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提升自身修养(儒家第一狂者孟子)
孔子提升自身修养(儒家第一狂者孟子)更为重要的是,孟子还有“平治天下舍我其谁”的自信与担当,他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猛精进,他甚至是战国时期最优秀的辩论大师,常常将各学派的掌门人驳得面红耳赤心服口服。在国君面前,孟子绝不屈服露怯,绝不望尘而拜唯唯诺诺,而是“说大人而藐之”,一言不合就怒怼,不是将国君搞得满头大汗勃然大怒,就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他的行为真正体现了战国时期“道”尊于“势”的理念。孟子不仅继承了孔子的“仁者爱人”的思想,还将其从人伦领域扩大到政治领域,他提出的王道理想与仁政理念,在某种程度上对抗、削弱了霸道思想。他更加重视心的作用,他提出的性善论和基于性善论的道德修论,以及养浩然之气、大丈夫理想人格,事实上开启了宋明理学以及心学的道路。孔子是典型的中庸人格,而孟子却是典型的狂狷人格,这在弥漫着温柔敦厚的儒家学派,孟子确实是个异端,是儒家学派中最为狂野的思想家。儒家的理想人格是文质彬彬温柔敦厚的君子,这也是孔子
后来成为儒家亚圣的孟子,年轻时就崇拜孔子,立下了做孔子那样的圣人的伟大志向。在战国时期儒学一分为八逐渐衰微的形势下,孟子以儒家继承人和拯救者自居,举起儒学复兴的大旗,延续了孔子的道统,终于成功为儒家续命,才有了以后儒家的辉煌。
事实上,无论是颜回、子路,还是子贡与曾子,都无法做到孟子的成就,因为他们的人格理想不同。孔子的弟子们大多是君子人格,而孟子却是儒家理想人格中的异类,他身上有孔子所说的狂狷之气。
孟子的性格与气质,完全不同于孔子之前的靠死人吃饭的腐儒与“贱儒”,也不同于孔子所提倡的文质彬彬的“君子儒”,孟子的身上其实带有狂野的游侠性格。这与孔子的中庸人格完全不同,是属于狂狷人格中的狂者。
不同于一不如意就甩脸子撂挑子走人的孔子,孟子身上有一种勇猛坚毅的特征,面对战国时代两大显学——墨家学派和杨朱学派对儒家市场的疯狂蚕食,孟子承担起了复兴儒家的使命,如同一条“疯狗”一般疯狂地打击墨家与杨朱哲学,攻击他们是无父无君的禽兽,把它们作为异端一棍子打死,终于将儒雪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孟子不仅继承了孔子的“仁者爱人”的思想,还将其从人伦领域扩大到政治领域,他提出的王道理想与仁政理念,在某种程度上对抗、削弱了霸道思想。他更加重视心的作用,他提出的性善论和基于性善论的道德修论,以及养浩然之气、大丈夫理想人格,事实上开启了宋明理学以及心学的道路。
孔子是典型的中庸人格,而孟子却是典型的狂狷人格,这在弥漫着温柔敦厚的儒家学派,孟子确实是个异端,是儒家学派中最为狂野的思想家。
儒家的理想人格是文质彬彬温柔敦厚的君子,这也是孔子提倡的君子人格、中庸人格的必然结果。孔子本人也是如此,他勤奋努力“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说话和风细雨韵味悠长让人如坐春风;在国君面前孔子不卑不亢;一不开心二话不说就走人。而孟子却像一个刺头和斗士,无论是面对王侯将相,还是一国之君,管你有什么熏天的权势富贵,孟子统统不放在眼里。用曾子的话说,他有他的富贵权势,我有我的道德文章,怕他作甚?
在国君面前,孟子绝不屈服露怯,绝不望尘而拜唯唯诺诺,而是“说大人而藐之”,一言不合就怒怼,不是将国君搞得满头大汗勃然大怒,就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他的行为真正体现了战国时期“道”尊于“势”的理念。
更为重要的是,孟子还有“平治天下舍我其谁”的自信与担当,他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猛精进,他甚至是战国时期最优秀的辩论大师,常常将各学派的掌门人驳得面红耳赤心服口服。
孟子身上的狂者气象,让他有冲破一切的大无畏的精神,他甚至有一些惊世骇俗的革命色彩的理论,让统治者心慌不已,搞得千年以后的朱元璋还恶狠狠地要弄死这个大胆的老头。孟子说国君如果做不好,就可以被换掉,甚至人民也有权力杀掉残害人民利益的国君,因为他们已经不再是国君,他们失去了正统的权力,他们是残害人民利益的民贼。孟子还告诉国君,不要以为自己位置高高在上,实际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国君的位置只是排在第三位。
在儒家温柔敦厚的人格美学之下,为何出现了孟子这样的刺头与狂者?在中庸的君子的人格美学之中,为何孟子的身上竟然会有狂者人格呢?这与孟子的思想有关。
孟子思想的核心是性善论,它天然地包含了尊重人的主体自由的因子。在人性论上,孟子是个热情洋溢的乐观主义者,他认为人性是善的,在人的内心深处有恻隐、羞恶、是非和辞让之心,分别对应的人类道德社会中的仁义礼智四种道德。按照孟子的逻辑,既然人内心有四种善的萌芽,践行性善就只要向内寻找心中的萌芽,并将萌芽培育壮大,那么“人皆可以为尧舜了”。
孟子主张,心才是人的主宰,因此,无论做什么任何事情绝不需外求,只要反求诸己,找到内心的善就可以了。因此,孟子告诉我们人生的真谛就是“求其放心而已”,人生之路最关键的是找回自己丢失内心之中的善性。性善论强调人心的作用,尊重个人的主体自由,这些思想在远隔千年之后,被陆九渊与王阳明所吸收形成了心学,从而呈现出与孔子的先秦儒学不同的面貌。这也充分解释了为何在晚明时代中国再一次兴起人性解放的原因了——原来,孟子以心为主体,充分强调心也就是生命个体的作用,而追求个性的解放与自由,恰恰是狂者人格的宗旨所在。
与孔子的君子人格不同,孟子则更崇尚一身浩然之气的大丈夫人格。在孟子的心中,身担道义以天下为己任,具有独立不屈的刚毅性格,这样的人才是大丈夫。孟子说: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居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仁里,站立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礼上,行走在天下最宽广的道路义上。能实现理想时,就同人民一起走这条正道;不能实现理想时,就独自行走在这条正道上。富贵不能使他的思想迷惑,贫贱不能使他的操守动摇,威武不能使他的意志屈服,这才叫作有志气有作为的大丈夫。
在孔子的君子人格与纵横家的臣妾人格之外,孟子提出了大丈夫人格。大丈夫有狂者的强烈进取之心,有强烈的自尊之心,绝非柔软的臣妾,他们是胸怀弥漫着浩然之气。
大丈夫人格的核心是有所为有所不为,为正义可做牺牲一切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孤胆英雄,但大丈夫又不为欲望所惑、不为富贵所诱,不为权势所屈,这种大丈夫就是狂狷人格中的狂者人格。
在儒家学派中道学家、伪君子、乡愿小人与柔媚之臣满地走的时代,孟子所代表的狂者人格,确实如一阵清风,为儒学人格境界带来了一种新鲜的力量。
孟子的狂者之气、大丈夫人格,为中国人格境界带来了豪杰气象。他是儒者中的第一狂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