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集中营中的暴行(一起熬过了纳粹集中营的磨难)
纳粹集中营中的暴行(一起熬过了纳粹集中营的磨难)“两名学者从德军集中营逃了出来”,随后,美国媒体以类似下面的标题,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黑人男子名叫Reed Peggram,美国人,白人男子名叫Gerdh Hauftman,丹麦人,两人表示他们是巴黎索邦大学的同学,不久前从德军在意大利的集中营里逃出来的,之后,两人讲述了在集中营的种种悲惨遭遇….
1944年年底,
驻扎意大利的美国第92黑人步兵师军营警铃大作,
原来,营区门口的哨兵发现了两个可疑的身影,是一黑一白两个中年男子,他们都穿着破烂的衣服,眼窝深陷,头发蓬乱,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随后营区的军官仔细盘问了他们,基本搞清楚了情况,
黑人男子名叫Reed Peggram,美国人,
白人男子名叫Gerdh Hauftman,丹麦人,
两人表示他们是巴黎索邦大学的同学,不久前从德军在意大利的集中营里逃出来的,之后,两人讲述了在集中营的种种悲惨遭遇….
随后,美国媒体以类似下面的标题,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
“两名学者从德军集中营逃了出来”,
“在丹麦学习的波士顿学生从纳粹魔掌逃出”,
“黑人学者惊险逃离意大利纳粹集中营”…..
这个新闻,被采访的媒体描绘成了一名美国黑人高材生,和丹麦校友一起被德军抓进纳粹集中营,最终历经劫难,逃出生天的冒险故事….
然而,时隔多年之前有媒体人在故纸堆里找到了蛛丝马迹,这些信息碎片被拼凑起来,最终发现了这个故事背后的真相:
原来,这个逃离纳粹魔爪的故事背后,藏着一份感人的禁忌之恋,
它跨越了种族,国籍,性别的隔阂,经受了战火的考验,向世人再次诠释了爱的力量….
一切,让我们从100年前的美国波士顿说起。
1914年,一位名叫Reed Peggram的黑人小男孩出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名城波士顿,除了久负盛名的历史,波士顿最出名的莫过于闻名于世的名校哈佛大学了。
Peggram的父亲是一名速记老师,Peggram打小就听到父亲念叨知识和教育的重要性,
因此,尽管受到肤色的种种限制,Peggram依然立志要凭借读书学习出人头地,
从入学开始,Peggram就保持着学霸模式,一直到高中进入波士顿拉丁文学学校,Peggram那张唯一的黑人面孔永远是学校一道独特的风景….
那时候的Peggram选修了初级德语,初级法语,高级拉丁语,他预备申请家乡的名校哈佛大学,成为一名语言学家。
他信心满满,自己成绩方面数一数二,他甚至有信心申请到有“全球本科生诺贝尔奖”之称的“罗德奖学金(Rhodes Scholarships,世界上竞争最激烈的奖学金之一,得奖者被称为“罗德学者”(Rhodes Scholars),
然而,现实还是给了他残酷的一击,
1934年,当他申请哈佛大学的罗德奖学金时,因为肤色和罗德奖学金擦肩而过,但他仍然进入了哈佛大学,就读英国文学专业,
这一时期,Peggram亲身体会到了黑人求学的不易,在各种场合,他都能感受到各种隐性的歧视和人们对他智商的质疑….
而除了肤色问题,Peggram的另一个秘密也让他倍感压抑,。
从少年时期,他就发现自己对女孩没什么兴趣,却对男孩子颇有好感,经过反复挣扎和自我拷问,他最终清楚地认定自己是一个gay,只会喜欢男人。
大学的环境相对自由开放,他仍然不敢对人透露半分他的性取向。
1935年,Peggram遇见了同样毕业于波士顿拉丁文学学校的同级校友,他对这名风度翩翩的男生一见倾心,
而这名校友的眼神告诉他,自己也是“同一类人”。
他们一起听古典音乐,一起在校园的小道上散步,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黑一白两个男人之间的暧昧,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种族 同性恋的禁忌话题,在哈佛校园里很快流言四起,校友退缩了,在Peggram写了很多封信都石沉大海之后,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之后的几年,Peggram无比伤痛,但他仍然努力求学,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完研究生之后,又再次返回哈佛读博….
然而,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依然折磨着他,
不用说那个年代了,
哪怕放在现在,能遇到一个相爱的人是多么的不易啊。
但是爱有多美好,就有多伤人,
爱而不得的Peggram想远离波士顿这个伤心之地。
1938年,Peggram申请去了法国名校,居里夫人的母校巴黎索邦大学读博,索邦大学很快给予了他奖学奖供他继续研读,Peggram随即踏上了前往欧洲的旅程…
也就是在这一年,Peggram遇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在索邦大学举办的一场艺术展上,Peggram欣赏完一幅画,正准备转身离开,
一个白人男子微笑着对他说:“我注意到你喜欢这幅画,深感非常荣幸….”
原来,这名男子正是这幅画的作者,索邦大学美术系的丹麦学生Gerdh Hauptmann,
两人就这样相识了,他们从艺术聊到文化,再从文化聊到语言,
像很多跨国爱情故事的开头一样,Peggram请求Hauptmann教他丹麦语,作为交换,他教Hauptmann英文…
两人开始有了更多见面接触的机会,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走到了一起,
终于有一天,Peggram向Hauptmann表白了,告诉他自己一直喜欢他,没想到的是,Hauptmann也告诉Peggram,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自己就沦陷了….
就这样,一个美国黑人语言学家,一个丹麦白人画家,在充满自由气息的巴黎索邦大学相恋了,
他们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年,每天在一起研究文学和艺术,通过Hauptmann,Peggram接触到了更多丹麦文学诗词和小说,
他和Hauptmann一起把19世纪的丹麦诗词翻译成英文,由Hauptmann配上了精美的插画。
然而,当时的欧洲战争阴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Peggram一连收到了好几封家信催他回国,美国在欧洲的各大政府机构也发出正式声明,通知美国公民尽快回国躲避可能到来的战火。
此时的Peggram不愿离开自己深爱的人,他在给家人的回信中写到:
“我有研究项目必须和搭档Hauptmann一起完成,离开了他我没法独自完成…”
随着纳粹德国接连入侵欧洲多国,战火开始在迅速蔓延,很快烧向了Hauptmann的祖国丹麦,
1940年4月9日,在德国入侵丹麦之前,Peggram和Hauptmann离开了哥本哈根,准备转道意大利佛罗伦萨回法国取行李…
两人的厄运降临了,此时的意大利已经是轴心国所在区,Hauptmann身为轴心国的敌对国,随时面临着被纳粹及其盟国逮捕的危险,
Peggram和Hauptmann开始了逃亡之旅,两人东躲西藏,靠在欧洲的同学和友人掩护和接济度日,Peggram已经和家人失去了联系,他和Hauptmann过着几乎乞讨的生活,
然而,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对方。
有美国驻欧洲的慈善机构给Peggram寄来了一张去纽约的船票,然而Peggram坚决不肯丢下Hauptmann,他把这张船票默默地丢到了垃圾桶…
1940年9月,Peggram的另一位哈佛音乐家校友自杀,他在死前的遗嘱里把遗产分别留给了在欧洲的几个校友,其中就包括了Peggram。11000美元(大致相当于今天的16万美元),有人辗转找到了Peggram,告诉他可以认领这笔同学留下来的遗产,然而有一个条件,他必须回国….
独自回国领取遗产就意味着要离开Hauptmann,Peggram再次坚拒了同胞的好意,他宁可跟着Hauptmann忍饥挨饿,也绝不抛弃他!
然而,不久之后,两人还是被逮捕了,毕竟,在佛罗伦萨街头,一黑一白两个男人待在一起实在太显眼了…
他们被纳粹抓住审问:
“一个北日耳曼人血统的人(丹麦人)怎么可以和黑人交朋友?!”
经过几天的审讯,纳粹最终表示,Peggram身为一个美国黑人,可以离开德占区,Hauptmann身为被纳粹征服国家(丹麦)的人,必须加入德国军队。
Peggram再一次坚决表示,无论面临什么的境况,他也绝不和Hauptmann分开!
Hauptmann也表示,自己誓死要和Peggram在一起,绝不加入德军!
就这样,Peggram放弃了最后一次离开Hauptmann,也是最后一次奔向自由的机会…
纳粹军官最终决定,既然一个不愿意充军,一个不愿逃命,那就成全你们。
几天之后,Peggram和Hauptmann一起被送上了开往佛罗伦萨附近集中营的车,等待他们的,是生死未卜的命运…..
在集中营,Peggram和Hauptmann亲眼见识了纳粹灭绝人性的屠杀,尽管他们不是犹太人,但如果让纳粹知道他俩是同性恋,也必死无疑….
在集中营里,Peggram和Hauptmann过着比奴隶更惨的日子,Peggram后来回忆到:
“我不知道每天都是怎么醒过来的,感觉自己只剩下活着,如同行尸走肉活在地狱里….大部分时候,我都没有吃的,有时候一天只有一碗汤….”
然而,即便这样,Peggram和Hauptmann依然无比开心,
对他们来说,在最深的绝望里,面前站着最爱的人,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他们苦中作乐,一会儿哼着德彪西的音乐,一会儿讨论着丹麦的诗歌….
时间一长,集中营的纳粹看守发现了一些不妥:
“这两人成天待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特殊关系…”
纳粹想挖出他们的秘密,有一次,他们故意抓了Peggram的小辫子,饿了他两天之后,突然严厉审问到:
“说,你跟那个丹麦人是不是恋人!!”
对于这种场合,Peggram和Hauptmann就早有心理准备,
他们甩出大学研究的名头:
“我们都是索邦大学艺术系的,有共同的学术领域很正常,何况我俩正在共同研究一个丹麦诗歌的翻译项目!在完成项目之前,我俩不能分开!”
之后,Peggram对纳粹说了一大堆他翻译的丹麦诗歌,还让纳粹拿来纸笔,当即写出了几十页他翻译的诗歌和论文摘要,而这些诗歌Hauptmann也能倒背如流……
纳粹军官被这一波学术大招整懵了,对着几十页他们看不懂的诗歌和论文,很快放弃了对Peggram的继续盘问….
但是纳粹军官却没有放下心中的疑问。
为了抓到两人同性恋的实锤,纳粹还时不时把两人单独关押到荒无人烟的野外小屋去,饿上好几天,黑灯瞎火的,偶尔来个突击检查,看看他俩有没有“越轨”的行为….
然而,Peggram和Hauptmann始终煎熬着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没有让纳粹抓住把柄。
而这几年,集中营的纳粹军官对Peggram的态度也有了明显变化,这一切都和美国参战有关…
自从美国参战之后,Peggram就由集中营的“添头”升级为了正式的俘虏,纳粹军官对他说:
“美国人现在是我们的敌人,你再也走不了了!”
然而,Peggram和Hauptmann早已接受了当下的命运,
“每天醒来,我们都会想,这或许是我们活着的最后一天…”
也因此,两人都格外珍惜每一天见面的时光,
在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用尽一切努力,珍惜着每一秒,把真诚的情意通过目光传递给对方….
就这样,一对隐秘的同性恋人,在纳粹的眼皮底下,不离不弃地坚守着他们的爱情,用尽每一秒来珍惜和守护对方,
他们靠着最爱的人的支持,熬过了集中营一年又一年地狱般的日子….
1944年1月,战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同盟国进入反攻阶段,欧洲大陆上,盟军的飞机已经开始四处轰炸了….
Peggram和Hauptmann被迫从一个集中营转移到下一个集中营。
纳粹德国节节败退,很多集中营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一些地方传出风声,集中营的集中“清除行动”就要开始了….
Peggram和Hauptmann所在集中营的战俘也在一批又一批被屠杀掉,
Peggram和Hauptmann每天都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对方,等待接受最后的命运…
就在Peggram和Hauptmann等待最终的厄运降临之前,
意大利起义游击队袭击了集中营,放走了大批战俘,Peggram和Hauptmann跟随游击队出逃,躲进了当地老百姓家中,
之后,他们马不停蹄连续徒步好几天穿越了国境线,
最终在1944年12月30日时抵达了美军的第92黑人步兵师军营….
这对历经苦难的恋人终于获救,他们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不断地重复:
“这是我们最好的圣诞礼物!”
然而,在获救之后的对外采访中,他们依然不敢公开恋人关系,依然宣称大家只是“朋友和学术拍档”….
然而,Peggram和Hauptmann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
这对纳粹集中营都没能分开的恋人,却因为新闻媒体的曝光而不得不分开了…
媒体连篇累牍报道这对逃离集中营的“黑白双雄”,很快让两人被放到了公众的关注目光下,
Peggram曾经私下写信对朋友说:
“我不关心能不能回美国,我只关心能不能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俩继续待在一起,看看书,写写诗什么的….”
然而,事与愿违,在两人被第92黑人步兵师解救之后,
他们便被强制分开审查了,1945年8月,Peggram被送上了开往美国的轮船,没想到的是,他和Hauptmann这一次分开,竟然终生没能再见面。
Peggram回到美国老家波士顿之后,很快因为集中营造成的创伤后遗症住进了医院,这一住就是4年之久,这些年,他的精神状况每况愈下,一读诗歌就头疼,
好几次,他想提笔给Hauptmann写封信重新取得联系,却最终放弃,在他看来,这段注定不可能有结果的禁忌之爱,还是不要重启为好。
1982年,Peggram带着他不为人知的爱情离开了人世…
而地球另一端的Hauptmann,也对Peggram念念不忘,他在二战刚结束时也给Peggram写过好几封信,却都因为没有回应而作罢…
他同样,这段为世俗所不容的感情,只能留在特殊的年代(战争年代),最终相忘于江湖,也是对大家最好的结局。
20多年之后的1971年,他在一本新的诗集中吐露了自己内心的秘密:这首题目名为Ante的诗,被很多史学家认为是写给Peggram的:
我曾记得——
我们在一起畅聊,
你说,或许一年,两年,
我们会有计划,是否下一站驻足纽约,巴黎,或者中国的某个地方….
彼时,我们都未可知——
尽管那年,我们都曾怀疑过——
那些树上的苹果会不会成熟,
或许是第二年,
或许永远…..
Ref:
https://en.wikipedia.org/wiki/Reed_Edwin_Peggram
http://narrative.ly/the-gay-black-american-who-stared-down-nazis-in-the-name-of-love/
…………………………
事儿君有品,
专为大家准备英国的各种值得推荐的好产品~
英国直邮,包邮包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