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农民青年的爱情故事（故乡的爱43）

一个农民青年的爱情故事（故乡的爱43）顾梅指了指床头柜上，和墙上周静的照片说：“你把这些照片都取下来吧。”何小雅手里拿着抹布走进卧室说：“姨，你有事啊？”何小雅对待凡凡无微不至的关怀，顾梅全部看在眼里，有那么几次，就在何小雅往凡凡碗里夹菜的一瞬间，顾梅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女儿周静的身影。凡凡看着顾梅在流眼泪，赶忙问：“外婆，怎么又哭了，看你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应该高兴才对啊。”“对，对，高兴，高兴，”顾梅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不停地说。一天吃过早饭，顾梅看着何小雅在客厅里打扫卫生，她拄着拐杖走进陈雪峰的卧室，坐在床上喊：“小雅，你进来。”

题记——九十年代的苏北平原上，有一个极其普通的小村庄——陈楼村，这个故事的主人翁——陈雪锋，就在这个小村里长大。在他高考的前夕，遭遇了父亲病逝、负债累累的家庭变故，于是让他度日如年，随后彷徨与不幸如影随形，为了家人，为了实现对所爱姑娘的承诺，他开始和命运抗争、、、、、、

一

何小雅的再次到来，让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又开始变得生机勃勃起来。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条，陈雪峰和凡凡每天都能吃到可口的饭菜，全家人渐渐地从痛苦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尤其是老太太顾梅，在何小雅的精心照顾下，奇迹般地站了起来，拄着拐能下地走动了，大小便也能自理了。

凡凡每天回来，都会高高兴兴地喊一声：“何阿姨，我回来了。”

何小雅对待凡凡无微不至的关怀，顾梅全部看在眼里，有那么几次，就在何小雅往凡凡碗里夹菜的一瞬间，顾梅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女儿周静的身影。凡凡看着顾梅在流眼泪，赶忙问：“外婆，怎么又哭了，看你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应该高兴才对啊。”

“对，对，高兴，高兴，”顾梅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不停地说。

一天吃过早饭，顾梅看着何小雅在客厅里打扫卫生，她拄着拐杖走进陈雪峰的卧室，坐在床上喊：“小雅，你进来。”

何小雅手里拿着抹布走进卧室说：“姨，你有事啊？”

顾梅指了指床头柜上，和墙上周静的照片说：“你把这些照片都取下来吧。”

“姨，这样不好吧，等雪峰和凡凡回来同意后，我再取，”何小雅站在那，一边注视着周静的照片，一边说。

“没事的，已经到了让雪峰和凡凡忘记的时候了，他们应该开始新的生活，”顾梅说完，蹒跚地走出了卧室。

中午，陈雪峰把倪娇娇从学院带回家里吃中饭，他们刚到门口，就听见凡凡在屋里大声地说：“是谁让你，把妈妈的照片收起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陈雪峰进屋，凡凡流着眼泪说：“爸，何阿姨把妈妈的照片全部收起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喊什么啊？是我让你何阿姨给收起来的，她人都走了，还摆着照片干什么？”顾梅面对着凡凡说。

“外婆，你不能这么说，妈妈没有走，她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们，我不容许，任何人碰她的照片，”凡凡一边弯腰拿起放在沙发后面周静的照片，一边哭着说。

“凡凡，对不起，都是阿姨的错，让我来吧？”何小雅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拿沙发旁的照片。

“给我放下，不许你碰妈妈的照片，”凡凡一边使劲地推开何小雅，一边埋怨着说。被凡凡冷不防地推了一下，何小雅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随后摔坐在地上。

刚刚进门的娇娇紧走几步，一边搀扶起何小雅，一边低声说：“妈，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此时，陈雪峰也走了过来，一边扶着何小雅，一边问：“你没摔着吧？”

这时，顾梅从凡凡手里夺下周静的照片，顺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说：“凡凡，你太不懂事了，何阿姨每天这么辛苦地为我们做饭，洗衣服，怎么能这样对她呢？你赶紧向何阿姨道歉。”

“外婆，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我不喜欢她，请她赶紧离开我家，”凡凡声嘶力竭地喊着。

“凡凡，你怎么说话呢？”陈雪峰走过去，责备着女儿说。

“爸，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那好，你和她们一起过吧，我走，”凡凡一边痛哭着，一边抱起周静的照片转身向门口走去。

二

这时，何小雅挣脱女儿娇娇拉着她的手，在门前用身体拦住凡凡说：“孩子，原谅阿姨，是我做得不好，你不要生气，阿姨这就走。”

“娇娇，过来，领着你妹妹进屋去，”何小雅冲着站在客厅里的娇娇喊道。

看着凡凡被娇娇带进了房间，小雅转身去客房收拾衣服。陈雪峰紧跟着，也走了进去，他伸手夺下何小雅手里的包说：“小雅，对不起，我替凡凡给你道歉。”

何小雅转过身子，面对着陈雪峰说：“是我做得不对，不应该把她妈妈的照片取下来，不怪孩子生气。”

“雪峰，静静的照片，是我让小雅取下来的，与她没关系。我想静静已经走了快三年了，我们要面对现实，不应该还活在她的世界里，尤其是你，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这时进屋的顾梅解释说。

“妈，我知道，但我没怪您，也没怪小雅，只是凡凡，她还不能接受，”陈雪峰看着身旁的何小雅说。

“小雅，你不能走啊，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顾梅走到何小雅的身旁，看着她说。

小雅一边搀扶着顾梅坐下，一边说：“姨，凡凡在我心里啊，就和娇娇一样，都是我的女儿，说什么，我都不生气。眼下，孩子正在气头上，我不迁就一下，不是让雪峰为难吗。再说了，我回去，鱼塘，餐馆里的事，都要安排一下，等凡凡消气了，我再回来照顾您。”

吃饭的时候，小雅给凡凡装了一碗紫菜蛋汤说：“凡凡，阿姨家里有事，下午我就回去了。”

凡凡低头吃着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何小雅回家之后，有二十多天的时间，陈雪峰去北京参加国家教育部主办的关于高校建设的研讨会。回来之后，由于新冠肺炎的蔓延，他被隔离了。

顾梅在上卫生间时，不小心滑倒，头磕在坐便器上，鲜血流了满地多是。中午，放学回到家的凡凡，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六神无主，喊了好一阵子，顾梅也没有反应过来。凡凡打陈雪峰的手机，没有打通，最终她拨通了倪娇娇的手机。娇娇在手机里安慰凡凡，让她不要惊慌，快打120。

昏迷的顾梅被赶来的120急救车送去了，离她们家较近的市医院。在顾梅被送进抢救室后，医生让两个孩子去办住院手续，在她们看到押金一万元时，凡凡哭着说：“姐，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啊？你说怎么办啊？”

娇娇看了看凡凡说：“眼下，你爸在隔离，又联系不上，只有找我妈了。”

“那你赶紧打给何阿姨，快点，”凡凡在一旁催促着说。

三

何小军开着车，把何小雅送到市医院，看到何小雅，凡凡哭着说：“何阿姨，外婆她、、、、、、”

何小雅搂着凡凡，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安慰着说：“孩子，外婆会没事的，放心吧。”

随后何小雅去交了押金，办了住院手续，这时医生从抢救室出来说，顾梅因流血过多，才导致了休克，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但还没有苏醒，需要进一步观察。

何下雅转身对凡凡说：“你赶紧回去，这几天让娇娇姐姐去陪你，外婆由我照顾，你就不要担心了，安心上学。如果想过来看外婆，晚上放学后，回家和姐姐一起过来。”

凡凡点了点头，在病房里又待了一会儿，就和倪娇娇一起离开了医院，回了家。

晚上，在病房里给顾梅用热毛巾擦脸的何小雅，接到了陈雪峰的电话。在手机里，陈雪峰说：“小雅，让你受累了，我刚刚听凡凡说了老太太的事。如果不是你，这次真的麻烦了，你看我要隔离十四天，干着急，也帮不上忙啊？”

“你放心吧，老太太由我照顾，凡凡我让她姐去家里陪她了，你就当给自已放假，也好好休息一下，这边如果有情况，我会和你联系的，”何小雅对着手机，给陈雪峰说。

两天之后，顾梅虽然醒了过来，但又一次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无论何小雅怎么劝说，她是一口饭也不吃。再一次瘫痪，让顾梅彻底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她想一死了之。

何小雅也不吃，陪着顾梅，看着口干舌燥的小雅，笑眯眯地喂她水，顾梅流着泪水，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何小雅说：“孩子，你是何苦啊，我活着，就是大家的累赘啊。”

何小雅望着顾梅笑着说：“姨，你不要这么悲观，你就不想看着凡凡考上大学，结婚成家吗？再说了，谁说你瘫痪了，过上一段时间，你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样，下地走动，生活自理的。”

“小雅，我还能站起来？”顾梅满脸期待地望着何小雅说。

“姨，一定能的，上次你瘫痪了，后来自己还不是下地走动了，所以说，你一定要有信心，”何小雅笑着说。

“那好，我听你的，”顾梅望着小雅，笑着说道。

“姨，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你要想早一天，站起来，就要吃饭。你看，我们一起喝些米粥，再吃一个茶叶蛋，怎么样？”何小雅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茶叶蛋，放到顾梅的嘴边。

顾梅一边吃着饭，一边眼含热泪说：“小雅，谢谢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