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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红尘情缘399(无奈的红尘情缘)

无奈的红尘情缘399(无奈的红尘情缘)平常没事时,冯喜就带刘霞去遛弯,俩人遛一道聊一道,笑声洒满一道,根本不像主雇关系,很像一对十分要好的闺蜜。 她的这种勤劳质朴,自然深受冯喜的赞许与喜爱,因为她从刘霞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刚从乡村来时,也是同刘霞一样,浑身散发着泥土芬芳,一天到晚不时闲,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然而,最使冯喜感到亲切的,是与刘霞聊天,不夸张的说,她感觉与刘霞聊天,已经成为自己的一种享受,一会儿不听她说话,就感到心里空落落,感觉很不舒服。 她感到无所事事,但又受不了闲在,用她的话说:不用一天不干活,就是一会儿不动弹,浑身骨头节就发痒,于是就自己找活干。先是把柜里的被褥都拆洗一遍,能洗的都洗到了;再去满世界擦,擦地面、擦厨房、擦家具、擦墙面,甚至擦房顶,过不了几天都支上梯子,把里外房间的天花板都擦一遍。害的冯喜经常担惊受怕,唯恐她从梯子上掉下来摔着。 实在没得干了,她干脆就去扫楼道。她扫楼道不是扫自家门前,或

无奈的红尘情缘399(无奈的红尘情缘)(1)

第386回 情同闺蜜

刘霞自从到刘景春家做家政,心情一直不错,主要是主雇双方关系融洽,彼此都十分满意对方。

刘霞最不怕干活,许多乡村女人其实都这样,她们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的主要任务,就是不停顿的干活,干活是她们生活、乃至生存、生命的全部内容,致使一旦没有活干,她们就会感觉六神无主,心慌意乱,甚至心惊肉跳。但是,她来到刘家以后,缺发现几乎这里无活可干,让她感到对不住雇主给自己的工资,内心时常愧疚不已。

本来,洗衣服做饭对她来说就是玩,但在这个家内,刘景春的衣服几乎不用他洗,冯喜那两件也不值她三涮两涮,洗衣服的活基本没有。而刘景春经常不在家吃饭,冯喜不仅吃的少,还必须软烂,使她做饭的“本事”根本无法发挥。至于收拾房间,冯喜本来就是个利落人,家里一向干干净净,也根本不用她费劲折腾。

她感到无所事事,但又受不了闲在,用她的话说:不用一天不干活,就是一会儿不动弹,浑身骨头节就发痒,于是就自己找活干。先是把柜里的被褥都拆洗一遍,能洗的都洗到了;再去满世界擦,擦地面、擦厨房、擦家具、擦墙面,甚至擦房顶,过不了几天都支上梯子,把里外房间的天花板都擦一遍。害的冯喜经常担惊受怕,唯恐她从梯子上掉下来摔着。

实在没得干了,她干脆就去扫楼道。她扫楼道不是扫自家门前,或者说是本楼层的,而是一至六层整个扫一遍,弄得楼内有人找居委会,强烈要求冯喜担任他们的“楼门长”。

日常,都说中国的妇女吃苦耐劳、勤劳肯干,实际上多指像刘霞这样的农村劳动妇女,只有她们才能真正把劳动当成“乐趣”,也才能享受那种受人尊敬的赞誉。

她的这种勤劳质朴,自然深受冯喜的赞许与喜爱,因为她从刘霞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刚从乡村来时,也是同刘霞一样,浑身散发着泥土芬芳,一天到晚不时闲,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然而,最使冯喜感到亲切的,是与刘霞聊天,不夸张的说,她感觉与刘霞聊天,已经成为自己的一种享受,一会儿不听她说话,就感到心里空落落,感觉很不舒服。

平常没事时,冯喜就带刘霞去遛弯,俩人遛一道聊一道,笑声洒满一道,根本不像主雇关系,很像一对十分要好的闺蜜。

刘霞聊天有一个特点,就是实在。她所描述的事情,都是乡村发生的一些琐碎小事,既不夸张也不缩水,显得很真实。而冯喜自幼在乡村长大,也恰恰爱听乡村发生的事情,因为会引发自己的乡愁,使自己如同又回到了青年以前的岁月……

与此同时,刘霞聊天还有个特点,因为是穷苦人,常爱说一些在她的家乡,穷苦人过的难以启齿的穷苦日子。冯喜小时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听了她真切的叙述,总能引发自己痛苦的回忆,因而令她充满同情,唏嘘不已。

譬如,刘霞说在老家时,因为没钱吃不起肉,她经常领着自己的孩子,到村里饭馆的后墙外,去闻从窗户里漂出炖肉的气味,以解口腹之馋……

冯喜听完内心倍感酸楚,也想起小的时候,年底生产队分红二十几元,哥哥要买鞋,弟弟要买衣服,自己要买毛衣,急得母亲把几张票子摊在土炕上,来回摆弄也不够。后来没给她买,她竟然在十冬腊月里,赌气在院里坐了一宿……

冯喜爱听刘霞说话的另一个原因,是感觉她说话很幽默,觉得一件普通的小事,到她嘴里就像说笑话,常常使冯喜笑得前仰后合。

譬如她说她们村里风气很差,干点什么事情都要摆桌吃席,为的是收取礼金。不仅婚丧嫁娶,老人死后三周年、十周年纪念,母猪下崽,孩子小学毕业,儿子考驾照拿证等等,都要摆席庆贺。其中有家小孩子七岁了,从出生到现在,头上都留着一撮头发,上学前要剪掉,家长要举行“剪发之礼”,邀请各位亲朋好友,前来观赏他的儿子剪头发,吃喝送礼一顿。还有一家更奇葩,对人说孩子考上大专,村里摆了30桌,后来揭榜没考上,只是孩子瞎吹牛,但礼金没退还被联名告到了法院……

每当听到这些,冯喜都会忍俊不禁,感到真比看郭德纲相声、看赵本山小品都开心。

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刘霞一点不隐瞒,直接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冯喜。她告诉冯喜说,现在就听张姐的做流产信,如果流产做不成,她就把孩子生下来送人,甚至还暗示冯喜,让她给看看有没有人想要孩子,强调要家庭条件好的,将来别让孩子遭罪。

但是,无论刘霞怎么说,它始终没说让冯喜领养。虽然她很认可刘景春夫妇的人品,为他们没有孩子惋惜,聊天中也多次劝说冯喜,要尽快抱养个孩子。可因为她自己送出孩子,是想收取一笔补偿费的,冯喜对她这么好,真说不出口来,怕钱要多要少不合适。这一点,冯喜与刘霞心照不宣,各自都很清楚。

可能爱屋及乌的缘故,冯喜在与刘霞感情加深的同时,想收养她孩子的愿望,也是越来越强烈,认为他和尚洪宝都这么淳朴敦厚,仪表又是男俊女靓,生出的孩子肯定错不了。她想,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说服丈夫刘景春,让他也与自己一样,坚定收养这对孩子的信念。

这天晚上,她又与刘景春说起此事,问他对收养刘霞孩子的事,到底是怎样考虑的?因为过去她曾经问过他,他总是含糊其辞的支应,既不说行、也没说死不行。

刘景春想了想说:“我跟你说实话,这孩子可能咱们要不了。”

“怎么了?”冯喜问。

“因为张姐的闺女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想领养。”

原来,自从张姐女儿刘丹听说这个事后,就央求张姐来对刘霞说,自己要领养这对孩子。张姐坚决不同意,告诉她刘景春已经决定领养了,自己再插手不合适,刘申也旗帜鲜明表态,这么做根本不行,因为太不仗义了。

刘丹看说服不了父母,她没有刘霞的联系方式,就直接给刘景春打电话,央求刘景春把孩子“转让”给自己。为了怕他不答应,她还提出另一种方案:实在不行两个孩子一家一个,男孩女孩由刘景春挑,自己要哪个都行。

冯喜听完不高兴了,说道:“这孩子也是,怎么能这样啊?这又不是买白菜,说不要就不要了,张姐不是早知道咱们要了么?对了,还是他们两口子找你谈的,撺掇你要这俩孩子呀?”

“是这样,但当初他们不知道闺女想要,这也是意外发生的事情。”他实话实说。

“她闺女也是,自己能生就自己生一个多好,在这儿添什么乱啊,现在这年轻人真不知怎么想的。”她满腹怨气。

他叹口气说道:“开始我也这么劝她,但她跟我说,因为她丈夫一直想丁克,总是让她吃避孕药,吃的现在不能怀孕了,去了不少医院都治不好。”

“治不好不见得不能生养,这种常常见,就是治疗时间长,根本不是不能生养,有人五六年才能见成效。”

“事是那么个事,但这种话我怎么跟她说啊?”

“那好,不行按她说的,咱们两家一家一个,你不是喜欢女孩么?咱们就要女孩。”

他摇头:“那样不好,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是双胞胎之间有一种感应现象,如果分开养对成长不利,容易造成孩子情感缺失、性格孤独。”

“那就不给她,咱们两个都要。”她有点动气。

“再说吧,不过说实在的,就家庭条件来说,还是他们抱养比较合适。你想啊,刘霞是想要补偿费的,一个孩子要20万,她还不知道是俩,要是知道了,还不会要50万么?换句话说,人家怀孩子也不容易,骨肉分离,给补偿50万也应当。”

冯喜不言语了,她知道他是咋想的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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