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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时期的爱情男主角为什么分手(一段悲情的异国恋)

霍乱时期的爱情男主角为什么分手(一段悲情的异国恋)“太热了!”老马说。这时,台上张震岳正在唱着《自由》,老马跟着哼哼着,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脱去上衣,拿出一罐啤酒,一口气干了一半。他后背“老马,保持微笑”的文身已经沾满了汗水。这个文身,文的是老马本人咧着嘴笑的图案,图中的老马还摆出了“胜利”的手势。一张脸、一个手势,占据了老马的整个后背!佩服老马的勇气!装了一大包听装啤酒,我、陆阳、老马三个人,翻墙进了公园。演出场地在公园的最里面,我们进场时,演出已经开始。我们追寻着强烈的音乐,一步步向人群走去。“坐这儿吧!”我指着舞台前的一块草坪对陆阳和老马说。

霍乱时期的爱情男主角为什么分手(一段悲情的异国恋)(1)

2005年初秋,还有些热,我记得很清晰!

北京朝阳公园音乐节人声鼎沸。

我去音乐节的原因除了我很喜欢的歌手来中国演出外,还有一个就是我刚把家搬到朝阳公园附近。

我当时的生活状况可谓捉襟见肘,只有靠现场音乐释放一下情绪了。

装了一大包听装啤酒,我、陆阳、老马三个人,翻墙进了公园。

演出场地在公园的最里面,我们进场时,演出已经开始。我们追寻着强烈的音乐,一步步向人群走去。

“坐这儿吧!”我指着舞台前的一块草坪对陆阳和老马说。

这时,台上张震岳正在唱着《自由》,老马跟着哼哼着,一屁股坐了下来。他脱去上衣,拿出一罐啤酒,一口气干了一半。他后背“老马,保持微笑”的文身已经沾满了汗水。这个文身,文的是老马本人咧着嘴笑的图案,图中的老马还摆出了“胜利”的手势。一张脸、一个手势,占据了老马的整个后背!佩服老马的勇气!

“太热了!”老马说。

我和陆阳躺在老马身旁的草坪上。陆阳和我还有老马是一路人,喜欢兴风作浪,喜欢冒险!

他们和我在北京组建了一支独立的摇滚乐队。因为没有值得我们信赖的唱片公司,而且我们各自也没有固定的工作,所以我们很穷!我们没有稳定的收入,所以我们没有稳定的女朋友。

陆阳的性格和我有些相似,所以我们成了朋友。但他与我的性格,似乎又有一种极大的反差。

老马呢?除了节奏感强,就是好色。

“快快快,别躺着,起来喝点!”老马拽起了我和陆阳。

“刘也,起来喝点,一会儿晒,一会儿咱俩一起晒!”陆阳递给我一罐啤酒。

我们仨一口气喝了九听啤酒,个个都是满面通红。这时张震岳已下台,一个英国的秃头DJ正在台上放着强劲的电子乐。我回头望去,身后大批的人已经开始舞动起来,其中老外居多。

这时,老马对我笑起来,是典型的“后背式”微笑,有些夸张,又有种很淫荡的感觉。老马的笑容总是这样!

“来根儿广林不?”老马掏出一个金属烟盒。老马说的“广林”其实就是大麻,由于老马进过一次局子,所以嘴上说的话从来不和犯法的事正面沾边。

“先不要!”我从包里掏出辣嗓子但上劲快的Gin酒。

“哥们儿,这种时候不飞一飞,等什么时候?看后面的老外,哪个不抽点儿?”老马把他抽了一大口的大麻递给我。

“我靠,尖果儿还不少!”老马眯着眼睛吐着嘴里的烟。

“给我来口!”陆阳接走了我手里的大麻。

“一会儿后面翻跟头去?”我笑着对老马说。

“又岔我,我的老腰还成吗?”老马依然保持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淫荡笑容。

“你丫肯定没问题!你以前不还在警察身上翻跟头吗?”陆阳说。

有一次,老马喝多了酒,看见路边停着辆交警摩托车,二话没说,直接跑过去,像成龙电影里一样,在摩托车上来了一个侧手翻。按老马平时的身手,侧手翻是小菜一碟,可由于喝多了,跟头翻到一半,脚卡在了警察脖子上。老马浑不吝,一脚把警察钩下了车。那警察也够倒霉,好端端地在车上坐着,却遇到这么一出。事后,老马因为袭警被拘了一星期。老马后来说,他根本没看见车上有警察。

从那以后,我们一喝酒就逗老马,叫他一起翻跟头。

我们都有些抽大了,三个人一同起身,冲向了后面的大草坪。

草坪上躺着各式各样的人:年轻人、老人、白人、黑人、男的、女的、长头发的、短头发的、戴眼镜的、不戴眼镜的、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

跑着跑着,我突然想要飞起来。我一下从一堆人头上跳了过去,像个大侠一样。我俯视人群,几个女孩的脸出现在我下方,我微笑着离去。

我、老马、陆阳在草坪上跳啊,蹦啊,像所有人一样。

跳累了,我们三个人倒在了草坪上。我和陆阳躺着,老马趴着,露出后背淫笑的大脸。

我把自己放成“大”字形,看着天上几朵飘动的云彩。忽然,云彩被挡住了。一个人从我身上跨过,我仔细一看,是个女孩儿,而且觉得特别眼熟。

“嘿,刘也,这女孩怎么长得那么像中岛美嘉?嘿嘿,有点意思啊!”老马背后的笑脸依然冲我淫笑。

漂亮女孩总逃不过老马的眼睛。

我看着女孩的背影,继续迷幻。

“嘿!”

我睁开眼,一罐啤酒飞了过来。我赶快去接,因为比较晕,所以没接着,酒一下子砸在了我脑门上。我一看是“中岛美嘉”—...

我捂着脑门刚想要骂人,“中岛美嘉”已得意地拎着一大袋子啤酒向人群走去。

我打开啤酒罐,边喝边向人群里张望。

“哟,小妞对你有意思了!”老马说。

“你丫少废话!”我和老马说话时,眼睛还在眺望人群。

“刚才,你好像是从她头上跳过去的,是吧?”陆阳说。

“忘了!”我坐起身来,一口气干了“中岛美嘉”扔过来的那听啤酒。

“哥们儿,这果儿挺尖儿的!你丫又要走起来啦?哈哈哈!”老马又笑了起来,当然样子依旧淫荡。

“老马,你丫什么时候也走起来啊?也来点儿色胆儿啊!”陆阳一旁搭话。

“我,那我得靠刘也哥带我啊,是不?”老马说。

“你丫少岔。成,一会儿我带你,你丫可别跟不上!”我醉醺醺的眼神里似乎带有一种自信。

舞台上,英国的秃头DJ依然放着强劲又迷幻的电子乐。在阳光的强烈照射和酒精的刺激下,我径直走向了人群。

没有刻意地寻找,我便看到了“中岛美嘉”,她正与她的小伙伴们跳得开心。能看得出她很喜欢黑色,从头发到衣服、鞋,几乎都是黑色,还有草地上黑色的包。这时,老马在后面捅我。

“怎么,你急着在草地上打滚了?”我开着老马的玩笑。

“去啊,上啊,就靠你了!”老马有些急。

“你急什么?现在过去,人家当你是流氓!”陆阳对焦急的老马说。

正在这时,“中岛美嘉”似乎注意到我们在看她们,用她的侧脸非正式地对我们微笑了一下。这一笑不要紧,老马可急了。

“哎,哎,看,笑呢,对咱们笑呢!”老马搂着我。

我看着“中岛美嘉”,她手里夹着根烟,表情也很酷,气质也有些与众不同。

“日本人!”陆阳在一旁说。

“我看出来了!”我说。

“是看腿吗?旁边的几个呢?”老马说。

“没准儿。等你过去打探呢!”陆阳说。

“你过去,把后背一露,这友谊桥梁就算搭上了!”我说。

“得,反正今儿哥们儿豁出去了!”老马晃动着身体走了过去。

这招儿果然好使,一转眼老马已经和几个小姑娘跳成了一团。

“老马还真成,今儿还真没掉链子!走,咱也过去!”陆阳说。

我站到 “中岛美嘉”身旁,她又用侧脸给了我一个微笑。她的侧脸很漂亮,轮廓很分明,香水味很性感。

我没有跟着音乐跳舞,站在她们周围显得很不协调。她发现我像木头人一样站在她身边,似乎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扔掉快抽完的烟,转过身来看着我。我们微笑着看着对方。

她蹲下身,从地上的包里拿出一听啤酒,打开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发现她又转过身去,继续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起玩。

我依然像木头一样站在她们身边,因为如果这时我突然半路加入她们的跳舞队伍,不但她们会觉得我傻×,我自己肯定也有些接受不了。于是,我在她们旁边找了块草地坐了下来,喝着她给我的啤酒。

过了一会儿,秃头DJ下了台。在换乐队的时间,“中岛美嘉”坐到我身旁。

“喜欢Ian Brown吗?”我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找了句话。

“嗯?Ilen Brown?The Stone Roses的成员吗?当然喜欢!”“中岛美嘉”说。

她有一种日本人典型的礼貌表情,给人的感觉很好。同样,她说英文也有典型的日本人口音。

“是Ian,不是Ilen,你怎么A和L不分?”我逗她。

“我说的就是Ian,没说Ilen啊?”

“明明说的就是Ilen。”我说。

“我们日本人就是这样说的,怎么了?”

“没怎么,你很友好!”我说。

“为什么要不友好?因为我给你啤酒吗?”她笑。

“嗯,算是吧!知道我的喜好。来中国多久了?”我问她。

“来了快两年了,久吧?中文说得还是不太好!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她问。

“中文?好像是不怎么样吧。不过也还成。看你是哪里人?当然能。看穿着、气质、表情、态度、神态,还有说英文的口音,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来!”我说。

“很厉害啊!呵呵!”她对我笑,笑容里同样充满了日本人那种特有的礼貌。

“我曾经很喜欢日本啊,所以这点很容易就看出来了。”我说。

“曾经?现在不喜欢了吗?”她似乎有些着急。

“嗯,也不是!可能……”

“可能现在中国人都在反日吧?”她突然冒出了一句。

也难怪她这么说,这时正是学生闹学潮的时候,很多大学生罢课,去街上游行。

“那可不是,我从不关心政治!嗯,主要还是跟不上日本的潮流啊!”我笑着说,故意避开这个话题。

“真的吗?不讨厌日本人?”她却依然继续着这个话题。

“不!”我说。

“我也很喜欢中国,非常喜欢!”她说。

“你的中文,很棒!还有,你很特别!”我说。

“我特别,我怎么特别?你在泡我妞?”她边说边笑。

“我?泡你妞?对啊。在泡你。”我说。

“你真直接,好,说说我怎么特别。”她说。

“说话,特别。”我捋了捋被酒麻醉了的舌头。

“嗯?我的中文不标准吗?”她说。

“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很标准!”我带有恭维的语气。

“你真会说话,不过会说话的人都不是好人!”她笑。

“我确实不是好人!”我笑。

“你不也很特别?这么热的天,你穿——怎么说?棉衣?”她打量着我。

“皮衣!”我说。

“对,皮衣!”她笑。

“我喜欢皮衣,所以多热我都穿!”我说。

“有病?”她说。

“对,有病!”我说。

“神经病?”她笑。

“呵呵!”我笑。

“不过在日本,很多人夏天穿皮衣的!”她说。

“日本人都有病?”我盯着她笑。

“你去过日本吗?”

“我作为一个中国公民,很自豪地,没有。”

“你想去吗?”

“我特别想去转转。”

“你想吗?”

“嗯,我想我妈妈。”

“我要是你妈妈也会想你的。”

“你经常这样,嗯,泡妞?”她对我说。“泡妞”这个词被她说得很生硬。

“对!”我笑。

“呵呵!”她笑。

“你真的很直接!”她说。

“你先泡我的吧?”我说。

“谁叫你穿皮衣!”她笑。

“你要抽烟吗?”她拿出一盒烟问我。

“我只抽大烟,你有吗?”我逗他。

“嗯?大烟?”她问。

“逗你呢!我抽Lucky Strike!”我说。

“Lucky Strike! Kimura Takuya也喜欢这个牌子的香烟。你知道Kimura吗?”她说。

“牧村!”我说。

“好厉害!木村拓哉!”她说。“好厉害”这个词似乎是她的口头禅。

“我说的是关牧村,中国的牧村。”我笑。

“不知道。不过,你能听懂,已经很厉害了。”

“一般!”我笑。

“一般!”她跟我学。

“不过我不喜欢老了的Kimura Takuya!”她补充道。

“我叫Kayou Saki,嘉阳纱纪。请多多关照!”

“我叫刘也。请多多关照!”

“呵呵!”她笑。

“呵呵!”我笑。

天渐渐变黑,转眼就八点了,演出结束了。

“Saki,要不要看我们的演出?”我问。

“嗯?你们的演出?你们也有组合?”她问。

“不是组合,是乐队,India Rock!今晚十点,在一个酒吧,有演出!”我说。

“India Rock?”她问。

“对!”我说。

“厉害啊!”她说。

“非常厉害!”我笑。

这段聊天很愉快,当然并不是单指和Saki聊天。除了好听的音乐,可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喝了酒,而且喝得很多,酒后,人都会有莫名的兴奋吧。我对Saki的第一印象很特别,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特殊的人。她长得有点怪异,可能是化妆的缘故,但感觉很好。每看一眼,都让人有种不同的感觉,有些虚幻。我×,我喝大了吧。

Saki说,她也很喜欢英国的音乐,和我一样,喜欢The Libertines,喜欢Razorlight。不过她还喜欢中国的陶喆。

和Saki一起来的,一个叫登美,日本大阪人,在上学;还有一个叫刘燕儿,北京人,是个身上有很多文身的女孩儿。

Saki开着一辆尼桑保姆车,还挺大,能坐七八个人,右舵驾驶,一看就是直接进口的。牌照的前面写着个“使”字。

老马开着一辆切诺基2500。

我们一行六人离开了朝阳公园。

“你在中国是……?”我和Saki两个人坐在她的车里,车向我们演出的酒吧行驶着。

“爸爸是驻华的工作人员!”她说。

“从前面的路口左拐。”我说。

“Hi!”她用日语回答我。

“你酒后驾车是不对的,知道吗?”我说。

“警察都下班了,不对吗?”她笑。

“你是黑牌儿,还是国际友人的车,警察倒也不会管!”我说。

“错,他们也管!”她说。

“那怎么办?”我问。

“我假装听不懂中文,他们就管不了了!”她笑。

“你还真有一套!”我说。

“你说什么?”她问。

“没什么!”我把车里的音响声音拧大,音响里传出的居然是约翰·列侬的声音。

我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环境,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

突然一阵恶心,我坐起身来,跑到厕所,对着马桶一阵狂吐。

我直起身照镜子,Saki居然在我身边化妆!我看了一眼镜子下面的洗漱用品,上面写着“北京昆仑饭店”。我的脑子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还好吗?”Saki问我。

“我靠,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

“不记得昨晚了吗?”Saki这句话问得我不知所措。

“我……想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地说。

“呵呵!”Saki笑。

“我昨天到底怎么了?”我问Saki。

Saki没有说话,继续化妆。我跑回床边,看见我的裤子在床边的椅子上搭着,还有我的皮衣。我马上从兜里掏出手机。

“喂?”电话那头传出老马没睡醒的声音。

“我昨儿怎么了?”我问。

“你?你昨儿让日本妞儿收了!哈哈!”老马迷迷糊糊地说。

“你大爷,说正经的,怎么回事?我记得乐队演完了,咱们一起喝酒,然后就不记得了!”我说。

“之后,你丫就多了,多了后,你丫就喊着要听列侬唱歌,还搂着日本小妞不放!”老马说。

“不会吧?然后呢?”我问。

“然后,你丫就非要上她的车,非说列侬在她车上呢!我和陆阳怎么拉都拉不住!”老马说。

“昨儿又喝大了!”我说。

“你丫哪天不喝大?我睡了,你慢慢回忆吧!”老马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上,挠着头。这时Saki从洗手间出来。

“Hi!”Saki向我打招呼。

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的身材,瘦瘦的!”Saki盯着我说。

这时我才发现,我只穿着一条内裤。

“昨晚很酷啊,我很喜欢!”Saki说。

“啊?昨晚?喜欢什么?”我说。

“你们乐队的表演啊!很好听,也很酷!你们的歌我也很喜欢!”Saki说。

“我昨天非要和你一起走?我靠,我没事吧!有点儿失忆,我没干吗吧?”我边回想着昨天边问。

“呵呵,我帮你脱的衣服!”她笑。

“我指的是,我没和你那个吧?”我解释道。

“哪个?”她笑着说,显然,她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逗我?”我瞪她。

“呵呵呵,你很可爱!呵呵!”她笑。

我没有说话,去卫生间里刷牙。

“你昨天喝醉了,要上我的汽车,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又不能带你回我的家,所以,就带你来这里。你进来后,直接就睡着了,怎么叫也不醒!真麻烦!”我刷牙时,Saki一字一句地说着。

“还说想和我那个,真是臭美!”Saki又大声补充道。

回想昨天,从见到Saki开始,我似乎就一直不太清醒。看着身旁的Saki,我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我有酒后失忆症!”我穿好衣服说。

“逃避!”Saki说。

“啊?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经常这样!”Saki的话让我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马上跑进厕所关上门,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放到了洗漱台上,开始数钱。这个小丫头说我逃避,大不了是想找我要钱。我有点后悔昨天喝得太多,什么都记不清楚了。数了数身上的钱,一共才不到四百块。这下费事儿了,这个房间一晚上估计就要一千块,还要再加上给这小丫头的钱。我拿着钱想着想着, Saki突然推门进来。

“你在干吗?”Saki笑着问我。

真是够没面子的,这个狼狈样居然让她看见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了算了。

“嗯,这个,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我也不记得我昨晚干了什么了,你就将就着点吧。反正,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把手里攥得皱皱巴巴的钱递给她。她疑惑地看着我,并没有接钱。我头晕得厉害,不愿意多说话。

“我头疼,特疼,我现在要先休息。你要嫌这钱不够,你就在这等着。我先睡一觉,一会儿让我哥们儿送钱来。反正我也没钱付酒店的钱,他不来,我也走不了。你白天也没活儿吧?”由于头晕,我有些不耐烦,回到床边,一头倒在上面。

“你把你的皮衣脱掉吧,出了很多汗。”Saki说,“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吧。我爸爸因为工作和这里有协议的,住在这里,是可以签字的,不用付费用的!因为有这些,我日本的朋友们来到中国,都是住在这里,所以不用担心!”Saki可能有些着急,所以说得有些生硬。

我这才开始好好回想:她好像是驻华什么什么的女儿,还有车,我还在她车里听了列侬的歌,我怎么能把她往日本小姐上想了?太糊涂了,真是喝酒误事!

我的神志突然清醒了很多,头也突然不疼了。

“那,那你说我逃避什么?还有,什么叫你经常这样?”我问。

“经常这样,是因为我在中国经常遇到喝多了酒没地方去住的人,我就带他们来这里。说你逃避,谁叫你穿好衣服就说你酒后失忆?真是个不爱负责任的人!”她说。

“负责任?莫名其妙!你经常带陌生人来开房?”我有些惊讶。

“是啊!经常!”她有些调皮地说。

我靠,这小丫头着实吓了我一跳,玩得还真够开的。

“带来的都不认识?你不怕被骗?”我问。

“为什么要被骗?”她笑。

“哼,你还不了解中国!”我说。

“还可以吧,所以我很想多了解中国啊!”她说。

“你带来的人都不用付钱?我指住在这里!而且,你经常和他们一起住?”我问。

“嗯!我喜欢中国人,所以……这也算不了什么啊!当然不用付钱的!”她说。我忽然对Saki有了些好感,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觉得哪个姑娘好了。我觉得Saki似乎很善良。

“你好像很在意我?”Saki笑。

我刚觉得这小丫头有些傻帽儿,她就蹦出这么一句话,看来我有些小看她了。

“我是在意昨天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我笑着问。

“伤天害理?什么意思?”她问。

“我的意思是,没和你那个吧?Make love!”我说。

“Make love?你昨天行吗?哈哈哈!”她居然笑我。

“我……”我似乎有些无言以对。

“我才不允许呢!臭美!”Saki笑着说。

用中文贫嘴,居然让个日本小丫头占了上风。

“哈,不过我从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昨儿我住你的了,那今天我请你吃饭吧!做个补偿!”我似乎愿意和她多待一会儿。

“不用了,我今天还约了朋友!”她突然又变得很酷,似乎不愿和我在一起。

“嗯,成吧!反正我今天也有事!”我说。

我们一起出饭店,分道扬镳。

分开后,我有些疲惫地向前走着。

“穿皮衣的人,给我一支Lucky Strike!可以吗?” Saki开着车驶到我旁边。

我笑,掏出烟,递给她一支,也给自己点上一支。她带着墨镜,叼着烟,活像一个小女痞。

“刘也,你欠我一顿饭!要补上!”她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是她的电话。

“没问题!”我笑。

“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比较帅!哈哈!加内(日语的‘再见’) !”说完,她踩一脚油门,留给我一片尘土。

“嚣张!”我自言自语,猛抽了一口烟。

昏睡了十六个小时,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手机未接来电无数,一查看,八成是老马。

“喂,哥们儿,昨儿怎么样?”老马有些迫不及待。

“什么怎么样?”我边说边打开音响,放了张John Squire(The Stone Roses乐队吉他手)的专辑。

“日本妞啊!收没收?”老马说。

这个老马,一天到晚脑子里就只有姑娘,没别的。

“没收!”我爱搭不理地说。

“说没收肯定就是收了!哥们儿,服了你了!哈哈!”电话中老马在淫笑。

“你丫太瞧得起我了,我对这姑娘兴趣还真不大!”我说。

“瞧瞧瞧,又开始犯老毛病了。喝醉了对人动手动脚,酒一醒,立马变样儿!”老马这话让Saki的样子在我脑子里浮现了出来。

“你丫有事没事儿,我饿着呢,先吃饭去了!”我说。

“得,那你快去吧,不过别忘了,赔人家个iPod啊!挂了啊。”老马说。

“等会儿,什么?iPod?”我问。

“你丫真有酒后失忆症?那天你丫把人家iPod扔水煮鱼里了,最后拿出来,根本没法听了!行了,你快去吃吧!”老马说完要挂电话。

“先别挂,我为什么扔啊?”我问。

“你看人iPod里的照片,看着看着,就扔水煮鱼里了!”老马说。

“哦!”我挂上电话。

iPod?我那天好像是吃饭的时候听来着,后来好像就喝多了。我拿起充满酒气的衣服,翻出了那张小纸片,把电话打了过去。

“摩西摩西?”是Saki的声音。

“Saki?”我问。

“Hi!”Saki答。

“我是刘也。”我说。

“啊,你好啊。”她说。

“你好!我……”

“啊,我现在在忙,一会儿打回去给你,可以吗?”她显得很有礼貌。

“嗯,好吧,打这个号就可以!”

“嗯,加内!”

“拜拜!”

坐在马桶上,我发现我拿着手机,突然觉得自己好笑。

这时电话响起。

“喂?”

“你好吗?我是Saki!”

“你好,你的事情忙完了?”

“嗯,虽然事情很多,但还是做完了。”

“哦,那今晚有时间吗?我把欠你的那顿饭补上!”

“欠我的饭?啊(日本人特有的反应),对对对,你当然要补上!今天晚上吗?”

“对,今晚,在鸟亭!一个日本的居酒屋。”

“鸟亭?没有去过。这样吧,今天下午六点,在昆仑饭店门口见面可以吗?”

“好吧!”

下午六点整,我徘徊在昆仑饭店门口,不一会儿,一辆尼桑保姆车停在了我身边。

“会开车吗?”她问我。

“当然。不过没开过右舵的。”我答。

这时,她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没关系,你就想着自己在日本开车就可以了。你来开,带我去那个吃饭的地方!”她边说边冲我做了一个上车的手势。

“你精心打扮过吗?”Saki突然问我。

我发动了汽车,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边笑着问她,一边适应这辆右舵汽车。

“我能感觉到!”她笑。

“那我也看看你精心打扮过吗?”我转身看她。

“看什么,认真开车!”她又一副很酷的表情。

“这个是我们乐队自己录的CD,送给你。”我边开车边从兜里掏出CD递给她。

“啊,阿里嘎都(谢谢)!”她接了过来。

“那天,弄坏了你的iPod,不好意思。”我说。

“啊,没有关系!反正已经很旧了!”她说。

“要听听吗?”我问她。

“嗯。”

车里传出我再熟悉不过的歌声,是我们这张专辑的主打歌——Rock Killed You《摇滚杀了你》。

车子停在了“鸟亭”门口,这是一家很小很小的日本居酒屋,里面从装潢到布置,都让人有在日本的感觉。

“啊,很有日本的感觉。”她环顾四周,说。

酒馆里,放着松隆子的歌。

“我以为我把北京的日本菜都吃遍了呢!”Saki说。

我们坐在了我提前预订的,也是唯一空着的一张桌子旁。

“呵呵,这家比较小,所以不太好找!”我说。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Saki。她今天妆化得很精致,还是穿着黑衣服、牛仔裤。她还有一颗小虎牙,镶嵌在整齐的牙齿中,笑起来显得很活泼。

“这里的烧酒很好喝,一会儿你可以尝尝!”我说。

“啊,好!不过,你可别又喝多了。”她说。

Saki还真是个能喝的日本女孩儿,一大瓶烧酒被我和Saki活活对半儿劈了。Saki脸有些泛红,她脱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个粉色的小吊带背心。

“你好像很喜欢穿黑色,其实你穿粉红色漂亮,黑色没有粉红色适合你!”我说。

“是吗?呵呵!”她笑。

“嗯,为什么总穿黑色?”我又问。

“你为什么总穿皮衣?”她问。

“我感觉穿皮衣很安全,能给我一种安全感吧!”我说。

“我觉得黑色也是能够给我安全感的吧!所以经常穿!”她说。

她说这话时,我绝对相信她。我相信她绝对不是赶什么流行,而是在心底隐藏着什么。

“那现在把黑衣服脱掉,是因为我能给你安全感吗?”我逗她。

“嗯(日本人特有的那种表示‘不是’的语气),因为喝了酒,所以有安全感!”她似乎当真了。

我们又要了一大瓶烧酒。这里的烧酒一瓶一升装,酒精含量是39%。转眼,第二瓶也被喝完了一半。

“我去洗手间。”我站起来,突然觉得发晕。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发现我的脸红得厉害,估计我走在路上司机一看我的脸就得停车。我意识到,这烧酒喝多了是没有预兆的,不像啤酒,喝到一定程度就知道自己喝多了。洗了把脸,我磕磕碰碰地回到座位上。

“又喝多了?呵呵!”Saki问。

“没有,没有,有点热!对了,我还没问你是干什么的呢。”我点了根烟。

“我是日本人在中国的啊!”她简单回答。

“我知道你是日本人,你不是来北京两年了吗?总干了点什么吧?”我强忍着醉意。

毕竟这刚第二次见面,怎么能又喝多呢?我尽量让自己身体坐正,表情自然。可这酒后劲实在是太大了,我只觉得越来越上头,根本控制不住。和Saki面对面坐着,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学了一年半语言,兰(然)后,考上了大学——我喜欢的大学。”她说。

“哪儿,在哪儿?”我打了个嗝。

“学语言,在二十一世纪语言学校,就在女人街附近,好像就在那天你演出的酒吧附近吧。兰(然)后,考上北京大学,学中文。我可是唯一一个不在留学生班里上课的外国人,是和中国人在一起学习的!”她有些得意。

“啊,是吗?”我简单地回答了她。因为刚才打了一个嗝过后,酒嗝好像停不下来了,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

“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她问。

“厉害啊!”我接着又打了一个嗝。

“厉害啊!”她也学我打了一个嗝。

“牛×,聪明,我靠,有点晕。”我又说。

昏黄的灯光、动听的音乐、微笑的服务员,我的心情很好!

“对了,你刚才说上大学,然后毕业了,现在主要干吗?”刚才有点断片儿,我终于想起来要问她什么。

“我刚考上大学啊。现在开始要真正地了解中国了!”她显得很兴奋。

“真正地了解?”我问她。

“一直很想真正地了解,可是我的爸爸一直,一直……”她好像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反对?阻挠?”我提醒她。

“爸爸中文很好,但是只教过我很少的中文,所以……应该说,是反对吧。学语言的时候,他给我选择了二十一世纪语言学校,因为那里全是日本人,连老师几乎都是。而且他不允许我住在学校,因为离家比较近的原因。他每天会叫他的部下来接我回去。”她说这段话时,眼神充满了抱怨。

“那上了大学呢?你上了大学后,他不会每天接你回家了吧?”我问。

“虽然我考上了大学,但是,他还是管。不过,我马上就可以举行日本的成年仪式了。到时候,我就自由了。”她显然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很无奈。

“那现在呢?你出来他不管你吗?”我继续问。

“现在?不是很管了。因为,我想要自己来感受这个国家。所以,我要好好地了解中国,看看中国是否像他说的那样!”她显然有些兴奋。

“像他说的那样?你的爸爸?”我又问她。

“我的爸爸很古板,他在中国生活了很久,所以对中国很了解。可是,他所说的中国,还有中国人,并不像我所接触的那样啊。所以,我们两人的观点总是不一样。爸爸觉得中国是一个很混乱的国家,中国的人民对日本人也不是很友好,可我并不这么认为!”她说完这一通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你爸爸既然愿意在中国生活、工作,为什么还觉得中国不好呢?驻华人员,应该是很……很……对中国很有好感的!”我的酒劲似乎又有些上来了,不知不觉地又开始打起嗝来。

“爸爸选择在中国,可能他是,怎么说呢,可以和日本的大企业做些……在中国应该……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在中国的生活,可能要比在日本的好些吧!”她用“生活好些吧”草草带过了刚才说的话。

“哦,不过,在你眼中的中国人是什么样呢?”我又问她。

“很善良,很友好,很有责任感。还有,很爷儿们。可以这么说吗?”她笑。

“应该是爷们儿!这是北京话。这个词通常是形容北方男人的!中国的北方!”我说。

“呵呵,中国的语言太有趣了,这也是我喜欢中国的原因之一!”她笑着说。

“中国人对你都很友好吗?”我又问。

“嗯,也不是。不过大多数都很友好!很亲切!”她笑着回答。

“那你和中国人接触,你爸爸会很反对吧?”我问。

“我才不管呢。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呵呵,是不是很任性?”她问我。

“嗯!嗯?不是不是!”我似乎有些走神,在想些什么。

这次,又像上次一样,我喝多了。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这烧酒的后劲儿太大。

清醒的最后一秒,好像是我把第二瓶烧酒倒到杯子里配上了柠檬,一饮而尽!酒后断片儿,成了我的习惯了吗?

一醒来,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房顶。一阵干呕,我跑到厕所,一股脑儿,吐出了一大口黄汤儿。

抬头一看,我靠,又是昆仑饭店。我走到房间里,环视了一周,没人!我喊Saki,没人答应!

看了看身上,依然只剩下一条内裤。我拿起裤子,掏出钱包,兜里的钱一分没少,难道,昨天是让Saki买的单?

真是觉得没面子到了极点!怪自己酒量太不争气!

观察了一下房间,还是上次那间房,床上的被子也是只有一边动过,看来Saki一定没有在这里过夜!

拿出手机,立马给Saki打了过去,可是对方却已经关机!

冲了个澡,电话拨向了王经纬。王经纬是我大学的同学,是大方好色又仗义的东北阔少兼好哥们儿,产地:沈阳。

“我×,哥们儿,可有你信儿了,最近干啥呢?”王经纬热情地说。

“没干什么,待业呢!”我说。

“哎哟我的妈啊(语气拐弯),咋还待着呢?没干点啥玩意?”王经纬说。

“跟你商量个事儿!”我犹豫了一下说。

“商量个啥玩意?有啥事?说!整那客气干啥?咱俩的关系,没说的!”王经纬对我仗义依然。

“和你借点儿钱!”我说。

“多少?”他问。

“几千块!”我说。

“干啥客气,我还以为要多少呢!就这点儿啊?啥时候要?”他问。

“下午两点,三里屯儿见!”我说。

“OK!”王经纬说了句带有东北口音的英文。

看了看表,一点整,我套上了皮衣,出了昆仑饭店,向三里屯走去。

路上,我拨通了陆阳的电话!

“喂,刘也,今晚乐队排练,你别忘了!”陆阳接起电话就开始嘱咐我。

“嗯,我知道。我问你件事儿!”我说。

“什么事?”他问。

“现在买一个iPod,要多少钱?”我说。

“大概三千多吧,怎么?”陆阳问。

“没事儿,就问问!”我说。

“那晚上你别晚了!”陆阳嘱咐我。

“放心,晚不了!”我说。

我准时到了同王经纬约好的一家咖啡厅,在门口,看见了王经纬新买的奔驰敞篷跑车,阳光照在擦得锃亮的车身上,很刺眼!

“我靠,哥们儿,咋还这身打扮呢?”王经纬起身迎我。

“呵呵,车挺牛×的!”我指着窗外银光闪闪的跑车。

“这算啥玩意,开着玩儿!”王经纬爱吹牛的本性依然没有改。

“喝啥?点!”王经纬递给我酒单。

“来杯冰水!”我把酒单推给他。

“喝啥冰水啊?那玩意儿有啥喝的?”王经纬问。

“我昨天喝多了,宿醉呢,现在就渴!”我说。

“我靠,你小子一出去喝酒,总不想着我!服务员,来一大瓶法国依云矿泉水!要玻璃瓶的啊,塑料瓶都假的。”王经纬说。

“喝点好的,和我在一起还客气啥玩意儿?”王经纬递给我一根烟。

“对不起先生,没有大玻璃瓶的,只有小塑料瓶的。”服务生说。

“那,那先来几个小的先喝着,先来五个吧。水这玩意儿,真假没啥大区别。”王经纬大手一挥。

“和我还客气啥玩意儿啊。”王经纬又对我说。

“没和你客气!这不一有事儿就想起你了!”我说。

“啥事?说!”王经纬说。

“想借点钱,买个iPod!”我说。

“还搞音乐呢?”他问。

“嗯,不过这次是还别人东西!”我说。

“借多少?”他问。

“四千!”我说。

“这是五千,给你!”王经纬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

“正好五千,我会还你的!”我点清后放在了衣服兜里。

“哎,哥们儿,我看你也别搞你那音乐了,你弄那些玩意儿,有啥听的?那玩意儿,有几个接受得了?你看你现在瘦得,像啥了?都嘬腮了,咋的啊?我爸这次和他一哥们儿投了个偶像剧,往里扔了三千八百万,也算大投资了,我爸要整一个新F4,要不我和他说说,你也过来演个角色,咱俩也飙飙戏?”王经纬说。

“偶像剧?还是算了吧!”我说。

“真搞不清,你一天到晚想啥玩意儿!啥真真假假的?除了钱,都是假的!”他说。

“谢谢你借我真钱,我会火速还上!”我笑着说。

“别扯犊子,你现在这样,我可不指望你还啥钱,把你身体保护好吧,可千万别得啥病,我现在算知道了,身体就是本钱,啥钱钱钱的,买不来健康身体!我现在一有空就去健身房健健身,那谁,那个超级女生,叫啥玩意儿?对,李宇春,整天在里边跑,门口天天聚一帮小歌迷,叫啥?叫玉米!一天,我刚要进大门,几个小姑娘围上来,说自己是玉米,非问我是不是。我说我东北的,是爱吃老玉米,可我在这我吃啥玉米啊?后来才知道,李宇春的粉丝叫老玉米。都在扯啥玩意儿?”王经纬边说边买完单和我一起出了咖啡厅。

“那我先走了。”我笑着说。

“那么着急干啥?好不容易见你一面!”王经纬说。

“买东西去!”我向他晃了晃钱。

“去哪?我送你吧!大热天,穿皮衣!带你拉拉风!”王经纬说。

坐上王经纬拉风的跑车,听着他车上的High曲儿,留下一阵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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