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扣告诉我们的爱情观(胭脂扣:不是所有爱情都是梁祝)
胭脂扣告诉我们的爱情观(胭脂扣:不是所有爱情都是梁祝)张国荣饰演十三少并为电影献唱同名主题曲,出演这部电影的时候,他31岁她来这里是为了讨生活的,她是个风尘女子,她香濡的腰肢和白皙的肤脂是她唯一赖以生存的资本;他来这里是为了讨快乐的,他是个世家公子,他揣着怀里的温润的玉佩、竖着齐整的发丝,长街风尘里,他只求一夜欢愉。胭脂扣,泌出血红色的蜜酡,一如她娇艳美丽的容颜;玉玲珑,耀着温文尔雅的气质,一如他闲庭信步的端庄。她一身俊俏,开口吟唱着哀怨的古曲;他一身华丽,驻足观望,心神俱醉。《胭脂扣》,一出关锦鹏和李碧华的联袂,一幕张国荣和梅艳芳的风华。《胭脂扣》剧照:十二少和如花第一次见面
王光之/一个有腔调的人文类解读头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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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一夜,人生如梦。
胭脂扣,泌出血红色的蜜酡,一如她娇艳美丽的容颜;玉玲珑,耀着温文尔雅的气质,一如他闲庭信步的端庄。她一身俊俏,开口吟唱着哀怨的古曲;他一身华丽,驻足观望,心神俱醉。
《胭脂扣》,一出关锦鹏和李碧华的联袂,一幕张国荣和梅艳芳的风华。
《胭脂扣》剧照:十二少和如花第一次见面
她来这里是为了讨生活的,她是个风尘女子,她香濡的腰肢和白皙的肤脂是她唯一赖以生存的资本;他来这里是为了讨快乐的,他是个世家公子,他揣着怀里的温润的玉佩、竖着齐整的发丝,长街风尘里,他只求一夜欢愉。
张国荣饰演十三少并为电影献唱同名主题曲,出演这部电影的时候,他31岁
这是30年代的香港,或者说是李碧华笔下30年代的香港。李碧华是个奇女子,最擅长的事情莫过于用她细腻的笔端去晕开一副纸醉金迷的画卷,继而颠倒众生看客。《胭脂扣》照常是李碧华的风格,颓靡、浪漫、优雅还带着点隐隐的痛,美得如痴如醉,痛得如刺如剐。
因为出演《胭脂扣》,时年26岁的梅艳芳在当时同时荣获香港金像奖、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
一如《青蛇》的曼丽颓靡,一如《霸王别姬》的荡气回肠。然而,《胭脂扣》却是愈夜愈痛,越想忘却,便越记越深。
《胭脂扣》上映于1988年,由关锦鹏执导,张国荣和梅艳芳联袂出演,获第八届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
中国人骨子里秉持着对爱情的幻想,渴求着喜剧式的结局。所以你看牛郎织女纵然人神有别,仍旧有机会相遇鹊桥;许仙白娘子惊世骇俗,也有机会把着油纸伞彳亍西湖;就算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双双身死,却也化了蝶长相厮守。无论如何,我们对于爱情总是期许着:哪怕身死荒冢,也终究会化蝶齐飞。
这是一种中国人极致的人文关怀和骨子里的浪漫主义。
电影《梁祝》上映于1994年,由徐克执导,杨采妮吴奇隆联袂出演
而李碧华笔下的爱情故事,撕碎了这最后一层的幻想,她的笔下不会有化蝶飞的爱情童话。斑斑点点,日暮斜阳,这部《胭脂扣》应该是李碧华式爱情最完整的体现。
比毒药更毒的,是一个男人的谎言;比刀子更痛的,是一个女人的眼泪。
《胭脂扣》改编自李碧华同名小说,1988年上映于香港,由关锦鹏执导,张国荣梅艳芳联袂出演
关锦鹏导演的笔触一如李碧华的温柔细腻,然而后世提及《胭脂扣》却依旧是因为两张绝美动人的脸庞。一个是张国荣,一个是梅艳芳,一个是十二少,一个是如花。
愈夜愈凄迷的是她眼波百转的哀怨,于是在时光的维度上,她轻轻刻下爱人的名字,谁知道一晃已然五十三载,她一如当年美丽,而他暮霭沉沉。胭脂红粉,能染出幽咽的红粉绝色,却掩不住苍白的女人心。
梅艳芳出演《胭脂扣》的时候只有24岁,虽然已然蜚声歌坛,但在影坛仍旧是个新人,而她的演技却艳惊四座
1988年的《胭脂扣》是一个古老的爱情故事,虽然没有儿时记忆里的痴男怨女殉情时的江南,却依旧动人心魄,它有着奇幻的魔力,那是一种痛的美,一点暗香,就晕开心头一阵隐痛。张国荣和梅艳芳这一对美得光影错乱的伶人,在这部电影里头,比起演戏,他们更像在做自己。
汤显祖《牡丹亭》有言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男人贪生,贪万种样貌十二少陈振邦,气度翩翩,迈着盈盈公子步,怀着揣着温润的玉。如画的眉目,有着一双眼藏星月的眼眸,只消一眼,云开雨霁,便是万种风情。张国荣在这部电影里的亮相,让我明白——原来风华绝代也可以形容男人。
十二少和如花唱曲
整部片子洋溢着一种迷离甚至于颓靡的气氛,一切都是暖色调的黄,而唯独张国荣的一亮相,有了丝云淡风轻的快然。十二少,是一个风流的名字。
整部电影其实可以归纳为一个简单的问题——十二少到底爱不爱如花?又或者,他爱的是哪一个如花?
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个四处留情的情场浪子,如花绝不会是他第一个或者最后一个留情的女子。或许是她一低眉的温柔,又或许是她双眼游离的魅惑,总而言之,十二少喜欢如花,最开始并不是出于欣赏或者爱慕,而更多是欲望。
又或者,他只是喜欢如花的千面和若即若离。为了看尽她的每一面,他可以等,“干煎甲鱼”有什么所谓?他也可以一掷千金,一张金床送与一个妓女又有何妨?
十二少约如花见面
得到如花后,如花问他:“你喜欢我什么样子”?而十二少回答道:“你有很多种样子。男妆、淡妆、浓妆、没化妆、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一种样子看腻了,还有一种,一种又一种,就总也不腻,这是十二少的爱情。一张几百大洋的金床不算什么,十二少要的只是如花的承诺——“这张床只有十二少能睡”。
十二少得到了如花
这本来就是男人的欲望,从远古时期带来的,征服与占有。他知道如花是风尘女子,必定是迎来送往,他其实也不过一个过客,只等着某位比他更有钱的阔佬将他取代。然而,他想要征服的肯定不只是如花的肉体,更是她的心。他想让如花记念着他,满满地塞进那颗女人心,就像那张只有他能睡的金床。
一个富商问着如花。这个配角是香港老牌演员谢贤(谢霆锋的父亲)的客串演出
“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这是陈十二少写给如花的对联,也是他宣布占有她的誓言,“只有我能定义她”。
十二少看着如花
就像他手中的金怀表,像他衣袋里的绿翡翠,男人天生贪婪,贪恋着一切美的东西,如花亦然。可人不是物品,风流的浪子十二少终归是动了情,要不然他不会让一个下九流的风月女人去见自己的高堂。
然而,问题是,他到底该选择门当户对还是一见倾心?
如花和十二少的母亲见面,这里的台词设置极妙,陈母以“乳前龙井”的故事不失风度地暗示着如花的身份
十二少到底是爱如花的,不然他一个世族子弟不会离家出走和一个风月女子同居;他一个富家公子也犯不着低声下气去学戏;更不用在穷途末路之时,和她一同赴死.....不得不说,李碧华真是深谙何为一个好的悲剧,如果十二少终究是始乱终弃,那么这个故事只配沦为一个痴心女人因为负心阔少始乱终弃后暗自神伤的消遣故事。
然而没有,李碧华用她泣血的笔触去勾勒了一个心间无限矛盾的男人十二少。他既贪慕如花之美,却又不愿断舍万贯家财;如花和他前去拜师学戏时,十二少眼里分明写着不情不愿,可他到底为何?
正如戏班子华叔的那番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唱戏就是把人生拖拖拉拉的痛苦直截了当地唱出来,可是唱完之后,不还是拖拖拉拉的痛苦?
如花带着十二少去学戏,这一场戏,张国荣的眼神变化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演出
这是十二少的一场“戏”,他只是不愿意离开这个如梦如幻的女人,于是愿意和她唱这一出戏。或许,陈十二少不过是入戏太深,又或者他早就人戏不分,执著地爱着如花,他爱如花,爱到甘心丢掉一个世家子弟的面子和气度。这和张国荣的另外一部李碧华作品改编的名作《霸王别姬》从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
十二少赠与如花胭脂扣,亦是本片片名之由来
程蝶衣知道戏是假的,他只是想作霸王的“虞姬”;十二少也知道“如花”是假的,他只是想独占这份美。
如花和唱戏的十二少
他和她一起吞食鸦片烟,准备共赴黄泉,以为这样可以长相厮守,做一对双双齐飞的蝶。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他依旧赠上胭脂扣,虽然是地摊一二的货色,却代表着他最后的爱意。原来,他不是不爱,他只是不敢。
十二少最后的勇气就是和如花殉情,说是勇气,倒不如说是他最后能给如花的爱,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能赠与如花,唯有自己的一条命。奈何,比起失去她,他更怕死。
他爱如花,却也贪恋人世,贪恋温度,贪恋一切的一切。男人贪生,贪图一切有温度的美,贪图人世的风月光雨。
十二少抱住如花痛哭
由此,一声叹息,一滴清泪。他风度翩翩的十二少,怎么会是那个苟活人世50余载的腌臜老人?又怎会是那个负心的人?又有什么办法,他终究是个普通人,比起如花,他或许更恨自己。
“负情是我的名字”,幽怨绝美的歌曲响起,我不由自主地为之潸然。
如花和十二少殉情
生与死,如花与人世,他都不愿意,他也都愿意,却不由得他选择。在这种自相矛盾的得失之间,十二少渐渐老去,在阔别如花的50余载,苟活在人世最肮脏的角落,蜷缩着,懊恼着,怯懦着。“3811”是他的电话号码,他一直没忘,也一直不敢。
年老的十二少看着远去的如花。这场戏,张国荣需要化装成老人,奈何他的皮肤太好,化不出来,最后是戴了皮套
“又留下我,让我一个人受罪”,当如花远去,他小声地说着,像说给如花听,也像说给自己听。最可悲的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敢,他不想独留人间,却也害怕死亡。
终是庄周梦了蝶,像一个梦,醒来了无路可走。这也就是为何《胭脂扣》经久不衰、不会因为时间而散去韵味的缘由所在,你何时来看,都会为这个没有答案的悲剧而悲怆,明明知晓原因,却没有答案,只能溺在悲伤里,日复一日。
他不过是一个贪恋女人的男人,贪恋一切的美,却没有勇气去爱他爱的一切。人生如此,又有何欢?
唯余一声叹息,一滴清泪和一个悲剧。
女人贪爱,贪一身宠爱如花,一个美丽的名字,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是倚红楼的头牌,是五陵少年的望眼欲穿,是文人墨客的笔下牡丹。梅艳芳的气质冠古绝今,一身素雅带着繁花似锦的盛开,太美。为人时,娇艳欲滴,百种温柔;做鬼时,一身清冷,满目悲戚;凭着此片中精彩绝伦的演出,那年年芳24岁的梅艳芳成了了金马金像双料影后。
如花化妆,准备前往人间寻找十二少
1934年,如花殉情自杀了,时隔53年,她得到准许,去人间7日了结心中之事。十二少何人?能让一个阴间的女人记着50余载不肯忘却?如花又是何人?甘愿独守50余载的阴曹鬼刹只为寻觅爱人?
女人贪爱,贪恋无数的爱与被爱,贪恋独宠一人的温存。
阔别人世数十载,她唯一没有忘记的只有那盒小小的胭脂扣和那个送她胭脂扣的男人。然而当她看见风烛残年的十二少苟活于世后,却又头也不回地离去。最是深情女人心,最是绝情也是女人心。
她磨十二少,用一个又一个的“四圈”来折磨他急如焚的心思,她知道男人一旦轻易得手就会轻易甩去;她爱十二少,要不然红妆水粉不会一样不少,烧香拜佛不会一次不落;她也恨十二少,因为他薄情寡义,因为他不敢殉情而偷生。
如花故意让十二少等自己
女人其实比男人更加“自私”,她对十二少的爱是真的,然而她对十二的“占有”也是真的。比起十二少征服一个女人的快感,如花对于十二少的占有更加强烈。
十二少抱起如花
她不愿意他离去,也不愿意他和别的女人婚嫁,更不愿意他丢下自己偷生人世。为了占有,她选择了毁灭,哪怕是杀死自己和自己的爱人,她也在所不惜。
片中报社的情侣互相问:“你会不会为我而死?”男方直截了当地回答:“不会,你呢?”女方也应道:“我也不会”。
而如花会的,她会愿意为了十二少而死。
女人总是贪恋爱情和被宠爱的感觉,哪怕是死,她也要依偎在爱人的怀里,贪婪地享受最后一丝温度。为了得到十二少的全心,她明知道身为风尘女子去见他的家长会受尽屈辱,却依旧愿意一试;明知道十二少离了父辈便一无是处,却甘愿供养这样一个纨绔的世俗子弟;明知道一死万事空,却仍然想要占据爱人的最后一份爱.....
如花很自卑,也很自私,她知道自己是“人尽可夫”的风月女郎,而十二少是锦绣绸缎的温润公子,越是自卑,也就越是自私。李碧华是一个女人,她理应了解女人。
如花听闻十二少让他去见自己的母亲
能否白头偕老、儿孙绕膝?又能否长相厮守、夜夜话心?答案当然是不能。这个故事一如聊斋式的书生女鬼,也一如古代神话里的农夫仙女,最终都是得不所愿的。
如花当然明白,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什么都明白。十二少是不敢,而她是不甘,她不甘自己沦落风尘,而别的女人和十二少双宿双栖、和和美美。犹记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十二少:“你会不会给淑贤(十二少的表妹,未婚妻)穿旗袍?”
比起失去生命,她更害怕失去十二少。男人和女人都爱着彼此,却走向了两个极端。
如花和十二少准备殉情
于是,毁了这一切,就是她唯一能够留存住这一切的办法,吞下鸦片烟还不够,她甚至给十二少的酒里下了40片安眠药。没奈何,没奈何,她太害怕了,害怕失去十二少,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走。
与其说女人是爱情的俘虏,不如说女人是爱情的囚徒。
当梅艳芳版本的同名主题曲响起时,那句“负情是你的名字”,成了绝唱。那盒小小的胭脂扣成了一个女人最后的信物,证明她曾经相信过爱情。当爱情结束了,她悲伤而坚毅地在十二少耳边说道:“十二少,谢谢你还记得我,这胭脂盒我挂了五十三年,现在还给你,我不再等了。”
当爱情结束时,女人一定是最绝情的,因为她们对爱情的信心已经消磨殆尽。反倒是男人念念不忘,却又永远不敢尽力去爱。
片名的意思就是——一“个爱情故事的破灭”,这是一个纯粹而又全然的悲剧。如花,更像是一个女人对爱情的所有态度的集合体。
她爱过恨过,最终选择了放下胭脂扣,走向新生。
如花诀别十二少
世人贪何?贪风贪月贪绝世的容颜张国荣,梅艳芳,两张绝世的面容,在一部作品里相遇,于是陡然生出了千种风情,让人目不暇接,一时忘了该为谁倾心。比起王祖贤的柔美、林青霞的英气、钟楚红的可爱、张曼玉的俏皮,梅艳芳则是温婉和洒脱的结合体,她可以是温柔似水,也可以是决绝热烈。
如花回到人间,寻找十二少
现在看来,梅艳芳在这部电影里的风采是要胜于哥哥张国荣的,又或者他们本就都是绝代风华的代名词。
电影看似在讲如花和十二少之间的爱情悲剧,其实更在像用一个悲剧来映射现代男男女女的爱情世界,正如李碧华设置了袁永定和楚楚这一对现代男女,以他们的视角来看这一场看似荒诞不经、实则痛入骨髓的爱情故事。
他们就是观者,就是你我,而如花和十二少应该只是电影荧幕和书页里的故事。他们听闻如花和十二少的故事之后的反应,和我们是一样——世间如何会有这样的痴情的男女和这般古老的殉情故事?
袁永定和楚楚,由万梓良和朱宝意饰演,他们是如花回到人间后遇到的人
就像歌曲《江南》里唱的:“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对于现代男女而言,爱情不过是和家常便饭一样普通的事物。换一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不过是类似换一件衣服,有的衣服比较便宜,甩手就丢了,有些衣服比较贵重,还要斟酌一二。所以当听闻如花和十二为了彼此殉情之后,袁楚二人都不可思议。
于是有了那番“你会不会为了我而死”的一问一答,说尽了都市男女对于爱情的态度。当然,不是说为了谁死,才代表着爱,李碧华是旨在告诉我们:我们已经丧失了去爱一个人最基本的勇气和态度。
如花和十二少当然是偏激的,但是他们至少热烈而真诚地爱着彼此。如花在知道袁永定和楚楚相恋四年之后,问他“为什么不娶她?”袁永定回复道:“有些事,没有人强迫就暂时不做咯。”
袁永定回复如花
爱,成了一个筹码,他们只是把爱当作生活的一部分而已,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
而如花却把爱情当作了一种至高无上的事业,仰之弥高。爱情,是人类的专属,动物之间有的只是生殖的欲望和本能,那是骨子里的基因。而人类之所以有爱情,就是因为我们是人类,也正是有爱情,才让人类成了人类。楚楚嫉妒如花,不是嫉妒她有温文儒雅、气质高贵的十二少宠爱,而是嫉妒她敢爱敢恨,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楚楚哭诉
李碧华用嘲弄的态度,以如此一个凄美绝伦的爱情悲剧去讽谏虚伪的人世。不是所有人都会,或者说都配拥有绝美的爱情,化蝶飞也只存在于古时的传说之中。
她如此写道:“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的美丽。”
楚楚对着袁永定说道
不止是袁永定和楚楚,连如花和十二少也不是梁祝;他们虽然深爱对方,却都没有甘愿献身的精神,十二少畏死,而如花畏独。
什么是一个好的悲剧?那就是没有结局。
十二少和如花约定一同赴死
如花等了十二少53年,没有结局;十二少等了如花53年,也没有结局。如果人生只如初见,会不会好一点?就像贾宝玉第一次见林黛玉,像宁采臣第一次见聂小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个爱情悲剧最终是停在了交接胭脂扣的那一瞬间,胭脂扣就是如花对爱情的信心,现在,一切都消散了。胭脂扣是交予十二少,更是交予我们所有人。
告诉我们,曾经有一个叫如花的女人,她相信爱情,而现在她不相信了。她自私,她可怜,她无可奈何,她一身疲惫,我想她喝下孟婆汤的那一刻,她一定还惦记着十二少......若爱情只如初见,她是夜未央,而他是少年郎。
李碧华创作《胭脂扣》时说:“仿佛有另一只手借我的手在写”。它毫无疑问是伟大的,作为一个悲剧,《胭脂扣》会较之所谓的“合家欢”而更加长久,直抵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扪心自问,爱情是不是已然在这个时代沦为被人们滥用的词语?如花们,又该如何去寻觅自己的十二少呢?
哎,人世间是否还会有如花这般痴情的女人?又是否还会有一个苦苦等待的十二少?
你觉得《胭脂扣》的如花和十二少错在谁? 单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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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她不该如此“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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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少,他不该如此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