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边界里的大反派(巴尔干的历史黑洞)
巴尔干边界里的大反派(巴尔干的历史黑洞)威尼斯衰落后,面对土耳其的崛起,罗马希望把达尔马提亚发展成亚得里亚海的前沿据点,同时奥地利还希望它能借此壮大军事力量,用于反对威尼斯。而在1537年的一纸协约里,威尼斯与奥地利又和土耳其签订了合约,把达尔马提亚拱手让给了土耳其人。达尔马提亚有着和其他巴尔干地区截然不同的气质。它位于半岛的西南端,城市布局精致。地理位置让达尔马提亚在公元前就成为罗马帝国的行省,此后便长期与罗马及威尼斯保持商业往来。漫步于斯普利特城,人们可以感到古罗马气息的弥留,高密度集中的建筑物遍布教堂,山上的居民在其中寻求命运的解释。而在城外,围着一道并不搭调的厚重城墙,似乎在防御着什么,因为达尔马提亚也有被欧洲大国背叛的记忆。铁托达尔马提亚教堂之外,是恐惧,是海盗,是土耳其人;教堂之内,是一个封闭的社区,它又被海岛小城这一社区围在其中。因为相信只有熟识的人才会来访,所以他们的房屋设计都带有一种雍容与信任的气氛。
达尔马提亚城市鸟瞰图,可以看到外围的厚重城墙。
黑塞哥维那老城区。
斯捷潘·拉迪奇
亚历山大一世
铁托
达尔马提亚
教堂之外,是恐惧,是海盗,是土耳其人;教堂之内,是一个封闭的社区,它又被海岛小城这一社区围在其中。因为相信只有熟识的人才会来访,所以他们的房屋设计都带有一种雍容与信任的气氛。
达尔马提亚有着和其他巴尔干地区截然不同的气质。它位于半岛的西南端,城市布局精致。地理位置让达尔马提亚在公元前就成为罗马帝国的行省,此后便长期与罗马及威尼斯保持商业往来。漫步于斯普利特城,人们可以感到古罗马气息的弥留,高密度集中的建筑物遍布教堂,山上的居民在其中寻求命运的解释。而在城外,围着一道并不搭调的厚重城墙,似乎在防御着什么,因为达尔马提亚也有被欧洲大国背叛的记忆。
威尼斯衰落后,面对土耳其的崛起,罗马希望把达尔马提亚发展成亚得里亚海的前沿据点,同时奥地利还希望它能借此壮大军事力量,用于反对威尼斯。而在1537年的一纸协约里,威尼斯与奥地利又和土耳其签订了合约,把达尔马提亚拱手让给了土耳其人。
“有时候,历史与臭鼬气味之间的区别很难分辨”,韦斯特写道,“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自始以来,那些巨人们相互勾结,骗走了他的民族所有的财物。他的先辈之所以能存活下来,就因为他们有勇气叫喊、有勇气拒绝冷汤,拒绝死亡,拒绝成为海盗的命运,拒绝被放逐至遥远的山坡上”。
黑山
他们举起左臂,沿着手臂看向前方,右手大拇指托着左肘,嘴里念念有词:“砰!砰!一个塞尔维亚人死了!”
进入黑山,人们不会看到华丽建筑与优雅的风景,目之所及的建筑物与车辆,都用一种最贫乏的方式构造而成。生活其中的人,保持着史诗中的原始野性,这帮助他们成为民族独立最强硬的捍卫者。他们在5个世纪里与土耳其人作战,之后又与入侵的阿尔巴尼亚人和塞尔维亚人作战。
黑山人是个荷马时代的民族,他们不理解现代生活;他们以为,谁要是攻击、损毁你的荣誉,你就直接杀掉他,事情就是这样——这是韦斯特的丈夫对黑山人性格的描述。1912年的巴尔干战争中,是黑山人首先举起了独立的旗帜。被送上战场的男子中,有三分之一再也没有回去。战争、流血、暴力、暗杀,让黑山人磨炼出了一股永远不知后退的性格。所以,在旅程的最后一段,当丽贝卡·韦斯特夫妇被当地人指了一条危险的路径而差点坠落悬崖的时候,她丈夫的反应也只能是“你觉得黑山人在乎这个?”
克罗地亚
在某种程度上康斯坦丁是对的:克罗地亚人受奥地利人影响,犹如罹受了某种复杂的疾病,已变得非常孱弱。
在这片贫穷的土地上,韦斯特发现了克罗地亚人体内的另一面灵魂。他们总是热情地在桌上摆满食物,用最丰盛的方式招待客人。这是他们想办法让生活变得美好的方式。斯拉夫式的激情在甜饼、白葡萄酒和鸡肝中随处可见。好客而开朗的性格,很难让人想到这个民族对塞尔维亚人能有如此深刻的仇恨。
塞族人和克族人的仇恨已经成了巴尔干历史矛盾的核心。一个克罗地亚人在同韦斯特交谈时认为,塞尔维亚人和克罗地亚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英国法律里的兄弟——兄长继承一切,而身为弟弟的克罗地亚一无所有。他们相信太多塞尔维亚人在南斯拉夫担任公职,从而把最好的东西都建在了塞尔维亚,只留给克罗地亚一片贫穷。他们也非常不愿意听到外人把克罗地亚称为“巴尔干”的一部分,因为在地缘上,它们离德国更近。
“这是有关主权问题的一个最最奇怪的插曲,我在任何其他国土上都不曾见过”,在下雪的萨格勒布,韦斯特望着克罗地亚的街道,仿佛看到了奥匈帝国深埋在土地下的幽灵。1848年,克罗地亚农奴击败了匈牙利人,而奥地利为了与匈牙利和好,转而把克罗地亚的统治权交给了匈牙利,于是,克罗地亚便不得不向匈牙利统治者行礼。即使如此,克罗地亚对奥地利一如既往地热爱。
未来的事实证明,韦斯特的担忧十分准确。奥地利的德国魅影依旧统治着克罗地亚城市的灵魂。几年之后,二战爆发,克罗地亚马上投向纳粹德国的阵营,并展开了对塞尔维亚人的屠杀。在帕维利奇的乌斯塔沙政府领导下,80%的犹太人被消灭,大量的塞尔维亚男性与儿童被活活砍死。
但在那段时期,被屠杀的塞尔维亚人究竟有多少呢——对准确数字的争论又成了新世纪的导火索。如果你认为有80万人,你可能是个塞尔维亚的复仇分子;如果你认为有60万,那你可能是在为克罗地亚人的罪行开脱。
黑塞哥维那
沿着这河流,一定有过一位年轻的王子,头戴一顶鱼鹰形状的土耳其帽,手腕上托着一只猎鹰,表达自己爱情的悲伤。
16世纪的清真寺是黑塞哥维那的地标。这里居住着巴尔干地区最多的穆族人。集市上,四周都是头戴土耳其毡帽、黑色面纱、裹着棉布直筒罩衣的人,似乎时间停滞在了奥斯曼帝国的壁画中。事实上,除政治统治原因外,历史上许多人是主动信仰伊斯兰教的,有些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有些则是逃避西方基督教迫害的异教徒,为了获得保护,他们在这片土地上转而改宗为穆斯林。
1871-1928
斯捷潘·拉迪奇
克罗地亚农民党创始人。反对塞族人在南斯拉夫的霸权,争取克罗地亚独立。1928年,在贝尔格莱德议会大厦被刺杀。他的死亡加剧了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人之间的冲突。至于刺客,有人声称是塞尔维亚人,有人声称是黑山人。
1888-1934
亚历山大一世
南斯拉夫王国首任皇帝。一战时担任塞尔维亚军司令官。1918年成为南斯拉夫王国皇帝。因在位期间实行独裁,几乎将政府要员全部换为塞尔维亚人而引起其他民族不满。1934年在马赛被马其顿革命组织成员暗杀。
1892-1980
铁托
前南斯拉夫领袖。奉行不结盟制度,在欧美与苏俄冲突中维护南斯拉夫独立,理想建立一个有克罗地亚族、塞尔维亚族、斯洛文尼亚族、马其顿族、黑山族、穆斯林族等各民族共存的新南斯拉夫。铁托去世后,南斯拉夫再次陷入分裂,并最终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