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女朋友和你分手怎么办(你与你女朋友分手的原因)
如果因为女朋友和你分手怎么办(你与你女朋友分手的原因)“明明是脑残粉,还读者?”微微再次打断了他。最后米向初只能郑重道:“微微,别拿你的自卑在我这找存在感。你一直就在这。你也是个作家了。怎么这么神经质呢?我是见读者了。”米向初始终没有回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女人一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莫名问自己:“你身上的香水味哪来的?”米向初回道:“没有啊,哪来的香水味?”微微继续靠近他,拉起他的衣领,袖子……甚至踮起脚嗅脖子。然后郑重道:“明明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米向初无奈,他笑道:“你写小说写多了吧。明明什么味都没有。”而且他心里道,就算有,现在桥上这么大的风,怎么可能闻得到。就这个问题,一直争论。话题还升级了,诸如她问:“是不是哪个女粉丝的?昨天下午的签售会,你晚上2点才回来!”“那你爱我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导读:米向初俯身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吻了额头。微微又忍不住流下了泪,扑簌簌的流。她赶紧拉了箱子出去了,门随即关上了。
14、有缘再见
——灵遁者
米向初再也不想废话了,他必须承认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动物。他径自向前走,再吵他都要跳桥了。而他身后50米开外,站着一个穿着短裙 文质彬彬的女孩。她的名字叫蒋微微。
米向初始终没有回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女人一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莫名问自己:“你身上的香水味哪来的?”米向初回道:“没有啊,哪来的香水味?”微微继续靠近他,拉起他的衣领,袖子……甚至踮起脚嗅脖子。然后郑重道:“明明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米向初无奈,他笑道:“你写小说写多了吧。明明什么味都没有。”而且他心里道,就算有,现在桥上这么大的风,怎么可能闻得到。
就这个问题,一直争论。话题还升级了,诸如她问:“是不是哪个女粉丝的?昨天下午的签售会,你晚上2点才回来!”“那你爱我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最后米向初只能郑重道:“微微,别拿你的自卑在我这找存在感。你一直就在这。你也是个作家了。怎么这么神经质呢?我是见读者了。”
“明明是脑残粉,还读者?”微微再次打断了他。
米向初不理会继续道:“粉丝也好,读者也罢就是见了!你爱咋咋地。这个月你是第几次了?偷翻我手机多少次了!我不是不知道,我是默许了,懂吗?你变了,微微。”
“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微微眼睛里噙着泪,反问道。
米向初转头,吐了一口气,举起双手无奈道:“不吵了行吗?”说完他掏出一只烟,刚放在嘴边。
这时候微微一巴掌就打掉了烟,不仅打掉了烟,还打在了米向初的嘴唇上。米向初一身不吭盯着微微。如果不是她眼睛里有泪,米向初真会忍不住扇一巴掌过去。忍了半天,他冷冷问道:“你知道顾城为什么杀了他妻子吗?因为顾城是疯子!”
然后又有冷冷道:“别他妈拿作家的神经质来对我,我他妈也是作家。我可怜你!你原生家庭带给你悲剧,看来我无力拯救。”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桥很长,桥下就是长江水。现在在灯光的照射下,就像黑墨汪洋成江水,即使这样,江水也写不出米向初此刻的心情。真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现在的蒋微微,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还真就像个神经病!
走出了200米外,米向初步伐慢了。但他依然没回头,人生有些时候,不能回头。现在这样的时刻就是这样。微微是个作家,她必须冷静去对面她自己。是她爱自己太深,还是她敏感,或者压根厌烦了?
他停下来,想打个车。招了半天后,没有车停下来。这时候无意间,余光扫到一个画面。几个人站在前面,其中两个人伸着手,好像要拉住什么。
米向初连忙奔过去,果然那个疯女人抱着栏杆,站到了桥的外面,要跳江呢!米向初走到最前面,摸了一把额头道:“别闹了行不行,亲爱的。”
旁边的大哥也跟着道:“就是,就是。你看这桥多高。有什么事回家商量。可不敢拿生命开玩笑。”
米向初向前一步。微微大喊道:“你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跳了。”
米向初只能站住,真怕她跳啊。他只能道:“那你说,要我咋样,你才不跳?我错了,我道歉。”
微微道:“你说过多少次了?每次你都说你错了,可是每次结果呢?过几天又犯了。”
米向初那个无语啊。他诚心道:“我发誓,我身上没有香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为这么无聊的问题发誓。”
微微面色平静,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她正色道:“向初,你记住。我还是原来的我。是你变了,不是我变了!我微微今天正式告诉你。我不需要可怜。我的笔下没有‘可怜’二字,我的人生更不需要可怜。我累了,你也累了。我这一跳,两个人都轻松了。”
米向初大喝道:“轻松个屁!你要真跳下去,明天头版就是我米向初杀害了你。我就是疯子,我是‘顾城’!”
接着他又问:“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上来?到底怎么做,才能证明我爱你?”
微微面无表情道:“那你跳!为我跳下去,我从此再也不怀疑你了。”
这个时候桥上的人多了,旁边还停了不少车。一个大叔道:“姑娘啊,有什么想不开啊。睡一觉就都过去了。”
疯子!米向初心里只能这样骂道。但还是道:“行,你上来吧。”
“不行,你发誓。”微微看着米向初说道。
米向初咬牙道:“蒋微微,我米向初和你三年了,食言过吗?你真是让我无语。”蒋薇薇不语,就这样僵持着。风吹着她的头发乱舞,白皙的腿在发抖,她依然美丽。和3年前遇到她的那个早上的模样,好像没有变。但为什么觉得她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人了呢?
米向初没有发誓,径自走向微微,伸出手对她说:“过来吧。我今天不跳下去,对不起我自己,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身后这些观众。”
微微伸出手,拉住了米向初的手。米向初把她从栏杆外拉回来。拉回来,她就软坐在地上。米向初做了一件让全场惊呆的事情。他一只手掐着微微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抽在微微脸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片刻间,抡了微微七八个耳光。微微直接被打蒙,脑瓜子嗡嗡响,耳朵也不好使了。但还是隐约听见向初道:“这是替你爸打的。”
说完放开她。她倒在地,用手擦嘴角的血。米向初扫了一眼江面,什么也看不见。回头苦笑了一声。突然扶着栏杆,一跃而过。像一发炮弹一样,坠入江下。而他身后的几个人,被眼前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在空中,他感到风更大了。他有点后悔了,微微疯了,自己也疯了。也许自己也累了,才会真的跳吧。下一秒,他感觉噗通一声,自己就入水了。身体有剧痛感。
他触到了江底,他是清醒的。他使劲一蹬,拼命往出游。等他浮出水面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离桥远了,桥上的人更多了。围的满满的,但看不见哪个是微微,哪个不是微微。
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两岸的灯,还能看见。他朝近的一面在游。不知道游了多久,终于爬在了岸边。已经看不见桥了,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可是爬在岸边草丛里,米向初并不恐惧了,甚至有点劫后余生的轻松。
他伸手使劲拽拽岸边的草,就好像和它们打招呼似的。似乎他想说:“久违了,兄弟。”
休闲了一小会,他冷的打颤。就慢慢起来,把手抱在胸前,向前踉跄走去。没走多久,他听到犬叫。他猜是一条野狗。可是当他看到大概500米外,有一点火苗,他就朝火苗走去。
那狗犬叫的更厉害了,直到米向初走近了,才变的呜呜叫,还夹着尾巴。而它的旁边,一个大爷靠着桥墩坐着。也看着米向初,米向初走到火堆旁,赶紧烤烤火。
大爷始终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的土狗,也爬在他的大腿旁,要入睡的样子。烤火的时候,米向初已经打量过大爷了。初秋时间,他已经穿的是厚厚的类似军大衣一样的衣服了,这种衣服曾出现在米向初的文章中,但他自己从来没有穿过。
大爷身子下面有野草,野草上面是厚厚的纸箱子。他旁边还放着一些用具。比如一个坑坑洼洼的烧水壶,一个小铁锅,还有一个烂沙发。看来这是他的栖居地。
米向初走到大爷的跟前蹲下问:“大爷,怎么睡在这里啊?”
这个时候狗子又抬头警惕的看着他,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大爷摸摸狗子的头,看看米向初回道:“你说啥子?”
米向初又增大声音道:“怎么睡在这里啊?”
大爷道:“我姓王。”
米向初一听无奈的笑了,原来大爷耳背了。他又向前凑凑,这时候看见了大爷的眼神和手指甲。眼神是沧桑和空洞的,手指甲好像上了油似的,而指甲缝黑黑的。手背也是。离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能单独的说是臭,是那种什么东西皱巴巴,又好像腌制过的味道,有的轻微的呛鼻。
“你家人呢?”他大声问。
大爷还是道:“我姓王。”
这时候,米向初又苦笑了。苦笑着,苦笑着,就真的哭起来了。老人转头看看米向初,也没动,也没有出言劝说。
好一会,老人指指耳朵道:“耳聋了。”
米向初点点头,摸了一把鼻子,眼泪还是止不住。不记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今天竟然对着一个流浪老人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很多灯光射过来。来救援的人,找到了米向初。米向初掏出自己身上的现金。放在老人身前,那钱湿漉漉的,粘在一起就好像没有任何生命力似的。就和米向初一样无力,米向初心理道:“我拯救不了任何人。我自己刚从高桥上跳下。”
身后出现了微微,她跑过来抱着米向初哭道:“我错了,我错了。”
米向初没有对她说什么,和众人一起离开。流浪老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挪动一下。就好像世界与他无关,世间人也与他无关。当米向初最后回头看老头的时候,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但米向初知道,那里有另一个世界。
回到家,一夜无眠。微微抱着米向初在诉说,在哭泣:“亲爱的,我感觉自己江郎才尽了……写什么东西,都感觉写的是垃圾。都两年了,我几乎没有作品了。而你不一样,你天天写。你写的时候,还不理会我……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发现我竟然有白头发了……我真的老了……我爸的癌细胞最终还是扩散了。我又失去了你——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亲爱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我明天会离开的。在你跳下去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就是我的问题。我最终还是配不上你。”
米向初本不想说话。但还是说:“没有谁配不上谁,当初是我追的你。”
微微淡淡道:“真想回到从前。”
第二天微微和米向初起的都很晚。微微下午收拾了东西,米向初没有阻拦,也没有挽留。直到微微出门的时候,微微说:“亲爱的,再抱我一次吧。”
米向初俯身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吻了额头。微微又忍不住流下了泪,扑簌簌的流。她赶紧拉了箱子出去了,门随即关上了。
米向初在心里道:“有缘再见——”
摘自独立学者,作家,国学起名师灵遁者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