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子诗爱情:莫西子诗我是一个地主
莫西子诗爱情:莫西子诗我是一个地主之前我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是做音乐的。刚开始做音乐的出发点就是我要把我的状态写出来,怎么舒服怎么来,所以歌就写成这样了。我只是用母语在创作,其中百分之九十九是原创,原生态的东西很少——那个我也不会。原生态当然非常好,但还是有局限性,原创的空间会更大。我有一首歌《如果抹不掉悲伤》,里面各种元素都有,有的人听完说歌词是彝语,也有人说是日语,还有人说是汉语。它其实有点迷幻。我希望每个人各有所取。听完一首歌有自己不同的想象,那就对了。现在的年轻人反而不唱彝语的歌了。好在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在做我正在做的事情。但是如果它失传了那也没办法,可能就是趋势。小时候,白庙村的村民大多数都在养羊种地,现在很少了。从家乡走出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他们之中三分之一在读书,毕了业大多数人都会留在城市里,不会再回家乡生活。剩下的,小学毕业或中学毕业就出去打工了。但是思想上,我觉得他们没什么变化。参加比赛时的照片如果
音乐是一条不归路。
我出生的村子在大凉山,叫白庙村。村子里倒是没有白庙,但是国家统一把所有的房子都刷成了白色。
去年我回家乡,看到邻居家的老奶奶,她已经八十多岁了,我觉得她跟我记忆中一模一样,好像一点也没变老。我小时候很乖巧,总是跟着老奶奶屁股后面转,老奶奶很喜欢我。我叫她“阿嬷”,家乡话里“奶奶”的意思。
我对家乡的感情一直没变,它很远,又很亲近。我跟它是绑在一起的。我的父母都过世了,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三个哥哥三个姐姐都在家乡,他们都已成家立业,养儿育女,过着安定的生活。
小时候,白庙村的村民大多数都在养羊种地,现在很少了。从家乡走出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他们之中三分之一在读书,毕了业大多数人都会留在城市里,不会再回家乡生活。剩下的,小学毕业或中学毕业就出去打工了。但是思想上,我觉得他们没什么变化。
参加比赛时的照片
如果坐中巴车去大凉山旅游,车上经常会碰到带头帕的彝族妇女。她们可能是嫁到了离家乡几小时车程以外的婆家——那对他们来说是远方,一年才能回娘家一两次。那么在车上她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唱歌,唱得特别心碎。对她们来说这不是唱歌,而是感情抒发,是正常的生活状态。歌词是大家根据自己的情感即兴编的,旋律是长久流传下来的,是固定的,口口相传的。我觉得那是很古的、真正的民谣。
现在的年轻人反而不唱彝语的歌了。好在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在做我正在做的事情。但是如果它失传了那也没办法,可能就是趋势。
之前我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是做音乐的。刚开始做音乐的出发点就是我要把我的状态写出来,怎么舒服怎么来,所以歌就写成这样了。我只是用母语在创作,其中百分之九十九是原创,原生态的东西很少——那个我也不会。原生态当然非常好,但还是有局限性,原创的空间会更大。我有一首歌《如果抹不掉悲伤》,里面各种元素都有,有的人听完说歌词是彝语,也有人说是日语,还有人说是汉语。它其实有点迷幻。我希望每个人各有所取。听完一首歌有自己不同的想象,那就对了。
今年我会做一张中文(汉语)的唱片,彝语的去年发过了。我希望每年做一张不一样的唱片,现在是摸石头过河。我希望我是多元化的,我可能会把自己的音乐归为世界音乐。
莫西的每次演唱,总是百分之两百的投入
读高中的时候,我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去唱片店里听歌,一个星期都在省钱为了周末买一张唱片。在家乡我听过约翰丹佛,动力火车,鲍勃迪伦,黑豹……还有“盘古”的磁带,他们特别锋利。在家乡我还听到过一张唱片《穿过骨头抚摸你》,里面有NIRVANA和其他很多的好歌,我从中得到了很多养分。
从老家出来的第一年我去了上海。我不懂英语,买唱片只看封面设计,在路边的唱片店我买了一张唱片,回家查字典,发现这个乐队叫“九寸钉”。那个冬天我一直在听九寸钉,觉得很棒。后来我又听了大门、尼尔杨……尼尔杨我特别喜欢。
少数民族可能是对音乐比较敏感。在上海时,我常去音乐学院附近转,看别人拉琴,发呆。那时候我只是个爱好者。到了北京之后我发现,北京的音乐氛围很不一样,遍地都是演出,愚公移山,江湖,豪运,疆进酒……我听到了周云蓬,布衣,小河……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朋友,然后,我就被带上了不归路。
如果唱片卖不动,那可能也是一个趋势。音乐本身有无限的形态和发展空间,只要好听总会有人来听的。我远没有厌倦,我乐此不疲。
在大城市里生活,买房子什么的,我没想过那些。没有那么夸张吧?——反正我大凉山家里还有地,我是一个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