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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有关克隆人的电影(三个克隆人一无法克隆的爱情)

有什么有关克隆人的电影(三个克隆人一无法克隆的爱情)柯莎说:“又不理我了?”我没有回答。我闻到了一股怪味,那是女士香水与化学药剂混合而成的味道。只有柯莎这样的女人能散发出这种味道。她是个博士,一个在自然科学领域几乎无所不能的女神。说来有趣,柯莎大我十九岁。也就是说,我二十岁这一年,柯莎已经三十九岁了。她长得惊人地年轻。我永远忘不了我二十岁生日这一天。这一天天气不怎么好,也不见有海鸥飞来飞去。风很大,隔着岸边别墅通天落地的大玻璃,我看见色彩缤纷的各种热带植物拼命地摇曳。狂风卷集着乌云,使我想起高尔基的海燕。柯莎走进来,后面跟着她的黑人女仆阿桑。我眼睛依然望着窗外。柯莎说:“又想什么呢?”

我不止一次问柯莎:“我是谁?”柯莎总是说:“你叫贝尔。”

我说:“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谁。"

柯莎说:“你是贝尔。”然后似淡实浓地一笑。柯莎的笑像椰林里的晚风,清爽柔润。

我生长在南半球一座无名的珊瑚岛上。柯莎不许我离开珊瑚岛。她用茫茫大海把我困在岛上,用电脑和各式各样我至今也不认识的高科技仪器照顾我成长。当然无微不至,甚至精确无比。我健壮而且算是聪明。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和天伦之乐。柯莎拒绝作我的母亲,她只想作我的情人。

说来有趣,柯莎大我十九岁。也就是说,我二十岁这一年,柯莎已经三十九岁了。她长得惊人地年轻。

有什么有关克隆人的电影(三个克隆人一无法克隆的爱情)(1)

我永远忘不了我二十岁生日这一天。这一天天气不怎么好,也不见有海鸥飞来飞去。风很大,隔着岸边别墅通天落地的大玻璃,我看见色彩缤纷的各种热带植物拼命地摇曳。狂风卷集着乌云,使我想起高尔基的海燕。柯莎走进来,后面跟着她的黑人女仆阿桑。我眼睛依然望着窗外。

柯莎说:“又想什么呢?”

我没有回答。我闻到了一股怪味,那是女士香水与化学药剂混合而成的味道。只有柯莎这样的女人能散发出这种味道。她是个博士,一个在自然科学领域几乎无所不能的女神。

柯莎说:“又不理我了?”

我说:“我想出去。”

柯莎说:“你总是想出去。海上风浪险恶。”

我说:“除了海,还有陆地吧?亚欧大陆,拉丁美洲,夏威夷群岛,都被海水淹没了?”

柯莎说:“你又赌气了,宝贝儿。今晚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可我求你,千千万万别干上回那样的傻事了。”

有什么有关克隆人的电影(三个克隆人一无法克隆的爱情)(2)

上回绝不是傻事,只是没有成功而已:我只身跳入大海,游向远方。之前我在电脑显示器上留下裴多菲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不知游了多久也不知游了多远,我看见了鲨鱼露出海面的脊背。我以为我的生命就此终结。一道蓝光闪过,鲨鱼的血红透了海水。我得救了,同时也绝望了。果然,柯莎的小艇呼啸而来,她手里的自制自卫激光枪小巧而精致,但杀伤力无穷。这件事发生在我十八岁那一年。

我说:“今晚你要带我去哪儿?”

柯莎不回答,扑过来抱住我,一脸的陶醉和疯狂:“贝尔,吻我,吻我。”

我一动不动一一个被囚禁的少年,拒绝是惟一的抗争。

黑人女仆阿桑默默望着这一切,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神秘地一眨一眨。

柯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贝尔,吻我。”

我说:“我想杀了你。”

晚上,柯莎用小艇带我在海上飞驰了一个多小时。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望着头顶上一轮金光灿灿的月亮,我轻轻吟出一句中国古诗。柯莎笑一笑,轻轻叹一口气。她长长的金发像奔马的鬃毛在海风中飞舞。小艇停泊在一座静谧安详毫无人迹的孤岛旁。

岛上有一座孤坟。

月光下我和柯莎站在坟茔的石碑前。

“谁的坟墓?”我问。

柯莎答:“你的。”

我说:“什么?”

柯莎说:“你仔细看看。”

我俯首仔细看那石碑,碑上清晰而工整地刻着我的名字,而且镶嵌着我的头像。

天哪!

柯莎说:“这里面的人才是你,你是他的复制品。

“什么?”我大吃一惊。

柯莎说:“贝尔,我知道你对自然科学没兴趣,可你接受的是我给予你的第一流的文化科学教育,你对克隆技术一定不完全陌生。”

有什么有关克隆人的电影(三个克隆人一无法克隆的爱情)(3)

我说:“用动物身上的一个细胞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动物,或者用人的细胞复制……你是说我?”

柯莎说:一个克隆人,你是我的杰作。”

“你的杰作?······我?”我惊愕而且愤怒,“那么,他是……”

“他是我唯一爱过而且永远爱着的男人。他死了,死于一场海难。”柯莎眼里闪烁着泪光,“二十年前,我和我的贝……”

我说:“我对你的爱情故事没兴趣。我是我,不是谁的复制品。”

柯莎说:“可你是贝尔。你和他,连指纹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说:“柯莎,我告诉你,人的肉体可以复制,灵魂是绝对不能复制的。”

柯莎说:“我知道我错了。你和贝尔性格情趣气质天分都不一样,而且相差太远,他爱科学,你爱艺术。他崇拜爱因斯坦,你喜欢莎士比亚。他木木的,像你们中国的陈景润。你呢,像个黑社会里的小帅哥。我千方百计要把你制造成一个复活的贝尔,可我失败了。”

我忽然可怜起这个泪光莹莹的女人。她以精湛的科学手段和对灵魂幼稚的理解制造了我,却没有复制出失落的爱。爱情是不能忘记的,也是不能复制的,无论科学技术多么先进。

柯莎说:“你走吧。”

我说:“你真地放我走?”

柯莎说:“是的。我剥夺了你二十年的自由。对不起。”

我说:“可你······你给了我生命,给了我成长到今天所需要的一切,我······”

柯莎说:“我给予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而这一切,都抵偿不了二十年生命的自由。你不需要报答我什么,我应当向你道歉。你······走吧。”

我转过身,迈出了离开柯莎奔向自己的第一步。

柯莎说:“小艇的启动密码是1025 方向盘右手的电脑可以指示地球上每个部位的方向。”

月亮默默地注视着我们,海风默默地抚慰着我们,海潮轻轻簇拥着这个荒凉而神秘的小岛。我头也不回一步一步远离柯莎,驾起小艇飞驰在苍茫的大海上。

我向哪里去?我义无返顾却又无限迷茫。海风在耳畔呼呼作响。海上的明月静谧安详。我渴望到人群中去生活,却又害怕到人群中去生活。柯莎和阿桑,还有岛上那些神奇的电脑,给了我关于人类关于生存的丰富知识,但我毕竟没有去实践过。人间充满了真善美也充满了假丑恶。

血浓于水。科隆人也有自己的祖国。无论我与那个死去的贝尔多么不同,我们的血液是绝对一样的。所以,中国,应该是我的祖国。回祖国去!我迅速打开小艇上的电脑,在显示器上寻找祖国的方位,按下“确定”键,小艇更加义无返顾一往无前了。我即兴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字一一柯龙。

就在我为我的中国名字微笑的那一瞬间,身下的小艇突然四分五裂了。一个叫柯龙的中国少年落进了又苦又涩的海水中。生的希望似乎没有了,死,就死在回归祖国的路途中吧。我向前游去,游去,直到精疲力竭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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