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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的那些拆迁事儿:一个时代的变迁

老于的那些拆迁事儿:一个时代的变迁正如作者在后记中所言:“尤其是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的发展,中国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很多方面都超乎我们的想象;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到处都是新建的住宅小区,我们的居住条件和生活环境不断改善......”从小我的情怀它是一个人难忘的儿时记忆,呼和浩特城市的一段历史变迁,从更宽泛的角度说它是一个时代、一代人的集体回忆,是更多城市的变化缩影,是改革开放的缩影。虽然“搬家”几经折腾、磨难,虽然置办“大件”总要借“饥荒”,但好事多磨。不管是明线还是暗线,随着“搬家”,随着家中“大件”的置办,家中喜事越来越多,房子从一间到两间再到三间,越搬越宽敞、越安稳;大件从一件到两件再到三件,日子越过越好、越幸福。这个空间里虽小,却装满了作者对这个世界的最初认知,也留下了那个年代珍贵的记忆。大召前街的旧家可以说是作者“人生的处女地”,所有的第一次在这里开始,最初的世界观在这里有了轮廓,这里的人家给了作者对大千世界最直观

时光转瞬即逝,无论是人或物,能在历史长河中沉淀下来,能历久而弥新,大抵应该就是珍贵的,有价值的。于学军儿时对一个城市的记忆,一记数年。60年光阴流转,那些衍生于记忆之外的人和事,那些用脚步丈量、目力所及的大千世界,在火热的时代洪流中一浪高过一浪。大道至简,大美至简,生活如此,人生亦如此。活到极致,便是素与简,便是清与净。在更广阔的版图、在更深的人生历练后,他将尘封在心底的儿时记忆打开,将《一座城市和4次搬迁》娓娓道来。

阅尽千帆后的书写是什么样呢?一个跨过山川大河、穿过人山人海、与数字与经济打了半辈子交道花甲之人,儿时记忆的书写,是一点生活的小抒情?还是延续工作习惯的乘数放大?

读罢《一座城市和4次搬迁》,那些日久弥新的记忆,真如乘数效应在我脑中放大,儿时的一点记忆检索,牵出童年的伙伴、家中的状况,衍生出时代的影像,并在时光中定格。于学军个人化书写把我们代入一代人清晰可见的历史钩沉。童真的眼光和鲜活记忆,对同龄人来说是一次亲切的回望;对如今的年轻人来说是一种认知面的拓宽;对历史来说是一段保护性的记录。吃穿住行是人类生活的基本需求、基本内容,作者以“住”为主线,用《一座城市4次搬迁》串起“吃、穿、行”,通过家中的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的置办,描述了当时的生活状况。每一个细小、生动、真实的当年生活场景描述,既是对那段历史、那段记忆的保护性记录,又蕴含着沧海桑田之变。

整本书从“旧城大召前街11号院”写起,从作者的出生写起。“常听人讲,小孩子在四岁之前没有记忆。我们大抵记不住四岁之前的事情。并且,我感到记忆好像是灰色的,有点像褪了色的黑白老照片。”欲说还休的寥寥数笔将儿时记忆的序幕缓缓拉开,时间、人物、事件就这样巧妙而清晰的登场了,所有的童年往事从时光隧道那端穿越而来,一副副、一帧帧在他的墨色里呈现。对于这个“共和医院”旧址的大召前街11号院,作者进行了细致的描写与叙述。从外部环境院内的房屋坐落到各个房屋的特点,如“窗户很小”(并且只有下半部分是一排方形玻璃,上半部分则是用麻纸糊裱起来的‘纸窗户’)等细节描写,让读者切实感受到“我们家”的“背阴南房”比正房明显“矮一头”。进而用“进门直对着一个小灶台”“进门就上炕”等生动形象的语言把读者带入我家、我出生的逼仄空间。

这个空间里虽小,却装满了作者对这个世界的最初认知,也留下了那个年代珍贵的记忆。大召前街的旧家可以说是作者“人生的处女地”,所有的第一次在这里开始,最初的世界观在这里有了轮廓,这里的人家给了作者对大千世界最直观的认识。作者对“北边高大正房中的何家,当时呼和浩特市很有名的儿科医生”的印象是“从不在外面驻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出去,又何时回来;他好像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一方面他在作者儿时记忆里他就像个影子一样存在,一方面和他的身世相匹配的性格特征又跃然纸上。“正房最西端住着一户张姓人家,父母是解放前从河北做生意的外路人,院里的人都叫他们‘侉子’,称他们家为‘侉子家’。他们的父亲卖布,常常面带微笑,拿一把尺子,丈量、撕布。”在这些院内各家情况真实的细节描写中,作者巧妙抓住了人物外貌、神态动作、语言特点等进行刻画,从而让人物形象各具特色,达到了典型化的效果。读完全书的十六个小结后,你不得不为作者的独居匠心而点赞,你会发现作者对开篇的旧城大召前街11号院的描写细致而又全面,生动而又有趣,不知不觉间就将你一点点代入到当时的生活场景之中。

从某种意义上说,“旧城大召前街11号院”是整部回忆的引子,它对后面的几次搬家,甚至是儿时生活的背景渲染以及下一次的搬家埋下了一个伏笔。它是作者记忆里,后来若干次搬家里以及家庭生活和城市变化里的一个最为具象最为直观的参照标的。儿童视角下不经意间人文、地理、风俗以及当时人们的精神风貌、生活习惯看似是懵懂记忆,实则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纵观整个回忆,一明一暗两条主线相辅相成。明线是从“旧城大召前街11号院”搬到“铸锻厂附近的新家”“城市中心的姑子板村”“呼和浩特市师范学校食堂辅助设施两间低矮平房”“呼和浩特市师范家属院”。比如第一次搬迁是因为房屋太小,当时搬家是件大事,难事。为此特意选了父亲在家休假时间搬家。具体到搬家行动上,他们想到“英海爹当年是牛奶厂的职工,为了收牛奶,厂里有不少毛驴车,他爹也会赶。”所以在搬家过程中就找了12号院的好邻居“英海爹”帮忙;锻造厂附近的家虽然大了些,但荒凉、破旧、偏僻,但就是这样还是遇到了原主人回来、他们家无住所的尴尬局面,也迫不得已又一次搬家......一次次搬家虽然艰难,但却一次比一次房子大,生活条件、生活环境也越来越来。暗线以在“旧城大召前街11号院”借钱添置了第一个大件“自行车”,在父亲当年的工作地伊克昭盟(如今的鄂尔多斯)借钱买缝纫机,再到后来买手表等从“必须品”到“奢侈品”的添置,回忆当时的生活状况。比如自行车是为了解决父亲上下班的必需品;缝纫机是为了让母亲像邻居“河河”母亲一样有门手艺,改善家中生活;手表是父亲调回呼和浩特,家中生活改善后的一个标志,是从物质生活到精神生活的一个飞跃。

虽然“搬家”几经折腾、磨难,虽然置办“大件”总要借“饥荒”,但好事多磨。不管是明线还是暗线,随着“搬家”,随着家中“大件”的置办,家中喜事越来越多,房子从一间到两间再到三间,越搬越宽敞、越安稳;大件从一件到两件再到三件,日子越过越好、越幸福。

正如作者在后记中所言:“尤其是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的发展,中国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很多方面都超乎我们的想象;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到处都是新建的住宅小区,我们的居住条件和生活环境不断改善......”从小我的情怀它是一个人难忘的儿时记忆,呼和浩特城市的一段历史变迁,从更宽泛的角度说它是一个时代、一代人的集体回忆,是更多城市的变化缩影,是改革开放的缩影。

毫无疑问,这是一段难忘的儿时记忆,但他又不仅止于记忆,更不是生活的执念,而是经过岁月淘洗、经过生活磨砺后的创造、升华。在这里,他将消失的童年乐趣“打陀螺”“推车辁”“跳皮筋”,“掏裆式”自行车骑法以及“小人书”保留下来;将“布票”“粮票”“自行车票”“烧炉子”“大风”“黄沙”等带有明显时代性、地域性的非物质遗产记录下来,因而这回忆便让成长经历摇曳多姿,让市井生活异彩纷呈,让时代气息原滋原味。

“儿时”是每一个生命都必须经历的人生,但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印记,每一个时代有每一时代的特点,于是看似轻松简单的“儿时”生活便有了记录时代、映射时代和继承与变革的意义。

《一座城市和4次搬迁》中,我们读到了塞外名城呼和浩特过年时摆出卖“咯倍儿”的小摊儿,看到了当年的副食商店,看到了城南养鱼场里游泳、捉鱼、逮蛐蛐的乐趣;也跟着作者体验从呼和浩特到伊金霍洛旗的舟车劳顿,感受40年后有着宏大雕塑群的鄂尔多斯康巴什新城......阅读中,我总是执拗地想,一个阅尽千帆的人怎么可能还保留这样的童真与纯粹,怎么可以做到从复杂到简单、简单到深刻、深刻到纯粹、纯粹再回归简单呢?我想这大概就是历经沧桑后的心灵“舍利子”吧,就是一代人对一代人的生命书写吧。

不能不说,我被这质朴的、不着痕迹的久违记忆吸引了。我屏住呼吸,看那一个个文字在广袤的土地上悄悄绽放。

【作者简介】云舒,女,原名张冰,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河北文学院签约作家,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金融学院和河北大学作家班。出版长篇小说《女行长》,中短篇小说集《k线人生》,作品散见于《小说选刊》《小说月报》《长江文艺》《北京文学》《中篇小说选刊》等,有多篇小说被翻译成少数民族语言转载。曾获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石家庄文艺繁荣奖等。

老于的那些拆迁事儿:一个时代的变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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