2017年2月,戴某又一次企图对小蕾进行性骚扰时,小蕾忍无可忍,对其怒斥:“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老婆了!”戴某因担心此事被他老婆得知,对小蕾连连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小蕾对他的口头保证不相信,戴某又主动写了一个书面保证:“本人戴某正式向小蕾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欺侮她。”落款时间为2017年2月。
“我们现在没有之前的录音录像,孩子的遗言也没有,只有这一张保证条。之后听说其实早在2017年的时候,小蕾就曾向学校反映过导师性骚扰的事,但小蕾没跟我们说过。”毛女士叹了口气。因为只是传言,现在也无法证实。
女博士纵身一跃结束生命 71岁母亲等待浙大重新调查结果
2017年3月至8月,小蕾到日本进修学习。8月底,小蕾即将结束在日本的学习,她和毛女士通了电话,在电话里她嚎啕大哭,她哭着告诉母亲:“戴某和他的关系圈笼罩着我,无论如何都出不来,如果我死了,你可得知道我是咋死的……”此后,小蕾在日本痛哭的事实也得到了浙大调查组的证实。
毛女士至今清晰的记得女儿第一次提到“死”,同时这个字眼也吓坏了这位老母亲。“因为遭受戴某的性骚扰,她不敢回来面对他,但又不得不面对他;她有思想压力,不愿意回来,又不得不回来。”毛女士只能尽可能地宽慰她,告诉女儿马上就毕业了,很快学业就结束了。
此时,小蕾精神并未出现异常,还从日本给家里人带了礼物。等到2017年9月,小蕾的精神出现问题,家人带小蕾去医院就诊,医生诊断结果为轻度抑郁症。
2018年6月27日,小蕾病情发作,毛女士老两口到浙大接女儿回家。回家后,小蕾在服用药物后病情有所好转,也在积极筹备新工作事宜。在此期间,小蕾曾告诉母亲想要出国读博士后,等在国外站住脚跟了再报复导师戴某。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2018年7月21日,小蕾选择终身一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对毛女士来说,似乎就像一场梦,怎麽那个懂事可爱、全家引以为傲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她2岁零3个月就被我送去幼儿园了,当时她闹着不愿意,我就推着自行车数落她,捏了下她的屁股,她就赶忙说我去、我去。我推着自行车掉个头就把她送进幼儿园了。”“高中三年,成绩特别好,没花过家里一分钱,学费学校免了,衣服、被褥都是学校提供的,每月还给2000元生活费。”记忆越是清晰,痛苦也就会加倍。
“我现在的诉求就是让戴某站出来和我对峙,他为啥写保证条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想抹黑浙大,我就是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毛女士还在等待浙大重新调查的结果。
9月24日,猛犸新闻•东方今报记者拨打小蕾博导戴某电话希望得到求证,但电话无人接听。随后,记者拨打浙大农院赵姓党委书记电话进行采访,对方以无法看到记者的采访证件为由挂断了电话。
此前,澎湃新闻就此事采访浙江大学农业与生物技术学院农学系一位负责人,该负责人称对于网帖中王某蕾母亲的控诉“缺乏确凿的证据。”其表示,学校曾就此事对戴某做出一定的处分,目前校方保留了教职,“戴某因为这件事失去了很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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