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卧佛寺走哪近(到观音阁泡)
去卧佛寺走哪近(到观音阁泡)步出木门槛,“观音阁”老茶馆旁有理发铺。师徒俩是一对父子。父亲背驼,个儿矮;儿子高高大大,很帅气。隔壁的茶客也成了他们的顾客。听说,每天都来的老人,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如果哪天某个位置突然空了,大家都会心有戚戚。百年间,茶馆已送走无数老人,这里也许是他们最后的一站。“观音阁”老茶馆是成都市历史文化的一个切片。茶馆门口左边的墙壁上有两块标牌,一块写着“文化地标·成都记忆”,一块写着“成都市历史建筑”。抬脚跨过半米高的木门槛,斑驳的墙壁、磨得发亮的暗黄竹椅,瞬间让人恍若回到过去。馆内已座无虚席。老虎灶上,坐了六七个铝水壶,壶水开着,呼呼喷着热气。紧挨老虎灶的大石缸装满了井水。老板戴着近视眼镜,棒球帽反扣头上。他提壶,往热水瓶里灌水,驾轻就熟。很难想象,经营这样一个传统老茶馆的居然是一个潮人。老虎灶后,是一方曲尺形木柜台,柜台上,有算盘、带竹篾外套的热水瓶、记账用的小黑板。经年累月,时光与茶客们进
图为彭镇的老茶铺一条街。
学者流沙河在《老成都·芙蓉秋梦》一书中感叹:“若有‘时光隧道’可通古代成都,从灯火辉煌的大街忽然跨到千年前月明星稀的解玉溪岸,隔墙听见寺僧晚唱梵呗,钟磬悠悠……”千年太远,百年前的成都是什么样子?我在成都市双流区彭镇找到了答案。
早就听说彭镇有一家名叫“观音阁”的老茶馆。“观音阁”始建年代不详,相传100多年前,彭镇发生火灾,整个镇几乎化为灰烬,唯有此宅幸免于难。
农历牛年正月初三,柔柔春风早已吹软成都平原,柳条冒出嫩叶,大片油菜花开得妖娆。车到彭镇杨柳河边的人民桥,不能再向前,街口小吃店的老板热情指路。一转身,果然见一红色标牌“观音阁”。只见一排灰瓦盖顶、木质穿斗的青砖老房高低错落。往巷子深处步行几十步,有喧哗声传来。疾步而至,茶馆檐下,茶客绕桌团坐,青花瓷茶盅里升起袅袅热气,将茉莉花茶的馨香散向整条小巷。
“观音阁”老茶馆是成都市历史文化的一个切片。茶馆门口左边的墙壁上有两块标牌,一块写着“文化地标·成都记忆”,一块写着“成都市历史建筑”。抬脚跨过半米高的木门槛,斑驳的墙壁、磨得发亮的暗黄竹椅,瞬间让人恍若回到过去。
馆内已座无虚席。老虎灶上,坐了六七个铝水壶,壶水开着,呼呼喷着热气。紧挨老虎灶的大石缸装满了井水。老板戴着近视眼镜,棒球帽反扣头上。他提壶,往热水瓶里灌水,驾轻就熟。很难想象,经营这样一个传统老茶馆的居然是一个潮人。老虎灶后,是一方曲尺形木柜台,柜台上,有算盘、带竹篾外套的热水瓶、记账用的小黑板。经年累月,时光与茶客们进进出出的双脚合作,水泥地面已是坑坑洼洼。
一位老人悠然坐着,全不介意摄影爱好者们正对着他的“长枪短炮”;为了找到最佳角度,一红衣女士猫腰、侧身、眯眼,“咔嚓”,她直身,看相机里的作品,露出一脸得意的微笑,全然不知她又成了我镜头里的风景;四个叼烟斗的老头在玩纸牌,四周坐着或站着观战的人,看那神情,比打牌的还紧张。
听说,每天都来的老人,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如果哪天某个位置突然空了,大家都会心有戚戚。百年间,茶馆已送走无数老人,这里也许是他们最后的一站。
步出木门槛,“观音阁”老茶馆旁有理发铺。师徒俩是一对父子。父亲背驼,个儿矮;儿子高高大大,很帅气。隔壁的茶客也成了他们的顾客。
从理发店往巷子纵深走,“大胡子茶铺”人气也不低。“大胡子”既是店主也是茶博士。只见他踮起右脚,抬起右臂,一注清水倾出,随后,他的右臂匀速上抬,那水便缓缓变细,弯出一道消瘦的弧线。突然,壶嘴上翘,一顿,水即停,茶碗刚好冲满,盈盈的,少一点不满,多一点又会溢出来,真是恰到好处。原来,在这条老街上,有底蕴的老茶馆并不只“观音阁”一家,除了眼前的这家网红茶馆,还有“大桥老年茶铺”“永丰茶社”等。依托成都市对古镇古街的保护与合理开发,这条老街已焕发出新的生机。
成都老茶馆的传统味道被越来越多人喜欢,这条老街也热闹起来。2019年,彭镇老街牵手“国际友谊小姐全球总决赛”,来自世界各地的摩登美女走进老街,走进老茶馆,她们为成都悠久的茶文化所倾倒,也为成都人悠闲的生活方式所迷醉。(宋 扬 文/图)
来源: 人民日报海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