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做了双眼皮的人不化妆好看嘛,老韩讲了一个故事
那些做了双眼皮的人不化妆好看嘛,老韩讲了一个故事“愁啥啊,钱我出又不用你还。”老张头笑呵呵地劝孟大妈。想当初,自己的丹凤眼多好看啊,男人娶她时,文绉绉地说她的眼睛秋波荡漾,掉进去就不想出来了。唉,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把凤眼变成蛇一样的三角眼。孟大妈听不下去了,垂下头离开了,心里像塞满泡雨的旧棉絮。她暗自怪老张头儿非撺掇她去割免费的双眼皮,做了手术才知道另一只要花钱割,那价格贵得离谱,陪同去的老张头说费用已经交完了。无论怎么劝,她说啥也不割了。刚割完双眼皮那天,她没敢回家,戴着墨镜去乡下老屋住了一周,等消肿消得差不多才回来。她越想越后悔,为啥要听信别人的话呢,被儿媳妇说成“浪骚”,多难听啊!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只三角眼没精打采,一只圆溜溜的猫眼一样发贼,没看出老张头说的眉目传情。
孟大妈路过儿子卧室时,被一阵吵架声绊住了脚。听后,她的脸红白变化,烧得耳根生疼。
“哎哟,你妈都一大把年纪了,欠的外债不着急还,还花钱去割双眼皮,这不是浪骚吗?”儿媳妇酸溜溜地说。
“嘘,小点声儿,别让我妈听到了。她说是美容院搞活动,免费割完一只双眼皮,才知道另一只要花钱的。我们再给她一些钱,把另一只也做了吧。”儿子央求着。
“又不是小姑娘找对象,割这玩意有啥用?别背着我给她钱啊,和你没完!咱们还得攒钱养孩子呢。”
孟大妈听不下去了,垂下头离开了,心里像塞满泡雨的旧棉絮。她暗自怪老张头儿非撺掇她去割免费的双眼皮,做了手术才知道另一只要花钱割,那价格贵得离谱,陪同去的老张头说费用已经交完了。无论怎么劝,她说啥也不割了。
刚割完双眼皮那天,她没敢回家,戴着墨镜去乡下老屋住了一周,等消肿消得差不多才回来。她越想越后悔,为啥要听信别人的话呢,被儿媳妇说成“浪骚”,多难听啊!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只三角眼没精打采,一只圆溜溜的猫眼一样发贼,没看出老张头说的眉目传情。
想当初,自己的丹凤眼多好看啊,男人娶她时,文绉绉地说她的眼睛秋波荡漾,掉进去就不想出来了。唉,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把凤眼变成蛇一样的三角眼。
“愁啥啊,钱我出又不用你还。”老张头笑呵呵地劝孟大妈。
“那可不行,我儿媳妇本来就不同意咱俩的事,她肯定要怀疑我儿子偷给我拿钱。我可不愿瞅见他俩吵架,儿子多不易啊!再说了,我也不想欠你的。”孟大妈想到儿子,心窝处就抻着疼。儿子三岁就没了爸,她一个人拉扯儿子上完大学,进城买了大楼房,她也借光住了楼。儿媳找她谈过,白纸黑字上她按了手印——结婚前欠下的外债由她一个人偿还。儿子偷偷给过她私房钱,她一分也没要。
老张头帮她找了一份做保姆的活儿,挣的钱一分不留地上交儿媳还债。儿媳每个月留给她的一百元零花钱,舍不得花,都攒着呢。
孟大妈又来到那家美容院。她忸怩地问一个漂亮的姑娘,你们招钟点工保姆吗?
“大妈,我们不需要保姆。您去家政问问吧,这是美容院,你走错地方了。”
孟大妈刚要推门出去,手机响了。她接通手机,听到不远处的女经理说的话和手机里的一样:您是孟大妈吧,刚查到有位大叔帮你预付过两千八百八十八元手术费,可以给您安排做另一只双眼皮的手术了。
好半天,孟大妈才缓过神来,瞪大眼睛问:“我的妈呀,我眼皮上挨一刀,还得给你们两千多块啊?我可不割了,赶紧把钱退给我吧。”
女经理哈哈大笑,抚着高耸的胸脯说:“大妈,钱只能退给那个大叔本人,不能给你的。”
孟大妈生气往外走,埋怨自己:“娘打小就告诉你,白给的东西不能要,贪小便宜吃大亏,活该你受罪啊。”
城市喧嚣的街道上,孟大妈放慢了脚步,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牵着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过马路,她看着看着抹起了眼泪。她返身回到了美容医院,挺直腰板对女经理说:“这回我给自己做把主,花那大叔留下的钱,把那只眼皮也割了。”
割完双眼皮的孟大妈,平静地对儿子说:“我用你们张大叔的钱做了两只双眼皮,我会自己挣钱还给他。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她等待着儿媳的吵闹,那样她就能理直气壮地摊牌,她带着所有欠债走人,靠自己劳动也能还完,过自己幸福的晚年生活。
儿媳没有闹,哭哭啼啼过来说:“你和别的老头儿约会聊天都可以,就是不要嫁过去。想嫁也得等你孙子长大了再嫁。你要是不帮伺候孩子,我就和你儿子离婚!”
儿子也央求说:“我们今年就打算要孩子,妈得支持我们啊!割双眼皮的钱我们给您,还给老张头吧。”
孟大妈自己认怂了,她就怕这些软的招数,像一道道软锁链,缠住她离开的脚。(作者 庞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