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旅游景点简介:我们在南非沙漠腹地
南非旅游景点简介:我们在南非沙漠腹地这座村子叫艾伯特王子村(PrinceAlbert),有时候看起来像一处旧时美国西部寂静的边境聚居地,但却以19世纪开普荷兰式建筑(一种典型的南非白人建筑风格)的早期经典案例在旅行行家圈里声名大振。那里有标志性的圆形山墙、美味的无花果和橄榄,还放牧着为马海毛而饲养的绵羊和最娇嫩的羔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近几十年来,村子里涌现出一群活跃的艺术家和手工艺者。▲一只行动迟缓的卡鲁龟。而这样避世的村子,往往都有着乌托邦的特质约翰内斯堡和开普敦之间的公路干线引领着游客穿过大卡鲁沙漠。这是一片广袤沙漠,红褐色的土地上点缀着灌木植被,放眼望去只有一两只跳羚在飞快地奔跑。很少有海外游客冒险走这条路。然而,一条约32公里长的小路却通向一片海市蜃楼般的绿洲,那是一片尘土飞扬的南非荷兰语村落。这片土地异常肥沃,被一条从高耸的斯瓦特贝赫山脉北坡流下来的小溪灌溉着。这种感觉就像在苏格兰高地徒步旅行时突然遇到了“南海天
▲在南非广袤沙漠大卡鲁地区的艾伯特王子村庄的郊外。
从开普敦驱车2个多小时
穿越过蜿蜒崎岖的山路和大卡鲁沙漠
艾伯特王子村就在旅程的尽头遗世独立
而这样避世的村子,往往都有着乌托邦的特质
约翰内斯堡和开普敦之间的公路干线引领着游客穿过大卡鲁沙漠。这是一片广袤沙漠,红褐色的土地上点缀着灌木植被,放眼望去只有一两只跳羚在飞快地奔跑。很少有海外游客冒险走这条路。
然而,一条约32公里长的小路却通向一片海市蜃楼般的绿洲,那是一片尘土飞扬的南非荷兰语村落。这片土地异常肥沃,被一条从高耸的斯瓦特贝赫山脉北坡流下来的小溪灌溉着。这种感觉就像在苏格兰高地徒步旅行时突然遇到了“南海天堂”(Brigadoon),或者在黄砖路上长途跋涉后发现了“翡翠城”。
▲一只行动迟缓的卡鲁龟。
这座村子叫艾伯特王子村(PrinceAlbert),有时候看起来像一处旧时美国西部寂静的边境聚居地,但却以19世纪开普荷兰式建筑(一种典型的南非白人建筑风格)的早期经典案例在旅行行家圈里声名大振。那里有标志性的圆形山墙、美味的无花果和橄榄,还放牧着为马海毛而饲养的绵羊和最娇嫩的羔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近几十年来,村子里涌现出一群活跃的艺术家和手工艺者。
在一位出生于南非的朋友的催促下,我和妻子绕道离开了N1高速公路,又花了几天时间来考察艾伯特王子村。村子以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命名。我们很快就被它那慵懒的魅力迷住了。这座小巧的村庄也让我们回想起了格林威治村和切尔西的优雅气息,那气息就流转在村中十几家画廊、工艺品店以及那些好像在自家祖母的厨房中就餐的朴实餐厅中。
当然,对艾伯特王子村的大肆宣传也有矛盾的一面,因为它的与众不同之处正在于它避世的神秘光环。然而,游客们逐渐找到了去那里的路,就如同这个村庄逐渐找到了吸引欧洲、亚洲和美国游客的方法,这些游客现在可以去南非旅游,却免去了在实施种族隔离的地方消费时的不适感。
坦白讲,除了在色彩斑斓的主路上漫步,在旅馆的游泳池里游泳,白天凝视着高耸入云的群山,夜晚凝望着天文学家梦想中的星空,我们没进行太多的活动。在崎岖不平的山顶上,有一条石子路蜿蜒曲折,驾车穿过这段令人头晕目眩的山路的冒险经历,是一些游客愿意长途跋涉,取道艾伯特王子村庄,前往印度洋海岸传说中繁茂的花园大道的原因之一。尽管对沿着陡峭悬崖右舵驾车紧张不已,我们还是选择了一条类似的但更为平缓的山路。我的妻子,一个50年前离开了南非,但每隔几年会回来探亲的本地人,需要重拾与这片深深印在她灵魂里的美丽土地间的联结。
▲在艾伯特王子村教堂街的Gallery Café餐厅中享用晚餐。
十几座开普荷兰式建筑为教堂街的主路增色不少,其中有些建筑上挂着九重葛,装点着如凡波斯、海神花或仙人掌花等热带植物。但无论我们在哪里驻足,都能发现艾伯特王子村是一个多么奇特而又不可思议的地方。
我们看到了一排五根粗壮的树桩,这些树桩用130年树龄的蓝色桉树建成,被称为“艾伯特王子村的居民”。它们看起来就像迪士尼《幻想曲》里的笨重怪物,2007年被乡村艺术家Richard John Forbes和四个学徒的凿子轻柔地重塑,如此一来,它们就能成为历史遗迹,正如一本小册子中所写,将“艺术带出画廊”。
画廊老板Kurt Steiner告诉我们:“这几个木桩居民里绝对有一个有肚子,还有一个,我敢说,有屁股!市民们对此分歧很大。有些人对Richard的艺术手法买单,而其他人则更强烈地认为这些雕刻简直是在亵渎。”
我们在村庄的博物馆前看到了一辆永久停在那里的古董车,这让我们想起了18世纪横穿卡鲁地区和斯瓦特贝赫山脉去务农的拓荒者。在附近,我们经过了展厅剧院。剧院于2013年建成,是一栋流线型装饰艺术建筑,建造者是一位本地电影人,他参与了电影《漫漫自由路》的拍摄,该电影讲述了纳尔逊·曼德拉为结束种族隔离而作的斗争。(我们在那里的时候,氛围较为轻松。)我们甚至还发现了一个瑜伽馆,这是艾伯特王子村新迁入更多居民的证据。
在一栋容纳了一排画廊,名为“分水岭”(Watershed)的建筑里,我们研习了德国侨民 Jürgen Schadeberg拍摄的照片。他定居在约翰内斯堡,以拍摄南非黑人的斗争(尤其是纳尔逊·曼德拉等英雄人物)为职业。作为南非杂志《Drum》的摄影师,他培养了一代黑人摄影师,这些摄影师拍摄了诸如“Tauza”舞蹈这样的羞辱性画面,画面中全身赤裸的囚犯被迫表演这种舞蹈,以此向看守证明他们没有携带武器。
这位摄影师签了名的银盐感光照片正在出售,每张售价 4800 美元(约合3.2万元人民币)。其中有一张是标志性人物曼德拉在1994年作为国家总统访问罗本岛监狱时的照片;还有一张是他1958年受审时面带微笑的照片,那时他还很年轻。在那次审判中,曼德拉和其他50人被指控叛国罪,但最终被判无罪。
画廊中还有当地艺术家J.P. Meyer等人的作品。Meyer以深褐色调画出模糊不清的摆出运动姿势的男孩和男人。“分水岭”中还出售枕头,枕头套上有更多Schadeberg拍摄的稀奇古怪的照片,比如有张照片拍的是夜总会烟雾缭绕下的一支非洲爵士三人组乐队。我们买走了一个外形美观的陶瓷花瓶,上面粉色斑点的设计就出自Meyer之手。现在这个花瓶就立在我们家的客厅里。
“分水岭”的主人Steiner告诉我们,艾伯特王子村是30名画家、雕塑家、 设计师和手工艺者的家。他们被这座村庄的宁静与避世所吸引。他们的绘画和雕塑可以在画廊的主路上买到,画廊里还有一个热闹的咖啡馆。
当我询问Steiner艾伯特王子村是什么时候成为艺术家的聚居地时,他的回答算是对西方观点的一记温柔的耳光,他说:“第一批榜上有名的艺术家是科伊桑人,他们在洞穴的岩壁上和岩石表面诠释了这片古老的不毛之地。”
科伊桑人是两个南部非洲土著黑人群体的统称,他们不像大多数祖鲁人和科萨人那样说班图语。他们以语言中辅音的喀嗒声而闻名,数千年来一直在斯瓦特贝赫山的斜坡上放牧、觅食和狩猎, 直到大约1500年前班图人的扩张迫使他们逐渐流离失所,之后在18世纪中叶被挥舞着火枪的白人殖民者赶走。殖民者贬损地称他们为霍屯督人(科伊人)和布须曼人(桑人)。如今,他们的后代约有40万人,分布在南部非洲,主要是在喀拉哈里沙漠等干旱地区。
弗兰西·皮纳尔博物馆(Fransie Pienaar Museum)里存放着岩画的照片,但缺少科伊桑人的历史。岩画是用羚羊血和蛋清等成 分绘制而成,描绘了大象、羚羊和其他动物,以及猎人的队伍和其他日常生活场景。对于那些有时间的游客来说,南非有许多地方可以见识真正的岩画,最佳地点是距离开普敦以北2小时车程的塞德伯格山脉。那里有500多处岩画遗址,包括一条约4公里长的岩画小径和其他徒步旅行者皆可到达的遗址。
皮纳尔博物馆的房间记录了1762年(一个世纪前荷兰商人首次来到这里)艾伯特王子村的“创建”历史,里面摆满了19世纪和20世纪初的工具、餐具、电话机、打字机、乐器、枪支和其他殖民者的小玩意儿。农民Zacharias和Dina De Beer坐着马车穿过卡鲁(科伊桑语,意为沙漠)后,建立了果园、葡萄园和麦田。其他农民紧随其后,到1855年,这个村庄已经可以扶持一位荷兰改革大臣。10年后, 一座尖顶教堂建成了,直到现在仍然统治着这座村庄。
▲学生们集体参观弗兰西·皮纳尔博物馆。
从博物馆可以了解到,开普敦附近的铁路线、凿于斯瓦特贝赫山脉的艰难之路、欧洲人短暂的鸵鸟羽毛热潮以及失败的淘金热都促进了村庄的发展。如今,这座村庄有7000位居民,大约86%是混血儿,11%是白人,2%是黑人。在村庄外,强烈反差的一面是白人居民和游客舒适的生活和居住区,另一面是在白人拥有和管理的酒店、商店和农场工作的混血和黑人居民拮据的生活和简陋的棚屋。即使在新南非,这样的对比也令人印象深刻。在街上,赤着脚的孩子有时会摆好姿势照相,期望能挣几个兰特(南非的货币单位)。
艾伯特王子村以美食闻名,我们在散步时尽情享受着舌尖上的美味。我们坐在慵懒蜥蜴咖啡馆(Lazy Lizard café)安静的侧花园的树荫下,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制的脆面包和卡鲁拼盘,里面堆满了卡鲁的丰盛食物——羊肉、奶酪、保加利亚酸奶、无花果和橄榄。
酸奶和奶酪来自艾伯特王子村标志性的Gay牌格恩西岛乳制品。想起1990年自己创办农场的经历,Gay van Hasselt在迎接游客的到来时自信满满。当时她只养了三头奶牛,只有一个石制牛栏。而如今,她有50头奶牛。令她自豪的是,村民们已经习惯了喝酸奶,有时酸奶中会加入草莓等调味,以增加甜度,这不会令牛奶变质,而是一种别样的酸味。
一月份的沙漠酷热着实令人萎靡不振,我们回到了1858年为一对新婚夫妇建造的德贝格坎特旅馆(De Bergkant Lodge,当地 14 座被宣布为历史古迹的建筑之一),听着鸟鸣声转了几圈。来自瑞士的店主Michi和Renate Soennichsen非常喜欢住店的客人。
▲1858年为一对新婚夫妇建造的德贝格坎特旅馆是艾伯特王子村庄被宣布为历史古迹的14座建筑之一。
他们推荐的两家餐厅都是高品质的,价格却不比曼哈顿的廉价餐厅贵。在橄榄枝餐厅(Olive Branch)一间舒适、朴素的包间里,大厨Hendry Olivier 解释了他是如何将羊肉慢炖四个小时。品尝之后,我们得出结论——在沙漠中放牧必定是有好处的。
更不寻常的是KarooKombuis餐厅(或者叫“卡鲁厨房”)。它位于后街的一间简易农舍里,前面放了三张铺着方格桌布的桌子,后面另放了三张。狭窄的露台有一块黑板,上面写着菜单,只提供三道主菜,但你可以任意点两道小份量的。这家餐厅还规定只收现金,可以自带酒水,上洗手间则要先穿过厨房。
餐厅由南非航空公司的两位退休员工高效而热情地经营着。Theunis Botha退休前是班机事务长,而Denise Potter是空姐。现在,他负责做饭和上菜,而她总是穿着色彩鲜艳的宽松长袍,额头上包裹着头巾,担任餐厅领班,向用餐者打招呼,并询问他们的喜好。
餐厅里的装饰风格五花八门,装饰品看上去像是从复古服装店淘来的,一面墙上挂着一排高跟鞋,另一面墙上则挂着一顶华丽的太阳帽。我妻子吃了一个鸡肉馅饼,我吃了些烤羊肉,遗憾的是没有吃到一种叫作baboutie的南非五香肉卷。最后,我们还品尝了一种叫作锦葵布丁的海绵蛋糕,这是南非特产。美味的菜肴,再加上轻松惬意又有些奇特的氛围,使得就餐体验非常愉快。
逗留在村庄期间,日子过得相当悠闲,这里虽然不是大美之地,却因醉人的景观和花草而小巧精致。我们和一对来自英格兰林肯郡的中年夫妇共进早餐,闲聊时他们告诉我们,在过去的15年里,他们每年都会来艾伯特王子村住上三个星期。
起初,我们很疑惑怎么会有人在这样一个偏远、寂静的闭塞乡村待上三个星期。但在艾伯特王子乡村停留了几天之后,我们就完全明白了。
▲大卡鲁地区是一片广袤沙漠, 红褐色的土地上点缀着灌木植被,那里显然人烟稀少。
撰文 / Joseph Berger
摄影 / Joao Silva
编辑 / 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