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情人能成为朋友吗?妻子情人和密友
老婆和情人能成为朋友吗?妻子情人和密友雅典红绘酒杯,持美杜莎图案盾牌的戴头盔亚马逊女战士,公元前510-500年古希腊陶瓶上的亚马逊女战士,约公元前470年,现存于大英博物馆赫拉克勒斯接到了他的兄弟、国王欧律斯透斯的任务,命令他去夺取战神阿瑞斯赐予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Hippolyte)的宝贝腰带,而这位女王希波吕忒据说是战神阿瑞斯的女儿。亚马逊人的部落完全由女性组成,在传说中总是以英勇无畏的女战士形象出现。有的人说亚马逊女战士为了便于张弓射箭,会切掉自己的右乳。赫拉克勒斯制服了这群女战士,获得了希波吕忒交出的腰带。还有一种说法,赫拉克勒斯杀死了希波吕忒才取得腰带。
由于是古往今来最著名的大帝之一,由于传说他拥有英俊的容貌,也因为他在征服世界的时候不过二十来岁,正是婚姻之年,所以无论是史学家还是普通人民都对亚历山大的感情世界特别感兴趣,不知道为他制作了多少传说。有的历史学家惯于为这位年轻的国王涂抹几笔桃花,生造几缕情缘,更加大了披沙拣金的难度。如今所能获得的材料中,亚历山大大帝的情感经历扑朔迷离,让学者们头疼不已。
■英勇的亚历山大大帝和奔放的亚马逊女王有著作提到,亚马逊女王沙勒斯特里斯(Thalestris)曾经离开黑海的海岸,前来拜访亚历山大请求为他生一个小孩,亚历山大答应了,他俩同居13天。这真是一个无聊的虚构,我们无法找到任何有效的证据能证明在黑海沿岸确实存在着这样一个女儿国一般的种族:
亚马逊人为西方世界的人们所熟知,最先是因为其出现在著名的希腊神话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十二大功之中。
赫拉克勒斯大战半人马
赫拉克勒斯接到了他的兄弟、国王欧律斯透斯的任务,命令他去夺取战神阿瑞斯赐予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Hippolyte)的宝贝腰带,而这位女王希波吕忒据说是战神阿瑞斯的女儿。
亚马逊人的部落完全由女性组成,在传说中总是以英勇无畏的女战士形象出现。有的人说亚马逊女战士为了便于张弓射箭,会切掉自己的右乳。
赫拉克勒斯制服了这群女战士,获得了希波吕忒交出的腰带。还有一种说法,赫拉克勒斯杀死了希波吕忒才取得腰带。
古希腊陶瓶上的亚马逊女战士,约公元前470年,现存于大英博物馆
雅典红绘酒杯,持美杜莎图案盾牌的戴头盔亚马逊女战士,公元前510-500年
此外,也有神话称亚马逊女王曾与忒修斯、阿喀琉斯这些著名的英雄作战,毫无例外她们都被英雄们打得稀里哗啦,要么献上尊贵而强健的自己,要么就被打死——无论这些女王的名字是叫安提厄普(Antiope)、彭忒西勒亚(Penthesileia)或是别的什么,让人奇怪这个屡战屡败的女性部落究竟是靠什么生存了几百年。
阿喀琉斯杀死彭忒西勒亚女王的事迹并不存在于《荷马史诗》之中,现存的资料里,公元4世纪的昆图斯(Quintus Smyrnaeus)和普罗克鲁斯(Proclus)才提到这个故事,我们更应该怀疑这是罗马帝国时期新出现的情节,为了迎合当时对于亚马逊人的兴趣和想象。
阿喀琉斯
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中,在沙勒斯特里斯女王向亚历山大大帝献出自己的身体大约260年后,据说这群不甘寂寞的女人又一次出现了。这次是为了帮助罗马巨头庞培作战。她们毫无理由地偷偷赶到战场,在战斗中为庞培英勇杀敌。战场上没有发现女性的尸体,只留下一些特别的圆盾和长靴证明她们曾经来过。如果这是真的,不知道她们图什么。
好了,让我们回到亚历山大大帝身上吧。
亚历山大与亚马逊女王度过浪漫的十三个夜晚的故事在当时就受到了驳斥。利西马科斯(不是亚历山大的那位老师)是亚历山大的部将,亚历山大去世很多年以后他成为了色雷斯的国王,历史学家欧尼西克里都斯为他朗诵自己的著作时读到这一段,他微笑着问道:“那个时候我在哪里呢?”言外之意是,跟圣上一起打江山的我都没听说过这个事,你在胡咧咧啥呢?
这位利西马科斯应该是忠诚于亚历山大大帝的。他成为色雷斯国王以后(公元前305-281年)发行的银币,是古希腊最早的亚历山大头像银币,重17克,直径30毫米。正面是亚历山大被神化(头上有羊角呢,表示他是埃及的阿蒙神的儿子)的形象,背面是雅典娜托着胜利女神。
■亚历山大大帝的婚姻与情人很多人都只注意到亚历山大大帝和他男性友人之间似乎有些异常的关系,却忘记了亚历山大本人也曾经结过婚,而且还不止一次。让我们来看看亚历山大真实的婚姻情况吧。
他的第一任名正言顺的妻子是罗克萨娜(Roxana),这是一次和政治多少有点关系的联姻,看来亚历山大受到了自己父亲的耳濡目染。
公元前327年初春,为了巩固他在巴克特里亚的统治,他与当地部落头领欧克雅底(Oxyartes)的女儿罗克萨娜结了婚。普鲁塔克说亚历山大在舞会上看到了青春美貌的罗克萨娜,一见钟情,沉入爱河——看起来有点像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浪漫爱情,事实上当时这个16岁的女子是他的军队在一次战争胜利后收获的俘虏,根本没有不沉的资格。这次婚姻引起了马其顿将士们的不满,在他们眼里,罗克萨娜只是一个身份并不那么高贵的蛮族罢了。
《亚历山大大帝》剧照
普鲁塔克声称亚历山大对肉体情欲非常节制。据说亚历山大认为睡觉导致的疲劳和性生活引起的快感都是人类的弱点和愚行的必然结果。他痛恨淫欲,听说帕米尼奥手下有两位士兵奸污了佣兵的妻子,他致信去说如果这是真的,就应该把这两个人像对付害人的野兽一样立刻处死。但这不意味着亚历山大就没有情人。
除了罗克萨娜以外,他还有一位在公元前333年就已经发生关系的情人巴西妮(Barsine)。这是唯一一位在婚前与亚历山大发生亲密关系的女子。
巴西妮第一任丈夫是波斯将领门托(Mentor) 门托死后,她嫁给了门托的弟弟、同为波斯将领的门侬(Memnon),结果门托没几年也病死了。
伊苏斯会战之后,亚历山大占领大马士革,她当时正作为大流士三世控制将领的人质,带着孩子居住在那里。马其顿的年轻国王看上了这位比他大7岁的女俘虏。据说她精通希腊文学,性情贤淑,气质高雅,具有波斯王族血统。
公元前324年,征战印度回来之后,亚历山大在波斯旧都苏萨大张旗鼓地迎娶大流士三世的女儿史塔蒂拉(Statira)为王后。这一场婚礼极尽奢华,但总让人觉得是亚历山大在感受到命运召唤前的一次歇斯底里的狂欢。他把波斯的贵族女士许配给他的八十位部将和幕僚,办了一场开支高达9870泰伦的轰轰烈烈的集体婚礼,据说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不下9000人,他送给每个客人一只金杯,并代偿所有宾客的债务(阿里安认为这是在婚礼后为士兵所做而不是为宾客做的事情,花费了亚历山大两万泰伦)。甚至有位从菲利浦时代就跟随打天下的独眼将领安蒂吉尼斯(Antigenes)虚构了一笔债务想要冒领钱财,被发现之后,亚历山大取消了他的职权并逐出宫廷。后来考虑到他在战场上哪怕一只眼睛受伤仍然浴血奋战,怕他在屈辱和绝望中自寻短见,才宽恕了他,连被套走的钱财都没有追究。
亚历山大和史塔蒂拉的婚礼,19世纪晚期
■亚历山大大帝与密友赫菲斯提安不过,他的这三位妻子(巴西妮似乎并没有和亚历山大举行婚礼,只能称之为情妇)很少成为亚历山大感情生活的讨论中心。人们盯住的往往是他儿时起的密友——赫菲斯提安。据说亚里士多德曾留下一本写给赫菲斯提安的书信集,大约在他担任亚历山大老师的时候,亚历山大和赫菲斯提安已经结识了。
电影剧照,两人童年时一起训练
亚历山大与罗克萨娜结婚的时候,赫菲斯提安是他的男傧相。在他娶史塔蒂拉举行的集体婚礼中,赫菲斯提安也与史塔蒂拉的妹妹德莉比娣丝(Drypetis)结婚。名义上赫菲斯提安是他随军征战的指挥官,实际上他们之间那略显过度的亲密关系,却惹出很多流言蜚语。
亚历山大来到特洛伊,这里埋葬着据说和他有一些血缘关系的先祖、亚历山大万分崇拜甚至常常以之自比的阿喀琉斯。普鲁塔克说亚历山大为阿喀琉斯墓献花,在墓碑上涂上油膏,按照习俗把全身脱得精光,绕着坟墓跑(有人说绕着城墙跑)。赫菲斯提安也以阿喀琉斯的同性爱人帕特罗克罗斯(Patroclus)自比,他去帕特罗克罗斯的墓上献花,脱光了和亚历山大一起跑。
跑完以后,有人问亚历山大是否去看帕里斯Paris的七弦琴,亚历山大拒绝了。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阿喀琉斯之死就是因为被帕里斯射中了脚后跟。。
在伊苏斯会战战胜大流士三世以后,他因为仁慈而没有苛刻对待所俘虏的波斯国王妻女。阿里安记载,第二天当他和赫菲斯提安一起走进大流士三世母亲的帐篷时,老妇人看到他俩的衣服穿得完全一样,以为赫菲斯提安是马其顿国王(因为他更高一些),就朝他匍匐行礼,赫菲斯提昂急忙往后退。当被侍卫提醒那个小矮子才是真正的国王时,老妇人很慌张,亚历山大却说,没错啊,赫菲斯提昂也是一个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满天下征战的时候,赫菲斯提安也跟着一起。普鲁塔克记载了一个多少有些暧昧的场景。亚历山大常常和母亲奥琳庇阿斯通信,当赫菲斯提安站在旁边时,他就会高声把母亲的信读给这位朋友听。有一次奥琳庇阿斯来信责怪他对于部下的赏赐过于慷慨,读完以后,亚历山大马上用他戒指上的印玺封住赫菲斯提安的嘴,意思是让他不可乱说出去。
征服波斯以后,亚历山大为了表示对波斯国人平等对待、争取民心,常常穿上波斯风格的服装。除了赫菲斯提安和他一起改穿波斯人的衣服,别的将士都对国王这种“精神波斯人”的做法心怀忧虑。于是亚历山大索性让赫菲斯提安主持波斯人有关的事务。
亚历山大身着波斯人服饰的画像,风格像是吐鲁番的葡萄沟
这两位男士对彼此无原则的信任,引起了令亚历山大感到尴尬的结果。
有一位部将斐洛克森努斯(Philoxenus)曾经写信询问亚历山大是否有兴趣购买两个被出售的俊美男童,亚历山大收到信后,向身边的朋友愤怒地大声反复询问,说这位部将是不是认为他有什么极其卑劣的品性,胆敢提出这样可耻的建议,他立即回信痛骂了部将一顿。
糟糕的是这样想的人还不止一位,另一位叫黑格侬(Hagnon)的雅典外交官也曾写信说过相似的事情。他比斐洛克森努斯大方一些,他愿意自己掏钱把那个少年买下来送给伟大的国王,最后他获得了亚历山大劈头盖脸的责备。
赫菲斯提安在公元前324年秋天死于伊克巴塔纳。普鲁塔克说他患了热病,趁医生格劳库斯(Glaucus)去看刚从希腊派来的三千名演员演出时,违背医生严格的饮食规定,偷吃了一只鸡并喝了很多酒,病情转剧,很快就过世了,新婚燕尔的德莉比娣丝立刻成了寡妇。倒霉的医生因此被亚历山大处以磔刑这种分裂肢体的酷刑。
亚历山大在悲伤中三天不饮不食,躺在床上呜呜咽咽。阿里安说阿蒙神的神谕拒绝把赫菲斯提安作为神来祭祀,于是亚历山大下令剪掉所有军马和骡子的尾巴和背鬃(替它们喊声疼),拆掉邻近城市的城垛,很长时间里禁止饮宴和奏乐,直到阿蒙神给予神谶,指示把赫菲斯提安作为英雄加以献祭。
亚历山大选择的祭品非常隆重,他在公元前324年的冬天,四十天里就直接消灭了科萨人(Cossaeans)这一整个民族,作为向自己密友的献祭。
亚历山大决定为赫菲斯提安修建雄伟壮丽的陵墓,建筑大师史塔西科拉底(Stasicrates)说,他可以把色雷斯的阿索斯山(Athos)整个修造成赫菲斯提安的雕像,亚历山大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过他计划为赫菲斯提安修建坟墓(阿里安说是火葬台)的费用高达1万泰伦。
赫菲斯提安之死对亚历山大的刺激是巨大的。大半年之后,也就是公元前323年6月,亚历山大去世,年仅33岁。去世之前,为赫菲斯提安所设计的纪念碑都没有修完。为了纪念自己的好友,他为赫菲斯提安举行了排场极大的体育和文艺比赛,有三千人参加,结果,这些人不久之后又参加了亚历山大本人的丧礼。
注:本文基本材料为席代岳译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见吉林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2017年版,第Ⅱ册。另外也参阅了阿里安《长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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