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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女人最好别碰(第三个女人)

三种女人最好别碰(第三个女人)“你不是学医的吗?把一下试试?”她接着问。“这个,我不会。”我摇了摇头。我一回头,只见她肚子如皮球一样圆滚,仿佛就要冲破棉服一样,臃肿的脸,挤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肥肉填充的脸蛋却始终盖不住那耸起的颧骨,立起来一看,她像是一个被塞满脂肪的竹竿。“嗯”“问你个事呗,你是不是会把脉,把男女的那种?”她一说,晦暗的眼里,闪过一丝丝微光。

第三个女人

年关将至,村子里喜气腾腾,四处都挂上了红布条,家家户户都贴上了福字,粘好了对联,就连漂浮的云都被染成了红色,如是这般迎接除夕。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断响起,紧跟着的是小孩子们的打闹声;后来传来连绵不断的汽笛声,年关了,村子里的人都回来了,路越来越窄,人也越来越挤。我在除夕前两三天回到村子里,喜静,不爱出门,为此母亲还埋怨我不是一个乖孩子。我不善交际,和村子里的人聊不来,要是出门,难免会遇到熟人,寒暄几句是免不了的事,熟人问我事,我总是以“嗯”,“啊”,“哦”作答,少不了尴尬,这样一来。母亲又得听别人的闲话,而我的耳根子又得不自在了,索性我就锁在家里读书。

家里的剪纸不够了,母亲唤我上街买些剪纸回去贴,我才踏出了门。

“李经年,你回来了啊。”细长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一回头,只见她肚子如皮球一样圆滚,仿佛就要冲破棉服一样,臃肿的脸,挤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肥肉填充的脸蛋却始终盖不住那耸起的颧骨,立起来一看,她像是一个被塞满脂肪的竹竿。

三种女人最好别碰(第三个女人)(1)

“嗯”

“问你个事呗,你是不是会把脉,把男女的那种?”她一说,晦暗的眼里,闪过一丝丝微光。

“这个,我不会。”我摇了摇头。

“你不是学医的吗?把一下试试?”她接着问。

“我真的 不会”我停顿了一会,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是个男孩就好了。”她低喃了一会,眼里的光低了下去。

我感到一阵阵凉意,不知该如何作答,又觉得心像是被扎了一下,腾腾的有些生疼。不如了她的意吧,那倒也没什么吧。

“我听说,心诚则灵,你想要的男孩,那可能会是男孩吧。”我吞吞吐吐地说。

“真的!太好了。”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接着她小步小步快走,走了一会,慢了下来,那种轻快的又小心的步伐,像极了我以前捧着糖人的样子。

三种女人最好别碰(第三个女人)(2)

她被村里的人称为“第三个女人”,不过这个称号,并不当着她的面叫。“第三个女人”并不是说她是她丈夫的第三个老婆,而是另一种说法,那是她婆家里的人都爱搓麻将,她奶奶算一个,婆婆算一个,她算一个,便有了“第三个女人的称号”。

关于她的事,我是从母亲那儿听来的。她嫁来我们村子,已经有几个年头了。起初见她,还是一个眉眼弯弯,下巴尖尖;颧骨耸立,脸蛋单薄地如同纸糊一般的女子。只是这几年,她变化太大了,如今身形走样,就连背都塌了。曾经也是一个明眸的二十来岁的女子,竟得这般中年模样。

三种女人最好别碰(第三个女人)(3)

除夕当夜,我和弟弟们在家里玩纸牌,母亲时不时地拿些小零食出来给我们宵夜。

“隆隆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屋外传来。

“大夜晚的,谁呀?”母亲喃了一声,就去开门了。

“花嫂,老汪的儿媳走了,还得叫你去搭把手呢。”屋外的李嫂说。

“啊,什么时候的事?”母亲惊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

“今晚的事,还没进医院就没了。”李嫂跟着吁了一口气。

“好,我等下就来。”母亲合上门,走进屋来。

“你们几个,快去睡觉了,我有些事要出去。”母亲吩咐一声,又从里屋添了一件大衣。

“母亲,什么事?”我问。

“老汪的儿媳走了,就是那“第三个女人”走了。”母亲说道。

我颤了一下,问:“没了?”

“没了。”母亲作答之后,便开门去了。

我心里很是不安,双手都开始颤抖,我前几日才见了她,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此时,烟花声一片,天空亮起一片片五彩的颜色。零点了,新年的钟声响了。

三种女人最好别碰(第三个女人)(4)

“第三个女人”刚嫁到汪家的时候,还不叫“第三个女人”,她叫小梅。起初她并不搓麻将,也不喜麻将的。她的奶奶,最爱搓麻将,八十多岁的人,跛着脚,弓着背,也要到麻将桌上杀上一番,有时候,打得急眼了,就跳起脚来骂人。村里人不服气她搓麻将,扬言赶她走。她气势汹汹地骂,扯着嗓子吼:“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可以赶我走。”她霸蛮麻将桌,在村里出了名,成了人人口中的“第一个女人”。

她的婆婆—汪大娘,是出了名的赌鬼,搓起麻将可以三个整宿不眠。农忙的时候,她都要去麻将馆摸上一圈,才算了事。她常常说麻将是命,少了它,人就活不了了。于是乎,汪大娘成为了“第二个女人”。

小梅正正式式成为“第三个女人”,是从她怀孕开始。她怀孕之后,性情大变,日日夜夜泡在麻将馆里,可以不吃不眠,孩子也可不顾。麻将看久了,她就连瞧人,都是眯起眼缝瞧的,如是这般人都是手里的牌,得细细打算着。

村里人说等“第三个女人”的孩子出生,她就可以收手了。不出果然,她的孩子生下来,很顺利,6斤,男孩,成了手心里的宝。月子一出,她按捺不住手痒痒,抱着孩子上了桌面。麻将的哐当声,孩子的哭泣声,路边的摩托车的噪声,合在一起,成了美丽的音符。

三种女人最好别碰(第三个女人)(5)

我听母亲说,“第三个女人”的麻将生活是在去年停止的。她留着3岁的孩子在家,锁上门,出去搓麻将。她搓着兴头,有人唤她孩子出事了。她手一摆,“别烦我,我正赢钱呢。”麻将一圈一圈地搓,口袋里的钱都鼓成小山包,直到救护车的声音响彻整个村子,她才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她问。

“你家孩子出事了。”有人嘀咕了一下。

“有人管的,继续打。”她继续不以为然。

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远,麻将的响声盖过了一切,那天她的手气很好,赢了很多钱,却没见到孩子的最后的一面。

母亲说“第三个女人”是心狠的,不然怎么会将孩子锁在屋里,却不关窗。孩子看见屋外的小孩玩着麻将很是开心,一时心急,爬窗而出,摔死在地。

三种女人最好别碰(第三个女人)(6)

“第三个女人”回到家里,家里一片漆黑,打开灯,照不亮屋子,她躲在窗子边哭。

她之后变了,常常与人说自己孩子的事,说起来,欲言又止,眼泪婆娑,只见她日益消瘦,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好心的村里人跟她说:“你的孩子,轮回去了,你要是想还做他的妈妈,你就得赶紧怀喜。”

“真的,他还会回来啊。”她叫了一声,高兴地跳起了脚,大步大步地跑回了家。

不久,就听说她怀喜了。她还是很瘦,像是竹竿子。好心人又说了:“你要多吃一点,最好吃成一个胖子,孩子才长得结实。”她信了,她开始每餐都吃很多,一开始她吃多一点,就会吐,吐了,她又接着吃,反反复复也就吃的下了,不过她喜欢吃的咸一些,因为好心人说了:“吃了盐,孩子才有力。”

母亲回来说,小梅是死于子痫,也就是怀喜吃多了,吃咸了,变成妊娠期高血压,最后倒在血泊里,一尸两命。那个孩子,是个男孩,长得很俊俏。我本想问母亲怎么得知孩子的事,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新年第一天,街边的早餐店,冒起热气,行人正穿着新衣散步,调皮的孩子正在放鞭炮,汪大娘家里,正飘香四溢,满桌子的招呼客人,隔壁屋里的麻将声不断,屋角的小情侣正你侬我侬的说起情话,若不是堂屋里躺着一大一小的棺木,谁会相信这里有人死去呢。此时的烟花开的很灿烂,阳光也不媚俗,光亮的很,风恰好吹过,汪大娘家里的菜,又开始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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