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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风刮倒的树复原:攀上70公尺高撞到月亮的树

被大风刮倒的树复原:攀上70公尺高撞到月亮的树年初再度探勘,并决定选这棵树作为拍摄主角。4月19日拍摄团队抵达台湾,20日就入山,并逐步完成任务。这项拍摄计划也为一般未能接触树冠层的人,借由影像一睹树冠层样貌。徐嘉君知道后,一直梦想着前往拜访。2015年,他找朋友开车前往,他描述当时林道沿途的芒草,长得比车高,车子在半途,轮胎还掉到山崖下,用绳子拉上来;车子止于7K(公里)处,仍未寻获传说中的台湾杉。后来步行大约到11K处,才看到这3棵树。由于时间不够,此次未能攀爬,但是她不死心随后再度上山,这次团队成员在7K扎营,隔天揹着爬树装备前进,如愿爬到树顶。台湾杉雄花。摄影:徐嘉君徐嘉君是“台湾杉等身照片拍摄计划”的催生者,他与珍妮芙山纳都是国际间少数研究附生植物研究者。在一次伦敦举办的研讨会,听山纳报告在澳洲以及新西兰做过的Tree-Project,便问他是否愿意来台拍摄台湾杉(Taiwania cryptomerioides),并获得山

廖静蕙 环境资讯协会

高耸参天的台湾杉,是东亚最高的树种,被鲁凯族称为“撞到月亮的树”,只有极少数人得以完整观看它的样貌。来自澳洲的“Tree-Project”拍摄团队最近来台,他们攀上70公尺高的森林顶端,沿着树身升降,为台湾杉拍下每个高度的纪录,再加以组装成等身照。这也是首次有团队为台湾杉纪录完整的树身样貌。

被大风刮倒的树复原:攀上70公尺高撞到月亮的树(1)

摄影团队与“三姐妹”合影。摄影:Steven Pearce,徐嘉君提供。

“Tree-Project”提供观看树的不同视角

“台湾杉等身照片拍摄计划”团队是来自澳洲塔斯马尼亚省的珍妮芙山纳博士(Dr.Jennifer Sanger)和史蒂芬皮尔斯(Steven Pearce)夫妇,前者为附生植物研究学者,后者则为专业摄影师。拍摄团队12日于台湾“农委会林试所”发表演讲,作为在台拍摄行程的结尾。这是他们全球的第三个拍摄计划,70公尺高逐公尺拍摄的台湾杉照片,将组装成一张照片,呈现台湾杉的面容,大约一个月后完成。

台湾杉雄花。摄影:徐嘉君

徐嘉君是“台湾杉等身照片拍摄计划”的催生者,他与珍妮芙山纳都是国际间少数研究附生植物研究者。在一次伦敦举办的研讨会,听山纳报告在澳洲以及新西兰做过的Tree-Project,便问他是否愿意来台拍摄台湾杉(Taiwania cryptomerioides),并获得山纳首肯。去(2016)年10月,徐嘉君回台后再与山纳确认,进而促成此行。

寻找“三姐妹” 重回中断林道

徐嘉君心中最理想的拍摄对象就是台湾杉,拍摄主角是位于栖兰山中的三棵台湾杉,山友称为“三姐妹”。徐嘉君很久以前听同事说,年轻时曾骑着越野摩托车到栖兰山区的170林道底看这棵树,后来林道断了12年,再没有机会回访。

徐嘉君知道后,一直梦想着前往拜访。2015年,他找朋友开车前往,他描述当时林道沿途的芒草,长得比车高,车子在半途,轮胎还掉到山崖下,用绳子拉上来;车子止于7K(公里)处,仍未寻获传说中的台湾杉。后来步行大约到11K处,才看到这3棵树。由于时间不够,此次未能攀爬,但是她不死心随后再度上山,这次团队成员在7K扎营,隔天揹着爬树装备前进,如愿爬到树顶。

年初再度探勘,并决定选这棵树作为拍摄主角。4月19日拍摄团队抵达台湾,20日就入山,并逐步完成任务。这项拍摄计划也为一般未能接触树冠层的人,借由影像一睹树冠层样貌。

“我们爬过更漂亮的树,但是这几棵树可及性最高。”徐嘉君解释。此次顺利拍摄完成,他相当开心。他说爬山靠运气,当初没想到一定会拍成,另有备案拍160林道的扁柏,可是他最想拍的仍是台湾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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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渡台湾杉。摄影:徐嘉君

由于澳洲粗大的尤加利树,树干常常是空心的,对爬树的人而言并不稳固;爬台湾杉时,确保绳常常固定在不到20公分的枝干上,令两位澳洲人忧心,他们不相信这么细的树干爬得上去。徐嘉君则说,台湾的针叶树十分坚实,只要比手臂粗,攀爬都没问题。

这趟台湾行让珍妮芙山纳夫妇改观。“如果你问一百个澳洲人,台湾长怎样?他们百分百回答『大都市』!”徐嘉君说,他们走访栖兰和福山,发现台湾之美,有许多未踏勘过的原始地,连最高的树都还没有人找到,是很值得探索之地。

一棵树 一个生态系

爬大树可说是附生植物研究者的宿命,研究附生植物就得从树冠层研究着手,从爬树的过程,让徐嘉君体会到一棵树能有多少生命力。

“从地表树的根部,往上到树冠层的过程,光线越来越亮。”拍摄团队以相同设定拍出的照片,能清楚看出光影在树身上的变化。

其次,原始林下阴冷潮湿的印象,也随着树干高度改变。树顶干燥温暖,微风徐徐,甚至可以晒太阳睡觉,迥然林下的世界。根据其他研究者收集的温度变化资料,在塔塔加的云杉,从地表到树顶40公尺,温度相差4℃以上。这足以说明,附生植物和地被植物的生长环境,极具差异性,附生植物相也随着高度而有不同,甚至无法存活于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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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台湾杉球果。摄影:徐嘉君

拍摄过程,徐嘉君也测量64.3公尺高的二姐,48根枝条的大小、方向、长度以及高度等,也观察到有些附生植物在比较下层才会出现,有些则在比较外层出现。此外,方位也因东北季风影响,东北向的附生植物相对少,西南向比较多。

他在树上纪录约20种维管束植物,其中开黄花的着生杜鹃最特别,这在他调查树冠层的过程,几乎每棵老树都能发现着生杜鹃的踪影。

不过三姐妹们的年龄并不容易推估。大树通常胸径大,超出年轮钻探范围,以及树干呈现中空,年轻时期无法计算;再加上钻探年轮都在离地2~3公尺之处难以施力等因素,很难估算年龄。目前年龄推估约介于400到800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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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生杜鹃。摄影:徐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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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开花的附生兰小攀龙。摄影:徐嘉君

寻找台湾第一高树 突破70公尺瓶颈

树冠层研究者都梦想着找出第一高树。徐嘉君爬过最高的树是72公尺的台湾杉,在双鬼湖一带,很难到达之处,却有很多可能性。这些幸存下来、高耸入云的台湾杉,见证了伐木停止的界线,它们都在林道底或路到不了的地方,因此都得揹着装备走山路寻找。他观察台湾的原始森林中,60~70公尺的树最多,想找80公尺的树却不得,“再长10公尺应该不难,为何达不到?”那些伐木工口中流传着上百公尺的台湾杉,始终未能亲眼目睹。

其实台湾能有70公尺高的树已经很了不起了。第一高树美国的红杉,所处环境没有台风,最近发现东南亚最高的龙脑香科树,高89公尺,也位于赤道无风带;相对的,台湾是一座山会崩、台风会来、时常土石流的岛屿,很多大树遭遇风折、雷击。

“想想看,70公尺已经是20几层楼高,它必须从树底运输水到最顶端,而且植物是利用太阳的蒸散作用,没有电力可供使用。”有些说法或能解释这种现象。

通常很高的树都长在雾林带,雾林带空气中的湿度很高,定时有云雾来滋养;从红杉相关的研究也指出,因为它透过叶子从云雾中取得水分,每到晚上它的树液流就往下走。徐嘉君认为,台湾杉在雾林带也有类似的现象。

会不会70公尺就是台湾树高的极限?这让徐嘉君十分着迷,也将持续调查、收集资料。

徐嘉君说,这些树的年龄比人类多好几世代,我们不知道在这漫长岁月中它们经历了什么,只能从树身上寻觅这些刻印。拍摄过程中,就曾于大姐身上见证一道很深的割痕。这道伤痕是怎么来的?大姐是怎么挺过这个伤害?留待每位观看者解读,想想我们和树、森林要搭建怎样的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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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画面,摄影:徐嘉君

关于Tree-Project

Tree-Project第一个计划是拍摄新西兰罗汉松属的树,第二个计划则是澳洲塔斯马尼亚的尤加利树。拍摄这棵树是有原因的──塔斯马尼亚原是原始森林茂密之处,前两年因政府想解编一处登录为世界遗产的森林,以增加伐木的就业机会、降低失业率。此举让塔斯马尼分裂为两个极端的社群,一边是主张完全不能砍树、保存既有样貌的环保团体,另一边则是经济至上,主张砍树的社群。

为此,Tree-Project以澳洲塔斯马尼亚98公尺高的尤加利树为对象,透过等身平视认识树,促使人们重新看待自身和树的关系。山纳表示,照片是中性的,不会传达特定立场,但每个人看过照片,自会产生各自对树的看法。

树的高度怎么量?

爬到树上垂尺下来量,用50公尺的尺分段量,光达测树高但技术很贵,适合平坦之地,若根部受到阻挡或在很深的溪谷里,就会测不到,比较可靠的方法仍然是人力测高。

更多精彩照片

被大风刮倒的树复原:攀上70公尺高撞到月亮的树(7)

山纳夫妇。林试所提供。

被大风刮倒的树复原:攀上70公尺高撞到月亮的树(8)

简易相机固定架,傅国铭摄,林试所提供。

被大风刮倒的树复原:攀上70公尺高撞到月亮的树(9)

阿牧摄,林试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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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米高的拍摄缆绳。林试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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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100米的架设支点:扁柏。林试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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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摄影。林试所提供。

被大风刮倒的树复原:攀上70公尺高撞到月亮的树(13)

树冠层的飞鼠大便。林试所提供。

被大风刮倒的树复原:攀上70公尺高撞到月亮的树(14)

林试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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