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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散文原创(散文乡音)

乡情散文原创(散文乡音)那么,就让我们轻轻地荡着作者“悠悠梦境”的秋千回到记忆的从前——那个十年九旱,有时甚至颗粒无收,却“视粪渣如珍宝”的西北小村陇中乡下,在粪香的氤氲中倾听祖辈们关于“粪土”等的心声:“粪是农家宝,庄家离不了”、“庄家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等这些民谚俚语可谓信手拈来。文中的“爷爷”不仅是亲情层面的形象,似乎更是久经风雨,延绵不绝的先祖的象征。他虽“一字不识,话语却包含诗意”——其实,语言作为生活的花苞,不是语言富有诗意,而是生活本身充满无限的诗意。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这样的语言俯拾即是。而很多情况下我们在匆忙的脚步声中却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作家张映石却做到了认真地倾听与细心地撷取,并将其背后的动情故事一一串缀,诗意盎然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扣人心弦。同样,如果作者没有像汤显祖那样对农事农情了解至情至真的话,还能感受、抒写并深深思念这芬芳的“粪香”吗?之前,才刚刚从他那

乡音·乡情·乡韵

——读张映石散文《遥思粪香》有感

乡情散文原创(散文乡音)(1)

文/李小强

陇中作家张映石坚守心灵故土,坚持乡土写作多年,佳作屡见报端。其作品自然清新,淳朴厚实,字里行间飘逸着浓浓的泥土气息和生活韵味。

之前,才刚刚从他那充满诗意的《北山坡》走过,却早已有满山满屲满庄子悠悠的“粪香”扑鼻而来——发表于2014年10月21日《定西日报》“华岭”版的散文《遥思粪香》堪称乡土散文的佳构。作者在文中运用自然地道的乡土语言所构筑的乡村图景及其生活故事,生动形象,情真意切,读来让人回味无穷。

乡情散文原创(散文乡音)(2)

光看到这题目——“遥思粪香”,就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常言道:“鲜花插在牛粪上”、“粪土当年万户侯”、“xx臭如狗屎”、“屎肚子陪香官”等等,对“粪土”的鄙薄之意尽显其中,美丑不辩自明。难道为世人所不齿且唯恐避之不及,但又在日常生活中难舍难分的“粪土”还会悠悠飘香,绵延千里?甚而至于引起作者深深的思念与热情的赞美?

事实果真如此。张映石在文章的开头自然地引入古典名著《牡丹亭》中“夜雨撒菰麻,天晴出粪渣,香风奄鮓”的唱词及诗句“焚香列鼎奉郡王,馔玉炊金饱即妨。直到饥时闻饭过,龙涎不及粪渣香”为证。并“连连赞叹大戏剧家汤显祖对农事农情了解至真至深”,感动着他人的感动。而又以俄国伟大诗人帕斯捷尔纳克的诗句“最活泼、最不安分的粪堆/散发出清新的春天的气息”为文做结,不仅巧妙地做到了首尾呼应,雅俗共赏,善始善终,更重要的是让其笔下的“粪土”这一普通的事物、这一典型意象一下子被提升到了艺术的高度。而在这期间,他则自然天成地以一个“实实在在的山里人”(《播进泥土的影子》)的口吻和语言,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地展开对有关“粪土”的深情叙事。

乡情散文原创(散文乡音)(3)

同样,如果作者没有像汤显祖那样对农事农情了解至情至真的话,还能感受、抒写并深深思念这芬芳的“粪香”吗?

那么,就让我们轻轻地荡着作者“悠悠梦境”的秋千回到记忆的从前——那个十年九旱,有时甚至颗粒无收,却“视粪渣如珍宝”的西北小村陇中乡下,在粪香的氤氲中倾听祖辈们关于“粪土”等的心声:“粪是农家宝,庄家离不了”、“庄家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等这些民谚俚语可谓信手拈来。文中的“爷爷”不仅是亲情层面的形象,似乎更是久经风雨,延绵不绝的先祖的象征。他虽“一字不识,话语却包含诗意”——其实,语言作为生活的花苞,不是语言富有诗意,而是生活本身充满无限的诗意。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这样的语言俯拾即是。而很多情况下我们在匆忙的脚步声中却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作家张映石却做到了认真地倾听与细心地撷取,并将其背后的动情故事一一串缀,诗意盎然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扣人心弦。

乡情散文原创(散文乡音)(4)

赶集人“强撑强挣,疾行十里,便在了自家的粪池”,乍看,这“憋粪”的情景实在令人喷饭,但这恰巧是生活的真实——真实得让人心惊肉跳:因为岂止是赶集人,我和村里的许多人一样也有着类似的经历。只不过那时是疾跑三里,按着父母的谆谆教诲中午放学从学校直奔村口那块绺绺地,一“便”为快。“天还麻喳喳黑”,“提着粪篓拿着铁锨”在村头巷尾转悠的拾粪人何尝不是二十多年前乡下勤快人的典型代表?更有那两位强脾气拾粪人为挣抢一泡粪而怒目圆睁、骂骂咧咧、几欲大打出手的夸张场面,让人在啼笑皆非的同时,不得不感叹什么叫“艺术的真实”——拾粪、挣粪、砸粪,实在是一组高明的特写,其间充满强烈的戏剧色彩。为了保持地力,及时将粪土送到地里准备秋后开播,看着“牲口圈里的粪以积到量尺盈余”,女人们“将粪土一锨一锨撂到圈门外,手拿刨子的另一些妇女将疙疙瘩瘩的粪土砸碎”;生产队长福泉因二懒子偷懒往崖边的土洞里偷偷倒粪而拳打二懒子,使其“满面肿胀的二懒子急急忙忙溜进土洞,双手掬着粪土,一点一点捡了上来”等撒粪、倒粪、拘粪细节更是细致入微,入木三分。更有那碾场人手持笊篱甚至用手在牲口屁股下面接粪而后“用场边的细绵土搓搓手”的场景描写,让人击节称好。

乡情散文原创(散文乡音)(5)

读到此,早已是“物我两忘”。无论是庄农人的谈粪、憋粪,拾粪人的抢粪、砸粪,妇女们出粪撒粪、堆粪,男人们的送粪苫粪以及碾场人的接粪等一幕幕场景,就像儿时的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一一浮现,而且身临其境,倍感亲切。俗话说“生活是艺术之源”。有怎么样的生活,便会有怎么样的艺术——然而经历了生活的每一个人并不一定有如此的艺术表现。张映石就是这样一位具有丰富生活经历和强烈艺术感受的“乡下人”——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童年的美好记忆深深地烙进心灵,对生活中的每一个人、事、物都是有深情的,甚至是切腹之亲。依如他在《粮道》中的反讽、《春阳》下的沐浴、《北山坡》上的驻足凝望……作者就是那“播进泥土的‘影子’”(《播进泥土的影子》)。是的,张映石却是将这份对儿时的记忆、亲人的热爱以及故土的眷恋深深地播进心灵的泥土,根深蒂固——一如那血管里流淌的土红色的血,深入骨髓,生生不息。

……

“难忘乡村青草禾苗的清香,繁花朵朵的浓香,炊烟袅袅的幽香,更难忘‘龙涎不及粪渣香’的粪香”——这难道不是作者对故土深情的歌颂吗?难道不是对乡村生活的艺术化表现和“以丑为美”的诗意审视吗?

乡情散文原创(散文乡音)(6)

如果说刘亮程在他的《一个人的村庄》中更多的是在其飘逸洒脱的笔调中凝聚乡土哲思,那么张映石则是在自己的文字中对每个场景精雕细琢,且处处洋溢着对故土的刻骨怀念与深情讴歌。

《遥思粪香》——遥远的记忆里萦绕着亲人的隐隐乡音,悠悠思念中饱含着依依乡情,而那缕缕粪香中激荡着的是广阔乡土自然天地间生活的淡雅诗意与清新韵味。

——2015年03月29日《定西日报·西部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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