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剩女为什么相亲都失败(35岁大龄女性被家人嫌弃)
大龄剩女为什么相亲都失败(35岁大龄女性被家人嫌弃)华梅的父母生了5个女儿,没有儿子,但华梅最有出息,考上大学,成为律师,一度让父母在村子里扬眉吐气。可当她年龄迈过30岁后,由于一直未婚,渐渐遭到了全家催促的压力,转眼间成了父母眼中“最不争气”的孩子。34岁的女律师华梅,在北京工作有十年时间了。她老家在山东,节日回家期间,又要再一次面对父母亲戚们的“催婚”。相比于男性更长的适婚时段来说,在人们观念中,女性的适婚时段似乎总是很短促,让她们在职场、生活中难以权衡。这则纪录片《剩女》就以三个北京的职场女性为例,讲述她们的故事。家人催婚,焦虑与失望
在中国,达到适婚年龄的女性如果未结婚,会遇到来自家庭、社会各方面的评价,这种心理压力随着年龄增长而持续加大。
尤其单身女性过了30岁后,在传统观念里,容易会被扣上一顶“帽子”:大龄剩女。
这个词语在中国语境下,夹杂着周围人略带歧视的同情情绪,给未婚女性造成无形的精神压力。
尤其在北京,堪称“剩女”的重灾区,单身女性数量已接近百万。
相比于男性更长的适婚时段来说,在人们观念中,女性的适婚时段似乎总是很短促,让她们在职场、生活中难以权衡。
这则纪录片《剩女》就以三个北京的职场女性为例,讲述她们的故事。
家人催婚,焦虑与失望
34岁的女律师华梅,在北京工作有十年时间了。她老家在山东,节日回家期间,又要再一次面对父母亲戚们的“催婚”。
华梅的父母生了5个女儿,没有儿子,但华梅最有出息,考上大学,成为律师,一度让父母在村子里扬眉吐气。可当她年龄迈过30岁后,由于一直未婚,渐渐遭到了全家催促的压力,转眼间成了父母眼中“最不争气”的孩子。
回到老家,母亲每天唠叨不停:“你说你都三十好几了,还不找对象?不赶紧结婚?你姐姐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咋就不急?”
华梅其实也急,可是始终没有遇到满意的男性。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来说,更想要追求女性的自我价值,她试图让家人理解:
“我不是不结婚,而是要找一个价值观匹配、尊重女性的男人才行。看看你们上一辈的婚姻,大男子主义盛行,女人们没有幸福可言……”
但家人不爱听她这一套,觉得她是“读书读傻了”。母亲不耐烦地说:“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和谁结不是结?我和你爸吵吵闹闹一辈子,不也把你们5个孩子养大了?”
大姐抱着她6岁的孩子,在一旁有些嘲讽地开玩笑道:“你年纪越大,就越难找。村里还有一个50岁的老光棍,要不你就只能嫁给他了。你说什么‘幸福’,不结婚就是不幸福,再多的‘幸福’也不是真的幸福!”
华梅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那你幸福?你和你老公三天两头吵架,孩子动不动哭哭啼啼的,你这样组建家庭难道就幸福?这就是女人该承受的?”
一家人陷入冷战,毫无节日的气氛。大家散去后,华梅独自趴在窗台上,默默流泪。
回到北京后,她开始主动出击,通过各种婚介所,物色合适的男性。华梅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标准:男方一定要受过高等教育,尊重女性,在北京有自己的事业,尤其一点——要愿意承担家务活。
可是婚介所的负责人了解完情况后,希望她把期望值降低一些:“实话跟你说,其实你条件并不算好,长得普通,老家是农村的,最重要一点是——你年龄很大了,这在相亲市场没有优势。”
最后这句话,尤其让华梅不快:“我年龄很大吗?我觉得还好吧,在北京打拼事业的女性,30多岁不是很正常吗?”
“你已经34岁了,谈恋爱到结婚,多少要1年左右吧?然后再怀孕到生孩子,又要将近1年吧?超过35岁,已经是高龄产妇了。”
华梅沉默了,内心受到打击。离开婚介所后,她来到了北京的地坛公园,这里人群熙熙攘攘,早已成为了北京的“民间婚介所”。老头、老太太们带着自家儿女的资料简介,摆在地上,相互间地推荐、介绍,就像菜市场一样的讨价还价:
“女,1982年生,北京户口,有房有车,身高1.6,想找同为北京户口、身高1.75以上的男性。”
“女,1978年生,北京户口,海外硕士毕业,家有两房,希望找硕士及以上学历的男性,不限北京户口。”
华梅看着这一份份简介,听着周围老人们叽叽喳喳的相互介绍,又一次陷入了焦虑之中:“连北京户口的女孩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我这种老家农村在北京打拼的,该怎么办……”
北京户口,也不好找对象
相比较于华梅,28岁的徐敏条件要好上许多:她是正宗的北京户口,独生女,中国传媒大学毕业,电台主播,家庭优越,有房有车。
徐敏觉得自己年龄还较小,但母亲已等不及了,频繁地催促:“我当初生你的时候,是26岁。你现在都28了,还不急?再拖下去就要成老姑娘了!”
从小就是乖乖女的徐敏,在母亲的催促下,无奈地去参加各种相亲活动,并向母亲保证:争取在30岁“成为剩女”前,把自己嫁出去。
在家里,妈妈总会提醒她:“你要在30岁前找到结婚对象,早点生孩子,我和你爸还能帮忙照顾。不然再过几年,我们老了可就带不动了。”
当然,在相亲活动匹配中,徐敏的要求也不低:“我要找公务员/金融/IT行业的男孩,他要有房,家境不能比我差,身高要175,最重要一点——我不能接受农村家庭。”
当然,凭借着徐敏的年龄优势、北京户口,以及不错的家庭条件,她还是颇受男性们欢迎的。
在一次相亲活动中,她结识了一位男生小张,非常投缘,对方各方面条件很不错:“他是海归,公务员,工作稳定,在北京有近十年了,身高有1.8米,帅气,是我喜欢的类型……”
两人私下里交谈甚多,半个月来,相互间的好感渐渐上升。
吃晚饭时,爸妈向她询问起了那位“对象”。
“最近聊的这个男孩子,做什么工作的?是北京人吗?”
“他是公务员,但不是北京人。”徐敏又补充了一句,“但他在北京生活了很多年,他父母以前也在北京工作过,后来回老家南京了……”
岂料妈妈眉头一皱,立刻摇了摇头:“不是北京户口,那不行,你一定要找个同为北京户口的。”
爸爸在一旁问道:“他在北京有房吗?北京有家人亲戚吗?”
“没有,他自己一人在北京……”徐敏声音降低了许多,“外地人现在在北京,哪容易买得起房啊?”
“你也知道他是外地人,要是以后你们结婚了,你们生活成本该有多高?”妈妈直截了当表明态度,“我不赞成你和他谈,我的要求很明确,一定要找个北京户口的。”
父母只看北京户口,这让徐敏很无奈。可是,她并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从小到大,徐敏都听从妈妈的安排,并没有自己的想法,包括婚姻大事,她觉得自己也像个木偶一样。
不久之后,徐敏就和那个男生断了联系,按照强势母亲的意见,继续在新一轮的相亲活动中,物色“有北京户口”的男孩。只是,何年何月能相中令自己满意、同时又让妈妈满意的,徐敏心里也觉得遥遥无期。
诗和远方,最终向生活妥协
大学老师盖琪,出生书香门第,教的又是文学,一直梦想着诗和远方,多年以来坚持追寻女性的自我意义。
只是,随着年龄增长,她已经过了35岁,无形之中也越来越焦虑。之前,父亲重病花光了家庭积蓄,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尤其是父亲去世前对她的期望,想让她早点结婚,让她备受现实压力。
看着周围许多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同事,都纷纷步入婚姻殿堂,盖琪也开始四处相亲,急切地想要把自己嫁出去。
她在日记里写下一句话:“生活不止有诗和远方,也有对现实的妥协。”
只是,由于年龄偏大,大多数男性对她兴趣不大,这更加重了她的焦虑感。
最终,一个年龄比她小5岁、在北京工作但老家是农村的男人,主动向她示好,让她在意外不安中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
“其实最初我内心是拒绝的,毕竟我比他大许多。而且,他不懂文学,我们没有太多精神层面的交流……”
但是,这个男人的踏实、诚恳、以及爱做家务,还是让她看到了不少的闪光点。
最终,抵不过时间的催促,以及家庭条件的拮据,她决定对现实妥协,答应结婚。
回到丈夫的农村老家结婚,穿着大红色的婚纱,坐在男方家中空荡荡的房间里,盖琪等待着婚礼仪式。看着简陋的装饰,砖墙,水泥地,她心中觉得这不是自己期望中的婚礼。
窗外,是村里人的围观,窃窃私语。人们听说了她和丈夫的年龄差距,免不了有各种闲言碎语。盖琪也只能默默承受,暗暗安慰自己:毕竟,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诗和远方已经渐渐远去了,35岁之后,面对的将是生活的现实。北京的生活成本太高,盖琪后来辞职,和丈夫去了广州生活,在一所职业学校任教。
她生了孩子,这对她的人生观影响很大,虽然丈夫并不是一个富有诗意的人,没能满足她想要的浪漫,但对于家庭和孩子,还是尽可能地满足了物质需求,她已经不会再想太多奢求了。
在一次课上,学生问了她一个尖锐的问题:你是否总是在我们暗示,只有结婚才是人生最好的结局?
她想了想说:“生活总是要有所舍弃的,尤其对于女性来说。”
单身,对于女性的压力更大
目前,中国的单身人口数量已达2.4亿,如此巨大的数量,超过了许多国家的人口数。
相比于男性来说,女性由于最佳生育期的问题,决定了她们在心理上会承担更大的压力,尤其一旦过了30岁,容易被老一辈人认为是“剩下”,这个负面的词语更加制造焦虑感。
但同时,随着女性本身受教育程度的普遍提高,越来越多女性对于婚姻的要求,是要人格平等、男女平权,能追求自我的价值,相应对于择偶的标准也水涨船高,这也是现代社会发展所不可避免的趋势。
于是,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就越拉越大。
每个女性都憧憬着美好的爱情,没有人天生愿意“被剩下”,却有越来越多人不知不觉中错过了。这既需要自身思维的转变和接纳,更需要全社会的思想观念的更新升级。
随着单身女性越来越多,这一群体现象背后的价值观因素、心理因素都值得全社会去思考,也许,这就是人类演化过程中,一代人的人生课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