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搬进新家发现一个神秘房间(丈夫家有个神秘小院总锁着)
小夫妻搬进新家发现一个神秘房间(丈夫家有个神秘小院总锁着)马车外,冷风凛冽,寒意袭面,少女的困意瞬间少了不少。他们的马车前果然躺了一人,只不过这人的身子大半都覆在大雪之中,似乎已经在这雪中冻了许久,并不像是他们的马车撞倒的。“撞上人?”少女皱了皱眉头,扶着旁边的丫鬟起身下车。“小姐!”双颊冻得通红的黝黑汉子满眼歉意地望着车中人。睡眼迷离的温婉少女,微微抬起头,“没事的钟叔,马怎么了?”“好像是撞上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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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雪,一望无际的大雪,苍茫的雪原仿佛盖住了一切。
远处一辆马车飞驰而来,突然间,马匹扬起前蹄,仰天长嘶一声,坐在马车里的人都因为马匹的突然动作,狠狠撞上了后车壁。
“小姐!”双颊冻得通红的黝黑汉子满眼歉意地望着车中人。
睡眼迷离的温婉少女,微微抬起头,“没事的钟叔,马怎么了?”
“好像是撞上了一个人。”
“撞上人?”少女皱了皱眉头,扶着旁边的丫鬟起身下车。
马车外,冷风凛冽,寒意袭面,少女的困意瞬间少了不少。他们的马车前果然躺了一人,只不过这人的身子大半都覆在大雪之中,似乎已经在这雪中冻了许久,并不像是他们的马车撞倒的。
愫晚看着地上鲜有生气的男子,犹豫一瞬,抿了抿嘴开口对着车夫吩咐道:“钟叔,你把他搬到马车上吧!”
她出生在夏州最有名望的医药世家,自小学的就是医者仁心,这男子既然被她遇上,就断不会让他冻死在这苍茫雪原之中。
“好嘞!”车夫显然也不忍见人活活被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愫晚发话以后,便立刻动手把人搬到马车上。
愫晚把这男子救回家以后知道了他的名字——景霖,一个和她早逝的哥哥一样的名字。
救回景霖后,愫晚发现他不仅被冻伤,就连五脏六腑也都受了极重的伤,所以一整个冬日景霖都在方家休养,直到第二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才堪堪能下地行走。
冬日,景霖一直在方家暖阁待着,愫晚为他医病,三五日看他一回。方家有一人却跑得比她更加勤快,那就是愫晚的弟弟——江承。起初江承两日一回寻景霖陪他下棋,后来知道景霖看过《山海经》,便日日都来暖阁缠着景霖帮他讲故事。
七八岁的男孩,正是烦人的年纪,景霖倒是耐烦,每日除了帮他讲故事,还教他读书识字。景霖博览群书又博闻强识,即使枯燥的典籍也都能旁征博引说得有趣万分,所以赶跑了十多个先生的江承,一整个冬日下来学问倒是进步了不少。
看着江承学问进步,方家爹爹十分高兴,所以亲自来暖阁看望景霖,一见之下,倒是相见恨晚。又听闻景霖和他早逝的大儿子竟是一个名字,还见景霖无父无母,在夏州无怙无恃,便坚持收景霖为义子。景霖推辞之下,实在抵不过方家爹爹的热情,便也应承下来,就这样,景霖成了愫晚的哥哥,留在了方家。
2
春日来了以后,景霖便不再一整日都在暖阁待着,会时常起身去院子里走一走。
这日,景霖一身青衫,立于海棠树下,微风轻起,衣袂飘摇。愫晚看着海棠树下的景霖,一下子看得呆了,这样的景霖绝世而独立,竟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味道。
景霖转头看见呆立在亭下的愫晚,淡淡一笑,“丫头!”
愫晚回神,吐了吐舌头,轻声快步走到景霖身侧,“哥哥。”
景霖自觉地把手伸到愫晚面前,愫晚羞涩一笑,低头帮景霖把脉。
“哥哥身子已经大好了,爹爹说了,哥哥身子好些了,就可以帮着处理一些药铺的事了。”
“好!”
踏浅草,放纸鸢,赏春花,不知不觉中,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便就到了小荷初露,风含燥热的夏日。
这日愫晚面含娇羞,小鹿乱撞般跑回院中,坐在亭中的石桌前,努力平复着跳如擂鼓的心,好一会儿,心跳终于平复一些,脸上却依旧是燥热不已
她刚刚在前厅听到,爹爹帮她订了一门亲事,一门和夏州沈家的亲事。
夏州沈家乃夏州的百年书香世家,门楣煊赫,夏州皆言。沈家公子沈苏木,谦谦君子,俊郎温文,是一等一的良配之人。
“丫头。”景霖刚从药铺回来,进内院远远就看见愫晚一个人,坐在凉亭中又是摇头又是捂脸。
“啊!哥哥。”被景霖一叫,愫晚如梦初醒,抬起头,眉间还有未散去的羞涩笑意。
“怎么了?何事让你这般模样?”景霖眉目俱笑,提步走到愫晚身边。
“嗯……爹爹……爹爹为我订了一门亲事,说是,说是沈家的公子。”愫晚双颊绯红,好一会儿才羞羞涩涩地开口。
景霖步子一顿,眸中暗云翻涌,“是吗?那丫头高兴吗?”
“哥哥不高兴吗?”愫晚羞涩地低下了头,嘴角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景霖伸出手,像向往常一样摸摸愫晚的头,却终是在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收回了手。
“啊!差点忘了,承儿还让我帮他粘纸鸢呢!”愫晚突然抬起头,眼角眉梢都是娇羞。
“丫头……”景霖望着愫晚,眸中似有挣扎。
“哥哥我先走了,承儿的脾气可不好招呼!”愫晚娇俏一笑,埋怨一句,快步跑出了凉亭。
望着愫晚浅粉色的身影离开凉亭,景霖深邃如幽潭般眸中仿若有惊涛骇浪。
3
愫晚的婚期定在腊月,景霖自那日起,就很长的一段时日不曾回方家,大部分时候都是待在方家药铺忙于药材生意。
备嫁妆,做嫁衣,时日漫长又飞快地流走,一转眼秋日渐冷,层林尽染。
这日一早,昨夜的薄霜还未退下,愫晚就听说前院来了客人,刚要上前院看看,就被弟弟江承拉住。
“阿姊,你不能去,前院来的是你的未婚夫婿!”
一句“未婚夫婿”让愫晚顿时面色彤红,娇羞地瞪了弟弟一眼,转身就跑开。
跑到凉亭的愫晚又暗暗后悔,那个人将要成为她的夫君,此时去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可是她被弟弟一激就跑了过来,此时真是骑虎难下。
愫晚正在亭中独自懊恼,景霖来到后院,愫晚看见他,眉间染笑,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
“哥哥!”
“丫头。”
“哥哥,今日怎么得空回来了?听爹爹说,哥哥这些日子都极忙。”
“嗯。”景霖点点头,看着愫晚,宠溺一笑。愫晚微微一愣,她许久没有见过景霖这样笑了,只是这个笑容里似乎比从前多了什么,可是她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哥哥,去前院吗?”
景霖面色一顿,眸中似有寒霜冷照,一瞬后反问:“丫头想去见见他?”
愫晚顿时又羞红了脸,低下头,缓缓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景霖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的寒光,“好,我带你去。”
愫晚面色绯红地跟着景霖到了前厅,躲在屏风之后看见厅中与父亲交谈的男子,果真如传闻一般,谦谦君子,俊郎尔雅。
“哥哥,你觉得如何?”愫晚抬头望着景霖娇羞又小声地开口。
景霖看了看厅中的沈苏木,勾了勾嘴角,双眸微眯,笑意不达眼底,随后他拉起愫晚离开了前厅。
门外,景霖放开愫晚,低头正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开口,“丫头真的要嫁给他吗?”
愫晚有些害羞,眼睛却亮亮的,看着景霖,肯定地点点头。
景霖呼吸一顿,眸中暗云翻涌,许久,他柔声开口,“丫头,你不要嫁给他好吗?”
愫晚也抬起头,有些惊讶,半晌之后她认真又娇羞地看着景霖开口,“他是爹爹为我定的夫君,我自是要嫁给他的。”
景霖顿住,良久之后,眸中的暗云都归于于平静,他低下头淡淡地开口,“丫头,你随我来。”
那日以后,景霖便教愫晚画西子妆。
西子妆,曾经西子湖畔倾绝一时的妆容,美人娇颜,胜在妆容。世人皆仰慕西子妆的美绝,却鲜有人真的会画西子妆,愫晚很意外景霖竟然会画这个令女子倾绝天下的妆容。
“丫头,愿这西子妆让你幸福长久,恩宠不绝!”
愫晚望着铜镜中妆容的打扮下娇艳又明媚的女子,娇羞一笑。透过铜镜,她看到身后的景霖,她觉得今日的景霖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4
一转眼,又至大雪纷飞,愫晚婚期已至。腊月十八,宜嫁娶,宜动土,宜出行,愫晚就是在这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坐上了沈府的花轿,嫁入沈府。她上花轿之前,景霖亲自为她画了西子妆。
新婚之夜,沈苏木揭开愫晚的盖头,盖头之下明艳的愫晚让他一瞬怔住,随后他温柔一笑,呢喃一声“月儿”,便欺身上前,拉上了红帐。愫晚本来还想问沈苏木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但是问题在嘴边就都化成了娇吟和轻喘。
红罗帐里,春宵苦短。第二日一早,愫晚起来换了更清浅的妆容,沈苏木看着镜中的愫晚,微微一顿,“夫人今日怎么不画西子妆?”
愫晚抬头,眼睛明亮而娇羞,“夫君特别喜欢我画西子妆?”
沈苏木看着愫晚,走神一瞬,随后点点头。
愫晚低头娇笑,随后又画了一个西子妆。
“夫君怎会知西子妆呢?”
“那夫人又怎么会画西子妆呢?”沈苏木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俯下身,温柔地捧起她的脸。
愫晚垂目娇羞,“是哥哥教我的。”
“哥哥?”他并不记得愫晚有一位兄长。
“是我爹爹收的义子,对了,你还未见过哥哥呢,日后回门我带你见见他!”
“好!”沈苏木温和一笑,吻了吻她眉间的西子花,西子妆最难亦最美的就是这画在额间的西子花。
一转眼,三日后归宁,愫晚画着西子妆,携着沈苏木回方家,虽然只有短短的三日,但是重回闺阁,愫晚只觉得恍如隔世。
院中愫晚看见海棠树下,一个人煮茶的景霖,此时虽有阳光,可是空气发寒,愫晚不明白为何景霖要一个人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在海棠树下煮茶。
“天这么冷,哥哥怎么不去前院?”
“冷吗?会比你救我的那个冬天还冷吗?”景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抬头看愫晚。
愫晚微微一愣,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
景霖看着愫晚额间更加娇艳欲滴的西子花,眸光一沉,垂下眼睑,随后他淡淡地开口问道:“他喜欢你画西子妆?”
“嗯,夫君很喜欢西子妆呢,还要多谢哥哥教我画的这个妆容。”
“他,对你好吗?”
“嗯,夫君他很疼我。”愫晚低头娇羞一笑,“在家中,若有人为难,都是夫君帮我挡回去的。”
景霖端茶的手一抖,茶水撒在石桌上,腾起氤氲的水汽,水汽里愫晚觉得这一刻的景霖很悲伤,很悲伤。
“哥哥?”愫晚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
“丫头,”景霖抬头望着愫晚,最终在氤氲的水汽都散去的时候,眸中的挣扎和钝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递给愫晚,“这个送给你,记得随身佩戴。”
愫晚接过香囊,灿烂一笑,“多谢哥哥,哥哥都在里面放了什么?”
景霖收起被茶水烫红的手指,毫无察觉,“你闻闻不就知道了。”
“兰泽、艾叶、岑草、沉香?”愫晚一边细嗅香囊一边开口。
景霖淡淡点点头,又倒了一杯茶。
“对了,我答应夫君带他来见见哥哥,哥哥等我可好?”
“下回吧,我待会儿要去药铺,怕是见不上了。”听完愫晚的话景霖面色一顿,眸光顿暗,随后他站起身隐住眸中的暗光,淡淡开口。
“那只待下回有机会了。”愫晚有些失落,望着景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这样的景霖越来越遥远。
5
沈苏木来寻愫晚时,愫晚正一个人坐在海棠树下煮茶。沈苏木宠溺一笑,提步上前,“怎么突然就有兴致树下品茗了?”
“怎么,许夫君踏雪寻梅,就不许我树下品茗了?”愫晚抬头,娇俏一笑。
沈苏木望着树下娇颜巧笑的女子,突然就望得痴了,“月儿。”沈苏木情不自禁地上前柔柔唤了一声。
“嗯,夫君说什么?”愫晚没有听清。
“没什么,走吧夫人!”沈苏木上前,拉起愫晚的手一同离开。
回门之后,沈苏木忙了许多,时常都不在府中。愫晚无事,大多时候都是在府中闲逛,这日她突然在沈府西边发现了一座封禁的院子,一把铜锁,紧锁大门。这座院子看起来十分破败,和整个沈府格格不入,如果不是被她亲自找到,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堂堂的沈府之中竟然会有这样一座院子。
是夜。
愫晚一边梳洗,一边随意开口问灯下看书的沈苏木,“夫君,今日我去西边看到了一个铜锁锁起来的院子,那……”
听见愫晚的话,沈苏木突然放下手中的书,盯着愫晚,沉声开口,“以后你不要再去那里了!”
“咦?那个院子是有什么……”愫晚继续梳洗,并未注意到沈苏木的变化。
“我说了,以后不要再去那里了!”沈苏木突然站起身,勃然大怒,随后摔门而去。
愫晚呆呆地望着摔门而去的沈苏木,心中惊疑又委屈,她不知道为何一向对她宠溺有加的沈苏木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愫晚独自躺在红罗帐中,泪水沾湿了了枕巾,这是她嫁入沈府后,第一次独自入眠。
第二日一早,愫晚起身去寻沈苏木,管家却告诉她公子已经离府了。愫晚只得一人心不在焉地在院中散步,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那铜锁的院落前。
“这座院子是不准人靠近的!”突然一个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愫晚回头,一个黄衣丫鬟立在不远处,丫鬟看到愫晚额间的西子花突然神色一变,仿佛被吓住一般,接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不可能,不可能……”
愫晚上前拉住连连后退差点跌倒的丫鬟,“你说什么不可能?”
“姑娘,你是不是回来了?”丫鬟见愫晚拉住她,大胆的伸手上前触了触愫晚额间的西子花。
“什么姑娘?”愫晚下意识地躲开,女子蓦地收回了手,“你不是,你不是姑娘……”随后转身跑开。
6
傍晚,沈苏木回房,他从身后拥住正在梳洗的愫晚,“那个院子是沈家的禁忌,你不要再问了,我们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愫晚顿觉乌云散去,看着镜中的女子娇羞一笑,点点头。沈苏木扳过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额间的西子花,垂下眼眸,深情地开口,“月儿不要再离开我了!”
“月儿,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院子,喜欢吗……月儿,你再等一等,等着这座沈家大宅容得下你……月儿,天地为鉴,此生不负……月儿,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夜半,愫晚被沈苏木的呓语吵醒,听着枕边人的情话,泪水又一次沾湿了枕巾。
第二日一早,愫晚醒来的时候,沈苏木已经不再身边。愫晚怅然地望着空空的枕边,心里有一个角落撕裂崩塌……
愫晚心不在焉地梳洗完,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到院中。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记忆此刻都清晰地跃入脑海,为什么掀开盖头之后他会怔住?为什么新婚之日他就知道她的小名?为什么他那样喜欢她画西子妆?为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额间的西子花……因为从掀开盖头的那一刻起,他看见的就不是她,他一直都只是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他口中深情呼唤的月儿,从来都不是她。
突然间,寒风吹起,颈间一阵冰凉,愫晚回神,抬头发现她已不自觉地走入那座破败的院落,今日院落的铜锁被打开了。
头顶是一棵正开得灿烂炫目的梅花,刚刚落入颈间的冰雪正是这梅花上的落雪。
愫晚看着头顶的梅花有些惊讶,寒冬腊月开着梅花本不奇怪,只是这个梅树自枯井井底长出,每一朵梅花都像是西子花的模样,在大雪之下,整个树,好像散发着一层薄薄的光。
“姑娘!姑娘是你回来了?!”突然身后传来惊喜的唤声。
愫晚回头,昨天遇上的黄衣丫鬟惊喜地站在院门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棵树开花开了三个月定是不寻常,想不到我把姑娘盼回来了!”丫鬟一边擦眼泪,一边向愫晚跑过来。
“啊!你……你不是姑娘……”待走近,丫鬟看清是愫晚,又失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你说的是月儿姑娘?”愫晚看着眼中流露失落的丫鬟,试探地开口。
“嗯……”丫鬟点点头,也走到梅花树下,“梅花啊,你都能花开三月不败,为什么不能让姑娘回来呢?”
“月儿姑娘从前住在这里?”
“是啊,从前公子常来这里。”丫鬟抬手触着梅花,似乎陷入回忆。
“啊!我失言了!”惊觉自己失言,丫头赶紧收回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愫晚见这丫鬟虽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却心思单纯,于是拉起她走到院中的屋檐下。
“雪下大了,我们就在这里躲一躲吧!”
丫鬟见愫晚并没有追问,吐了吐舌头,松了一口气。
7
“你说这梅花开了三个月了?”
“对啊,姑娘走后这井里就长了一棵梅树,今年十月的时候这梅树就开始开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谢过,算起来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呢!”
“是吗?”愫晚抬头看着昏暗天空下,开得娇艳的西子花模样的梅花,淡淡开口。已经离开了吗?难怪这个院落会如此破败。
“她离开很久了吗?”
“嗯,去年冬月姑娘就离开了,随后府里就发配了很多人。那时我已经被赶去柴房,太不起眼,所以才没被老夫人发配。”
愫晚在这个院子里一直从早上待到了傍晚,等她回房时,沈苏木已经在房中等她。
“月儿,你来看这是我从西域斋为你买回来的琉璃珠,你的那一串丢了,我便帮你再买了一串。”
愫晚望了望沈苏木,半晌没有动,许久才接过了琉璃珠,“谢谢夫君。”
这夜愫晚又听见沈苏木的呓语。
“月儿,明年三月,你信我……月儿,无论如何你都不可以离开我,你知道吗?不可以的……月儿,你记住,即使死,你都不可以离开我……”
愫晚起身,赤足立于窗下,足下寒凉,却比不上她心里的冰冷。突然身后一声惊呼,“谁?!”
愫晚转身只看见一朵娇艳的西子花,随后便陷入黑暗。当愫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她一人躺在梅树下的枯井边。此时,昨日还娇艳欲滴的梅花,一夜之前突然全部凋谢。(原题:《碧落梅》作者:等雨。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