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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静过生日的(张怡静青春爱情)

张怡静过生日的(张怡静青春爱情)李招娣是女的,看名字可以想象,这大概是家里女孩子太多,迫切想要男孩子,所以要招一个弟弟。和邱大力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十来个天津知青和北京知青。榆树屯在内蒙的巴盟,离市区很远,是一个荒僻的默默无闻的自然村落。几千里外的一个南方小镇的邱大力、李招娣、王吉财,这三个小青年,做梦也没想到地球上还有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榆树屯。却在一九六九年的夏天,稀里糊涂地被上山下乡运动发配到榆树屯插队。三间不大的干打磊土坯房,就是特意为这些插队知青盖起来的,就在榆树屯的村边,离河塘不远。

张怡静过生日的(张怡静青春爱情)(1)

张怡静 女 失学后,我干过临时工,当过军垦战士,农场职工,企业护士 ,却偏偏爱好文学,又“薄云疏雨不成泥”,只是一个业余者。好在有许多战友喜欢我的文字,也就欣慰。谢谢!

青春爱情

作者:张怡静


四周一片土茫茫,远处是巍峨蜿蜒的乌拉山,南边低洼地里有一片湿草地,有一个河塘,还有几棵榆树,这个地方叫榆树屯,住着上百户人家。

榆树屯在内蒙的巴盟,离市区很远,是一个荒僻的默默无闻的自然村落。

几千里外的一个南方小镇的邱大力、李招娣、王吉财,这三个小青年,做梦也没想到地球上还有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榆树屯。却在一九六九年的夏天,稀里糊涂地被上山下乡运动发配到榆树屯插队。

三间不大的干打磊土坯房,就是特意为这些插队知青盖起来的,就在榆树屯的村边,离河塘不远。

和邱大力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十来个天津知青和北京知青。

李招娣是女的,看名字可以想象,这大概是家里女孩子太多,迫切想要男孩子,所以要招一个弟弟。

李招娣的名字确实是这样给起的,在那个南方小镇一直有重男轻女的习俗。招娣已经是第三个女孩子,父母多想有个男孩呀。

招娣只上了几年小学,早就停学,偶尔打打零工,去插队的身份是社会青年,不过还年轻,才十九岁。

王吉财是男的,也是社会青年,年纪比李招娣大三岁。王吉财家里孩子也多,家境不富裕。

上山下乡的一个宣传队长说:内蒙那边有碧绿的草原牛羊肥,还有哈密瓜、大鲤鱼、贴饼子和大碴子粥。倒是实话,玉米面贴饼子和大碴子粥,后来确实是王吉财的主食,但是牛羊肉一年不知能吃到几回?

那时,在小镇也找不到一个固定的好工作,王吉财想到人挪活树挪死这句俗话,心想听政府的话,也许去了内蒙以后就不愁没有工作。而且父母因为家里孩子太多,也高兴让他有个去处。街道主任为了完成任务,也每天登门动员他们全家。再看周围邻居的孩子,都是学生都报了名,于是王吉财也报了名。

邱大力自然是男生,不过他是老三届的,年纪也不小了,比王吉财还大一岁。老三届不走是不行的,不走就不分配工作,就是有工作也要停了你的工作,只好听话去下乡。

就这样,三个并不认识的老乡,借上山下乡的春风走到一起,和天津北京的知青,一起住进土坯房。

这里不细说他们怎么在泥里滚,在内蒙的冰天雪地里接受洗礼,在几乎常有的大烟炮,就是有风沙的天气里战天斗地的故事。

今天单讲这三个男女知青的青春爱情。

河塘边的榆树发芽了,绿了,又黄了,邱大力他们到榆树屯插队转眼有二年多。

这二年过的几乎是土著部落的原始生活,除了学学社论、学学语录和老三篇,要嘛就是阶级斗争大批判,大多数时间就是和村民们一起在地里刨土坷垃,种庄稼,撒大粪,放牛羊,单调又机械的劳作,使这几个青春热血的青年实在寂寞。

当地的乡民也耐不住一片旷野的单调,他们一旦聚在一起干活或者开会,就会荤的素的胡说八道。那些有关男女情事诙谐的段子,民间男女调戏的歌谣,甚至那家婆姨的趣事,那家汉子的床头故事,都被乡民们说在嘴上。他们才不怕被套上什么资产阶级肮脏思想的帽子,谁家汉子不娶婆姨,谁家婆姨不生娃?

这就是在内蒙榆树屯插队的生活,这也是对邱大力这些正逢青春期知青的爱情启迪。

知青户里有组织,有村委会管着,知青们要求进步,将来可以招工、参军、上大学、所以没有像村民那样放肆。他们只是暗暗地在心里萌动,想象着男女之事,或者暗暗地喜欢着谁。

但也有扛不住青春骚扰的,首先是王吉财。

王吉财长得瘦小,有知青给他起外号叫:瘦猴。

瘦猴别看长得不高大,不是那种能吸引女性的男人,但是他有功夫。

南方人爱吃米饭,遇到有米下锅,王吉财就会想法吃别的填饱肚子,把米饭留下来,等下顿专门送给李招娣吃。不光是米饭,凡是遇到好吃的,都留给李招娣。

而且王吉财不偷偷摸摸地送给李招娣,他就大大方方地送,就是让大家看着,他,王吉财追求李招娣。他,王吉财已经二十多岁了,可以找婆姨了。他王吉财没有家庭背景,没有路子,只好老老实实地在榆树屯活着,活着就要成家。

况且,那时能在插队的村落安家,这是革命壮举,是扎根农村的实际行动。

就这样,李招娣很快成了王吉财的婆姨,他们赶着小毛驴车去公社登记,成了合法夫妻。

李招娣不是很喜欢王吉财,她年纪小,没那么多心机,等她反应过来,大家已经一致认为李招娣就是王吉财的人了。再说插队生活那么苦,有王吉财照顾着,也是她需要的。

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在偷偷地喜欢她,只是不敢表露,被王吉财抢先了。

这个人就是邱大力。

邱大力是老三届,有点文化,他不想在榆树屯扎根一辈子,虽然口头上他也很革命,但那只是喊喊口号。

但是男性的身体早已发育成熟,邱大力长得高高大大的,和他的名字很相符。他也想有一个婆姨,而且这个婆姨只有是李招娣。

李招娣虽然只有几年小学文化,但是外表还可以,五官排列得 不难看,个子高挑,和邱大力很相配。

不像王吉财站在李招娣身边,就像武大郎和潘金莲。不过王吉财还没有武大郎魁梧的身板,李招娣也够不上潘金莲那么美丽。

邱大力会唱歌,会吹笛子,还会变几个小戏法,会逗人开心。

李招娣爱笑,女人一笑就妩媚。邱大力变戏法逗知青们开心时,李招娣笑得弯腰,脸蛋红粉粉的,声音脆蹦蹦的,邱大力看着暗暗喜欢在心里。

王吉财和李招娣去公社登记那天,邱大力心里懊恼极了,郁闷了好几天。

没有娶婆姨不生孩子的,不到一年,王吉财有了一个女儿。

这时知青户里已经走了几个知青,有参军的,上大学的,提干到公社的。

邱大力的家庭也没背景,社会上毕竟还是平头百姓多。

邱大力还算努力,已经当上知青的户长,管着几个剩下的知青。

三间土坯房一间住着剩下的一个女知青,一间住着三个男知青,一间是邱大力自己独住。

这个剩下的北京女知青,叫小丽,长得挺秀气,白白净净的,鸭蛋脸,就是个子比李招娣稍矮一些。

小丽也在榆树屯恋爱了,那个男知青是小丽的同学,他们是手拉着手一起来插队的。

他们太浪漫了,以为插队就是革命加爱情。谁知后来男同学参军走了,和小丽不再联系。小丽写了多少封信给她曾经的爱人,却如石沉大海,这个参军走的爱人一封信也不回。

男同学离开榆树屯时就说过:他再也不会回到榆树屯,也不想再和小丽扯不断,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今后要努力上进,要做一个优秀的男人。他参军是当军干部的父亲直接给他办理的。

小丽渐渐不正常,有时哭有时笑,有时会抱着一个男知青说: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但她不是每天这样,大多数时间还是挺正常的,不哭也不闹,按时劳动,按时作息,并不威胁大家。

大家也就和她相安无事,有的男知青还挺享受她的拥抱,喜欢去小丽的土坯房看看她,让她抱抱。

小丽是知青户里年龄最小的,有病后的小丽,管知青户里的男知青都叫哥。

小丽也抱过王吉财,王吉财也觉得享受。因为小丽个子比李招娣矮一些,和王吉财站在一起还挺般配。

但是李招娣不干了,叫王吉财离小丽远点,别搞出事情来。

小丽精神虽然有点小问题,但小丽的的模样比李招娣秀美,男知青们都很照顾小丽,不让她干重活,不欺负她,都心疼她,尽量护着她。

邱大力因为是户长,有时难免有些公事要去王吉财的家。再说他们还是老乡,更不见外,有时还在他们家吃顿饭。

邱大力去王吉财的家时,有时高兴就多坐一会儿。

李招娣很待见邱大力,因为邱大力会变戏法,有时就拿出几个硬币,还总拿一元的硬币,掏出来扔在桌子上,说变戏法。

邱大力向李招娣要二个小碗,把几个硬币分开放在小碗里,让李招娣和王吉财看仔细。

两个碗里有三块钱的,有五块钱的,然后闷上。然后左右摇着换着,动作非常快,看得李招娣和王吉财眼花缭乱,分不清那个碗里是五元,那个碗里是三元。

然后邱大力让他们猜,谁猜对了碗里的钱就给谁。有时候碗里的三元会变成四元,五元会变成六元,神奇极了。

其实不管是李招娣猜对,还是王吉财猜对,这钱不都是给他们家的嘛,但是这对夫妻很少能猜对。

即便如此,猜错了也无妨,邱大力玩完戏法,离开他们家时,绝对不会把扔在桌子上的十来元硬币再拿走,所以这个游戏王吉财百玩不厌。

有时王吉财不在 ,邱大力就和李招娣玩,两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李招娣的笑声还是脆蹦蹦的,脸蛋还是粉红红的,邱大力看着非常舒服。

李招娣探亲时已经把女儿送回老家,说让家人养一阵再接回来。

邱大力还会吹笛子,吹得不是特别好,但听起来总是一首曲子。在那个没有什么文化艺术,几乎看不到影视娱乐的年代,能听到自己不讨厌的人吹笛子,也是一种享受。

邱大力还会讲故事,毕竟人家是老三届。

邱大力会讲《青春之歌》、会讲《聊斋》里的狐仙故事、还会讲法国作家小仲马写的《茶花女》。

李招娣当然不知道小仲马是谁,但李招娣一样听得如痴如醉,非常开心。

李招娣非常享受邱大力的到来,有段时间没见到邱大力,还会想他。并且把这种崇拜又喜欢的表情流露在脸上,这让邱大力也非常享受。

王吉财其实也看出一点花头来,但是邱大力每次不是白来,不但有硬币游戏,有时手里还提溜着一瓶酒,和在河里摸来的鲤鱼,或者鸟蛋什么的。有时带上家里寄来的鱼鲞虾干什么的,三个人一起打牙祭。

邱大力对插队的生活已经感到绝望,不知哪年哪月才有出路,有点潦倒的情绪,也想娶个婆姨在身边,可是他喜欢的李招娣已经是他人妻。

在这个远离世界的榆树屯,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孤岛,除了几个知青,和村里的村民,几乎看不到一个外来的人,每天的生活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所以村民们只好拿某某家的汉子和某某家的婆姨开开玩笑,来寻开心。这种恒古以来的男女欢爱是人间永存的常情,只是要有所约束,不能违背伦理和道德底线。

一天,邱大力又去王吉财的家。

王吉财不在,只有李招娣一个人。看李招娣的表情是郁郁不乐、很不开心。

李招娣看到邱大力,立即有了活气 ,她毫不隐瞒地诉说了她的不开心。

原来王吉财是去看望小丽,王吉财常去看望小丽。

有一次去了很长时间,李招娣就追到小丽的土坯房,看见小丽和王吉财还搂在一起,小丽只穿着内衣,王吉财的鞋子还在地上。

李招娣哭闹起来,王吉财发火扇了李招娣一巴掌,把她拉回家。

李招娣说她现在都懒得去找王吉财,说王吉财在她的心里已经死了,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邱大力看着心疼,心也跳得厉害,他一把拉过李招娣说:别难过,还有我呢。

李招娣依偎在邱大力的怀里,邱大力那宽厚的胸膛令李招娣陶醉,她仰起头说:你和小丽搂过吗?

邱大力说:没有,她神经不太正常,我不想乘人之危。再说,我喜欢的是你,你没结婚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

李招娣的心脏也快速地跳起来,激动得又滚下两颗眼泪。

李招娣抱着邱大力使劲地亲了两口,不再说话,伸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裳,又去解邱大力的衣裳。

邱大力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活了二十几年,才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的肉身。李招娣的身体丰韵绵滑、又有弹性,邱大力有点慌乱。

李招娣温柔地顺从着他,一边抚摸着他,还喃喃地安慰他:别着急,慢慢来。

这以后,邱大力和李招娣的关系就不一般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们有机会就迫不及待地搂抱到一起。

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于有一次他们正在亲热时,被王吉财撞到。

王吉财并不大喊大叫,他慢悠悠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没好事!捉贼捉赃,捉奸须捉双,今天我拿到你们了,咋办?

邱大力知道王吉财的软肋,喜欢钱,就老老实实地说:我错了,我赔你,你说吧,怎么赔?

王吉财伸着三根手指说:三十元。

那时候的三十元,相当于一个农工一个月的工资。好在邱大力的家境比王吉财的家境富裕一些,给了钱,这事就悄悄地了了。

可是时间长了,邱大力熬不住,于是又被王吉财抓住,又赔了三十元。

结果,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村委会也知道了,找邱大力谈了一次话。

后来邱大力就和李招娣说:你和王吉财离婚吧,我娶你。

李招娣正巴不得呢,她太高兴了,拿王吉财换邱大力,比王吉财强十倍!这辈子有邱大力做老公,她非常知足。

很快,王吉财和李招娣又赶着小毛驴车去公社离了婚。

很快,邱大力把他住的土坯房拿旧报纸,在土墙上重新糊了一遍,作为新房。

然后和李招娣也赶着小毛驴车去公社领了结婚证,成了一对政府认同的合法夫妻,别人也就无话可说,村委会也不再找邱大力谈话。

这时,知青户里又走了二个办病退的天津知青。

不久,王吉财和小丽也去公社领了结婚证,小丽有王吉财照顾,病也好了许多。

终于,上山下乡运动自然崩塌。

知青们不管是在兵团的,还是插队的,大家一门心思回城、回家,没有几个喜欢一辈子呆在原始荒蛮的农村和戈壁滩的。

终于,邱大力和李招娣也办病退回到南方的小镇。

王吉财也带着小丽,不知办的是病退还是困退,反正知青回城好像都得有点病,或者什么理由,才能办下回城的手续。

不管怎样,王吉财带着小丽回到他的家乡,也算有良心。他们后来在小镇上安居乐业,也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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