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离家出走的女人故事（故事留宿荒村客栈）
凌晨离家出走的女人故事（故事留宿荒村客栈）“两位不是夫妻？”老人问。程一秀接过茶，环视了一眼这简陋的客栈，除了柜台稍显干净之外，其他地方都已残破。“两位可是要住店？”老人在雨中大声喊道。“是的，麻烦准备两个房间。”程一秀此时已经下马，他将马绳交给老人之后，又将璃月从马上扶下。而此时璃月正注视着远处那座黑得如同影子般的大山，面露忧虑。老人将马牵至马棚后急忙走进客栈，给湿漉漉的两人端上了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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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因山中偶遇泥石流与顾渊分开之后，璃月与程一秀便冒雨下山，不再敢往山路上走，而是绕了远路，继续赶往京城。
两人骑着马在大雨中断断续续地前行了数日，终于在路边见到了一个可以稍作休息的客栈。
才刚到客栈门口，便见一个撑着油纸伞的老人出来迎接。
“两位可是要住店？”老人在雨中大声喊道。
“是的，麻烦准备两个房间。”程一秀此时已经下马，他将马绳交给老人之后，又将璃月从马上扶下。而此时璃月正注视着远处那座黑得如同影子般的大山，面露忧虑。
老人将马牵至马棚后急忙走进客栈，给湿漉漉的两人端上了热茶。
程一秀接过茶，环视了一眼这简陋的客栈，除了柜台稍显干净之外，其他地方都已残破。
“两位不是夫妻？”老人问。
璃月与程一秀相视一眼，皆轻轻摇头。
“这可怎么办，可以用的房间，只剩下一间了！”老人说。
“这地方如此荒芜，客房竟这样紧缺？”程一秀质疑道。
“客官，我这地方小，本就只有三间客房，有一间还正在漏水，用不得。在你们到这之前，已经有一家三口住进来了，他们虽然三个人，但也只要了一间房，要不……”老人解释道。
程一秀看向璃月，正困惑的时候，璃月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关系，那就与程公子同住一间房吧。”
老人甚是高兴，立刻便领着二人上楼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待会儿，我给你们送上本店自己酿的蜂蜜酒，驱驱寒意。”
程一秀与璃月住进了狭小的客房，两人分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方桌前，喝着店家送来的蜂蜜酒，氛围甚是奇怪。
“璃月，你可是在想顾渊先生？”程一秀见璃月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要去关心。
璃月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回道：“这店家很奇怪，身上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妖气。”
“你是说，那个老店家不是人？”程一秀也一同低声说话。
“说不准……”
“那我们该如何办？要离开这里吗？”
“不必，妖也不一定都是坏的……反正我们也只住一晚，只要小心便好。”璃月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了一包黄绿色的粉末，围着整个房间撒了一圈。
“这是什么？”程一秀问。
“硫磺，艾叶跟盐，可以驱散妖怪的。今夜，我们就如此安睡吧。”
那夜，程一秀俯于桌上，听着雨声，很快便入睡了，但夜半的时候却被隔壁房间传来的开门声惊醒。这动静想必是那一家三口所住的房间发出的吧。
程一秀揉了揉眼睛，侧耳去听，许久，不见再有动静，便又俯在桌面上，进入梦乡。
2
第二日，雨已停，世界不再因连绵的雨声而嘈杂纷扰，可屋外传来的一声尖叫却惊醒了还在熟睡中的璃月与程一秀。
璃月慌忙从床上起身，穿好衣物，去看昨夜她在房内撒下的那一圈粉末，完好如初，才稍稍放心地来到程一秀身旁。
“发生什么事了？”璃月问。
“我也不知，出去看看吧。”
璃月随程一秀下楼，只见一个妇人跪在地上掩面痛哭，她的身旁正躺着一具高大的骸骨，没有丝毫血肉，店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程一秀向店家询问。
“这位也是住在本店的客官，他的丈夫与儿子不知所踪了。”店家指着地上的那具骸骨，小声地说，“看这穿着，似是这妇人的丈夫。”
“我的夫君呐！”妇人哭着喊了出来。
“你确定这是你的夫君？”璃月问道。
“我确定，他这衣服还是我替他做的，而且他之前伤过手骨，这分明就是我的夫君！”妇人又凄惨地哭了起来。
程一秀上前检查了一番，确实如妇人所说，那骸骨的手臂上确实有受过伤的痕迹，而且骸骨的一旁还遗留有一些黑色的泥土。
“那，你的儿子呢？”璃月又问。
“啊！我的儿！我的儿……一定也遇到了不测！”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璃月问，可妇人只顾着摇头跟哭泣，没有再回话了。
这时，程一秀想起了昨夜听到的声响，便说：“昨天深夜，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但是只有出门声，没有回来的声音。”
“我那小儿说想要小解，房内又没有夜壶，夫君便带着他一同出去找茅房了，我因为疲倦，没等他们回来就又睡过去了，竟不知一早就看到这番情景！”妇人接着程一秀的话说。
璃月蹲下身来，安抚着那妇人，说道：“现在还不知你儿子的踪迹，说不定他会平安无事。”
说话之间，璃月从那具骸骨的身上感觉到了些许妖气，而且能够在一夜之间将一个人骨肉分离得如此干净，也只有怪了。
璃月站起身，对程一秀说道：“是妖物所为。”
程一秀瞥眼去看那店家，只见他畏畏缩缩，欲言又止的模样，肯定有所隐瞒。再看那失了夫君的妇人，确实凄惨，程一秀便忍不住怒气对那老店家拔剑相向。
“是不是你在作祟？”
店家见到此状，急忙后退几步，连连摆手否认。
“还不承认？这人是妖物所害，而你，便是妖吧！”程一秀大声喝道。
妇人止住了痛哭，转而露出惊吓的模样，看着程一秀与那店家对峙。
留宿荒村客栈，隔天丈夫儿子双双失踪，店家的举动让她生疑。
“我，我没有害人……”
店家慌张，转身就想逃跑，却不料被程一秀抢先一步拦了下来，接着一剑上前，直接划破了店家的脸。
店家惊恐地立在那儿，脸上的伤口逐渐放大，却不见半分血迹，只露出了金黄色的粘液。
璃月看着店家脸上一个连着一个的小孔，以及小孔中溢出的粘液，顿时觉得恶心不已。
店家见自己已露出了本貌，索性露出了真身。众人皆没想到居然一个蜂窝状的人形怪物！
程一秀甚是惊讶，举着剑，愣在了那里。
“好久没有人能够看穿我的真身了！”蜂窝人看着自己的双手，又说，“我虽是妖，但却从未害过人，那人不是我杀的。”
“那，你为何要逃？”程一秀问。
“我只是不想以此貌示人，伪装成人之后，我差点也忘了自己本身不是人。”蜂窝人的身上流出了不少的蜜糖，那些小孔里时不时会有几只蜜蜂飞出，似是查探情况，很快又躲了起来。
“这里本不是客栈，而是一个养蜂人的家，他死后，这里就荒废了，但是放在后院的那些蜂箱里却存着许多蜂巢。
“数年以前，突然飞来了许多无家可归的蜜蜂，它们身上带着灵气，住进了这里的蜂巢，灵气聚集在了一块儿，便生出了我。”
“你是蜂巢所化？”璃月问。
蜂窝人点点头，说道：“是人给了我身躯，妖给了我生命，我自然不会去害人，也不会去害妖。”
程一秀仍旧用剑指着蜂窝人，他嗤笑一声，问道：“若不是你害人，还会有谁？难道这里还住着其他的怪物？”
“这里没有，但不远处，确实还有一个，它与我一样，同样因为聚集了灵气而生，不过，它居于地下，是个蚁巢。”
程一秀想起那骸骨身旁的泥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剑。
“在哪儿？”程一秀问。
“从这里往北走，有一座黑色的山，它就住在那儿。”
“黑色的山？”
“没错，居于我身上的那些蜜蜂也是从那里飞来的，以前，那是一个草木茂盛的地方，但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有人开始往那里送去许多人的尸体。
“那些人都是因怨恨而亡，转而影响了山中的一切。树也黑了，土也黑了，泉水也黑了，全都沾染上了怨恨与执念。
“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无法在那里安心生存，渐渐地，几乎所有的生物都离开了那座山。
“但是那蚁巢妖没有走，它依旧用自己的身躯守护着它的蚁群，但也因为如此，它也染上了那些怨恨，经常袭击过路旅客与附近村民。
“因为连着数日大雨，蚁巢妖不便出行，可昨夜雨停后，饥饿了好几天的它自然会出来觅食。只是没想到它竟然会盯上我这客栈。我想，那孩子定是被它抓回了黑山当中吧。”
听罢，妇人又哭了起来，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向程一秀磕头，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
璃月看着地上的骸骨忧郁地说“可是那山……让人不敢靠近。我曾与顾渊到过那儿，将尸体运至山中进行风葬的便是马觉！”
“马觉？”程一秀惊讶道。
“嗯，不知道他在谋划些什么，但绝非好事。”
程一秀来到璃月身旁，安慰道：“马觉如今已经身处京城的大牢，不管他曾谋划什么，现今都无用了，而那个无辜的孩子，我们一定要救出来！”
璃月望着程一秀坚定而温柔的眼神，默默地拉紧了他的衣袖，也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你们若想救那孩子，只得将蚁巢人给杀掉。”蜂窝人说道。
“如何杀之？”
蜂窝人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说，“我们都是因灵气聚集而生，只要将灵气斩断，便可杀之。我的这里，住着蜂后，而它的那里，定是住着蚁后。只要将蚁后除掉，它也活不成了。”
得到了将蚁巢人杀死的方法之后，程一秀便与璃月骑着马朝那黑山前进。越是靠近黑山，璃月就越是莫名地心慌。
3
站在黑山之下，璃月跟程一秀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如同一个巨大的影子矗立在自己面前，未知而可怖。
“这山，跟之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了，更让人不寒而栗了。”璃月说。
程一秀拔出长剑，走在前头，与璃月渐渐地步入了黑暗当中。
山里的土，山里的草，山里的树，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不时飘落的几片树叶也如同灰烬一般在落地之前就飘散殆尽了。
树林间，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各处注视着自己，可却又看不到任何动静，只有黑色的影子似是在空中飘动。
走着，走着，璃月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耳边不时传来声声呼唤，而这些声音令她心神不宁，不敢再多往前走。
“璃月，你怎么了？”程一秀问。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程一秀仔细去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们在说……我跟他们一样……他们想要我留下来……”璃月说着，环顾四周，看到无数个黑色的人影正一同看向她，或是兴奋，或是好奇。
“他们是谁？”程一秀问。
璃月害怕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低下来头，闭上了眼，捂住了耳朵，她似乎又记起了许多年以前，自己被人关进棺材当中的情景，无助又恐惧。
“璃月！”程一秀一把拉住了璃月的手，璃月这才清醒过来，抬起头，看着程一秀。
“无论发生什么，有我在！”
璃月看着程一秀注视她的眼神，忽地感到一丝慰藉，心又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程一秀单手握剑，另一只手拉着璃月穿梭在黑色的森林当中，树与树之间有无数被用作风葬而架起的棺木，而那些树根与树枝之上又据满了大大小小的蚂蚁窝。
当地上渐渐多出许多杂乱的骸骨时，程一秀说道：“看来已经不远了。”
程一秀话音刚落，大山突然震动起来，黑色的泥土不停地翻滚，从里边爬出一个样貌丑陋的泥人。
松软的泥土似乎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不断地垮塌，又重建起来。
“没想到……会有人亲自送上门来……”那泥人说。
“这便是那害人的蚁巢人了吧！”程一秀剑指前方的泥人。
泥人不再多说，手臂一挥，随之撒来一片泥土，而泥土中夹杂着无数的蚂蚁，纷纷张大了嘴旁的双齿。
程一秀挥舞着剑，却无法砍到细小而杂乱的蚁群，只得纷纷后退，却不料还是被不少蚂蚁咬伤，握剑的右臂传来阵阵麻痹的感觉，瞬间失去了力气，长剑也掉落在地。
还没等程一秀捡起地上的剑，泥人又甩来一波蚁群，程一秀拉着璃月躲到一旁。
“要砍中它的心脏，极其困难！”程一秀与璃月几番躲避已经气喘吁吁。可泥人根本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直接张开了自己用黑泥做成的肚皮，无数的蚂蚁从里头喷涌而出，如同一股巨浪，就要扑倒程一秀。
璃月见状，挡到了前边，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便往前撒去，驱散了成型的蚁群。程一秀认得出，那是昨夜璃月用于驱散妖怪的粉末，看来颇有效果。
“一秀，你快跑！”璃月正回头对程一秀说，却没有顾及到那泥人已经坍塌到地底下去，消失了踪影，等它再现身之时，已经重新成形，从地下出来，站在璃月跟前。
它一把掐住了璃月的脖子，咧嘴露出难看的笑。
“原来你……跟我一样，也是泥做成的！”泥人说着，无数的蚂蚁从它手臂上的泥土间出来，爬到了璃月的身上。
璃月惊恐，却无能为力，她努力地回头，只想程一秀能快点离开，可程一秀却站在那头，怒视着掐紧璃月脖子的这个妖怪。
“放开璃月！”程一秀怒吼。
“她不是人我无法进食……但是你是人……如果你愿意乖乖当我的食物，我可以放开她！”泥人对程一秀说道。
“别听它胡说，一秀，你快跑，你是敌不过它的！”璃月艰难地发出声音。
程一秀摇头，说道：“我不会丢下你自己逃命的！就算拼命，我也要救下你！”
听到程一秀这般说，璃月心头忽感一阵暖意，却又觉得此刻有勇无谋的程一秀很傻，可这份傻却让她湿了眼眶。
“呵呵，那我就掐断她的脖子，然后再吃了你！”泥人对程一秀说，手也逐渐用力，掐得璃月喘不上气来。
“不要！”
程一秀大喊，正要冲向泥人的时候，眼前突然蹿出一阵黑影，是无数个黑色的人影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将泥人与璃月重重包围。
而此刻泥人的脚下，也伸出了许多的黑手，拉扯着泥人，将它的身体击溃。
“你跟我们一样，你要跟我们待在一起……”璃月的耳边又传来了这样的呢喃，她知道这些都是那些黑影所说，她也知道，这些黑影的实质与她一样，都是人死之后对世间的执念与怨恨。
泥人渐渐垮塌，它已然支撑不住自己，只得松开掐住璃月的手，跟那些黑影做起斗争，垂死挣扎。
“你们夺取了这里的水，这里的树，还有这里的泥土，现在连我也要夺取吗？”泥人对着黑影悲伤地喊道。
程一秀见到泥人的身形已经溃烂，急忙捡起地上的剑，趁此直往泥人的胸口来了一剑，只见泥人狰狞地望着天，不久便完全崩塌，化作了一滩烂泥，蚁巢妖就此被杀。
可那些黑影却没有就此散去，反而越聚越多，纷纷往璃月身上蹭，最后几乎将璃月淹没。
“璃月！”程一秀丢下剑，急忙伸手，拉住了璃月，可璃月却已经没有办法挣脱这些黑影的束缚，被黑影纷纷拉住。
“一秀，你松手吧，它们想要的是我！没有必要连你也一同牵连。”璃月说道。
“我不松手，我绝不松手！”程一秀死死地拉着璃月，以此一点一点地向璃月靠近，最后终于穿过重重黑影，与璃月相拥在一起，而自己也几乎被这黑色吞没。
“它们究竟是什么？为何要拉着你不放？”程一秀问。
璃月露出悲伤的表情，她原本并不想程一秀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一想到这样下去两人或许都会死于此处，便不想再有隐瞒。
“它们都是人死之后残留于世间的执念，与我是一样的存在。只是它们没有可用的身躯，而我有龙铎用东海黑泥制成的人形……”
“你的意思是……”
“我曾与顾渊共用一个身体，但死过一回，又被复活……确切地说，活过来的是顾渊而已，而我已只剩下对世间的执念，我只是璃月生前遗留下来的感情，并非是人。
“你还记得那个叫做‘璃月’的黑猫吗？那便是我！”璃月这般说，心里想着程一秀一定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吧，这样他就愿意松开手了，他就能活下来了。
“哈哈，怪不得！第一次见你，是我受伤躺在床上修养之时，那时我就觉得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前世见过一般，原来你便是跟在顾渊先生身边的那只黑猫呀！”
程一秀笑着说：“那便能想通了，我对你的好感，说不定从你还是一只猫的时候就开始了。”
璃月看着程一秀温柔的眉眼，悲伤加剧，哽咽着说，“你跟我在一起，会死在这里的！”
“无所谓，要是没有你，活着也没有意义。”
“你不在乎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不在乎，哪怕你还是一只猫，我也喜欢你！”程一秀将璃月抱得更紧。
而璃月此时不禁想起了那位故人，他与程一秀有着相同的样貌，也有着类似抉择的时刻，只是那时的那位故人最后选择了自己活下来，而此刻的程一秀却愿意跟自己一同赴死。
“有你陪着，我也无憾了。”
璃月将头埋进了程一秀的怀抱，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彼此温暖，做好了一同消失在这山林之间的准备。
“叮铃，叮铃……”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一阵铃声，清脆而悠远。听闻这阵铃声之后，黑影们纷纷停止了动作，不再纠缠着璃月，一个一个分开，站好，一同望向远方。
“叮铃，叮铃……”
又是一阵铃声，黑影们似乎感受到了召唤，开始挪动脚步，往远处走去。
璃月与程一秀终于得到了解脱，他们躺在地上，望着此时的黑夜，不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它们这是要去哪里？”程一秀问。
璃月从地上起身，看向山下，一个又一个的黑影从山中出走，如同队列整齐的出征队伍，正沿着小路往远方走去。
“那阵铃声，我似乎听过……”璃月说，“是马觉用来制虫的铃声，龙铎说，那铜铃声是招灵铃发出来的。”
程一秀来到璃月身旁，他抱着自己还有些麻痹的右臂，一同往山下望去，那群黑影果真跟着铃声的指引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而它们所经之处，草木皆逐渐枯萎，最后死去。
“马觉吗？他已经被关在大牢当中，怎么还能使用招灵铃呢？”程一秀疑惑。
“听说有一个少年模样的人一直跟在马觉身旁，现在下落不明，那人是个可动的傀儡。”
“那个方向，是京城的方向呀！”程一秀说着，眉头皱在了一起。
4
程一秀与璃月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失踪的小男孩，幸好他并未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程一秀与璃月将他带会了客栈，交于了他的母亲。母子俩纷纷跪地道谢，之后便带着孩子父亲的尸骨回家乡去了。
蜂窝人又做回了客栈的店家，并且向程一秀与璃月保证永远不会害人。
程一秀跟璃月休息罢，也骑上马，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就快要到乞巧节了吧？”马背上的璃月望着漫天的星辰说。
“嗯，若是能在此赶得回京城，我定与你一同去街市上点灯！”程一秀对璃月微笑着。
璃月也露出微笑，在凉风中，她想到那些离开了大山的黑影，心里估摸着，怕是这乞巧节并不会如同往常。（作品名：《画妖师：蜂与蚁》 作者：槐序。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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