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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

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杜永明(前排右3)和他的学友们1960年县政府扩建,十三巷半数居民需要拆迁,当时是大跃进年代,动作是很快的,也没有拆迁补偿之说。政府安排我们到大南门五属会馆二楼住,而八叔一家,则搬迁到西五街与小江交界的一幢两层简易小屋,后来据说他们省吃俭用买了下来。此外,罗尔纶先生在《贵县文史资料第六辑》记载:叶子元在研究地心吸力机时,得县人龚雨庭先生的资助,1930年代初,由叶子元约同县东街好友杜翰超,携图纸去梧州机械厂请求代制。简短几句,说明杜翰超对机械非外行之人,且有一定的社交、沟通能力,否则不会约他同行。杜翰超的身世及更多的轶事,有待进一步的研究考证。他的后辈家人,笔者可以先梳理出一些头绪来。1953年我从衡阳跟随母亲返回贵县,住在十三巷时,对面是一间杂居的大院,杜翰超的儿子杜八叔便住在其中。他家道中落后以推木车为业,但与一般做苦力的“木车佬”不同,他一表斯文,始终穿戴得整齐,头上梳理的西装发型恒

杜永茂与杜永明是同胞兄弟,是笔者1950年代在贵县十三巷的街坊邻里,又分别是我的学长与同届学友。如今,两人均已经离别人世了,但他们生前对国家社会的贡献,却依然闪烁着炫目的光彩!

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1)

昔日十三巷右侧(房子大多已加高重建),左侧原民居全部拆除,与1960年相比,现已面目全非

他们的祖父杜翰超,在贵县近代称得上是稍有名气的人,与笔者同学陈绍钧的父亲陈颂祺,是相好的朋友。据代贵县(港)有关文史资料记载,早在1918年间,就有戏头集资在榕兴街兴仁巷后面(过去叫旧寺,是一大片空地)搭了一个戏棚;1923年剧场改在城隍庙(今人民电影院旧址),不时聘请广东粤剧班演出古装粤剧。1928年,戏头何兆文、杜翰超等在县城大南门河边搭一个大戏棚,聘剧团在贵演出,相当成功。1930年杜翰超又与县人刘玉成、刘思齐等集资在原县前街陈秀屏的地产内筹建了"贵县同乐戏院",演专剧或放电影。数年后,因陈家将地产转让给沈毓卿(笔者祖父)改建住宅,同乐戏院才拆毁……。由此可见,杜翰超在贵县旧文化界,是有一定声望的。

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2)

贵港市东湖公园翼王亭,1934年建成,笔者二伯沈锡琳设计

此外,罗尔纶先生在《贵县文史资料第六辑》记载:叶子元在研究地心吸力机时,得县人龚雨庭先生的资助,1930年代初,由叶子元约同县东街好友杜翰超,携图纸去梧州机械厂请求代制。简短几句,说明杜翰超对机械非外行之人,且有一定的社交、沟通能力,否则不会约他同行。

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3)

杜翰超的身世及更多的轶事,有待进一步的研究考证。他的后辈家人,笔者可以先梳理出一些头绪来。1953年我从衡阳跟随母亲返回贵县,住在十三巷时,对面是一间杂居的大院,杜翰超的儿子杜八叔便住在其中。他家道中落后以推木车为业,但与一般做苦力的“木车佬”不同,他一表斯文,始终穿戴得整齐,头上梳理的西装发型恒久不变,不失风度。因儿女众多,特别是男丁偏旺,如杜永茂、杜永明、杜永松、杜永豪、杜永谊等,八婶不得不在家专职操持家务。

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4)

杜永茂(右)看望同学李海森(左)

1960年县政府扩建,十三巷半数居民需要拆迁,当时是大跃进年代,动作是很快的,也没有拆迁补偿之说。政府安排我们到大南门五属会馆二楼住,而八叔一家,则搬迁到西五街与小江交界的一幢两层简易小屋,后来据说他们省吃俭用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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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明(前排右3)和他的学友们

作为杜翰超第三代的长兄杜永茂,出生于 1938年,他从小受家风潜移默化的影响,喜好读书,从小学到中学,成绩一直保持优秀,给众多的同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57,杜永茂考取进入华中工学院无线电系学习,他十分珍惜这十分难得的机会,刻苦钻研基本理论和学科前沿知识,决心学以报国,振兴中华,1962年毕业后留院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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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茂、潘雄智、李海森(左起1、2、3)就读华工时摄于武昌东湖。潘与杜同时考入华中工学院,是几十年的至交

1964年,杜永茂与同行合作的科研项目“微波铁氧Y环行器研究”,就荣获国家颁发的科技三等奖。他卧胆尝薪,厚积薄发。改革开放后,1983年他受聘入(桂林)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高炮学院,任教授职及无线电研究员。1987年,杜永茂编著的《电动力学学习指南》——大学辅导丛书,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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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杜永茂(左2)与他的学友,右1为陈翰芹,上海交大毕业、在湖南株州电力机车研究所退休

1987年11月,杜永茂撰写《三个倍频程Y环行器》论文,获邀在美国芝加哥举行的第32届国际磁学及磁性材料学术年会上宣读,并收入会议论文集,同时美国《应用物理学报》及英国《科学文摘》将论文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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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翰芹(左1)、杜永茂(左3 )与学友们小聚

1988年10月,美国圣地亚哥国际电子电气工程师学会《微波理论与技术学报》编辑部聘请杜永茂为编审。此外,他还有多篇论文发表在国内学术刊物及国内学术会议上。相关成果由学院向空军推荐“军队科技进步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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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君玉(左1,笔者在玉林地区工作时的卫校老师)、杜永茂(中)等学友在羊城小聚留影

1980年代初期,为了撤县设市的发展目标,贵县成立了“振兴家乡顾问委员会”,先后聘请了史学泰斗罗尔纲、福建师范大学卢豫冬……,解放军高炮学院杜永茂,唐山城建局沈尔松、合肥科技工业大学沈尔秩(二人为笔者堂兄)等多位专家作顾问。杜永茂关爱家乡的情怀,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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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港市东湖公园翼王碑,1934年建成,笔者二伯沈锡琳设计

退休后的杜永茂依然关心国家大事,有时也与当年的同学好友,饱览祖国的壮丽河山,他为人豪爽大方,风趣幽默。贵县(港)高中百年校庆(2007)时,他曾作为代表发言、同学之间传说他职位很高,是师级干部,但他却不置可否,将职位高低看得很轻……。2018年1月,杜永茂因癌症突然去世时,同学友人都感到无比的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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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茂(右),2017年年中在桂林

杜永茂的胞弟杜永明,1942年出生,他不仅是街坊,还是我初中的同届同学,由于比我们几位同窗稍大一点,与大哥杜永茂一样,也长得挺拔身高,所以大家都喜欢称他为“老杜”。1959年初中毕业后,因失学在家,我和几个同学到南斗仓“担纸”,老杜即为其中之一。所谓“纸”,其实是制纸箱用的黄色粗纸料,一件件事先包扎好,不能分拆。挑起一担纸,从南斗仓担到下河线的码头仓库,约500米远。重担在肩,当我们担到极度疲乏时,大家都自嘲说:“ 担到荫(忍不住)屎了”,这幕60多年前的情景,仿佛犹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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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三位当年中学阶段的好友陈绍钧、陈旦生、杜永明

经人介绍,老杜与我们还干过一段时间的美差,是到县图书馆(当时在和平路原卫生院旧址),协助将图书目录刻印蜡纸,工作轻松不用说,按日工计每日有8毛钱的收入。最主要的还是,进入图书馆的书海之中,大大开阔了眼界,不少好书也可以凭借书证,借回家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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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县工会、图书馆、广播站等单位,都集中在这幢苏式楼房里

1960年的春季招生,将老杜等一批失学青年,又重新从社会揽回覃塘高中的校园里。但笔者被当局另眼相看,始终被高中排斥在外。此后,我与老杜等同学只好分道扬镳,独自走上了随师学习中医5年、直至下乡插队10年之路。

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14)

老杜(左1 )与他的同学们

1975年我插队回城后,在反帝学校当初中民办教师,与老杜等同学又重新有了交集,原来覃塘高中毕业后,除极少数升学成为天之娇子外,不少同学都当上了民办教师。老杜以教语文为主,我则先语文后数学,大家都兼任过班主任,各自站在三尺讲台上,为教书育人默默奉献。各位同学基本上是那几年陆续结婚成家的,相互祝贺的情意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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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的同届初中同学

我1980年后到玉林地区医学卫生单位工作,老杜则继续在贵县的教育领域耕耘,多年的拼搏终有收获,大家都成为国家正式干部,住房等各种福利待遇,有了相应的提升。老杜先后在过贵城二中、达开高中等单位,是语文科的教学骨干,经常辅导毕业班进行高考的最后冲刺。我们都感恩伟大的党,喜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由于大家醉心于工作,且分隔两地,所以我与老杜的接触机会,相对较少,但两心相连,又岂在朝朝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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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右)观看老同学陈旦生(左前)的书画展

2004年底我退休后,从玉林移往广州,因照料父母,诸事纠缠较难脱身,与家乡友人见面机会更少。例如曹同学多次诚邀我回乡聚会或旅游,我都无法前往。我最后一次见到老杜,大概是2010年代初,在达开高中老校区的宿舍二楼,当时我登门拜访,他身体已感觉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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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合影,左起:黄魏康、陈绍钧、甘耀海、杜永明、陈旦生、曹庆泽

后来老杜搬离老校区,到国际新城、再后又往新校区,患中风后便居家寡出了。我回家乡时本想前往探望,但据他家人说,老杜一见同学,心情特别容易激动,怕他血压飚升,也只好作罢了……。

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18)

笔者到玉林地区工作后,返回原反帝学校与张勉德老师(左)合影

2021年1月2日,老杜因脑出血昏迷入院,尽管家人陪护,医护抢救,终因回天乏术,于10号晩过世,终年79岁。其实,老杜因脑出血中风,已卧床6年多了,所谓的死亡,对他和他的家人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镇江少年之家的故事:我的学长同学与街坊(19)

1980年代老杜与同学合影

至于他的胞弟杜永松及杜永豪,比他走得更早,真的是天命难违吗!尽管永茂、永明杜家兄弟,先后离世,但不少在世的同学亲友,还十分惦念着他们。可笔者检索互联网的海量信息,与他们同姓名的人不少,但能查到真正属于他们的资讯,凤毛麟角乃至空白。有鉴于此,笔者要写些文字作为悼念,祝愿他们在天国能更好地安息,共同见证伟大祖国两个百年目标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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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小聚,左起:谭宗元、赖启寿、曹庆泽、陈绍钧、陈旦生、杜永明

再次感谢本文写作过程中,杜家兄弟当年的同学(特别是湖南株州电力机车教授级高级工程师陈翰芹学长,以及杜永茂中学、大学的同窗好友潘雄智,笔者同学陈旦生,陈绍钧、王可励伉俪)的帮助及鼓励,他们提供或笔者引用的照片资料,使本文章增辉不少。谢谢阅读,敬请留言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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