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古诗100首(明月何时照我还)
明月古诗100首(明月何时照我还) 入相后的王安石再次陷入窘境,不久又离开相位,回到了曾在明月之下思念的地方。 从江南钟山的家到赴任的京城,不仅是地理意义上的转换,也是人生的转换,何况在这样的转换前,已有过人生的大曲折,所以那命中希望的绿色似乎更加遥不可及,所以那“明月何时照我还”就成了回望之中的一个大疑问。也许明月当空,正照着回家的旅人,而王安石却不得不再次远走他乡。他真的无法预期自己何时回家,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越是在离开故乡时眷恋故乡,越说明前途未卜,越说明忧愁深重。像“举头望明月”“月是故乡明”“共看明月应垂泪”这些表达,都可与“明月何时照我还”相互映照,让人追想无限的生命之思。 王安石第二次拜相,是他人生的另一次开始,相信他一定思绪万千,内心的纠结远远大于喜悦。他的内心如果是一座屋子,那绝大部分已被一团乱麻占据,而喜悦只是一个躲在墙角的“孩童”。否则,此时的他为什么对家有着如此的眷恋?“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
《泊船瓜洲》属于王安石的晚期作品,但具体写在什么时候,大致有三种意见:一是宋神宗熙宁元年(1068),王安石应召自江宁府(今南京市)赴京任翰林学士,途经瓜洲时所作;二是熙宁七年,王安石第一次罢相,自京还金陵,途经瓜洲时所作;三是熙宁八年,王安石第二次拜相,自江宁赴京,途经瓜洲时所作。
王安石是临川(今属江西抚州)人,少年时代的他便随做官的父亲王益,到过不少地方。王安石19岁的时候,他父亲病死在江宁府任上。之后,王安石一家便在江宁定居下来。
在任翰林学士前,王安石曾在鄞县、舒州、常州等地做官。宋神宗在继位当年的九月,便将王安石召为翰林学士。能被皇帝选中,无疑是人生的惊喜。王安石途中泊船瓜洲时,肯定对江宁有着眷恋之情,虽说江宁并不是他的故乡,但住久了便也算作故乡。喜悦并没有冲淡他对故乡的热爱,便有了这首诗。能在应召时把故乡放在重要位置,说明王安石有客观的自我认知。
如果说,这首诗是王安石第一次罢相自京还金陵、途经瓜洲时所作,也有点道理。罢相后的沮丧心情可想而知,而急于回家更在情理之中。但既然是回家,为什么还要说“明月何时照我还”?不是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吗?难道途中还有什么阻滞吗?这样想来,第二种意见似有不妥之处。
王安石第二次拜相,是他人生的另一次开始,相信他一定思绪万千,内心的纠结远远大于喜悦。他的内心如果是一座屋子,那绝大部分已被一团乱麻占据,而喜悦只是一个躲在墙角的“孩童”。否则,此时的他为什么对家有着如此的眷恋?“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京口和瓜洲的确在一水之间,而从瓜洲到钟山,路程也不远,这是从瓜洲的角度上说的。
但要知道,王安石当时是在赴任的路上,因而这样的回望就别具深情。毕竟被罢过相,虽然再次赴任京城,但政治前途如何还未可知,这样的回望就成了忧愁之中的回望。无论何时,那个叫家的地方,都是心灵的依靠,那个江南之地是可信赖之地。此情此景,江南成了他的大故乡,而那个叫家的地方,就是那大故乡的核心。
“春风又绿江南岸”,早已不是王安石的第一次感知。这故乡的绿,是最亲切的绿,也是启人神思的绿。这生机勃勃的颜色,能否给他的前途带来希望和顺意?瓜洲与京口只是一水之间,但在王安石的心境里,那样的绿可不是在眼前的“一水之间”,而是在想象中无限拉宽的“一水之间”。
从江南钟山的家到赴任的京城,不仅是地理意义上的转换,也是人生的转换,何况在这样的转换前,已有过人生的大曲折,所以那命中希望的绿色似乎更加遥不可及,所以那“明月何时照我还”就成了回望之中的一个大疑问。也许明月当空,正照着回家的旅人,而王安石却不得不再次远走他乡。他真的无法预期自己何时回家,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越是在离开故乡时眷恋故乡,越说明前途未卜,越说明忧愁深重。像“举头望明月”“月是故乡明”“共看明月应垂泪”这些表达,都可与“明月何时照我还”相互映照,让人追想无限的生命之思。
入相后的王安石再次陷入窘境,不久又离开相位,回到了曾在明月之下思念的地方。
当年,返回江南的王安石也许是从原路返回的吧,不知那时他是否想起一年之前经过瓜洲时的心境,那真是明月照他还了。无论游子带着怎样的心境还乡,故乡的明月都会照着他们,所有人生的不完满都在回乡的那一刻变成了满足。
再度离相的王安石出任江宁府,但最后还是辞掉了官务。
在江宁的城东门和钟山的正中间,有一个叫白塘的地方,王安石就住在那里。对他来说,一生命运并非安如磐石,只有回到家,才像踏到一块“安石”之上。这位写过“明月何时照我还”的诗人,就在一次次遥望明月之后,让明月望老了自己。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王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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