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你想过是什么让你们分手了吗(该跟这个人分手了)

你想过是什么让你们分手了吗(该跟这个人分手了)在我的炉子上做饭时,他会把炉头扔到一边,直接在火上烤,烤成黑曜石色,再继续烤,他说那让他想到露营。有一天,我仿佛听到一场谋杀正在进行,然后发现他在厨房地板上,正在扯下一个好端端的锅的把手,好让它“变小点儿”。当我琢磨着可能要扔掉一把椅子时,他一把拿过它,在膝盖上折弯,把它掰成了两半。后来,我了解到这个处理只需一样工具——叉子,他会用它移走死老鼠,然后从我的有机花生酱里面再蘸一些,放上更多诱饵。接下来的几个月,厨房卫生会成为经常性的讨论话题。而他就在那里,像马戏团的大象一样小心翼翼地在一把椅子上保持着平衡,一边用叉子撬开天花板上的灯具组件。他手里拿着我最心爱的梳子,就要把它伸进某个说不出是什么的洞里,况且不是用于梳妆打扮。他的方法太过骇人,但我对他的帮助和陪伴很感激。我没让他离开。夜间,天花板里面的鼠夹脱落了几次,像一把手枪在空荡荡的教堂里走了火,可怕的喧闹声被一种奇异恢宏的传音效果放大。每

你想过是什么让你们分手了吗(该跟这个人分手了)(1)

我的男友是个笨拙、可爱的狂人。他曾搭车从墨西哥到了加拿大,弄坏的东西比修好的多。他修了很多东西。他很机灵但不善社交,能说出人体一些生僻的骨骼的名称,却无法让自己远离麻烦——一个成年人,膝盖上却总有擦伤。我完全搞不清他怎么能这么经常伤到自己。也许他皮太嫩了。

我之前跟他半生不熟认识了有几年了,直到有一天我打电话,请他帮忙处理严重的鼠患——我家墙里头住着些什么东西。叫熟人来帮这样的忙,也是希望渺茫,但我觉得招架不住了,他又看上去像是能对付这种问题的男人。

20分钟后,他出现在了我家门口:穿着刷油漆的工装,脚蹬雨靴,手里拿着老鼠夹、手套、一只桶,还有些叮叮作响的自制小装置;即使他站着不动,那些玩意也在不停地往他的双肩包外震动。一粒汗珠从他蓬乱的头发上滚下,落入他裂开嘴角的真切笑容里。他让我想起一个捉鬼敢死队员。

你想过是什么让你们分手了吗(该跟这个人分手了)(2)

我没想过留他过夜,但我尚处于肺炎第三周的痛苦之中,并且当我疲惫的头蜷缩到沙发里时,我听到有老鼠在正对着我身后的墙里吱吱作响。当身体渐渐变冷,我努力睁开眼睛,环视房间,寻找穿着闪亮盔甲的我的骑士。

而他就在那里,像马戏团的大象一样小心翼翼地在一把椅子上保持着平衡,一边用叉子撬开天花板上的灯具组件。他手里拿着我最心爱的梳子,就要把它伸进某个说不出是什么的洞里,况且不是用于梳妆打扮。他的方法太过骇人,但我对他的帮助和陪伴很感激。我没让他离开。

夜间,天花板里面的鼠夹脱落了几次,像一把手枪在空荡荡的教堂里走了火,可怕的喧闹声被一种奇异恢宏的传音效果放大。每一次,我在服过咳嗽药的昏沉中蹒跚向前时,我的手臂上都能感到一只温暖的、给人以安慰的手。

“别担心,”他会说。“继续睡吧。我来处理。”

后来,我了解到这个处理只需一样工具——叉子,他会用它移走死老鼠,然后从我的有机花生酱里面再蘸一些,放上更多诱饵。接下来的几个月,厨房卫生会成为经常性的讨论话题。

在我的炉子上做饭时,他会把炉头扔到一边,直接在火上烤,烤成黑曜石色,再继续烤,他说那让他想到露营。有一天,我仿佛听到一场谋杀正在进行,然后发现他在厨房地板上,正在扯下一个好端端的锅的把手,好让它“变小点儿”。当我琢磨着可能要扔掉一把椅子时,他一把拿过它,在膝盖上折弯,把它掰成了两半。

我的魔仆患有一种令人烦恼的病症,叫作“过早承诺满足愿望”。此外还有附带伤害的倾向。

他把我的扫帚劈成了细条,只为把什么东西从冰箱底下钩出来,为追蜘蛛在墙上戳了个洞,损坏了好几台电器,把弯曲到不成样子的窗帘杆挂了上去——两次。他是个问题解决者,不是完美主义者。我添置的宜家家具让他恼怒不已。怒不可遏的时候,他会咒骂、摔打、弄坏至少一个重要的部件,但他总有办法即兴发挥,把它修好。

我的宝贝是本摊开的书,直来直去。他会试着在小事上撒几次谎,然后用一脸可爱、厚脸皮的咧嘴笑“现出原形”,就好像他第一天进幼儿园一样。即便最糟的时候,我也从无需质疑他的爱。

他是个能折腾的厨子。虽不是每样味道都好,但他时常会把大碗大碗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我面前,带着通心粉艺术的魅力与困惑。(“你做了什么,亲爱的?烟熏味的粥?噢,烤宽面条。是啊。当然是这个。”)

你想过是什么让你们分手了吗(该跟这个人分手了)(3)

它们是摆在神脚下的献礼,把我当成他的女神对待。起初,我们有点戏谑地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但在某一刻那种纯粹的假装变淡了,只留下真切的爱慕。

我喜爱他。倘若一天过得不顺,我可以抚摸他温暖的皮肤,感觉就会好些。那是种舒服极了的温度。他任我无限度地随意拨弄他那禅景花园般的头发。对我,他总是无比耐心。

他总有空走风景好的那条路。他曾带我去森林里看流星雨,去沙漠看“超级绽放”。我们曾在夜深人静之时,骑车走下令人胆战心惊的乡村小道,也曾在雨中漫步沙滩。他会对着口型唱完长长的乡村歌曲——离我的脸两英寸,以便在最爱的部分他能一直牵着我的手哭。他从不介意我正在刷牙。我嘴里的泡沫越多,他就越想亲吻。

他的解决办法简单却奇妙。如果我在漫长一天结束时烦躁不已,他会来接我,径直把我送上床,被子盖好,灯关掉。问题就此解决。

但另一些问题却长期摆脱不掉。异性相吸和难以控制的差异之间有着微妙的界限。我们之间有一个爱情故事,但爱情对我来说是不够的,承认这一点我也的确感到不安。

小时候我相信浪漫的圣杯是爱情的诞生。但如今我已懂得,爱情是其中容易的部分;爱情会一再到来,只要你允许,多少次都行。然后呢?所有其他细微之处呢?

在如何待人、怎样花钱、探索世界意味着什么方面,我们都有分歧。我是个会烧鼠尾草、收藏克雷格列表(Craigslist)艺术品的低调动物。他是个以眼还眼的持枪侠客。他的逻辑思维敏锐如刀,我的则偏形象化、不求精确。我想他会是个优秀的父亲,但我无法想象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到快37的岁数,我的确会考虑这个。

劳动节那天,满月到来之前,我和他分手了。在那之前我哭着醒过来,几小时后我意识到,除非我让他走,否则我无法停止哭泣。当我选择凭本能行事时,我能变成一头野兽。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但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怎么和一个你喜欢跟他在一起但看不到未来的人分手?我应该补充一点,除了我们之间的其他差异,他还比我大得多。我们在一起说不通,至少我无法合理化。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分手,于是就去wikiHow上查找说明。我浏览了几篇文章,抓住了要点。去一个私密的地方,以防他崩溃。诚实且直接。保持简洁。一位女士说,她为那些即将成为前男友的人烤饼干,那是贝蒂妙厨(Betty Crocker)的“死亡之吻”。我给他带了甜樱桃和他的隐形眼镜护理液。我没有告诉他我为什么要去他家,但我想他知道。他很早就发现他不能读懂我的想法,所以他学会了读懂我的心。他把两把椅子面对面摆好,做了一件非常可爱的事情,他抓住我的腿,凝视着我的眼睛。他听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说话。

他的第一滴眼泪像针一样掉了下来。“我们今晚就去拉斯维加斯结婚吧,”他说。“我会通宵开车,明早之前可以赶回来。”

我说:“不要用求婚来绑架这次谈话。”

你想过是什么让你们分手了吗(该跟这个人分手了)(4)

当我倒车离开他的车道时,他那沉重的前臂还靠在我的车窗上。当我推开它们的时候,我感到他脆弱皮肤下绝对的温暖渗透进我的身体。

他一定觉察到了我的犹豫不定,因为几周后他来向我陈述他的理由。我告诉自己,我只允许他停留一个小时,但我们最终在拥抱在一起,我忘记了时间。我现在也还没让他离开。

有时候,我想知道感情是否像数学问题:你把优点加起来,减去缺点,计算一下数字,得出一个离你最近的丈夫。我从来都不擅长数学,但我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个等式,试图解决我们的爱是大于还是小于怀疑这个问题。

转载自《纽约时报》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