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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回来时故事已近尾声(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我穿越回来时故事已近尾声(故事已经接近尾声)其实也并不新鲜,因为这是天牢最深处,只有那些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关押在这里,受尽酷刑与折磨。不要用脸擦地的我,大口的呼吸牢里的新鲜空气。我的脸被踩在地上,血腥和腐烂味道令人作呕。于是乎我只得艰难开口,“嫡姐,我知道我美,但你能先把脚拿开吗?”可能是她没想到我死到临头还能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竟有些呆愣,被我挣脱开来。

“我穿越过来时,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现下那位大周朝最尊贵的皇后娘娘,我的嫡姐,正一脚踩在我的脸上,嘴里一桩桩数着我的罪过。

什么残害姊妹,自私恶毒害人无数,妄图谋逆………诸如此类的种种。

我无法反驳,因为这确实是我这具身体做过的,不过也的确与我无关。

我的脸被踩在地上,血腥和腐烂味道令人作呕。

于是乎我只得艰难开口,“嫡姐,我知道我美,但你能先把脚拿开吗?”

可能是她没想到我死到临头还能说出这种话,一时之间竟有些呆愣,被我挣脱开来。

不要用脸擦地的我,大口的呼吸牢里的新鲜空气。

其实也并不新鲜,因为这是天牢最深处,只有那些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关押在这里,受尽酷刑与折磨。

正如我现在身上很多伤口,分不清哪些是新伤,哪些是旧伤,总之从头到脚都很疼。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只得抬头看向这个衣着华贵的女子。

我穿越回来时故事已近尾声(故事已经接近尾声)(1)

但凡这一幕在重生文的开头,我都觉得自己还有救。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在我面前站着的,正是本文重生复仇,手握宫斗宅斗大女主剧本的女人,我甚至还可以看到她头顶上闪耀的光环。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向来看得清现实,结局已定时,绝不多做无谓的挣扎。

何况恶毒反派行至末路,手中已没有任何牌。

“嫡姐,你不如直接赐死我得了。”

我对上上方的视线,有些破罐子破摔,“你看,你玩也玩够了,不如让我早死早超生?”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她的逆鳞,饱含内力的巴掌落下,我被掀翻在地,半边脸肿成猪头。

我有些委屈,不知道穿越这飞来横祸从哪来?

“你做梦,本宫要让你在这日夜煎熬,将你加注在本宫身上的痛苦千百倍还给你。”

显然皇后娘娘因为前世的事有些激动,眼睛通红,衣袖一拂,气愤地离开。

2

被冷水泼醒,看到架子上诸多刑具,我心里很发虚,恨不得牙口藏毒直接给自己了断。

可这天牢不是我想死就能死的地方。

这里的人都是刽子手,没有人比他们更会折磨人。

刑室内惨绝人寰的叫声不绝如缕,我明白自己绝对忍受不了这种痛苦。

“我想问问,有没有办法能不受这些刑罚?”

闻言,黑衣官服的男人转过身来,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我,大概是想从我的眼里看出笑话。

我十分真诚地望回去,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或许他想象我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滔天大罪,以至于身陷囹圄,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上刑。

…………

我很害怕,开始不断挣扎,奋力想要挣脱手脚上的镣铐。

一块黑布蒙上我的眼睛,是那个黑衣执刑男子,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那异于常人的体温,比我更冷。

无限的恐怖侵袭而来,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我哭了。

“别怕。”

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有些嘶哑似乎是不常说话,但说出来的话无比残忍又血腥。

“忍一会,就好了。”

我能感受到冰冷的刀锋的游走,细细拨开我的皮肤,温热的血液溅出,里面的血肉被不断搅动,一片空白,只剩钻心的痛。

我咬住自己的舌头,想要结束这一切,被他卸掉下颚,塞入木塞子,呜咽着无法出声。

3

我在漆黑的天牢中醒来,冷汗打湿发丝,身上的伤口让我不敢动弹。

我的嫡姐,尚书府的大小姐,大周朝的皇后娘娘,恨我入骨,饮血啖肉。

上辈子,我和她前夫让她亲眼看到满门抄斩,让她遭受切肤丧子之痛。

背叛,血泪,仇恨,环绕在我们之间。

在没有让她泄愤之前,她只会让我在这暗无天日里活着,日复一日受尽折磨。

醒了就在刑架上,快死时便有内侍送药过来,粗暴地塞进我嘴里,在我身上胡乱涂抹。

地牢里的寒意隔着稻草不断侵入身体里,身上的疼痛似乎也麻木了,让我的脑子很清醒。

求死不能,那便求生?

我开始回忆书中的一切。

林映雪确实手握前世的剧本,但我现在知道的是她重生复仇的剧本。

天牢里想逃的不止我一人,能逃的却只有他一个。

一个武林高手,江湖中人。

我要为自己谋那一线生机。

而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大周皇帝心尖尖上的人,我的嫡姐。

显然老天对我还有些怜悯,在看到对面的白囚服男子时,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口血牙。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一定要大笑三声。

不是因为对方更惨,而是因为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肩膀上显目被刺穿的血窟窿,证明他武功不凡到让人忌惮。

而在这深牢之中,天子脚下,皇权中心,还需要被忌惮的,唯一人。

前朝遗孤,秦尧。

皇帝的死对头和皇后的死对头,现下面对面关着,不知道是同病相怜,还是天定缘分。

4

深牢中除了刺鼻的腥臭,泣血的惨叫,便只有最恶毒的诅咒。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我的眼神又专注炽热。

几息之后,对面的血色白衣男子终于忍不住睁开疲惫的眼睛看过来。

我心中一喜。

秦尧有些一愣,猝不及防掉落初春新雨,澄澈无辜的眸中。

绝望平静,不似之前低声乞求怜悯,以及被拒绝时的无能咆哮咒骂。

见他有些呆愣,应该是对我有印象,毕竟当朝皇后的背影时不时出现在这里。

我不敢言语,嘴唇微动,示意他过来。

秦尧犹豫几响,身形微动,有些笨拙迟缓。

饶是他武功高强,在这暗无天日里日夜折磨,也渐渐久伤不愈,更何谈我?

我手指微微一动,一粒药丸顺势落在他的衣襟前。

这药对伤有奇效,林映雪为了让我百炼成钢,下尽功夫。

我不再看他,这是我表达诚意和合作的第一步。

5

天牢的日子并不好过,我不断被折磨,被养好,又接着被折磨。

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撑不过来。

唯一稍许安慰的,大概是对面的秦尧能多给我几个眼神,偶尔担忧地看着我。

不外乎他担心,毕竟我一死,给他投药的人就没有了。

每次看到那道黑色身影,我都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倒是很想问他一句,你上班不用双休吗?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我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一些,就如同和邻家哥哥聊天一般。

“小哥哥,今天能不能不要剜肉挑筋?”

他没有搭我的话,我已经习以为常。

他放下手中的小刀,转身去拿了竹夹,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残破的手指被一根根放进竹夹中,十指连心,我强忍着把话说完。

“其实,我特别怕疼的,但我不怕死。”

“我就怕自己生不如死......”

“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是在下雨还是……”

声音戛然而止,我痛不欲生,他的眼里却带有矛盾的快意和痛楚。

我极力保持理智,不像其他人一样,用最恶毒的话语去诅咒谩骂。

因为我深谙一个道理,越是扭曲的人,越希望别人拿他当正常人对待。

我除了哭就是疼不得说不出话,极尽手段让这个冷漠的刽子手心疼。

他不会懂,一直生活在阴沟里面的老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但足够让他甘之如饴的疯狂。

他会开始期待。

期待我的到来,期待我小心翼翼地求饶,同他讨价还价。

他会手软,会手下留情,为了让我留下陪他多玩一些日子。

我不能只剩一口气在这里苟延残喘等死,我要逃离这里。

6

秦尧在等时机,我亦如此。

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地不去纠结对方是何人,知道多少。

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逃离这里。

他需要我的药,我需要他的保护。

正红宫装的女子依旧光彩夺目,令这阴暗的牢房硬生生多出一抹光彩。

她高高在上地施舍我,“林卿遥,如今这模样,你当初可曾想到?”

我残破不堪,可我却笑了。

笑得纯真无比又百媚生娇,我恨不得将此生最得意的笑容露出来给她瞧瞧。

林映雪丝毫不掩饰对我的恨意和厌恶。

“应该先挖眼睛的。”

她向来说到做到,即便贵为皇后,挖我眼睛这种舒心事,她更愿意亲自动手。

在她愿意屈尊降贵弯腰动手之际,却径直倒在我身上。

我手中的朱钗死死抵住她雪白的脖颈,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如同最亲密的情人,“嫡姐,我真是,等你好久了。

秦尧的确是个绝佳的盟友,他武功高强,每隔几日便有人给他下药。

若无他给的药,我根本不可能挟制住林映雪。

而秦尧疗伤的药是林映雪给我的,这般滋味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从林映雪头上拔根簪子扔给秦尧。

他解开镣铐从牢房里出来,很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被挟持的皇后娘娘。

皇帝陛下心尖尖上的人真是好用,我们离开天牢并未受到阻拦。

“嫡姐,你应该不想死吧。”我握住她的手腕上的命脉。

我是弱女子,不懂习武,但秦尧知道,他现在就跟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林映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她的贴身侍女竹雨看着亲密无间的我们,心有疑惑,但没有动作。

书中林映雪将才之风,向来说一不二,她没有发话,谁敢上前。

7

长春宫殿中,林映雪一挥手,所有人立马退出殿外等候。

她端坐在高位睥睨我,不屑道,“你以为,你和他逃得掉?”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语气有些冷硬,也许还带了委屈。

因为我确实只是背了黑锅,但说出来没有人会信。

秦尧走过来点在她的死穴上,“要杀她吗?”

林映雪有些紧张,我也是,他问得实在是认真。

我摇头道,“不必。”

一来我确实不敢杀人,二来我怕她死,会引来男主的疯狂报复。

这是死结。

林映雪呼吸平缓躺在榻上,我胡乱塞了几口吃的。

秦尧递过来一杯茶。

如此境地,他倒是不慌不忙。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来长春宫?”

我快速把干净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看向旁边的秦尧。

“你不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无所依的两人,在某些时刻建立无比坚固的相互信任。

不错,如果说皇宫坚固如铁桶,那么长春宫就是唯一的短板。

秦尧搂着我的腰从后窗落下,一路很隐蔽地来到偏殿。

百年杏树下有一口井。

秦尧手脚支撑着下井,我像只八爪鱼一样挂他背上。

两人毫无尴尬,神色十分认真。

“注意井壁,这里有一天可以通向皇宫外的密道。”

皇帝知道,林映雪知道,他们两个却不知,穿过来的我也知道。

秦尧亦不纠结,用力一推,井壁上暗门打开。

“抓稳了。”

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一跃落尽暗门中。

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秦尧的原因。

凭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逃出去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在漆黑的甬道中不停奔跑,我尽量不让自己落下他太远,但之前被挑过的脚筋隐隐作痛。

秦尧发现异常,伸手扶过我,打横抱起来。

“多谢。”

“无事。”

听到外面的犬吠声,我有些激动,但也异常沉静。

秦尧神色更加凝峻,“我们应当被发现了。”

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事。

萧御治下御严,旨一到,城立封。

8

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平时热闹繁荣的夜市,空无一人。

无数火把在黑夜中奔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人人自危。

长春宫的人大约是发现林映雪的异常,如今皇宫内戒备森严,都城不进不出。

我拼的是分秒必争的时间,和对林映雪的了解。

秦尧带着我一路躲开搜查的人来到河道,将麻绳系在我腰上。

“我先下,你跟着我。”

我点点头。

若夜闯城门离开,秦尧一个人或许可以做到,但如果带上我,是万不可能做到的事。

都城水域工程复杂,每条河都殊途同归,连接着城外的护城河。

早就从天牢的时候,我便想好走水道。

都京女子大多不熟水性,包括这具身体原主也是。

林映雪知道,所以她不会这么快想到,一个不识水性的人,要如何自寻死路。

趁她还没有发现自己丢了东西,我与秦尧要赶紧出城。

只要随着水流方向一直游,我们一定能出去。

这具身躯娇嫩柔弱,若无秦尧,绝不可能走到这一步,我很感激。

护城墙下,精铁灌注的栅栏将城内与城外拦断,只有湍急的水流能过。

秦尧先至,尝试掰开一道口子,三成内力都没恢复的他决然做不到。

他心中不安,思绪万千。

相比自己的安危,不知为何,他更担心另一人。

他曾见过那个冷血无情的人,抱着不省人事的她,眼里透出来的百般怜惜。

秦尧有些自嘲,原本已经自暴自弃的自己,不也像被蛊惑一样行事。

我看到锈迹斑斑的栏杆心中大喜,拿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递给秦尧。

林映雪有一把天外陨铁铸就匕首,锋利无比,可断天下间任何兵器。

9

我在河中呛了几口水。

护城河下游,秦尧拖着我爬上岸,解开缠绕的麻绳,“醒醒。”

毫无反应,秦尧只得弯腰给我渡气。

“咳咳.....”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树林,用手捂住脸 有些哽咽。

“终于,”逃出来了。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马上我就整理好。

秦尧的大腿要抱牢,不然被抓回去是迟早的事。

“我无处可去。”

这话很直白,没有任何情绪,却直直撞进秦尧的心里。

“那就跟我走。”

“好。”

秦尧背着我,奔向不远处的山林。

我们的逃亡之路,才刚刚开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10

东方既白,阳光透过层层障碍落在我们身上。

秦尧不知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一丝白日的暖意,衣衫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血水。

我的情况更糟糕,少有清醒的时候,走水道还是太勉强我这副身体。

日上中天

我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冰凉湿润的衣衫紧贴在身上,伤口疼得让我紧咬牙关。

看到秦尧额间沁出来的冷汗,我扯着嘶哑疼痛的嗓子。

“我们这是去哪?”

“你醒了?”

秦尧没有停,背着我在林间穿行。

“嗯。”

确定我是真的清醒不是在说胡话。

秦尧道,“过了这个山头,有一个小村子,我们稍作停留。”

“多谢。”

除了这两个字我无话可说,秦尧是为了我才做停留。

而我的状况确实很不好,不单单是身上的伤,还在水中泡了大半夜,这副娇躯已经到极限。

秦尧沉默不语,他漂泊江湖,居无所依,除了师父和几位至交好友,少与人来往。

没有人告诉过他如何同一个姑娘相处,尤其是这个姑娘极其貌美又聪慧谨慎。

是以,不说话最好,既不会给人太过沉重的负担,又能不彼此探究多生猜疑。

我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一路颠簸,偶尔停下休息片刻。

我明显能感觉到秦尧的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他的状况比我好不了多少。

可我们不敢走官道同快马相比,不敢去有官府的地方同皇城暗令相比。

我们只能走山间,找道路消息闭塞的小山村。

11

黑夜再一次降临。

我想我的嫡姐一定在满皇城的找我。

长春宫灯火通明,底下的人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下一秒人头落地,做了冤死鬼。

“数万御林军封城找了一天一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长春宫上下匍匐在地,“皇后息怒。”

息怒?

林映雪怒极反笑。

本以为两人逃得了天牢皇宫,也势必出不了都京。

现在看来,说不定两人早已离开都京,任由这群蠢货声势浩大找人。

自从重生之后,她何时尝过这种滋味。

“传本宫密令,林卿遥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得活着回来见本宫。”

秦尧武功常人难敌。

林映雪眉心微蹙,“至于另一个人,生死不论。”

想到什么,她神情开始缓和下来,言语间有些追忆的意味。

“派人盯着进神医谷的路,不要打扰谷中人。”

“遵皇后令。”

天牢之中依然如往常一样,惨绝人寰的叫声不断。

阴鸷男人的黑衣上,一片片深色痕迹开出花来。

刑架上的女子浑身是血,苦苦哀求,“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吧。”

男人惨白冰凉的指尖抬起她的头,女子的眼神里全是恐惧与哀求。

他像是失了兴趣一般,“不像。”

说罢离开。

紧接着便有其他黑衣官服刽子手入内,凄惨凌厉的声音从身后的牢房中传出来。

“薄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永远只能在这里当见不得光的老鼠,做萧御底下的走狗。”

置若罔闻,没有停留,没有回头。

呵.....薄离,薄离,命比纸薄,众叛亲离。

这不是师傅给他的名字吗?

师傅在哪呢?

哦,想起来了。

他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被一根根敲碎,身上的筋被一一挑出,腻手的肥肉剥了一天一夜拿去喂狗。

就连他的皮,现在不也完整无暇地放在房间暗格里。

那你呢?

你又在哪?

12

我心猛地一抽搐,从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

不远处的村庄提醒着,我穿越了。

秦尧身影停下来,微微侧头询问道,“到了,你怎么样?”

他有些气喘,眼神疲累不堪,我很想安慰道,我还好。

但是,“我身上的鞭痕裂开了,被挑动过的脚筋很痛,在水里泡了一晚上,现在发热到头痛欲裂眼冒金星。”

所以秦尧,你后不后悔一时冲动说出“那就跟着我”,我现在浑身透着“麻烦”两个字。

你娘没告诉过你,女人不可信,漂亮的女人更会骗人吗?

秦尧找了个村外的干草垛将我放下,将怀里的匕首交给我。

“你在这等我。”

我乖巧的点头,“嗯。”

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扔下我。

书中秦尧一诺千金,本应该是江湖中自由自在的侠者。

奈何摊上前朝皇室遗族这身份,以至于前半生流离失所,后半生被囚深宫不见日月。

所以,我救他,他救我,这很公平。

说只停留片刻便只有片刻。

秦尧动作很快,换了一身许多补丁的粗布衣裳,身后背着个包袱回来。

将另一身的衣衫递给我,秦尧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替你守着。”

说完立马背过身,退离十余步之远。

我不是墨守成规的深闺女子,分得清楚处境和形势,没有半分扭捏换上粗布衣。

将半湿衣衫和在长春宫首饰上扣下来的金叶子一起打包起来,走过去轻拍一下他。

秦尧后背一僵,转过身来。

“我好了,我们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无论是我还是秦尧,身上重新渗血的伤口都要先处理一下。

13

我们重新投身深林老林。

山里人靠打猎生活,一进山便是十多天,因此在山中会有一处落脚地。

秦尧凭借自己的敏锐,很快带着我来到一个山洞。

我不得不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这里开拓得极其隐秘,还有一方水潭。

要不是秦尧,我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个山洞。

除了一个破旧陶罐和熄了很久的火堆,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才最好。

有什么就说明猎户就在这附近,我们的踪迹就很可能被察觉,到时候事情就难办起来。

秦尧从身后包袱里拿出火折子,将火堆重新燃起来。

我抱着陶罐认真清洗后,舀了一罐水放在火堆上,拿出湿衣烤。

我坐在火堆旁抱膝休憩,“你伤得很重。”

秦尧闻言侧目过来,没有隐瞒,“是。”

琵骨被穿,周身要穴被重创,封脉蓄起几分的内力,走了一天一夜早已散尽。

“我也是。”

我抬起来,移到他身边坐下,“把包袱拿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男女授受不亲比不得事急从权的逃亡。

秦尧本想说什么,看到我的神色又噎回去,把身后的包袱给我。

我用烈酒帮他把肩上的两个血窟窿擦拭干净,匕首划开换下的衣裙替他包扎好,方才放心坐下。

随便一动,头就晕乎乎的,我不得不从坐着,继而躺在火堆旁边。

碎衣片沾冷水敷在额头上,连脚上的伤口都来不及处理,我又开始昏沉起来。

迷糊中有人喂我喝粘稠又温热的水,抓住我的脚。

我脑中一激灵想要挣脱,眼睛却怎么也打不开,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

14

翌日

“当家的,快起来,家里遭贼了。”

中年农妇大惊,一屁股坐在泥地坪上放声大哭,“家里半月的口粮全没了,哪个杀千刀的?”

“俺存了三年的酒也没了,不过你看这是什么?”

敦厚老实的男人从房里出来,从身后拿出一颗小碎石大小金光闪闪的东西。

夫妇两人相视一眼,立马捂住,闭口不言。

我在黑暗中走了太久。

前方出现一道光亮,我便急不可耐地往那边奔跑,怎么都到不了头。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太阳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秦尧早已重新上路,身前挂着一个包袱,身后背着我。

我将他脖子挂着的包袱取下来背在身后,询问道,“我们去哪?”

“神医谷。”

我们都伤得很重,乡间铃医,医术浅薄治不了,民不与官斗,城内医馆不敢冒险。

秦尧道,“我曾在那待过几年,谷中有位我的至友。”

我实在有些不忍心,但事实摆在这,“你应当看得出来,我嫡姐的关系同我不太好。”

秦尧心想,这应该不只是不太好这么简单?

“神医谷不会插手朝中之事。”

但他会插手啊,我叹了一口气,“神医谷主霍无尘,十分倾慕我嫡姐。”

话都说到这份上,就不用再深入去了解纠结,但凡沾上情爱二字,很多事情就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可我们明知那是条绝路却逼得只能往那走,否则秦尧会死,我也会。

只是我们得想好退路。

15

山林间有风,有鸟兽悉索叫声,我们沉默着走了许久。

秦尧突然来了一句,“后面有人。”

他的敏锐警醒的判断力无需怀疑,而我没有察觉到半分异常。

古代这种武林高手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让我的心凉了一大半。

逃离都京不过两天一夜,林映雪的人已经追过来。

尽管我表现得十分冷静,语气还是不自觉的紧张,“有几个?”

秦尧平生以来第一次领会有心无力的感觉。

“两个。”

来得不多,但足以让我翻不起任何水花,濒临重伤的秦尧殊死一搏。

他们应当是不知道我们逃跑的方向,所以四处分散搜寻。

我挣扎道,“放我下来。”

秦尧依言将我放下,大概猜到我想做什么,眼中全是不赞成。

“你想要以身做饵?”

“是。”

我靠着高大的树干慢慢坐下,将怀里的匕首举到他面前。

“我作饵,你杀人。”

我不是傻子,也不圣母。

秦尧深受重伤,在两个戒备周严的暗卫面前,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成功击杀他们,不省人事。

到时候,我这身残体虚的弱女子,要怎么带着他在山间行走?

我有些自嘲道,“他们不会对我下杀手,我嫡姐才舍不得让我就这样死的。”

秦尧沉默着接过匕首,他知道我是对的,出其不意才是制胜关键。

“小心。”

“你也是。”

半刻钟的功夫,后方便出现两道骑着马的黑色身影。

我从地上爬起来立刻跑,一支利箭穿破风声呼啸而来。

剧烈一疼让我直勾勾狠狠摔在地上,磕得满脸是血。

手掌长的箭矢没入血肉,穿透瘦骨嶙峋的小腿,瞬间鲜血淋漓。

秦尧在暗处强行忍住住没出手。

我喘着大气艰难地爬起来,微涩的眼睛有点湿润模糊,右腿疼得动弹不得。

身后的两人下马越走越近。

我狼狈不堪苦苦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

他们对视一眼,看向我的眼中带有警惕之色。

“之前和你一起的男人在哪?”

我佯装害怕,小心翼翼问道,“我说了,你们能放过吗?”

看向我的目光瞬间冷凝。

我立刻指出方向,“他说去那边河里接水,让我在这等他回来。”

但凡在外行走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地势不会有河流,他二人放松些许。

林映雪不会自爆被我挟持,我弱得两根手指就能掐死。

他们自然而然先入为主,凭借几分颜色依附的菟丝花,危难之际惨遭抛弃。

其中一人蹲下,准备先将我带回去。

文来源自知乎 《女配的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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