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活在最平凡的世界(他们在高海拔戏梦人生)
他们生活在最平凡的世界(他们在高海拔戏梦人生)在排练期间,来到后场,总是能看到在工作之余起舞的罗布。在《文》剧当了7年的舞蹈演员,作为暂别舞台的过渡,今年,他转型成了场务。罗布的暂别为了在宏大舞台上呈现出恢弘的效果,舞蹈演员们必须更努力地排练舞蹈,往往一天下来,新来的演员会感到浑身疲软酸痛。在舞台左侧的山峦下,脸被捂得红红的次尼坐在台阶上,和同伴们喝水聊天。如果不是在排练现场见到她,你或许很难将这个打扮入时、外表酷酷的拉萨女孩和传统舞蹈联系在一起。和许多藏族女孩一样,次尼喜欢跳舞。2014年,她来到《文成公主》成为了演员,白天和姑妈在城里做生意,晚上在《文》剧演出。融入《文》剧,不仅是在追寻心中的光,也是在追寻从小积淀在内心的一段历史记忆。在拉萨长大的次尼,平时和家里老人去大昭寺时,经常听长辈提起关于文成公主的历史传说。加入《文》剧后,次尼用舞蹈表演活化展现这一段历史,长辈口传的佳话,被次尼用另一种方式呈现,向各地游客娓娓道来。
图为《文》剧第八季首演剧照。 本报记者 王菲 摄
2013年,中国海拔最高的实景剧《文成公主》藏文化大型史诗剧(以下简称《文》剧)在拉萨开演,吸纳许多爱好舞蹈、表演艺术的年轻人加入。该剧荟萃众多藏民族经典文化艺术,构建起成熟的演员管理培养体系,享有较高市场口碑。追梦的人来到这里不仅多了一份收入,也找到了一个更包容、更广阔的追梦平台,那一颗颗年轻而勇敢的心也正以另一种方式在生命中延展着。
次尼的追寻
初见次尼,是在排练打阿嘎的间歇,那时正值《文》剧紧张排练阶段。高原的午后酷热,舞蹈演员们全副武装上阵,帽子、墨镜、口罩裹得严严实实。
为了在宏大舞台上呈现出恢弘的效果,舞蹈演员们必须更努力地排练舞蹈,往往一天下来,新来的演员会感到浑身疲软酸痛。在舞台左侧的山峦下,脸被捂得红红的次尼坐在台阶上,和同伴们喝水聊天。如果不是在排练现场见到她,你或许很难将这个打扮入时、外表酷酷的拉萨女孩和传统舞蹈联系在一起。
和许多藏族女孩一样,次尼喜欢跳舞。2014年,她来到《文成公主》成为了演员,白天和姑妈在城里做生意,晚上在《文》剧演出。融入《文》剧,不仅是在追寻心中的光,也是在追寻从小积淀在内心的一段历史记忆。
在拉萨长大的次尼,平时和家里老人去大昭寺时,经常听长辈提起关于文成公主的历史传说。加入《文》剧后,次尼用舞蹈表演活化展现这一段历史,长辈口传的佳话,被次尼用另一种方式呈现,向各地游客娓娓道来。
罗布的暂别
在排练期间,来到后场,总是能看到在工作之余起舞的罗布。在《文》剧当了7年的舞蹈演员,作为暂别舞台的过渡,今年,他转型成了场务。
从小喜欢跳舞的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去民间艺术团学习舞蹈,为了抓紧时间练功,那些日子,每天只睡三、四小时。为了有更多表演的机会,罗布曾加入了一个民间艺术团,虽然每个月工资只有300元,但在他看来,这是一次梦想的洗礼,甘之如饴。
2013年,当《文》剧第一季开演,招募演员,为了到远方寻找更广阔的追梦平台,罗布和伙伴们来到《文》剧,今年已经是第8年。
初到《文》剧,罗布跟着剧中藏戏师次旦达瓦学习藏戏。7年来,在台上,罗布在次旦达瓦的带领下,一起扮演剧中“藏戏老者”,在台下,从模仿动物形体开始,学习蓝面具、学习国王、大臣等各种角色,最后学习唱腔,在漫长而系统的藏戏学习里,罗布在不断地探索这门古老的藏民族艺术。
7年光阴过隙,在舞台上忘情追逐自我后,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将暂别跃动闪耀的舞台,也许今后不再以跳舞为业,但关于青春年华最美好的记忆,已留在了舞台光影间。如今的他,在舞台幕后忙碌,学习场务,转型过渡,他将迎来人生下一个序章。
其美拉姆的跃动
藏北牧场一望无际,正如年少理想没有边界。2013年,当20岁的牧区少女其美拉姆带着美好向往与青春歌舞来到《文》剧剧场时,那颗向往着外面的世界、梦想闯荡出更广阔的人生的跃动的心,从此在这个华美的舞台上沉淀下来。
与许多同伴一样,伴随着《文》剧一路走来,这里留下了太多关于青春成长的记忆。近8年来,在拉萨一路打拼,白天工作、晚上演出、深夜还要去朗玛厅表演,颠倒作息的日子已是常态。
常年熬夜也让身体吃不消,而年龄对于舞蹈演员来说,更是个难以摆脱的束缚。今年27岁的她打算换一种生活方式:辞去深夜在朗玛厅的歌舞表演,晚上只专心在剧场表演。回归正常生活状态,其美拉姆对生活充满了期待:“以前总觉得多做几份工作,多赚钱生活就会好,其实真正的生活是细水长流的,是需要沉下来去提升的。”
如今,她正利用在剧场的日子,全面地、专注地提升自己,她坚信未来自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者。
拉普次仁的怒放
皓月银辉洒满河谷,威武帅气的金东乡舞者身影、浓郁的林芝牧民风情倒映心头。
这是拉普次仁在《文》剧的第8年。身为舞蹈组组长的他,在阔别半载后,再次穿上金东乡牧民服饰,在台上酣畅欢舞,一种久违的慷慨激昂再次回归。眼前是各地游客,头顶是璀璨的星光,脚下是青春的踏歌。
在达孜山间牧区长大的拉普次仁,从小就向往歌舞的世界。坐在跃动的篝火旁、依偎在阿爸怀里的他,耳中萦绕着悠长的藏歌、沉沉睡去,梦中又是一个迷人的歌舞天堂。如今,已经28岁的他仍在歌舞的天堂里遨游,只不过舞台从达孜山间草地变成了这个中国海拔最高的实景剧场,观众从清风草木变成了世界各地的进藏游客。
17岁时,拉普次仁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弟弟妹妹,瞒着家里人进了民间艺术团,边打工边学习舞蹈,几乎跑遍了整个西藏,也学会了很多各地经典舞蹈。2013年,这个追梦少年结束了流浪,停泊在《文》剧舞台上。
从21岁到28岁,离开了家人、放弃了更高的收入、也付出了最好的年华,通过自己一步步努力,从最初的舞蹈演员、到组长、大组长,青春伴随史诗巨著流光怒放。前行在艺术道路上,借由《文》剧舞台历练出的光芒,未来的日子里,拉普次仁有了新方向,他梦想着创作出一部属于自己的舞蹈作品,这是他献给青春与梦想的礼物。
曲扎的急流
《文》剧是一幅由瑰丽民族史诗与风情组成的恢弘画卷,当观众遨游其中、被其壮阔跌宕而憾慑内心时,这也是曲扎最忙碌的时刻,道具置景换场频繁,这一切都需要他带领的场工组来调度协调。他就是《文》剧的副总督导曲扎。
高原多疾风,场工搬着牛皮船、帐篷,巨大的日、月灯光道具,在3万多平米的舞台串场,卡点、抢台,数千个道具、数十个演出口,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无比精细化操作,这是一个庞大而艰巨的工作。
2013年刚到《文》剧时的曲扎,还没有这种劳心。那时的他,还是一名舞蹈演员,从舞蹈演员到督导,对于剧场的工作,一切皆游刃有余。2018年,从督导成为副总督导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凭着一腔冲劲,他来到了这个全新的场地。他组建新的场工团队,调度后台演员、道具、场工以及牛、羊、马、狗等不可控的“动物演员”。
为了确保演出能顺利进行,他总会带领场工组在演出前两个半小时到场,搬运开演的道具。在起风的夜晚,一些风险大的演出口及道具让他尤其担心,13号演出口处于整个舞台地势最高处,风力最大且坡度最险,从第二幕到第三幕,巨大的佛车、帐篷都从这里登场,每逢此时,他总是全程守在这里,不敢放松。
两年来,曲扎已摸清各个卡点演员道具的数量、点位及调度,并反思不足、制订下一季改进计划,周旋于幕后,他已从最初的紧张忐忑逐渐变得从容有度。
从舞台表演转场幕后管理的同时,曲扎也在从舞蹈演员转场幕后创作,离不开舞蹈的他,转场也在转型。从17岁时,在家人反对声中,走上舞蹈表演之路,至今已13载有余。即使年龄渐长、不在台前表演,他也一直在幕后不断充实艺术文化知识、坚持创作舞蹈作品。
2020年,《文成公主》第八季开演,不但有新鲜面孔、新鲜血液加入,也有无限新气象:从事会计培训工作的土登和表哥一起来到《文》剧,想要在工作空档持续追寻自己的表演梦;27岁的卓玛在剧中扮演“侍女”“行走队伍”等角色,一步步攒钱、筹备着婚事,也许今年就会有自己的小家;为了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在业余时间,舞蹈演员普桑正在家学习汉语;在《文》剧第3年,那曲小伙恰多终于实现了舞蹈梦,从“大唐侍卫”“歌队演员”成为了非遗舞蹈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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