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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叫他妻子什么(是什么让他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做卖身的生意)

沈从文叫他妻子什么(是什么让他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做卖身的生意)是的,在丈夫的潜意识里,他始终认为自己应该是妻子的主人。可是老七仍然关心他们乡下家里的一切,甚至连家里的猪都要过问一下,他又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属于自己的,她并没有忘记乡下,自己仍然是她的主人。进城成为船妓之前,老七原本是黄庄小乡村里的一名淳朴妇人,为了接客,她必须打扮成城里人的派头,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她的丈夫想她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背着一些乡下的农作物,赶到城里去看她了,就像探访远方的亲戚那样。看到老七和在在乡下完全不同的装扮,丈夫惊讶到有些手足无措,大概是老七的气派让他以为自己的妻子成了城里人,不再属于他这个庄稼汉了。

|“地方实在太穷了,一点点收成照例要被上面的人拿去一大半,手足贴地的乡下人,任你如何勤省耐劳的干做,一年中四分之一的时间,即或用红薯叶子拌和糠灰充饥,总还不容易对付下去。”——这是沈从文写在《丈夫》这短篇小说里的一段话,看着就让人觉得乡下穷人的日子艰难到要逼出人的眼泪来。

沉重的赋税压得穷人们喘息都艰难,他们用尽所有力气去谋生却连温饱都困难,所以很多家庭就出现了如今我们看来极为荒诞的“夫妻分工”:丈夫留在乡下诚实耐劳地种田,妻子进城做卖身的生意来贴补丈夫。

为了活下去,这种现象并不与道德相冲突,这是旧时代的悲哀,也是穷人们无可奈何的麻木。

01.

进城成为船妓之前,老七原本是黄庄小乡村里的一名淳朴妇人,为了接客,她必须打扮成城里人的派头,浓妆艳抹,花枝招展。

她的丈夫想她了,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背着一些乡下的农作物,赶到城里去看她了,就像探访远方的亲戚那样。

看到老七和在在乡下完全不同的装扮,丈夫惊讶到有些手足无措,大概是老七的气派让他以为自己的妻子成了城里人,不再属于他这个庄稼汉了。

可是老七仍然关心他们乡下家里的一切,甚至连家里的猪都要过问一下,他又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属于自己的,她并没有忘记乡下,自己仍然是她的主人。

是的,在丈夫的潜意识里,他始终认为自己应该是妻子的主人。

这种意识,在他拿出自己的烟管和火镰、妻子却塞给了他一只香烟的时,尤为明显。他觉得那香烟新鲜有趣味得很,他也知道那是妻子从客人那里得来留给他的,他心安理得享受着妻子带给自己的好处,妻子就是为他服务的。

至于,为了所得的这些好处,妻子需要应付多少别的男人,他大概是不关心的,反正服侍别人是为了赚钱,而赚了钱是为了拿来服侍他。

他上城里来也同样为了来找妻子要温存的,只不过好几次他想要和妻子独自相处都被搅和了。

沈从文叫他妻子什么(是什么让他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做卖身的生意)(1)

02.

晚上的时候,船上来了客人,开口嚷的全是要亲要睡,作为乡下来的庄稼汉,看着人家通身的气派,他直接怯生生躲到船后舱去了,原本想要和妻子独处的他只能看着河中暮景暗自落寞。

他的妻子得服侍客人,且客人一直到半夜还不走。他有些怨气,但是半夜老七抽空爬过后舱给他送冰糖的时候,他又觉得可以原谅妻子,因为自己喜欢口含冰糖的习惯,妻子仍然记得清楚明白。

明明是他自己怯生生躲着去了,他知道妻子的身不由己,也知道妻子那样做全是为了和他息息相关的利益,但是他仍然对妻子有怨气,需要妻子哄。

他为自己是妻子主人的身份却不得不把妻子让去服侍别人的不爽快里其实就是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冲击了。

不是有句话叫恼羞成怒嘛。

他明白,妻子虽然在名份上仍然属于他,但是却已经不完全属于他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白天,老七又和老鸨等人上岸烧香去了,丈夫只能留着守船。
在老七回来之前,一个叫水保的大爷(长管河中所有事物的人,做了河船上许多妓女的干爹)上船办事。

看着水保的尊贵气势,丈夫仍是怯生生的,生怕得罪人。在告知自己是老七的丈夫后发现水保对自己态度并不差,才打开话匣子,把所有准备和妻子说但还没说的亲密话都同水保说了,甚至还说了很多乡下情形。

也是在他的滔滔不绝中,水保才知道,这样一个看着唯唯诺诺的乡下男人在自己妻子面前有着怎样的威风。

原来老七曾被丈夫冤枉弄丢了一把镰刀而伤心大哭过,甚至被丈夫吓唬找不出就要挨打,可事实上那把镰刀是丈夫自己因为被割到一气之下胡乱丢弃的。

但是,丈夫在后来发现镰刀并想起是自己的原因导致镰刀久久找不到的原因时,他并没有给老七道歉,也没有告诉她镰刀找到了,只是轻描淡写一句:“我知道她不骗我了。我明白了。”

他所在意的是自己的主人身份有没有震慑力,作为妻子的主人,他不允许妻子欺骗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被欺骗,他就开心。

丈夫毫无拘束说了许多,一定程度上应该也满足了自己作为妻子主人的优越感,毕竟他赶到城里找妻子,却连和妻子片刻的独处都还不曾。

沈从文叫他妻子什么(是什么让他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做卖身的生意)(2)

03.

水保要走之前交代他:“告诉她晚上不要接客,我要来。”

最开始丈夫是猜想水保应该是老七的“熟客”,老七一定得了这个人许多钱,这个人一定是老七的财神,那同样也就是自己的财神。

想到这些,他愉快地唱起了歌。

实利益跟前,他短暂忘了自己一直在意的主人身份,以妻子能服侍这样一个尊贵的客人而为自己赚到到许多钱而开心。

但是他的心很快就无法平静了,在明知道他是老七的丈夫的情况下,水保仍然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晚上要上船来找老七,他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丈夫被讽刺到了。

他的自尊再一次被冲击了,这一次比上一次严重一些,他想着想着就愤怒了。

但是那又如何?他并不敢对着水保发火,他仍然需要妻子做这份生意。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按照一个种田人的脾气,准备回家去。

沈从文叫他妻子什么(是什么让他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做卖身的生意)(3)

04.

他真的准备回家了,但是在街上碰见老七她们回来了,看着老七特意给他买的胡琴,他一感动又随妻子上了船。

他喜欢拉胡琴也拉得好,妻子都放在了心上。这份情意,他还是懂得的。晚饭之后,丈夫拉琴,妻子唱歌,热热闹闹的氛围,像过年一样,丈夫开心极了。

可是这热闹的声音被两个醉鬼士兵给听见了,士兵们对着船一顿踢打,各种乱骂,要求他们把船篷打开,一船人都慌了,那个拉琴的丈夫更是吓得直接躲进后舱去。

是的,关键时刻,他总是畏缩的那一个。

老鸨把灯扭小后,去推了蓬,为了让两个士兵消停下来。没成想两个醉鬼士兵一见女人就要亲嘴,而且还坚持要把拉胡琴的抓出来给他们取乐。

老鸨和老七一时都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看着两个醉鬼士兵在胡乱的骂声中就要接近后舱去了,老七拖着醉鬼士兵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才帮自己的丈夫躲过了一劫。

两个醉鬼一左一右地躺在老七身边,老七的丈夫却只想着这两个醉鬼得赶紧走,因为老七的水保干爹还要来呢。

说来也是可笑,作为丈夫,他一边觉得水保伤了自己的自尊,一边仍然把他的吩咐牢记心里,生怕他来了之后看到老七服侍别人而生气。

两个醉鬼胡闹一阵子之后,留下四张票子离开了,丈夫闷闷不乐地睡着了,老七看着睡着的丈夫,知晓丈夫的一切心理,只能叹气。

是的,他的妻子和自己隔着船舱,又一次服侍了别的男人,他心理不满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想要面子但又屡次失去面子的男人啊。说他完全只把自己当成妻子的主人吧,可是他又会记挂着妻子喜欢吃乡下的栗子,一个一个挑选出来背到城里来给她,说他对妻子有情吧,他又实实在在是把妻子当成赚钱工具的。

也就只有乡下那食不果腹的日子,才能让这一切得以被理解了。

沈从文叫他妻子什么(是什么让他把自己的妻子送去做卖身的生意)(4)

05.

醉鬼士兵走了,水保干爹带来了四个武装警察和巡官来查船了,丈夫依旧胆小,吓得不能说话,好在水保迅速替他解了围,告诉巡官这是老七的丈夫。

巡官虽然没有去为难这个生人,只是在其他地方随便翻翻就去另外的船上查夜去了,但在查完夜之后又回来找了老七。

又是一个明知道他是老七丈夫的身份,仍然在他在场的情况下来要老七服侍的男人。

这一次,丈夫决心一定要走了,他彻底受不住这种尊严丧失的感觉了。他不再觉得自己是妻子的主人了。

看着丈夫非走不可,老七把前一天晚上士兵给的票子都给了丈夫,可是这一次,丈夫没有接,而是摇着头把票子都撒在了地上,且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

那眼泪为的是一个作为男人和丈夫的尊严,他再也没办法忍受自己的妻子去服侍一个又一个别的男人了,他把妻子带回了乡下。

对此,百科资料显示的一段作品鉴赏说的是——

“作为丈夫本应堂堂正正地做人,为家庭撑起一片祥和的天空,却仿佛自身难保,血性男儿,七尺硬汉,颜面丢尽,这已经超过了他心里所能承受的极限。麻木的丈夫,在丑陋现实的冲击下,他内在的人性在慢慢地苏醒。”

不可否认,丈夫的确是从最初的麻木有了觉醒,可是丈夫的人性回归完全为的是他自己的尊严,他是捡回了自己做人的尊严,可是她的妻子,老七的尊严呢?

无论什么时候,她多以丈夫为主。为了钱让她去卖身的是丈夫,为了尊严让她回乡下也是丈夫,她全都顺从,没有一句怨言。

明明都在艰难谋生,为什么她就得付出那么多,而丈夫就只需要做个庄稼汉就行,为什么她不能自己选择其他体面的谋生方式?

从老七对丈夫方方面面的绝对顺从中,我更多的是感受到了旧时代里、男权社会之下女性地位的低下,她们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为自己做主的权利,她们才是最可怜的人。

故事里,老七的丈夫总是要以自己是妻子主人的身份自居,其实也是受旧思想侵蚀而产生的一种畸形心理。

不得不说,旧时代里,底层穷人的日子是苦的,而底层女人的日子是苦上加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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